亦是負氣而去,陳煉也沒攔著的意思。
想著,中有一日,珍福自會明白,
又或許陳煉自己才能明白。
趕著要去城樓上看看,
至于皇妃等議事的地方,
這兩日,貌似也沒什麼特別的。
剛巧要踏上城樓,
就听上面有人大喊,
「快看,快看,那是什麼?」
眾人紛紛議論,
陳煉見城門沒關上,
趕忙沖了出去,
就在城口,
只見就在魔族的營地的上空,
偏偏烏雲疊起,吞雲吐霧一般,
再看那雲層的中心,漸漸明朗,
好似即將有一道威嚴的聖光墜落。
果不其然,
就在所有人都想著究竟發生了什麼的時候,
一道白黃直接射向地面。
營地一下就被整個給覆蓋了進去。
沒有任何動響,也沒有特別的紛亂。
只是眨眼的功夫,
當風塵掃過,一個恍惚的功夫,
所有的魔族,連同營地瞬間消失。
慌張至于,那城樓上的斥候趕忙跳下,
直奔城主府。
城樓上的那些士兵,各個人心惶惶。
他們擔憂的是不知道魔族的士兵去了何處,
或許是在其他的城市,
然後與他們不同的是,
陳煉擔憂的則是另外兩個大陸是否準備好了此戰。
怕玉娘留下什麼,
陳煉一個飛身而起,
直接奔襲而去,
他要看看那營地周圍,
是否還留著什麼線索,
起碼能讓他知道該去何處。
與此同時,城內,
消息已經傳播到了皇妃等一眾人的耳朵內。
當然珍福雖有些賭氣,但多少還是很在乎陳煉的安危。
因為她曉得,倘若真有如此,
陳煉必然會有動作。
只是她在想,「現在跟過去合適嗎?」
迷茫之間,第一次,珍福沒有選擇挪動她的腳步。
而這一念之間的思考,
在不久的將來,更是她追悔莫及的起因。
其他人等,其實都如正常人想的那樣,
皇妃第一時間,讓所有的人去傳遞妖族其他城市的情況。
與此同時,她看到珍福一直傻愣,
本想問問她,陳煉怎麼想的,
可見到珍福似乎有些魂不守舍,心不在焉的樣子,
遂作罷。
沒花什麼功夫,
因為很多痕跡可能也就轉瞬之間,
來到了營地周圍。
直接將目光先投到了山洞中,
走進一看,里頭的火晶石,儼然全部沒了。
而後搜索著周圍,希望能發現什麼蛛絲馬跡。
就在這時,
其實陳煉一開始就因為忙著找痕跡,
忽略了頭頂的跡象。
只當那到白光的雲層消失的瞬間,
陳煉正低頭尋著,
突然,在他面前站著一個人。
陳煉為之一愣,
因為從對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息,
雖然不過金階,但比自己可是強上太多。
沿著雙腿,往上瞧去,
「是你?」
「呵呵!陳煉,沒想到吧!我們又見面了。」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國師。
而這一次他依舊是自己的分身,
上次也是,只不過這次明顯比之上次強太多。
有時候陳煉都覺得,自己夠逆天了,沒想別人更加無法無天。
因為國師的突然出現,
陳煉可沒了尋找東西的興致,
或者說,國師對于他來說,
是唯一一個非要他命的高手。
而他與魔族之間,
陳煉始終有些想不明白。
但現實現在來不及他去理會那些。
剛想好,先退一定的距離,
以此,好防御。
沒想對方絲毫不給他機會,
在空中,飛起一腳,直接用膝蓋頂住他的胸口,
跟著整個人就跟炮彈一般飛了出去。
直接撞擊在不遠處的岩石上。
由于距離有些遠,
城樓上的士兵,看得不怎麼清楚。
特別是那礦洞還是在坡的背面。
這樣一來,更是變得無人問津。
陳煉沒有辦法,
只得靠著機會,
見機行事,
要是用什麼符錄,
恐怕這次對方是不可能上當的。
然而,不知什麼原因。
國師絲毫不給陳煉靠近的機會,
就是抓起陳煉,也是隔著空氣。
並且直接將陳煉身上,
那些個符錄什麼,全給毀了一通。
更要命的是,直接將戒指也給暫時性地封了起來。
要曉得,這種能力,也就天神可以。
「小子,這次我看你還怎麼能活。
要怪就怪你太過好奇了。」
陳煉心中郁悶,
「沒想到這老頭,居然回去做了功課。」
郁悶歸郁悶,
事情還是要去解決的。
陳煉被再一次地狠狠摔在地上。
剛好,不幸中的萬幸,
他毫不猶豫,在自己袖子口內側,
平日里他是留個心眼的,
雖然現在連黑絕都用不上,
不過**的丹藥還有一枚。
雖然這種東西副作用大,
可現在沒空想那麼多了,起碼保命才是最關鍵的。
至于吃了這東西,
到底行不行,陳煉也沒底。
因為對方提升太多,也太強。
當藥丸一口咬碎。
國師似乎也並沒有要阻止的意思。
之前,他可以說絲毫不給陳煉任何機會。
唯獨到了這一刻,他居然停住了。
見陳煉開始起了變化,
國師笑道,「小子知道為什麼我現在等著嗎?」
「我要讓你徹底地品嘗失敗。」
所謂誅人,必先要誅心。
這個意思陳煉也明白。
不到五息的時間,
當藥效游轉整個身體中後,
一下,陳煉全身泛紅,跟著實力暴漲。
一下便來到了金階六層。
的確讓國師為之一震。
「真沒想到,居然跟我不相上下了。」
「哼,我倒要看看,你這個靠硬疊加起來的實力,到底如何?」
陳煉雖然尚且有幾分意識,
但說到底,由于這股強大的暴漲,
他全身難受,
看到對方襲來。
他毫不猶豫,直接雙掌擊出。
就連對方手中的長劍都被陳煉給斷成了多節。
見陳煉大大超越了預期,
國師二話不說,剛忙舉出雙手。
兩人對掌之下,
國師不得不得使出全力。
好在他不過是分身,
以至于,當這掌的威力爆起的時候,
場面上,四周塵土橫飛,
山岩被震得回聲繞繞。
也是因為這回聲,終于城樓上的人開始意識到了什麼。
趕忙爬到角樓上,
就見陳煉與國師,兩人雙雙後仰倒地,
吐血不止。
不過相較于陳煉來說,
國師顯然沒什麼大問題。
他只不過是個分身,並不會傷及到根本。
但陳煉卻不同,不但要承受剛才那一掌的內傷,
還要承受藥效的反噬。
倒是有些幸運的地方,
因為剛才陳煉的掌法中,融入了極寒之力,
此刻國師的分身,似乎有些氣力不穩,
再想使出下一擊,貌似根本沒有辦法。
當然他的分身自個兒,恐怕也是消耗了大半。
再看看周圍,幾乎整個營地周圍的環境,
因為剛才兩人的對掌,導致了整個面貌都發生了特意的改變。
陳煉吐血不止,
一邊吐,一邊咳。
國師卻不斷地在譏笑,
「哈哈,小子,今日定是你的死期,你的經脈全斷了。
你的所在,是我障礙的一大半,如今你要死了,後面我就不怎麼在乎了。」
說得多麼心安理得,
當國師舉過一把新的長劍,剛要對其最後一擊的時候。
忽然他的身體給禁錮住了。
他有些不知所措,
低頭看了看,
「陣法……你……」
陳煉沒有多余的氣息跟他廢話,只是指了指自己的右手。
原來剛才他倒地的時候,背著手,在地上臨時畫了個陣法。
那陣法,也不是什麼特別強的禁錮陣法,
只不過其中多了道吸收氣息的門道。
而這些氣息,剛好轉化到陳煉身上。
故而現在能勉強維持住陳煉的生氣,
否則早就掛了。
因此,國師沒了多強的氣息後,他也素手無策。
反倒是如此,
國師最後再確定了一眼,
將長劍一扔,
「呵呵!罷了,你也活不長,我沒空陪你了。」
說罷,遠遠遁走而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