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6章 真的很慘

作者︰煙火酒頌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典禮結束後,民眾開始參加街上的狂歡活動。

觀禮台上的人受伊莎貝拉邀請,去吃了午飯,回家換了晚宴禮服,再次出門參加典禮晚宴。

鈴木園子被迫營業,擺出端莊大小姐的模樣,跟著自家老爸老媽到處跟叔叔伯伯們打招呼。

池家的、深田家的、燕家的……

日本的、英國的、美國的……

一個小時後,鈴木園子終于找到了機會,跟自家父母打過招呼,找到越水七槻和灰原哀,拉著兩人遛到宴會廳外的花園里。

到了外面,三人整齊地長長舒了一口氣。

鈴木園子伸手舒展了一下筋骨,仰天幽怨,「啊啊啊……好累啊!」

越水七槻靠著廊下的羅馬柱,抬手揉了揉快要笑僵的臉,「園子,我還以為你會習慣一點呢。」

鈴木園子垂頭喪氣,「就算是習慣了,也還是會覺得累啊……」

灰原哀同樣靠到了羅馬柱下角,看著月色下的花園,不留情地評價道,「在日本的時候,那些宴會還真是仁慈啊。」

她能撐住的原因,是看到了比她更慘的非遲哥。

在日本的時候,宴會上沒有這麼多來自各國的名人,她習慣了非遲哥和園子各種遛號,到現在她才發現,這兩個人是真的慘,光是打招呼、應付打招呼的人,就得一個小時。

「是啊,這里的長輩太多了,」鈴木園子精神蔫蔫的,「我想回去了……」

「你不打算在倫敦四處逛逛嗎?」

池非遲自三人身後走到花園。

「非遲哥,你也遛出來了啊,」鈴木園子回頭打了招呼,幽怨嘆道,「如果我留在倫敦玩,大概又會被我老爸老媽拉著參加這種宴會吧,還不如早點叫上他們回去……」

「很多人明天就會離開,」池非遲跟三個女孩子保持著距離,從口袋里翻出煙盒,抽出一支煙咬住,「今晚也算是最後聚一聚的送別宴,畢竟這麼多財團負責人想聚在一起不容易。」

灰原哀悄悄松了口氣。

這種日子總算要結束了嗎……

鈴木園子瞬間精神了,「那我就在倫敦多留兩天吧,我想去看泰晤士河夜景、去大英博物館、去海德公園、去看大本鐘……」

越水七槻看著鈴木園子大變臉,也來了興趣,「還有……」

「貝克街!」

鈴木園子和越水七槻同時說了出來,笑眯眯道,「我就知道,作為偵探一定會很想去那里的!」

灰原哀受氣氛感染,心情輕松了不少,看向站在一邊抽煙的池非遲,「非遲哥,你呢?」

越水七槻也看向池非遲,「如果明天沒什麼事,你有特別想去的地方嗎?」

池非遲拿出火柴點燃了煙,「明天上午我要開車去鎮上,看小麋鹿的恢復情況,下午可以跟你們去玩,去哪里都可以。」

「什麼小麋鹿?」鈴木園子好奇看著三人。

越水七槻和灰原哀說了他們遇到麋鹿求醫的事,又和鈴木園子商量好,明天上午就先陪池非遲去看麋鹿。

「那麼,等看過麋鹿之後,我們再一起去玩吧,從海德公園出發,看完貝克街,再順著橋去看大本鐘……」鈴木園子抬起手腕看表,元氣十足地握了握拳,「我能溜出來半個小時,回去之後,我們再熬一個小時,今晚就對付過去了!」

「我只有一支煙的時間,」池非遲拿出紙牌盒大小的便攜式煙灰盒,把燃到盡頭的香煙按滅在盒子里,關上盒蓋,「我先回去了。」

越水七槻、灰原哀︰「……」

真的很慘。

……

一夜過後,時間跳到了六月。

池非遲開車帶鈴木園子、越水七槻、灰原哀去看了麋鹿,又回倫敦四處游玩。

氣溫上升,磨人的宴會結束,又遇到了大晴天,沒了長輩在身旁,也不需要顧忌什麼禮儀,四人換上和游客一樣閑適的衣服,輕松游逛了兩天,飽受宴會摧殘的心靈才漸漸被修補。

兩天後,池非遲送鈴木一家三人到機場,沒急著離開,和越水七槻、灰原哀一起等在機場出口。

「航班沒有延誤,我想他們應該到了吧……」越水七槻拿出手機,心情舒暢地走到一旁打電話,「我打電話問問小蘭!」

池非遲到了垃圾桶前,右手從口袋里拿出喉糖,察覺灰原哀在拉自己的衣角,蹲,從盒子里拿出一顆喉糖,遞給灰原哀。

「呃,謝謝……」灰原哀無語接過喉糖,看了看在打電話的越水七槻,湊近池非遲耳旁,低聲問道,「非遲哥,我听到你打電話那天晚上,你好像跟對方說‘見面再說’,是跟朋友約好了見面,對吧?可是最近這麼忙,你還有空去見朋友嗎?」

她是真的忍不住想問了。

自從那天晚上她竊听到非遲哥的電話之後,非遲哥忙安布雷拉整合典禮的事、去菲爾德古堡、參加授勛儀式、參加晚宴、帶朋友四處游玩,每一天都安排得滿滿當當。

雖然非遲哥也在忙著跟各方人馬打交道,但除了剛來那天見到的簡,她再也沒從其他人身上感受到那個組織的氣息。

盯了這麼久,她不僅沒有發現非遲哥跟某個人秘密會面的跡象,還越來越想不通——

這麼忙的非遲哥,哪里有時間去被組織壓榨?

池非遲抬眼注視著灰原哀,「不是讓你當作什麼都不知道嗎?」

「我……只是比較擔心,」灰原哀找了托辭,「讓朋友一直等著不太好,不是嗎?」

她一定是瘋了,居然暗中鼓勵非遲哥去跟組織的人踫面。

池非遲想起灰原哀一直跟著他,大概明白了灰原哀的打算,又拿了一顆喉糖,蓋上盒蓋,一臉平靜地把盒子裝回口袋里,「別擔心,我已經見過了。」

「見……」灰原哀怔神,「見過了?什麼時候?」

「就是你竊听那天晚上,」池非遲站起身,低頭撕著手里的喉糖包裝紙,「我偷偷出去了一趟。」

灰原哀︰「……」

(?□?)

等等,她以為踫頭還沒開始,結果已經結束了?

難怪這幾天她什麼都沒發現……不對,在非遲哥偷溜出去的那晚,她也什麼都沒發現。

盯緊非遲哥太難了,這個策略好像根本行不通嘛。

不過話又說回來,非遲哥跟那個組織的人聯系、踫頭,肯定是為了什麼事,那個組織想讓非遲哥去做什麼嗎?

那她接下來是不是應該再盯一段時間看看?

「七槻姐,這邊!」

充滿愉快的呼喊聲,拉回了灰原哀的思緒。

人群中,毛利蘭揮了揮右手,左手拉著行李箱,笑容燦爛地快步走上前,「七槻姐,非遲哥,小哀,好久不見!真是不好意思,還要麻煩你們來接我們!」

越水七槻收起手機,笑著回應毛利蘭,「反正我們要送園子來機場,順便給你們接機也沒什麼啦。」

「真是可惜,園子要跟她父母趕回去,不然的話,我們就能一起在倫敦玩了!」毛利蘭有些遺憾道。

毛利小五郎跟在毛利蘭身後,手里也拖著行李箱,一臉散漫,「那位大小姐已經在倫敦玩了兩天,都玩夠了,哪里有什麼好可惜的?而且七槻早就到了,非遲不是第一次到倫敦來,現在對倫敦有好奇心的人,大概就只有我們了吧!」

「你還說呢,」毛利蘭埋怨道,「我本來想在你們去調查事件的時候,自己來倫敦陪七槻姐看授勛儀式的,結果護照不知道被你丟到哪里去了,幸虧昨天柯南幫忙找到了……」

「就算找到了護照,難道我真的放心讓你一個人到倫敦來嗎?」毛利小五郎半月眼道,「坐飛機就要十二個多小時耶,就算到了這里有非遲來接你,我也還是不放心啊,萬一你在飛機上遇到壞人或者飛機劫匪怎麼辦?」

池非遲听著毛利父女斗嘴,把喉糖遞進口中,順手把包裝紙丟進垃圾桶里。

「你和柯南就會嚇唬我,要不是你和柯南說那些飛機上發生的事件,我早就出發了……」毛利蘭有些底氣不足,看向池非遲,關心問道,「咦,非遲哥,你剛才是在吃喉糖吧?你的嗓子不舒服嗎?」

「最近都這樣,」池非遲拿出喉糖盒子,打開後遞向毛利父女,「你們要嗎?」

「不、不用了。」毛利蘭連忙擺手。

「我也不要,你自己留著吧,」毛利小五郎看了看機場里有各地天氣預報的液晶屏,「倫敦最近的氣候很好啊,難道你還感冒了嗎?」

「會不會是因為非遲哥之前呼吸道感染的後遺癥呢?」毛利蘭回憶著,「非遲哥和小哀到倫敦來的時候,天氣還很冷,他嗓子不舒服說不定是因為冷空氣……」

「別擔心,沒事的,」越水七槻連忙笑道,「醫生說,他只是最近話說得太多了。」

「剛到這里,非遲哥就在晚宴上跟著真之介先生,把各大財團的負責人、新安布雷拉的股東和合作者們都打了招呼,還跟不少人交談,第二天嗓子就啞了,」灰原哀訴說池非遲最近的慘痛經歷,「之後兩天,我們招待客人去菲爾德家古堡,不過那兩天還算好,非遲哥說的話不是很多,嗓子恢復得很好,只是授勛儀式當晚又有宴會,王室成員、有爵位的貴族、準備第二天離開的財團負責人,基本都跟他說過話,他的嗓子又開始不舒服了。」

毛利蘭汗了汗。

听起來就很慘的樣子……

「還有啊,我們去菲爾德家的路上,池先生幫一只野外的小麋鹿看病,給那只小麋鹿做了手術,現在那只麋鹿由附近人家招呼,池先生每天早上都要開車去看小麋鹿,到了那里,要詢問小麋鹿最近的情況,還陪著我們到處玩,雖然我們和園子都讓他少說話,但是他比我們了解倫敦,總有需要他介紹景點的時候,」越水七槻干笑道,「所以從昨晚開始,他的嗓子又有點沙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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