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8章 卡梅隆︰難以理解!

作者︰煙火酒頌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磯貝渚探身把自己放在長沙發椅上的包拿起來,推著安德烈-卡梅隆坐下,「老爹腰上有傷,不方便起身,卡梅隆先生,你就坐這邊吧!」

「好啊。」

安德烈-卡梅隆坐下時,悄悄掃視桌對面池非遲的腰部。

朱蒂說過,這位池家大少爺的觀察能力、推理能力堪比福爾摩斯,還說「感覺不比秀一差呢,這種話,他對池非遲的防備心還是很強的。

在池非遲、越水七棵、磯貝渚進這家餐廳時,他就已經注意到這三個人了,之前池非遲的步伐確實遲緩,坐下時,也先用右手扶著桌面,讓手臂分擔了重心……

這麼看來,池非遲之前在英國墜馬,好像真的受傷不輕,到現在還沒完全康復。

呃,雖然他不知道收集這些信息有什麼用,但作為情報探員,這大概也是一種習慣吧。

越水七棵坐在池非遲身旁,把話題引回事件上,「卡梅隆先生,洗手間里死掉的人,到底是他殺,還是……」

「我想應該是自殺吧,」安德烈-卡梅隆回憶著,「我進了廁所隔間沒多久,就听到廁所里有人在說話,對方的聲音還很大,他說「哪怕是一起長大的伙伴,這種要求我也不能答應,給阿部下毒的是我,所以我一定要負責,,大概就是這樣的話,然後我听到了慘叫聲,立刻從隔間里跑出來,就看到相隔兩個隔間的那個隔間里,有個男人坐在馬桶上,已經死了……「

「再之後,你就跑出廁所,讓服務生報警並且封鎖廁所,」越水七棵思索著,「你會覺得那是自殺,說明當時只听到了那個男人的聲音,並沒有听到其他人的聲音,對嗎?」

安德烈-卡梅隆有些意外地看了越水七棵兩眼,點頭道,「是的,我只听到了他的聲音,所以我在想,他死前是不是在跟某個人打電話。」

「那麼他的手機呢?」越水七棵連忙問道,「你有看到他的手機嗎?」

「我看到他的手機掉落在了馬桶里,被水泡過,不知道會不會已經壞了,」安德烈-卡梅隆道,「不過,我也想過,也有可能是他毒殺了某個人的事快被警方發現了,有人在洗手間里跟他交談,為了滅口而殺害了他,之後偷偷離開了洗手間,而且既然是非自然死亡,還是通知警方過來比較好,所以我就讓人馬上打電話報警。」

「你能肯定,你在廁所里听到的那個說話聲是死者的聲音嗎?」越水七棵又問道,「會不會是有兩個人在那里,你听到的其實是另一個人的聲音呢?「」我想不會,」安德烈-卡梅隆老老實實道,「死掉的那個男人之前就坐在我前面,他是一個人來的,點餐時聲音很大,還有一點奇怪的腔調,我想可能是日本某種方言吧,不過我听得很清楚,之後我在廁所里听到的聲音就是他的。」

「方言啊……」越水七棵皺眉想了想,追問道,「具體是什麼樣的方言呢?他說到的毒殺阿部事件,說不定就發生在他的老家,只要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方言,說不定就能確定那起案子發生的地方,從而確定他的身份、了解那起案子是不是多人作案,如果那起毒殺事件有其他人參與的嫌疑,那他確實有可能是被人滅口。」

安德烈-卡梅隆眼楮一亮,很快又尷尬道,「其實我不太了解日本的方言,也不確定那是不是方言,也可能是某種說話習慣,不過,我總覺得最近還听到了類似的說話腔調……」

「你能模仿出來嗎?」遠山和葉忍不住提議道,「摹仿著說一下,我們說不定就能判斷出來了哦!」

安德烈-卡梅隆抬頭看著站在桌旁的遠山和葉,怔了片刻,才道,「我想起來了……他的說話腔調,和遠山和葉小姐很像!「

「咦?」遠山和葉一臉懵地抬手指向自己,「跟、跟我很像?」

「是啊,」安德烈-卡梅隆肯定道,「就是有很多感嘆詞,

像是‘哩,、‘呀,之類的,我以前听日本人說話,沒發現有人在語尾加那麼多感嘆詞,所以才覺得他的腔調很奇怪。」

遠山和葉一臉不爽地瞥著安德烈-卡梅隆,「拜托!關西腔也是很地道的日本話好嗎?你之前沒有听過,是因為你一直在東京吧,說關西腔的日本人可是有一——大————堆————呢!」

「呃……」安德烈-卡梅隆汗了汗,「我確實沒怎麼接觸過關西人。」

遠山和葉沒有再糾纏下去,閉眼舒了口氣,俯身擋在桌子和旁邊客人中間,低聲道,「那也就是說,死者是關西人,而那起毒殺事件可能也發生在關西,對嗎?」

越水七槐點了點頭,「還有他口中那個和他一起長大的伙伴,很可能也是關西人。」

「死者說的該不會是……」池非遲見越水七棵對案件感興趣,用關西腔重復了一段話,給出提示,「哪怕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伙伴,這種要求我也不能答應,給阿部涂毒的是自己,所以……自己一定要負責?」

「沒錯,死者就是這麼說的!不過,池先生,你也會說關西腔啊?「安德烈-卡梅隆好奇問著,發現越水七棵、磯貝渚怔怔看著遠山和葉,就連遠山和葉也一副發現什麼不可思議的事一樣,疑惑問道,「怎麼了嗎?這句話……」

「那個……「遠山和葉看向安德烈-卡梅隆,臉上依舊帶著驚訝,「你、你確定死者是這麼說的嗎?」

安德烈-卡梅隆見越水七棵和磯貝渚也看過來,一頭霧水地點頭肯定,「是啊,池先生說的和我听到的幾乎一模一樣!」

「也難怪你沒發現,你是外國人嘛……」磯貝渚小聲嘀咕著,看了看周圍的客人,俯身湊近安德烈-卡梅隆耳邊,低聲解釋道,「在關西話里,這種語境下的「自己,,其實是‘你,的意思……」

「等等,這是為什麼啊?「安德烈-卡梅隆一臉震驚,難以理解,「日文里的「自己,不是‘,的意思嗎為什麼會是‘you,的意思?」

他之前是學了假日語嗎?

遠山和葉趴在桌旁,有些無奈地笑著,壓低聲音道,「要結合語境啦,比如說,「這是我們的責任「這里的「我們「,當然包括著自己,但如果是吵架的時候,用同樣的詞句,卻是在說對方,也就是「這是你的責任「……「

安德烈-卡梅隆一臉問號。

「Me「就是「Me「,「You「就是「You「,「e「就是「e「,為什麼有時候「Me「要理解成「You「呢?又為什麼連「e「有時候都是「You「的意思?

讓人頭禿。

「還有啊,」遠山和葉很認真地當起了日語老師,「如果你听到死者的話,和非遲說的一樣,是用了「涂「字,那麼死者說的「阿部「應該不是指人啦……「

安德烈-卡梅隆更懵了,「不是人嗎?可是這種稱呼……」

「應該是你把」AME,听成了‘ABE,,」遠山和葉笑道,「AME就是糖球啊,死者是說「給糖球涂毒的你「。「

安德烈-卡梅隆有點崩潰,「為什麼說糖球,要說得像是稱呼某個人一樣啊?」

越水七棵見安德烈-卡梅隆一副沒法理解的模樣,只好笑道,「我們平時也會在生活中、電視上听到關西話,已經習慣了,一听就能明白,你在國外學習日語的時候,應該只接觸過關東話,所以理解不了也很正常啦。」

安德烈-卡梅隆點了點頭。

關西話嗎?真的很……沒道理!不講基本道理!

越水七棵又看向池非遲,「那麼,卡梅隆先生听到的,其實是‘在糖球上涂毒的是你,你一定要負責,,對吧?也就是說,死者不是在向某個人承認自己的罪行,而是指責對方,讓對方承擔起殺人的罪行,說不定是想勸對方自首……」

「這麼

一來,他殺的可能性就很大了啊,」磯貝渚模著下巴道,「既然人不是死者殺的,那他就沒有自殺謝罪的理由,相反,他有可能是知道某個人犯下了殺人的罪行,被對方給殺人滅口了。」

玻璃店門外,兩輛狂飆而來的警車急剎停下。

目暮十三帶隊下車,進門時抬手壓了壓頭上帽子,目光銳利地環視四周,「有人報警說這里有人死了,報警人是誰呢?具體又是什麼情況?」

「我去跟目暮警官說一聲,」越水七棵說著,起身看了看因行動不便而坐在外側、擋了自己路的池非遲,沒等池非遲起身讓路,就伸手扶在池非遲左右兩側的沙發靠背上,直接從池非遲腿上跨了過去,拉著遠山和葉就跑,「池先生,你不方便起身就坐著吧,我跟和葉過去!」

「那我也去跟警方說明一下情況!「安德烈-卡梅隆也跟著起身,走了過去。

磯貝渚看了看送紅茶過來的服務生,對池非遲無奈攤手,「好像就只有我們兩個人能閑著喝茶了。」

池非遲看著服務生彎腰把兩壺紅茶、杯子陸續放到桌上,「沒關系,待會兒總會有人說得口干舌燥想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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