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六章 死不承認

見涵容面色死寂,心灰意冷之感,又多少帶著些苦悶,芷藍也就沒再過多的追究,「你們跟我來吧!」

遠來既是客,雖然他們是來跟陳煉對峙的,可沒有個明確的前提下,自然都是上賓。

吩咐了周圍去喊陳煉,也不知為何,剛好後者在密室中悶得慌。「這麼久沒待了,突然進去後,發現心怎麼就定不下來呢?」

其實陳煉是想能夠快點沖擊下新的境界,怎麼說在這次的歷練中他也是有所收獲的。可不知為何就是難以定下心,或許就是因為太過想沖擊了,畢竟看到上官千秋之後,他知道,自己真要抓緊了。

站在原地,低頭不語,若有所思。一弟子急忙跑了過來,「啟稟院長……」見陳煉似乎壓根就沒反應,那弟子撓了撓頭,怕是沒听清,于是再喊,只是再一次後,陳煉倒是惱了,「得得得,我沒聾,不過是在想事情,有什麼事嗎?」

「重天宮的傅官來了。」弟子如實說道。

「哦?」陳煉的反應好像剛才沒听到一樣,那弟子也怕再被訓,于是乖乖離開,至于陳煉到底有沒有听到就不得而知了。

「難道真實因為太急了?」陳煉嘀咕了一句,順勢在體內調整了一番,還別說,只感覺不管這氣息到了哪個地方,都似乎沒有過往那般通暢,而且還極為緩慢。

「算了,不管了,等那事完了,再好好想想。」貌似還真沒把傅官的事放心上。

這回見到傅官與涵容,陳煉第一時間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傅官的身上,「喲!傅師兄,真是難得,想不到你大難不死啊!」

「……」所有人都被這句話給雷到了。這麼一來,很明顯兩人的確有仇。

「陳院長,你這可是有些說笑了。」

陳煉請諸位坐下,他最後坐在主位。隨後笑著開口道,「不知各位來此,所為何事?」

洪飛第一個站了出來,已經急不可耐地想報上次的仇,「陳院長,上次你說的那些都是一面之詞,這次傅官與涵容都來了,我們重天宮也想听听到底是如何?」臉上的嘲弄,可以說體現得凌厲精致。

「好啊!」沒想到陳煉居然無比輕松地就答應了。

因為之前陳煉已經說過他是如何將涵容送回去的,順便喚出了冬冬,也當打消了眾人的疑慮。見冬冬果然是一直豹子靈獸,其他人起碼在這點上已毋庸置疑。

可畢竟靈獸是陳煉他自己的,而且先前都是他一面之詞,況且涵容當時那段記憶剛好是昏迷沒有的。為今只有傅官與陳煉兩人的話才能見個高低了。

陳煉可沒想過要讓三龍站出來作證,那樣的話,豈不是要搞出很大的動靜。至于胡青,本來是可以的,但誰讓他那麼早就加入了北房?

如此,表面看一時陷入了僵局,不過還好,傅官的話也很難作證。只是其他人這麼想,唯獨傅官沒有,他可是曉得陳煉還有三龍的,雖然這三龍是站在陳煉這邊的,但真要出來作證,就三龍的地位,就算說違心的話,誰能不認?

于是傅官見場面一時冷清,忙道,「我想既然大家都沒足夠的證據,況且涵容又早已是我的人,不如這樣,只當我重天宮吃了個虧,只求陳院長告天下,就說當時戰況激烈,倒並沒有多大的清楚看見。我重天宮就當沒發生過此事。」

陳煉笑了笑,「那世人豈不是要笑話我?」

「陳院長,這也是沒辦法,再說你的話在前,頂多就是收回自己的,傷害其實很小。」

話是這麼說,但陳煉會是那麼蠢的人嗎?隨即朝四周望了望,而後站起,當著眾人面道,「各位這里沒其他人,也不過就爾等重天宮的弟子,我想給你們看個東西。」

說罷,從戒指中喚出一樣東西,乍一看,也沒什麼,可翻開後居然是一面旗幟。

洪飛笑道,「陳院長,別耍什麼花招了,剛才傅官的說法,其實也不錯,我等就當都吃了點虧,又如何呢?」滿滿的奚落,這是陳煉最感覺厭惡的。

「別急啊!」說著將旗幟丟了出去,就見旗幟在空中漸漸變大,隨著風的拍打,開始慢慢擺動,跟著從旗中不斷地浮現出一幕幕畫面。

畫面中,一頭豹子正背著涵容,打算離開的模樣,而順著旗幟的另一側看去,雖然不是很清晰,但只要是個重天宮的弟子,自然是看得真切,起碼那地方一定有一位重天宮的弟子。

那弟子正與另外兩人在商議著什麼,當然其中一位明顯長得模樣級怪。此人陳煉解釋道,「那就是魔族的無眼!」

而後當冬冬叼著旗幟遠去,跟著畫面也就漸漸遠離,最後陳煉等也通通消失在遠方。

「這是忘相旗,是我在洞窟內跟人交換的。」陳煉說得倒還听假,其實這東西就是從黑人那搜來的,他覺得這東西有點陣法的意思,于是收作己用,直到他發現,原來這東西居然可以記錄,因此留了個心。

當初只是怕涵容醒來後,怕有個什麼怨言,因此特地這樣做了,沒想到剛好記錄到了另一個畫面。

如此,只要重天宮的弟子不偏袒,基本真相也就大白了。要知道在涵容出來後,重天宮的弟子,除了傅官就再沒別人。更重要的是無眼,雖然不怎麼清晰,可是要真細細看,還是能看出無眼的確沒眼楮。

傅官趕忙解釋道,「這畫面如此模糊,誰能斷定那人就是我?」

「是不能斷定,但至少有一點可以確認。」

「什麼?」傅官的臉上寫滿了焦慮。

「那就是你說過的話中有假,看看涵容怎麼回來的,難道不是嗎?」

「這……」其他人都陷入了沉思。在鐵一般的事實面前,他們不可能再熟視無睹。

只是若真如此,那傅官就打有問題了。

傅官趕忙有些不著邊際地解釋道,「陳煉,你別岔開話題,你與涵容一起,我本幾心生怨念,我的話有些慌,那也是針對這點,畢竟心中也頗為不爽,她可是我的女人。」

陳煉看了看一旁的涵容,現在的她更像冰冷的雕塑,根本都不在乎傅官在說什麼了。

就在陳煉愣神看涵容的節骨眼上,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只是一劍,眾人都沒來得及,就看傅官的身子被身後涵容的劍給直接貫穿。

「傅官,你已經夠無恥了。原本我還有一絲的期待。現在看來,陳煉說得應該都是真的,難道你還想交變不成?況且就算只是正對我與他,你讓我好失望,那意思就是說你想殺我滅口也是真的咯?」

「你……不……不是的……」傅官氣息急促,根本沒想過會發生這種情況。洪飛見勢一時也是愣住,可還是趕緊上前,手臂一抬,將長劍從涵容的手中奪過。

「涵容,你身為公孫家的子弟,難道不管今後公孫家與重天宮的顏面嗎?此時尚有疑點,怎能如此武斷?」

「我武斷?」涵容一氣憤,直接將頭頂的簪子丟在了地上。「你們自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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