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一章 敖浪蛻變

本以為由兩位主將結束的局,卻沒想到因為兩位天驕的比拼,引出了兩個龐然大物來,不過好在脾氣都控制住了,否則恐怕無人能夠幸免于難。

至于兩個大人物的身份,恐怕也只有六境以上的強者,才能略知一二,當然還有一個前提,那就是必須是有背景的,至于草根則還沒有資格知道。

隨著兩位大人物拍板,人族和蛟人族各自撤退,但最主要的卻都不是收拾殘局,而是治療天才。

花落雨已然在其師公神鬼莫測的手段下活了下來,那受傷相對較輕的敖浪自然也活了下來。不過相對于人族的歡愉來說,蛟人族就顯得有些死氣沉沉了。

雖說那位強者也說了,區區小勝,但也只是從他的角度來看罷了。但在敖甲的角度,確實是史無前例的慘敗,而他也知道自己要負全責。

但他卻是慶幸的,因為還好他沒有對敖浪動歪心思,要不然定當死不瞑目。

天海之上,帝王行宮。

敖甲一人匍匐在地,不敢起身,就如同雕塑一般,偶爾的顫抖才讓他看起來是個活人。此外在他的另外一旁也跪伏著一個人,境界比他還要高,但依舊不敢起身。

那張久違的床之上,已經沒有了那旖旎的申吟,此刻只有敖浪一人躺在上面,身旁則有一個面部不清的蛟人在為他療傷。

整個大殿除了細微的能量流動之音以外再無其他。

不知過了多久,此人才停手,將敖浪擺好,這才轉身朝著正殿走來。

他的步子很輕,仿佛沒有與地面接觸一般,但因他而起的每一次空氣流動,都讓匍匐的兩人如芒在背,甚至連呼吸都要停止了。

對于這倆人的表現,此人就像是沒有看見一般,絲毫不為所動,徑直朝著他的王座而去,然後坐下。

沉默。

地上的兩人頓覺自己的心髒跳動聲無比的清晰,甚至連鱗甲中滲出的汗都毫無所知,像極了等候發落的囚徒。

但即便如此難受,他們依舊老老實實的跪伏著,不敢有絲毫動靜。

突然,一聲威嚴的男聲回蕩在大殿之中。

「敖甲,對于浪兒的遭遇你有什麼想說的?」

听到自己被點,敖甲瞬間覺得耳膜鼓脹,像是要爆炸一般,襲腦的刺痛讓他的面色都不由得皺成了一團,但依舊不敢發出絲毫聲響,特別是會讓這位王上感覺到不滿的聲響。

七境,他隨手一擊,就可以覆滅無數。

異常威嚴的聲音雖然听不出任何喜怒,但敖甲的狀況卻已經表明了他的態度。另一人則稍微能好一些,因為他並沒有受到針對。

或許懲罰地差不多了,抑或是他還想听敖甲解釋,敖甲突然感覺到不適盡去,舒服了。不過此時他倒是像極了蛟,渾身濕漉漉的。

來不及理會這些,敖甲就趴正了,用盡量平穩的語氣回答道。

「回稟王上,此番確實是屬下大意了,最後被修羅拖住了,才讓殿下差點遭遇劫難,好在王上及時趕到,才讓保證了殿下的安全。請王上責罰。」

雖然敖甲想活命,想要找借口,但是真正的回答起來,他卻一點借口不不敢找,幾乎一人就將責任全部抗下,甚至還拉了「好基友」項千鈞一起頂雷。

之所以要以退為進,主要還是源于他對這位王上的了解,要是敢反駁或者講理由,除了變成塵埃,就絕無其他的下場了。

不得不說,敖甲的決策是十分正確的。王上再听到這般言語之後,果然威壓淡了很多,甚至也沒有之前那麼鋒利。

稍微沉默了幾息,王上才繼續開口。

「你說得雖然是事實,浪兒的事情本王可以不追究,不過本次你損兵折將,差點壞了大計,這北大營主將你已經不再適合了。那麼……」

「王上,屬下有話要說!」

本來敖甲還以為會蒙會過關,誰知王上卻找了其他理由,那後面的話,雖然還沒說,但敖甲卻已經知道是什麼,在王上眼中這就是死罪。

因為廢物已經沒有了利用價值。

所以他才顧不得其他,冒險搏一搏,因為再不說那就可真的沒得說了。

被打斷說話無疑是令人不爽的,王上也不例外。不過他卻沒有立即動怒,反而饒有興趣地看著地上的敖甲反問道。

「本王就給你個機會,你還有什麼要說?」

這破天荒的開恩,讓敖甲不由得稍松了一口氣,但他並沒敢耽擱,立即就恭敬地解釋道。

「這次失利和殿下遇險屬下自是不敢絲毫推卸責任,但是對于北大營面對的人族,屬下自問還是有些研究,眼下那件寶物又不日將出,所以屬下想苟活下來,再為王上,為我蛟人族立功,待奪得寶物之日,屬下便以死謝罪。」

這番話說的極為動情,即便是王上這種人物都不免有些動容,于情于理他都想要再給敖甲一個機會。

不過他卻沒有直接回應,反而朝著敖甲身邊之人詢問道。

「車臣,你以為如何?」

突然被點,那人還沒來得及釋放完對敖甲的佩服之情,就趕忙轉換注意力,不過竟也極為動情。

「車臣該死,沒能為王上分憂,導致此次大敗,乃監察不嚴之罪,要說大罪,屬下還要在敖甲之上。至于敖甲的請求,屬下認為眼下天海域即將迎來大變動,所以敖甲可留下來戴罪立功。」

「當然,最後的決策還要王上來定。況且有王上在,即便他族來了,我們也不會懼怕。」

這車臣就是之前見證過王上征伐之人,稱之為左膀右臂也不為過,但是他卻從來沒有在王上面前有過一絲的不敬,甚至連表面功夫都做得很好,一直以忠實僕人的身份自居。

不過敖甲卻知道,這個敖車臣可不是個省油的燈,此刻即便為自己說話,那也定然是有所圖謀,他一點也不感激。

更何況,他覺得自己的話已經有了成效,畢竟王上既然松口詢問別人意見,在他看來就已經代表著心有定意。

而王上本人,在听得敖車臣的一番慷慨陳詞之後,無疑還是比較滿意的。人心他管不住,也不想管,但至少敖車臣每次說話都讓他很舒服。

不過他卻並沒有接著這個話題繼續,反而自顧自的言語起來。

「本王也沒有想到人族竟然會將雷擎這個老家伙都給提前派來了,想必其他各組的強者也不遠了。想必除此之外,定然還會有其他的厲害人物到來,畢竟那件寶物確實足以讓各族如此。甚至各族天驕也會趁機見見世面。」

說到這里,王上話鋒突然一轉。

「你們可知道人族和浪兒交手的那個小子的底細。」

對于此事最有發言權的無疑就是敖甲了,因此他當仁不讓地就回應了起來。

「啟稟王上,此人屬下倒是知道,此前小兒敖翔也是被此人所殺,而屬下也追殺過此人,不過卻被項千鈞給救了。」

「而那個時候他才破風中期,而小兒敖翔是鎮山初期。雖說有另一破風境相助,但越級斬殺依舊被他實現了。而且小兒雖算不得族中精銳,但戰力也不是一般的蛟人族戰士可以媲美的。」

「而且在近期和項千鈞的接觸下,我發現此人和項千鈞關系不淺,甚至可以說是有很深的淵源,我從沒見過修羅對誰如此上心過。」

「最主要的一點還是,我發現此子的進步神速,雖說境界提升一般,但戰力可是呈幾何倍在增長,這才過了多久,竟然都可以和殿下抗衡了。」

就在此時,一道聲音從床的方向傳來。

「父王,敖甲說得不錯,這個人族確實很厲害!」

沒錯,敖浪醒了,而且正好听到了敖甲在介紹花落雨的情況,不過他並未直接打斷,而是等敖甲說完才補充。

但這並非是處于對敖甲的尊重,只不過是單純的對花落雨的情況感興趣罷了。

兩人依然跪伏在地沒有抬頭,而敖浪卻已經正大光明地走到了王上身側,不過他依舊看不清王上的臉。

果然,王上頓時也來了興趣,他雖關注過花落雨的戰斗,但也想听听敖浪具體地戰斗感受,看看此子值不值得扼殺。

「浪兒此戰有什麼感想啊?」

「回稟父王,我以前以為同境界我已經無敵,但沒想到卻和一個低我一大境的人,打得如此狼狽,而且還是個人族。雖然我最後用計險勝于他,但若不是父王出手,我可能也會落下殘疾。」

敖浪給了花落雨很正面的評價,並沒有像以前一樣狂妄自大,目中無人,他是真正地知道了一山還有一山高的道理。

「嗯,你能有此認識,很不錯。不過他的雖然能和你一戰,但多在于技法,以他自身的實力而言,並不是你的對手。等你適應了血脈之力,自然碾壓他不在話下。」

王上給予了敖浪以鼓勵,這等情況在哪兒還能看到?對于這種人物來說,特別是蛟人族,無疑是罕見的,不過足以見得他對于敖浪的重視程度。

收到鼓勵的敖浪並沒有接王上的話,反而有些倔強道。

「我並不怕他,甚至已經很期待和他再度交手了。不過我還是有些疑問需要父王解答一下,這樣我才能全新地了解自己。」

本听出來敖浪似乎有點頹廢的王上,此刻卻是忽然眼前一亮,沒想到自己真將兒子看扁了。而伏在地上的兩人,則心中錯愕萬分,他們還以為自己是听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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