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4章 池非遲沒來嗎?

作者︰煙火酒頌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鷹取嚴男等在車里,等池非遲上車後,立刻開車離開原地。

池非遲撕下上班族的易容臉,露出下面的拉克易容臉,拿出手機,給琴酒打了電話。

「琴酒。」

「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公園里有七個,都是東京警視廳的警察,愛爾蘭也在那里,其他散在公園附近,拿著嫌疑人的照片進行調查,」池非遲用嘶啞聲音說著,頓了頓,「不過似乎少了兩個……」

警察在埋伏準備抓人,肯定不會光明正大地站在路上,不過讓他負責這一塊,就是因為他在公園里逛的時候,能夠把埋伏在暗處的警察都找出來,而且辨認清楚。

「少了兩個?」琴酒重復。

「佐藤美和子和高木涉,」池非遲嘶聲道,「他們今天沒有休息,而且是參與案件調查的刑警,不應該在這個時候缺席,但不管是在公園附近,還是在公園里,我都沒有發現他們的人影……」

「拉克……」鷹取嚴男開著車,看了看後視鏡,皺眉低聲提醒道,「警察的車,三輛都來了。」

他們離開後,警察的車子突然都跟在後面開過來,怎麼看都有些不對勁。

電話那邊,琴酒道,「在科恩的狙擊範圍內,他會盯著你們那邊,情況不對的話,他會開槍掩護你們離開。」

「知道了,」池非遲一臉平靜地指揮道,「斯利佛瓦,車速放慢,靠邊行駛,做好加速準備。」

警察現在應該是接到了消息,有人在東都鐵塔看到了嫌疑人水谷,準備趕過去。

但凡事皆有可能,小心一點沒壞處,就算最後沒事,也能順便給鷹取嚴男當危機演習,以後遇到這種情況不至于慌了神。

在鷹取嚴男把車子靠邊減速行駛後,三輛車從旁邊開過。

中間一輛車子里,愛爾蘭頂著松本清長的易容臉,神色沉肅地看著前方,視線余角瞥見路過車子里金發碧眼的年輕男人也在側目看他,那雙碧藍眼里,目光平靜冷漠得不帶絲毫情緒。

「嗖……」

車子呼嘯而過,終止了兩人短暫的對視。

「警察離開了,車里能看到的有七個人……」池非遲報了剛才觀察到的車里的人數,抬眼看著前方在夜色中燈火璀璨的東京鐵塔,對手機那邊低聲道,「前進方向,東都鐵塔。」

「不用跟太近,離遠一點往那邊去,我確認完情況,再給你打電話。」

琴酒說完,掛斷了電話。

池非遲放下手機,看著前路,看著被照亮高塔的金色燈光里,一隊黑色的飛鳥迅速掠過,盤旋著沖進夜色中。

每次一有熱鬧,非墨帶隊看得最積極,只不過今晚他的觀眾席位不太好選擇。

如果在路上放風,他就看不到機掃柯南的一幕,如果在直升機上,又要面臨墜機的風險,不太好選擇。

不管怎麼說,都不能跟著愛爾蘭跑到東京鐵塔中,不然被警察範圍可就麻煩了。

……

東都鐵塔,瞭望台。

柯南找到了嫌疑人水谷,一通推理,說明對方並不是真正的凶手。

他記得池非遲問過,麻將牌背面的縱向直線左右兩邊的距離,凶手應該是個細致得一絲不苟的人,凶手能夠精準得把北斗七星和北極星的位置投映在地圖上,用來作為殺人地點,點之間的距離,也與北斗七星和北極星之間的距離完全一致。

水谷在家門口掛牌上寫的字很隨意,而與他相反的,是兩年前在火災中喪生的本上奈奈子的哥哥本上和樹,就連在名片上寫電話號碼,都特地用鉛筆畫了一道痕跡,讓電話號碼的數字對齊。

所以,柯南才確定水谷不是真正的凶手,真正的凶手是本上和樹,水谷只是被本上和樹說服,頂罪並自殺。

而本上和樹,其實最恨的人是水谷這個帶自己妹妹私奔的人,一直跟在水谷身後,跟到了瞭望台。

在柯南說服水谷放棄頂罪自殺時,愛爾蘭也和一群警察到了樓下,打暈其他警察後,接著電話往瞭望台去。

「拉克啊……是啊,我看到他了……不用幫忙,那些警察我已經打暈了,拿到儲存卡再離開那里就可以了吧……」

「滴。」

電話掛斷,愛爾蘭快步趕到瞭望台,看到柯南、水谷、本上和樹站在一起,弄清楚情況後,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又壓了下去,一臉嚴肅地快步走上前,拿出證件,「趕上了!我是警視廳的松本!」

「警視廳?」水谷驚訝。

「你沒事吧?」愛爾蘭走上前問道。

水谷應道,「沒有……」

愛爾蘭收起警察證件,伸手拉起跪坐在地的本上和樹,「請你跟我到署里走一趟吧!」

柯南抬起麻醉針手表,在愛爾蘭扶著本上和樹轉身後,瞄準了愛爾蘭的後頸,按下了發射按鈕。

可惜在關鍵時刻,愛爾蘭突然被本上和樹猛然推了一把。

麻醉針飛過愛爾蘭,射中了走在前面的水谷。

柯南看著水谷倒地,呼吸一窒。

糟糕了……

愛爾蘭轉身看向柯南,盯。

「可惡!我才不會乖乖就犯!」跌倒在一旁的本上和樹拿著電擊器起身,撲向愛爾蘭,卻被愛爾蘭身手靈活地躲開,一拳砸中月復部,直接暈了過去。

柯南看著愛爾蘭三兩下把人解決,神色沉肅道,「你果然就是愛爾蘭!」

愛爾蘭拿出手槍,看了柯南一眼,沒有急著開槍,從本上和樹身上拿出束口袋,走到水谷之前用來放紅酒的桌子前,把束口袋里的東西倒了出來,拿起其中的御守。

柯南忌憚地看了看愛爾蘭手里的槍,跟了過去,臉色難看地問道,「松本管理官人呢?該不會……」

「不,他還活著,」愛爾蘭打開御守,從里面拿出儲存卡,戲謔笑道,「畢竟他還得代替我去扮演犯人、去扛下所有的罪名呢。」

柯南看向愛爾蘭手里的儲存卡,「那就是儲存了組織臥底名單的儲存卡嗎……」

「沒錯,」愛爾蘭拿起水谷帶來的紅酒,看了看,往一個空杯子里倒酒,「你是什麼時候發現我的身份的?」

「之前就隱約猜到了,」柯南笑了笑,「不派遣擅長易容的貝爾摩德,而是讓其他人潛入的話,那就表明對方的體型跟她差距太大,你就成了頭號懷疑對象。」

「原來如此,不愧是工藤新一!」愛爾蘭悠然喝了口紅酒,盯著放下杯子道,「驗出指紋之前,我本來也還半信半疑呢……」

柯南一怔,但這個結果已經在他預料之中,咬了咬牙,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你向你們老大報告了嗎?」

「不,還沒有,」愛爾蘭又舉起酒杯,把剩下的酒都喝完,看了看柯南,「我還沒有告訴任何人。」

柯南盯著愛爾蘭,沉聲確認,「也沒有告訴琴酒?」

這個他也早有猜測,不然他現在面對的可不止是愛爾蘭一個人了,或者,以愛爾蘭提取他、工藤新一的指紋的時間來計算,在今天早上,組織的人應該就已經找到上門來了。

愛爾蘭嘴角露出笑意,「當然……」

「為什麼?」柯南皺眉問道。

「那家伙曾經將出了紕漏的組織成員槍殺,還把尸體扔在杯戶城市飯店的大火中,讓他燒成了焦炭,」愛爾蘭神色帶上一絲落寞道,「那名成員,是我如父親一般敬重的人……」

柯南听到‘杯戶城市飯店’,立刻想到了一個人,「匹斯可嗎?!」

愛爾蘭一愣,很快又回神笑了笑,「看來我們的底也被你給模透了……」

說著,愛爾蘭盯著柯南道,「未能成功將工藤新一置于死地,甚至沒有識破你的身份,這是那家伙的重大失誤,我要把你帶到那一位面前,用你來作為讓那個裝腔作勢的冷血男人垮台的證據!」

柯南皺眉思索。

現在只有愛爾蘭知道他的身份,如果他能想辦法把人打倒……

「你問了我這麼多問題,我也有問題想問你,」愛爾蘭出聲道,「池非遲……他沒來嗎?」

「什、什麼?」

柯南錯愕抬頭看著身量高大的愛爾蘭,連怎麼解決愛爾蘭的問題都放到了一邊。

這家伙為什麼突然問起池非遲?

「我只是有問題想問他,很重要的問題,」愛爾蘭垂眸看著柯南,「今天的搜查會議,我本來還想把他找過來的,他該不會是提前察覺不對,躲到某個地方去了吧?」

「你想問他什麼問題?」柯南皺眉盯著愛爾蘭。

「這個麼……」愛爾蘭隨手把空杯子放回桌上,「比如,他對組織知道多少。」

柯南眼底閃過驚訝,「他知道你們的存在嗎?」

愛爾蘭見柯南這麼大驚小怪,怔了怔,「我還以為他跟你是一伙的,看你的反應,看來是我猜錯了……」

「你為什麼這麼說?難道他也在調查你們嗎?」柯南忍不住連聲追問。

「他不知道你是工藤新一嗎?」愛爾蘭幾乎同時問道。

柯南︰「……」

愛爾蘭懷疑池非遲跟他是一伙的,還想問池非遲對組織了解多少,又說到池非遲是不是躲起來……

他懷疑池非遲是不是知道組織的存在、在調查組織還被愛爾蘭盯上了,這個思路肯定沒問題,可是為什麼他覺得愛爾蘭也沒怎麼把情況搞清楚。

就他猜測,如果不是他讓灰原拖著池非遲,那池非遲應該會參加下午的搜查會議,愛爾蘭居然以為池非遲事先察覺不對勁、逃避搜查會議?

仔細回想池非遲這幾天的反應,他完全沒有看出池非遲有發現什麼危機、敵人的樣子。

要說池非遲平時有什麼情緒都不會顯露,那也沒錯,可是如果發現有組織這種危險敵人迫近的話,池非遲行為上應該也會有一點異常,比如避免跟身邊的人來往,以免連累別人,比如把非赤安頓在安全的地方或者交給信得過的人。

池非遲有這種異常行為嗎?沒有,一絲一毫都沒有。

所以,愛爾蘭在想什麼?他怎麼覺得這麼迷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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