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一章 琴聲回意

雖然妙雪說的話,讓所有人都覺得尷尬,但是處于安全的考慮。最後還是決定讓妙雪跟著陳煉。至少目前看,這樣是最為安全的做法。

兩人一前一後,從比試的地方出來,在大街上行走。倒是極為奇怪,妙雪似乎有些極為羞澀,至始至終都沒有要跟陳煉並排行走的意思。

陳煉倒也無所謂,反正只當是為妙雪開道算了。依舊來到那回蕩著琴聲的酒樓,陳煉駐足,回頭看了後的妙雪,而更後面的自然是風陸等人。

陳煉在那蕩著頭,不知在想什麼,又看了一眼酒樓的招牌。用一種極為無奈的語氣,對著身後的妙雪與風陸道,「你們先回去,我有些事要辦,等下我來找你,再接她去我那。」

對于女子來說,天生的敏感顯然要比男的強上幾分。妙雪有些不悅,陳煉半路居然放她鴿子,自然沒什麼好氣,直接徑直向前,頭也不回,只有那一聲「哼!」多少讓身後的風陸有些尷尬不已。

再次確定了酒樓的招牌,陳煉沒有任何猶豫,踏步中帶著幾分謹慎,一邊往里走,一邊隨著那琴聲,雙目尋尋而去。

來到內部,本覺得應該一眼就見真人,卻不想對方被一閃些許有幾分透明的屏風給擋住了。

就在這時,一位女子,從所在那些客人的中間,緩緩來到屏後,可能是說了些什麼,之前還連綿不絕的琴音倒是突然有了個斷點。讓那些依舊陶醉的食客也是多了幾分詫異。

陳煉並沒有想要去看個究竟的意思。一來,他此刻在此,只是想確定對方到底是不是因為自己而彈琴。二來,此處是酒樓的大廳中,過于唐突,陳煉怕會節外生枝。

找了出比較靠邊的空桌,陳煉一步跨入,也沒讓小二上前來倒茶,就這麼安靜地瞧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不時間,他頂多就是嗑幾顆瓜子,來調節下自己的思緒。

台下的那些食客,因為剛才琴聲的斷點,正好借題發揮。往日里,想要讓那彈琴的女子多看一眼的機會都沒有。如今這麼好的機會,那些有點金銀的,自然不會放過。

其中幾個比較闊綽的,直接喊道,「姑娘,你今日可沒讓我等省心啊!這本就有些厭煩的心思,更是因為姑娘的一個小小的紕漏,讓我等的內心總是有些難以放空,不知姑娘可否與我們一見,讓我等也心中多幾分開明如何?」

這一番在理,說著讓現場所有的其他人,也都跟著起哄。事來到陳煉這邊,他更是無所謂,畢竟他也想看看究竟是何女子?

屏風後的女子,並沒有斷下自己的琴聲,只是那思緒中,已開始有些漸漸放低放緩。顯然她在思考,該如何應對這要求。

要說在整個酒樓中,其他的女子都有謚號,可就是這位屏風後,也是酒樓最大的招牌的女子,居然沒有。用酒樓老板的話來說,「若非要稱呼,就叫他樂姑娘,畢竟琴瑟聲樂造詣極高,想來如此稱呼,應該也不會欠妥當。」

可是那些才子佳人,卻並不如此想。想來,多少還是有些怕對方對自己的映象不怎麼好。

見女子遲遲未動,外面的人也不敢在多問,就這樣一直僵持著。整個酒樓內,被這種不約而同的寂靜所感染著,讓人有些後怕。

琴聲一點點地繼續,女子突然從屏風後招了招手,那名進來服侍的女子,把頭貼了過去,能明顯地看到,兩人似乎在說些什麼。

突然服侍的女子走了出來,來到眾人的中央,她向四周張望,似乎在找什麼,可目光中卻沒有匯聚到任何的焦點。就在此刻,她對著所有人,大聲道,「請問哪位是陳煉?請問……」

陳煉一直坐在角落,可能是距離稍微有些遠,他似乎並不怎麼在意前面發生的一切。只當听到有人喊他,口中剛嗑的瓜子突然就噴了出去。

「我?什麼情況?」陳煉坐在那,停下了所有可以停下的一切,卻唯獨腦海里在不斷地翻滾,在猜測著即將要發生的事。

不下數遍,服侍女子絲毫沒有要停下不喊的意思。陳煉越發尷尬,急忙站起,揮起自己的手道,「我,我,不用重復了。」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射向陳煉這邊。尤其是那些富家子弟與才子,儼然已經表露出些許的怒顏。

「這位陳師兄,可否上前,我好看是否是真人?」服侍女子從頭至尾都是一本正經,分毫沒有半點異樣與尷尬。

當陳煉來到她面前,上下這麼以打量,突然那冰冷又死板的面容,展現出一片鮮花開放的絢麗。其他人都不曾想過,原來此女的笑容也有傾國傾城之艷,可以想象屏風後的女子,那豈不是要讓萬生膜拜?

「好了,陳師兄,我叫小蘭,恭喜你,通過了。只是你若想看我家小姐樣貌,你需幫我家小姐一個忙,你看,你願意否?」這會兒,小蘭面對陳煉,顯得格外親切,讓其他人無比羨慕。

只是其他人倒也沒多少損失,想想今日起,至少他們知道如此冷艷的一位丫鬟,居然叫小蘭。

「丫鬟都如此,值了。」後頭的那些個要求不高的子弟,倒也容易滿足。只是那些貴族子弟卻沒那麼容易好忽悠的。

陳煉還沒問要幫什麼,那些公子哥各個都開始抱怨道,「為什麼選他?我們也可以啊!」

原本以為,小蘭定然是站在自己這邊的。自當給陳煉一一擋下,可哪只小蘭居然來了招順水推舟,當即道,「行,既然各位都如此踴躍,我家小姐剛才其實就是想讓人幫她解圍,彈奏一曲。若是諸位都如此,不如比試下,得勝者,自然可以見我家小姐,而且也算是為她解了圍。」

話說得如此冠冕堂皇,陳煉卻總感覺,這樣以來,吃虧的自然是自己。他可沒那麼好的興致非要給別人解圍。只是怪自己剛才話太快,說早了,不然他定速速離去,跟自己毫無相關。

台下所有人都被小蘭的說法,鼓動得興奮至極。很多貴族子弟直接讓隨從回家去拿來自己最好的器樂。這架勢,如同比武招親一般,沒人願意禮讓。

倒是一直站那紋絲不動的陳煉,多少引起了屏幕後女子的注意。「陳公子,你為何動都不動?還是說你沒有樂器?不如我的琴借你?」

陳煉隔著屏風看去,里面的女子已經把琴抱在懷中,打算讓小蘭借過的意思。可陳煉急忙推讓道,「實不相瞞,這種樂器我實在是不會。」

「那……」女子有些疑惑,陳煉既然不會,可為何如此淡定?就在她尚有些不解的同時,有些個子弟已經拿到了自己的樂器,正準備摩拳擦掌。

小蘭突然一聲驚呼,「嗯?陳師兄,你手里什麼時候多了這樣一把乖乖的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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