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小惜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如果說一群魔族的軍隊突然消失。
在小惜的認知範圍內,
能如此,
只有兩種可能,
就是先前早已布下了轉移陣法。
或者,從一開始,這兵分兩路其實就是假的。
但如果真是假的,
又顯得魔族好像有些多此一舉,
畢竟這個舉動到底是做給誰看的呢?
回到陳煉這頭,
他第一時間想到的自然是妖族的皇妃。
雖說長公主現在在北房待著,
暫且安然無恙,
誰也不曾想,最危險的,居然還真就是妖族。
面對魔族即將入侵,
身為炎王的珍福,
此刻由于陳煉的身份,
幸虧她的幫助,
在極短的時間內,
陳煉便同她一起見到了皇妃。
本來皇妃似覺得,是不是有妖王回心轉意的事。
但陳煉帶來的消息,讓她作為一個婦道人家,
頭一次面臨如此困難的抉擇。
听說陳煉回到了皇妃那,
雷鴻倒是火急火燎地趕了過來,
礙于此地是皇宮,即便他是禁軍,
眼下也只能在外面後著。
听里面絲毫沒什麼動靜,
倒也作罷,只得耐心下來。
「陳煉,魔族有多少人?」
「十萬左右。」
如今妖族沒了妖王,
本就勢單力薄,
即便有了炎王回來幫助,
可真要打起來,起碼也是兩敗俱傷。
但問題是魔族會如此蠢嗎?他們必然有後手。
于是,情急之下,皇妃急忙傳令,
請幾大家族,趕忙來皇宮商議。
這已經是戰爭的問題,身為人類的陳煉,自然不好攙和。
反正珍福在就足夠了。
剛出皇宮門,
傍邊,隨即拍了肩膀,
陳煉側過頭一瞧,
「雷鴻,原來是你!」
「怎麼?幾日不見,就這麼不待見我?」
「那到不是,只是沒想到你這麼快就知道我來了。」
按照計算,魔族應該會在兩日後抵達妖族外圍城市。
陳煉與雷鴻來到一處酒樓,
私下將此事說了一番,
應該來說,目前還沒多少人知道。
雷鴻一听,震驚無比。
他一個禁軍,又能如何?
即便真上了戰場,也不能左右戰局。
一口酒下肚,
從口順到肚子,那股勁,
眼下不是什麼爽,而是一種無奈。
陳煉是不怎麼喜歡喝酒,
雷鴻因此事,
此刻一杯接著一杯,
他如今尚未娶妻生子,
眼看戰事起,他心中的苦水連綿不絕。
「兄弟,說句真話,魔族這次絕非等閑啊!」
一句後,又是將酒杯摁在桌上,
隨後給自己滿上,
沒等再喝,
他又道,
「過往,除了妖族跟人類聯合,否則那次妖族不是被打得落荒而逃?」
再一口悶,
雷鴻又道,「即便妖族的人,實力,同等級是被人類強不少,
可……強大意味著數量少,而且會有很大的損傷。
我雖不是貪生怕死之輩,只是如今我……」
一言難盡,陳煉是看在眼中。
畢竟妖族其實比之人類要單純得多,
他們沒有過多的其他事端,
窮其一生,很多妖族的人,也就一兩個簡單的念想。
陳煉拍拍他的手臂,
有些安慰道,「怕什麼?這不,這次我來跟你們聯合了嘛!」
雷鴻以為陳煉在開玩笑,
揮揮手,「你一個?即便你再逆天,可你也就現在的境界,
那魔族,雖然魔使不過金階頂峰左右,
可他們不是單純以實力來定權力的位置。
按照過往的情況,起碼得有兩到三個聖階的高手。」
不過一番說明後,
雷鴻依舊沒發現陳煉有任何擔憂之色。
日落西山,當珍福回到雷鴻的官邸的時候,
陳煉剛好駕著他回去。
還趕巧在門口踫到了。
雷鴻一身酒氣,以至于陳煉也被感染了。
兩人那東倒西歪,著實讓珍福看得不舒服。
見來人是炎王,
雷鴻就算再有多大的醉意,此刻也得抖擻精神。
一番禮貌,「炎王大人,您來我府上,不知……」
雷鴻就怕什麼責罰之類的事。
那知後者只是一臉鄙夷地看兩人一眼,
隨後自顧自地走了進去。
搞得雷鴻啞口無言,都不知道是不是進的自家的門。
陳煉與雷鴻相互看了一眼,
都有些不明所以。
好在進去後,沒發現珍福的蹤跡,
陳煉覺得還是先將雷鴻抬進他屋里較好,
怎麼說這會兒雷鴻都幾乎有些神志不清了。
等陳煉合上屋門,轉身回頭,
差點沒把自己給嚇死。
珍福距離他不到一尺的距離站著。
絲毫沒有半點生息。
見陳煉被自己嚇著的樣子,
珍福格外好笑。
想想也是奇怪,一個炎王,怎麼居然還跟個孩子一樣喜歡開玩笑。
陳煉分毫笑不出來了,
只問道,「你們今天的商議如何了?」
兩人並排一邊走,一邊聊著,
「魔族有十萬,我們妖族其實也就差不多這個數,
好在個大王,加貴族都鼎力支持……」
「人家可是有聖階的高手,你們……」
「不怕,大家都抱著必死的信念。」
陳煉有些佩服妖族的人,到底跟雷鴻說的一樣。
妖族沒有人類那麼多壞的思想。
兩人說著,來到一間屋子的門口,
陳煉剛抬手,打算拉開門簾,
可還沒動,突然停了下來。
「這個珍福,你看,我要休息了,雷鴻這地方大,你不如再找一間?」
分明就是下逐客令了。
可珍福的表情,卻似沒听到一般。
「不用,我也到這間休息啊!」
「那行,我去那邊那間吧!」
不想,珍福突然就笑了出來。
她沒想到,陳煉還有點基本道德,
只是這回,珍福想要硬著頭皮試下。
起碼她要試探下,陳煉到底對自己有幾分的想法。
于是指了指陳煉的戒指,
「她們龍族不都跟你一起的嗎?」
陳煉低頭瞧了一眼,還真是。
至于到底出不出來,貌似陳煉腦海中,
好像除了先前的黑月,也沒人會出來。
而且現在黑月也不出來了。
沒辦法,對方說到戒指,
「行吧!待在戒指里可以,反正你也要修煉提高。」
只是哪有那麼簡單的好事?
珍福其實早就在戒指中給自己開了個新的空間,
以至于她做什麼,其他人都不曉得。
直到半夜,當銀色的月光透過窗戶,剛好打在陳煉臉上的時候,
這時,珍福剛好坐在他床邊上。
也不知是幾個意思,
她就這麼一直看著,左看右看,
你要打算干什麼?連她自己都不曉得。
臉上卻不時地在發笑。
「陳煉,陳煉,醒醒,能跟我說說話嗎?」
古人雲,女追男隔層紗。
珍福也不知為何,
也許過往許久,她都沒有真的去嘗試給自己一個機會。
當袁遠徹底放棄後,
她心中的那種期盼,由于時間的漫長,
顯得格外熱烈。
朦朧中,見珍福就坐在一旁,
陳煉趕緊睜睜眼,
「怎麼了?有什麼事發生了嗎?」
沒想珍福直接翻了個身,坐到床里頭。
同陳煉一起靠著一邊的床板上,
「我睡不著,不如你陪我聊聊天?」
這種話,只有騙小孩的,誰都知道她根本不需要睡。
「這……大半夜,你想聊什麼?」
陳煉總感覺好像自己被計劃了。
「你覺得,袁遠對我如何?」
「……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