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3章 不愧是哆啦A遲哥

作者︰煙火酒頌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池非遲把江尻扶到大堤上後,把人腦袋往後仰著放平,起身繼續從口袋里往外掏東西。

注射針筒、小瓶葡萄糖……

算這位江尻先生運氣好,沒有遇到氰酸化合物之類的劇毒,毒素劑量不大,還能吊著條命,也還好,他身上有一點上次找新出智明要的阿托品,本來是打算放家里的,結果沒來得及放就跑過來了……

「總之,麻煩你先開船送江尻先生去醫院!」柯南對井田嚴說完,轉頭看身後的池非遲,「池哥……哥……」

其他人看著池非遲拿著注射器和小瓶裝的小瓶葡萄糖、還往口袋里拿出一小瓶粉末狀藥物,沉默。

這……

「我帶了阿托品。」池非遲抬眼看向中年女人,「他是你老公?有沒有過敏源?尤其是藥物。」

「啊?」中年女人愣了愣,忙搖頭道,「沒有,我沒听說過他對什麼藥物過敏。」

池非遲蹲,繼續從口袋里拿東西。

裝碘酒的小瓶、裝酒精的小瓶、止血帶、棉簽、有不知名液體的小瓶子……

不管怎麼說,注射阿托品還是要先做皮試。

柯南︰「……」

問題來了,他的小伙伴每次出門到底帶了多少東西?

缺什麼有什麼的感覺好神奇。

灰原哀看了看江尻臉上的簡易供氧裝置,嘴角微微一抽。

不愧是池-哆啦A-非遲哥!

「那個……」步美好奇問道,「阿托品是什麼東西啊?」

灰原哀平靜臉科普,「阿托品是作用于神經系統的典型的M膽堿受體阻斷藥,對于沙林、塔崩、梭曼、維埃克斯、河豚毒素這類有機磷或有機磷酸酯類化合物毒素,也就是神經毒素,阿托品都能夠減輕中毒癥狀。」

周圍靜了一瞬。

元太、步美、光彥三個孩子一臉茫然。

高瘦男人呆,「你、你們到底……」

中年女人也呆呆看著一群人,「是什麼人啊?」

柯南張了張嘴,最終還是選擇沉默。

如果是問他一個人,那他肯定想也不想地、堅定自信地回答‘我叫江戶川,是個偵探’,但有了池非遲和灰原哀加入,就不太好說了。

尤其是池非遲這家伙,要是介紹一下‘這是一位獸醫’,這兩個人和井田嚴船長的心情肯定會特別復雜。

要真說起來,他們就是小孩子偵探+不務正業獸醫+實際年齡和外表和自身水平不符的藥物研究者組合……

步美深呼一口氣,神色認真,「我們是……」

「少年偵探團!」光彥和元太整齊說著,還和步美一起拿出偵探臂章。

「池哥哥是我們團寵的主人,」步美指著爬在地上的非赤,認真臉介紹,「它是非赤,就是我們少年偵探團的團寵哦!」

非赤︰「……」

團寵?它有答應過嗎?

好吧,就當它答應過吧。

光彥不好意思地撓頭,「池哥哥他大概算是顧問吧……」

池非遲︰「……」

他又變成什麼顧問了?

中年女人和高瘦男人︰「……」

這什麼跟什麼啊?他們怎麼覺得越來越迷惑了?

柯南︰「……」

呵呵呵呵呵……就這樣吧,總比告訴他們,‘給江尻先生做皮試的那個年輕人其實是獸醫’要好得多。

池非遲先給江尻做了皮下注射,對一臉呆傻的井田嚴道,「還是要送他去醫院。」

「啊?啊,好的!」井田嚴回神,上前幫池非遲攙扶起江尻。

「那就讓池哥哥和井田先生送江尻先生去醫院,」柯南說著,轉頭看阿笠博士,「博士,你幫忙聯系一下救護車,讓他們去碼頭接人,另外,通知警方的人過來!」

阿笠博士點頭,拿出手機打電話。

灰原哀彎腰拎起地上的非赤,「我跟非遲哥一起去。」

柯南點頭,湊近灰原哀耳邊,壓低聲音叮囑道,「盯緊那位漁夫船長,雖然他之前都不在這里跟大家一起釣魚,但他剛才接近過江尻先生,他也有可能是事先利用安眠藥之類的藥物讓江尻先生睡著,再假裝發現江尻先生不對勁、靠近江尻先生的時候,用毒針之類的東西刺進江尻先生下毒……」

「我明白了,」灰原哀看向船上和池非遲一起把江尻放平的井田嚴,輕聲道,「如果他是凶手,在路上說不定會對江尻先生、甚至是我和非遲哥下毒手,也有可能在抵達岸上後逃月兌,不過不用擔心,有非遲哥在,要是他有什麼小動作,下場絕對會很慘。」

柯南想到池非遲的武力值,沉默了一下,「還是小心一點,如果他是凶手,身上說不定還帶有神經毒素。」

「知道了。」灰原哀轉身往船上去。

漁船很快開離防波大堤。

柯南、步美、光彥和阿笠博士開始查案,元太依舊執著地守著自己的魚竿,等了一會兒,發現浮標在海面上晃動,眼楮一亮,連忙伸手拿起架在旁邊魚竿。

釣魚!釣魚!他一定要釣到一條大鯛魚!

……

漁船上,井田嚴在駕駛室里駕駛漁船。

江尻被放平在駕駛室門口,灰原哀站在一旁,幫忙盯著井田嚴,順便計時,「非遲哥,時間差不多了,看樣子沒有過敏反應,可以注射阿托品了。」

「沒有過敏反應,我給他注射阿托品,就這樣,有異常再聯系。」池非遲對電話那邊的救護人員說完,放下手機,按掛斷鍵。

「等……嘟嘟嘟……」

對面的醫生︰「……」

就不能跟他們溝通著來嗎?那邊知道劑量嗎?阿托品注射量不對可是會中毒的,好令人擔心……

船上,池非遲給江尻注射了阿托品,然後幫忙按著針眼,順便探脈搏。

由于不確定江尻的中毒情況,他注射的劑量很小,也就幫忙保個命。

灰原哀全程幫忙留意,確定從注射劑量到注射過程都沒什麼問題,又靜靜等著一旁。

「江尻先生怎麼樣?」駕駛室內,井田嚴擔憂道,「他沒事吧?」

「情況還算穩定,不會有生命危險。」

池非遲平靜說著,依舊蹲在江尻身旁探著脈搏,突然袖子到江尻左手腕旁的衣袖有被掛破的痕跡,放下江尻的右手,騰出手,拉起江尻的左手。

他記得這個案子……

隨著江尻的左手被拉起來,衣袖往下滑了一些,江尻左手腕上一道被劃破的傷痕也隨之露了出來。

灰原哀看到後,悄悄瞥了一眼駕駛室內的井田嚴,湊到池非遲身旁蹲好,盯著江尻手腕上的傷,低聲道,「看起來是剛留下沒多久的傷,很可能凶手就是用涂了毒素的某種東西劃破了他的手腕,讓他中毒,可是接近過他的人……」

到防波大堤上之後,靠近過江尻的人,除了非遲哥、江戶川,就只有井田嚴了。

「主人,柯南和小哀懷疑井田嚴,柯南讓小哀盯緊井田先生,」非赤簡單匯報自己剛才偷听到的話,又疑惑道,「不過很奇怪,在江尻先生不對勁的時候,我就一直盯著他那邊,包括井田先生跑到他身旁的時候,我沒看到井田先生用什麼東西刺他或者割他的手啊。」

「不一定要靠近,」池非遲站起身,「那個高瘦的男人……」

灰原哀一愣,難道那個男人就是凶手?

池非遲轉頭問駕駛室里的井田嚴,「井田先生,那個戴漁夫帽、身材瘦高的男人叫什麼名字?」

灰原哀松了口氣,心里突然有些好笑。

應該是那個高瘦男人那里有線索吧?

也對,非遲哥可是連那些人當時的情況、和江尻先生的關系都沒問過,怎麼可能這麼快就發現凶手。

要是這都能找出凶手的話,讓留在防波大堤解決事件的江戶川同學情何以堪?

「你是說金谷先生嗎?」井田嚴笑了笑,老老實實道,「他叫金谷峰人,跟江尻先生、白根小姐是認識很多年的朋友了,他們以前是同一個釣魚協會的愛好者,之後白根小姐跟江尻先生結婚又離婚,但他們三個人依舊會約好一起釣魚,關系都很好,坦白說,我很難相信他們會對江尻先生下毒手……」

池非遲點了點頭,語氣平靜地對灰原哀道,「嗯,就是金谷峰人做的。」

井田嚴手一抖,漁船急甩了一下,開出了一個‘S’型,好不容易才穩住。

「什、什麼?」灰原哀也沒能反應過來。

非遲哥真的找出凶手了?這就找出凶手了?

「不可能的啦,他們……」井田嚴汗了汗,想解釋什麼,卻又沉默了一下,「這麼說的話,金谷先生以前好像喜歡過白根小姐,只不過白根小姐嫁給了江尻先生,之後白根小姐離婚,似乎也是江尻先生提出來的,他可能有些替白根小姐鳴不平,可是因為這個就對江尻先生下毒的話,似乎也說不過去啊。」

灰原哀看著池非遲,「手法呢?大家都在大堤的同一面釣魚,雖然我們跟他們有一段距離,但要是他跳到水泥塊上、接近江尻先生下毒,我們也能夠看到,而如果他用了某種手法,沒有靠近江尻先生就割破了江尻先生的手腕,在那種開闊的地方,什麼機關陷阱都會被我們看到,我能想到的,只有利用魚鉤,在魚鉤上涂上毒素,然後在甩竿的時候,讓魚鉤勾到江尻先生的手腕,可是想要一次性就甩竿讓魚鉤鉤破江尻先生在外的皮膚,似乎不太容易吧?你或許能做到,但其他人不行,但要是他多嘗試幾次、一直把魚鉤往江尻先生身上甩,就算江尻先生不覺得奇怪,我們也會看到並覺得奇怪的吧?」

「過節,」池非遲道,「就是指兩個釣魚者的釣魚線纏在了一起。」

灰原哀怔了怔,整理著頭緒,「也就是說,金谷先生故意讓自己的釣魚線和江尻先生的釣魚線纏在一起,然後讓江尻先生幫忙解開糾纏的線,在江尻先生收回線、拿著魚鉤準備解開線的時候,他往後用力一拉竿,魚鉤就能劃破江尻先生的手腕……這麼一來,他確實不用接觸江尻先生就能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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