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突兀的疑問,別說公孫靜之根本就不明白,連回去後莫芯的反應也是一臉的吃驚。倒是陳煉頗為不以為然,似乎像什麼事都沒發生,又或者覺得不該發生。
在陳煉的心中,謊言或許總比真相來的更加讓人接受吧!起碼不會強人所難。
公孫家中,一群子弟問破了頭,都沒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相反老祖宗直接喚來靜之,並退去旁人,單獨留公孫靜之問話。
門外,一處不怎麼起眼的地方,涵容內心還是有些焦慮的,看那情況,她想著會不會是陳煉述說了傅官與公孫靜之的事。于是有些坐不住的她急忙出了躺門。
「陳煉,這麼好的一樁喜事,你是怎麼給推掉的?」如今曉得陳煉空空而回的莫芯,雖吃驚,但心中也是喜出望外。甚至都有些覺得自己的美貌甚至已經蓋過了公孫靜之。
「你知道還問?」陳煉覺得莫芯應該是了解自己的,既然人家公孫靜之有心上人,自然他也不好強求。
「可那人不是已經死了嘛!」
「那也不成,這叫趁人之危,反正我是做不來此等卑劣的勾當。」陳煉沒有違背自我的良知,到底還是與他人不一樣。
剛好外面的下人通報涵容來到。兩人相互對視後,似乎也達成了某種默契。
見涵容火急火燎,陳煉無奈地笑了笑,「不知涵容你來此?」
「陳煉,你可別嚇我了,你與老祖宗不會是說關于傅官的事吧!」
陳煉點了點頭,其實主要還是因為涵容並不想跟公孫靜之爭,怕到時候出什麼狀況,傷害自己不說,還傷了別人。
「放心,我並沒有說你們的事,只不過是將傅官的為人介紹了一番,順帶著帶出你之前說的,公孫靜之有了一定的想法。至于說今後如何,起碼也要等傅官回來吧!到那時,可能也就不是現在這般了,我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要知道我也不喜歡強求。」
到底還是讓自己虛驚了一場,涵容別提有多擔心了。一時沒打算就此離開,直接坐在了椅子上,喘了幾口粗氣。
一個馬虎眼掃過,莫芯自然開始跟涵容聊起了家常,陳煉則為了避免不必要的問題,于是還是選擇了離開去自己的屋子。
公孫家內,老祖宗讓公孫靜之坐在側面。他燙了口茶,習慣性地品了品味道,又是試探地問道,「丫頭,你也嘗嘗,什麼味?」
公孫靜之一般只喝白開水,倒是對茶不怎麼了解,可既然老祖宗那麼說了,她自然要尊著。
「苦中帶甜!」
「嗯!不錯,好個苦中帶甜,丫頭,你也曉得我們這個打家族的情況,從小對你來說的確是苦了點,這還希望你能理解。如今你也有了名目,這往後,你這代,若是沒個什麼大的問題,也就是你要負起公孫家的職責了。只不過你畢竟是個女兒家,總要有個男的頂著,起碼也要幫扶一下。」
公孫靜之靜靜地听,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這時老祖宗突然將話風一轉,「你可知今天那小子對我說了什麼?」後者搖搖頭,貌似也是根本不知情。
可老祖宗卻有些偷笑道,「你這丫頭,用陳院長來說情,倒確實有用,可如果是他,我相信你直接告訴我,我也會答應的。」
公孫靜之听得雲里霧里,也不明白老祖宗到底想要說什麼,可她沒別的辦法,只是將兩腿夾的看起來更緊一些。
「傅官這孩子,的確不錯,既然你有那意思,就該主動點,畢竟人家怎麼看也是奇才,身旁多少還是有很多追求者的,你雖然是逍遙城第一,可也不是什麼天下第一。」
到了這里,公孫靜之總算是明白了自己老祖宗的想法。只是不說其他,光是她與傅官上次見面,那還是兩年前的事,就連進迷林區,雖然他們是同一門,可還是在不同的地方進入,雖然他們出自同門,卻並不大見到。
要說心中多半確定,恐怕說的有些絕對,頂多也就是好感,況且她其實也知道涵容的想法。這也是為何公孫靜之沒有進一步的原因,怕傷害到涵容。
公孫靜之在那一人獨自想著什麼,老爺子也順道嘀咕了一番,「其實想想也對,雖然論能力陳院長可能更好,但听說紅顏知己甚多,你也會吃虧。至于傅官,現在雖然還沒到那種程度,可我們公孫家的女子要配他還是搓搓有余的。」
也不清楚這邏輯究竟是哪里來,可現在了解到陳煉對自己老祖宗的想法後,公孫靜之非但沒有感謝的那種表情,反而看起來多了分失落,即便這種失落感一晃而逝。
說到底,其實公孫靜之與陳煉的經歷相比于傅官,那是太多了,起碼沒有那麼刻骨銘心,前者怎麼也是救過她性命的。
莫家,莫芯總算是與憂心忡忡的涵容聊完了,于是如一直小兔子般,迅速地跑到了陳煉的屋內。見他在看什麼書,急忙來到桌前,一坐了上去問道,「陳煉,你這樣能行嗎?涵容與靜之可都不知道啊!」
陳煉絲毫不在意莫芯的態度,*道,「我又能如何呢?起碼也是個美好的事,至于今後有沒有,那也沒辦法啊!」
莫芯想想也對,此事暫且告一段落。第二日一早,陳煉就偷偷地離開了逍遙城,只是交代了莫芯,若今後有事可以去北房找他。可莫芯死活都不肯,只等自己的三叔來主持莫家大局後,她便打算也跟了去。
時間飛快,半月後,逍遙城公孫家的院內,一直信鴿飛落,下人將信送至老祖宗,翻開那寫的東西,老祖宗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臉嗔怒又震驚的表情。
身旁的兩個兒子急忙問道,「父親,到底發生了什麼?」
「上面說,傅官回到了重天宮,並且交代,那陳煉居然殺了五六名重天宮的弟子,並試圖侮辱涵容,他奮力抵抗,可還是不敵。這次為何晚回,就是身受重傷。」
其中一位兒子突然回憶道,「我說涵容怎麼出來的時候是昏迷的樣子,難道……」
「三弟,不可,我想還是先找靜之問問看再說。」
兩個兒子各自有自己的簡介,老祖宗輕輕地握著椅子的把手道,「事我們定要弄清楚,只不過重天宮卻已經出發去北房,準備評理去了。」
「那我們?」
「還是先問問靜之吧!」
等公孫靜之到來,老祖宗將秘信給她看,不知為何,公孫靜之竟然沒有幫自己的師叔,反倒是一口咬定,「陳院長不是那樣的人,怎麼說他也在眾目睽睽之下救了我,也包括其他人,我不相信他會如此。」
她的話,讓老祖宗想起多日前,當時說于傅官與她的婚事的時候,公孫靜之最後的反應。當最後想讓靜之多去了解了解傅官的時候,公孫靜之反而不怎麼在乎,倒是說幾日後去莫家看望下陳煉,到是答應地極為爽快。
若有所思之下,老祖宗自言自語道,「難道會是這樣的?」于是震了震雙目笑道,「丫頭,你且去莫家,跟莫芯那丫頭說,後天她三叔回來,你們一起北房問個究竟。」
「爹?就她們嗎?」
「這事,你們別煩。忠于莫老三那,你們做長輩的跟他說一下就行了。」
實在有些不知所措,幾人只得無奈地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