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女人的柔情,不是簡單地靠言詞挑逗就可以心靈相通的。可陳煉就是那麼得LOW。
此刻,陳煉的眼前,柔情似一道微略的端詳,一個稀松平常,讓人憐惜的動作。
陳煉沉浸如思,恬靜地看著身旁的紅衣女子。她舒緩地側過身,對著那片血腥潦倒的血海道,「公子,知道為什麼這里有如此一片血海嗎?」
陳煉迷離走神間,仿佛那聲音,仍猶在耳。意識到自己失態,他微微調整狀態道。
「不知道姑娘你的芳名?」
「公子,不必如此拘謹,我叫葉紅。」字意同音,陳煉的猥瑣可謂不由自主,「葉紅,夜紅……呵呵呵」
「公子,你切不可亂想喲!我可是曉得你心中所思。」
「西把他!」陳煉不過大腦,彪出一句日語,倒讓葉紅不知所雲。
「葉紅姑娘,你能不能不要傾听我的內心,我也需要點隱私。」陳煉實屬無奈,一時不能停止猥瑣的念想,只得厚著臉面,直言不諱。
「放心吧!公子,今後我不會了。只要你下命,我便會做到。」
陳煉無比暢意,他可不希望因此,讓人嗤之以鼻。眺望血海,陳煉少有的沉思。「葉紅,這片血海難道有什麼深意嗎?」
「深意?呵,公子應該這麼說,那是一種命運,是天地間的命數。」
陳煉被答的猶如霧里看景,葉紅凝視一眼,繼續道,「其實公子,你知道這個世界為什麼那麼多人想要去修煉嗎?」
「不就是為了長生不老,做人上人嘛!」
「對,但又不對。」葉紅的語調變得肅然。
「對,是因為很多人一開始都是這麼認為。不對,是因為當你達到一定境界之後,你將不得不被那天地的法則左右。
如果讓那些修煉的人,自生自滅倒也罷了,可事實卻並非如此。那是一種汲取,只有強大的人,才能夠鞏固強大的天地法則。可往往到了那個時候明白過來,已為時已晚。」
葉紅的話止盡末尾,雙眼緩緩地透出一框濕紅。見如此有感而發,隨即道,「那這里的血海呢?」
「正是與天地法則為敵的武器,好在我把血海給聚攏到了一起。」說著,回頭掛念猶思地看向那棵巨樹,目光再此回到陳煉。
「現在只有公子你,可以讓這片血海,慢慢地澆灌枯樹。」說著,她又似情人般,柔情撫慰著枯樹。那狀態,陳煉不免心生嫉意。
回神後,陳煉傻樂,「哥有必要吃一棵樹的醋嗎?」
「對了葉紅,為什麼要讓這血海澆灌呢?」
「因為只有它的復原,才能拯救整個世界,才能夠打破天地間的荒謬。否則,我們只能如養分一般,到最後都將被抽走神魂,永無輪回,而且還要收之不公得天道。公子你明白嗎?」
葉紅說著,自己心緒情動,言語中似有些責難之色,陳煉當即木訥不明。
「如果真是如此,葉紅,別說你,就是我自己,都必須要將此樹復活過來,重新改變現有的一切。」
面對陳煉義正言辭,葉紅嘴微上月,美又一次盡現芳華。卻不知為何,那美似有些模糊漸遠。
「葉紅,我想問個問題。昨日那兩人是不是也被汲取了?」
葉紅點了點頭,「公子,玉碟本是血紅碟,世上很多人為了這玉碟,可以說是拼得你死我活。可誰能想到,它是用來對付天道的武器呢?要想得到它,必須要有合適的體質。
一旦隨意引動,那便是自取滅亡,怨不得它。玉碟不能被泄露,因為一旦泄露,天道將永無休止的追殺。故而此物永遠都只是個傳說。」
陳煉耐心聆听,「她是不是太月復黑了?」
「不對!」陳煉忽然想到一個問題。「葉紅,你剛才說要特殊體質,難道我是特殊體質?我連靈源都沒有呀!」
葉紅知道陳煉此話不假,可他也只是一知半解。在葉紅的眼中,陳煉的非同一般是有深意的,她卻不能名言,時機尚未成熟。
「我也不是很清楚,既然玉碟能夠選擇你,那你就是,我一定信它無疑。」
「我還有個問題,為什麼葉紅,你也在這個識海中呢?」
「因為玉碟需要我的幫助,公子請放心,枯樹恢復的過程,也是你實力提高的過程。只有你實力強大了,鑄成血海的血水才能夠得到淨化,轉變成靈氣灌溉整棵巨樹。
至于對于公子你,沒有半分的傷害。相反,今後你將在巨樹的強大力量下,摧毀天地法則,重新改變整個秩序。」
「可是……」葉紅似乎知道陳煉在想什麼,然後直接道,「公子我知道你的疑慮,如果我真要害你,為什麼還要跟你說這麼多?你有沒有感覺自己那神識中?」
被對方一點,陳煉似感似悟,確有幾分異樣。陳煉發覺自身與那巨樹已悄然緊密相連。
最是奇特之處,在于巨樹在他眼前如枯草白紙。只要他一個念想,頃刻間便可將其摧枯拉朽地撕成粉末。
陳煉心中已是徹底釋然,無暇覺察葉紅手中握緊的拳頭。只待陳煉轉身,葉紅臉上,勉為其難的皮笑肉不笑,卻也絲毫沒讓陳煉不適。
這是葉紅得一步險招,意在麻痹陳煉,其實就是將陳煉作為一個工具,幫著枯樹吸收和淨化血水靈氣,並給陳煉一定得好處。
陳煉因這血海,激發自我潛能。幾日里,榮山中耐心潛修,葉紅一旁指點一二,可謂一日千里。
可不知何故,他隱中暗覺,那股氣息似乎有些問題。實力提升了,但胸口似泰山壓頂般難受。只是葉紅不言,也就沒了下文。
距離景源府選拔迫在眉睫,本來陳煉對此毫無興趣,可想到自己的君子之言,還是當此絕世美女面,心中的虛榮一下立于高閣。
陳煉還是義無反顧地去了。更讓他極度意外的是,老板居然首肯了。
心說,實屬不易,可老板最後把他的工錢全給扣了。愣了半晌,卻見干糧和馬匹為他已準備妥當。
「老板,你就給點錢吧!」
「呵呵,你小子,這些給了你還不夠嗎?」嘴上如此毒,不過還是模出一個錢兜,「這里是你一半的工錢。要努力,你是茶樓第一個參加選拔的。往後成功,我們也有面子,要是不行,就別回來了。」
說著說著,老板居然良心發現,濕紅間隱隱露出兩點光珠。
「那老板我們撒有那啦了。」
「撒你娘的那,選不上當心我抽你。」
半路過了客棧,陳煉準備掏錢,卻意外掉落下來個東西,看似應該是張符咒。可他不怎麼認得,倒也是塞了回去。神識深處的葉紅卻眉頭心一緊,若思再三。
上了二樓,最東頭的那間,陳煉合上門,在外面布置了一個簡單的陣法。陳煉經過了幾日的修煉,連自己都難以置信,恍如隔世,一下就築合二層。
興奮的同時,又多了一道難言的恐懼。即便在葉紅的幫助下,也不該如此逆天。況且最為吃驚不已的是,他還不知道自己如何晉升築合境。
入門三境他也是曉得的,可他居然毫無印象。
只是見到葉紅那柔美的笑意,他如吸食毒物般,成癮于身,根本就是情不自禁,也便打消了疑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