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2章 現在弄死粉毛的可行性

作者︰煙火酒頌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吃過早餐,池非遲給灰原哀盛了一小碗姜湯,看著灰原哀喝完,接過碗問道,「不難喝吧?」

他以前喝姜湯不怎麼加紅糖,考慮到女孩子應該更容易接受甜味的,今天早上多加了點紅糖,他也不確定會不會過甜或者姜味過濃。

「不、不難喝。」

灰原哀搖頭,抬眼觀察著池非遲的神色。

非遲哥是不是在吐槽她之前不願意吃藥?看臉色也看不出來。

越水七槻見灰原哀怯怯看池非遲臉色,朝池非遲投去無奈的目光。

發脾氣會嚇到小孩子的,小七哥哥剛才比發脾氣可怕多了,卻又算不上發脾氣,讓人沒法責怪。

池非遲回了越水七槻一個眼神。

嚇也嚇到了,他現在能怎麼辦?

越水七槻收回視線,起身彎腰看著坐在沙發上的灰原哀,把語氣放溫和,「小哀,再去床上躺一會兒,好嗎?」

算了,她試試能不能解決。

池非遲拿著碗起身,走向洗菜池,「喝過姜湯,蓋上被子躺一會兒會好一點。」

「非遲,我來幫忙吧!」阿笠博士見越水七槻陪灰原哀回房間,起身幫忙收拾了桌上的碗盤,端到料理台上,心里嘆了口氣,低聲問道,「你剛才是不是很生氣啊?」

「還好。」池非遲給了個含糊的回答。

「好啦好啦,」阿笠博士忙露出笑臉,「現在小哀也喝過姜湯了,你就不用擔心了,下次我會盯著她吃藥的!」

……

房間里,越水七槻看著灰原哀躺下,輕聲問道,「是不是被哥哥嚇到了?」

灰原哀一听這種哄小孩子的口吻,再想想自己剛才的反應,窘迫了一下,「其實我是擔心……」

越水七槻見灰原哀沒說下去,投去詢問的目光。

「沒、沒什麼,」灰原哀側頭,見非赤不知什麼時候又跟著爬到了,伸出手指,點了點非赤的頭,「是覺得給你們添麻煩了,有點不好意思。」

唉,該怎麼說呢,她是比較擔心非遲哥情緒不對,一天天好轉的病情又惡化了,不過她擔心說出來之後,越水偵探給自己哥哥打上‘麻煩人物,沒有未來’之類的標簽。

她家哥哥絕大多數時候,都是很靠得住的,就是……偶爾讓人操心……

越水七槻笑了笑,在床邊坐下,認真道,「小哀平時那麼懂事,偶爾給人添一點小麻煩,會顯得真實又可愛得多呢!」

「嗯……」

灰原哀把下半張臉縮進被子下。

這種類似她家教母的溫柔,讓她最不知道該怎麼招架了。

越水七槻彎腰湊近灰原哀,盯。

跟平時高冷早熟小女孩完全不同的樣子,感冒這麼神奇的嗎?

「怎麼了?」灰原哀覺得越水七槻的目光認真得有點詭異。

「沒、沒什麼,」越水七槻坐直身,心里默默反思剛才覺得這個發現有意思的想法不對,轉開話題,「對了,小哀,有想听的催眠曲嗎?你閉上眼楮,我可以給你哼歌哦。」

灰原哀突然想起池非遲唱的詭異童謠,嘴角微微一抽,剛才把那首童謠的旋律甩出腦海,可是再想想自己知道的日本童謠,感覺更不好了,流行歌曲也沒有哪首跟催眠曲扯得上關系,「呃……不用了。」

「瑪麗有只小羊羔?」池非遲推門進屋。

灰原哀一愣,坐起身見池非遲和阿笠博士都進門了,無語道,「能不能不要偷听女孩子間的聊天……」

「很失禮的哦。」越水七槻提醒道。

「我們只是想來看看,到門口的時候听到你們在說催眠曲,」池非遲也在床邊坐下,抬眼看兩人,「別那麼統一戰線地說話。」

「只是認真的提醒而已,」越水七槻小聲反駁一句,回憶著,「不過,瑪麗有只小羊羔……」

「我母親會唱的兒歌不多,我也是,」池非遲看向灰原哀,「躺好,再睡一會兒,感冒就會好了。」

灰原哀發現非赤還在枕頭邊,把非赤往旁邊挪了一點,乖乖躺好,「非遲哥會給我唱嗎?」

等等,為什麼她會說出這種無理的要求。

「mary  had  a  little  lamb,」池非遲用行動表明答案,放輕聲音唱著,「little  lamb,little  lamb……」

這首美國童謠最早于1830年發布在詩集中,說的故事很簡單,就是一個叫瑪麗的小女孩有一只小羊羔,瑪麗去到哪里,小羊羔就跟到哪里,有一天,小羊羔跟著瑪麗去了學校,這是違反規定的,不過孩子們都很快樂地圍觀,好奇小羊羔為什麼這麼喜歡瑪麗,老師說因為瑪麗也喜歡小羊羔。

比起各種奇怪的童謠,這首童謠簡直陽光得不能再陽光了。

他家便宜老媽會的童謠確實不多,翻來覆去就那幾首,他估計到灰原哀也一樣,池加奈哄孩子的睡前童謠精選里必有這一首。

灰原哀放棄糾結,閉上眼楮躺平。

跟教母柔緩的聲音比,非遲哥用低沉的男聲唱起來也好催眠。

肯定是因為以前睡覺前教母老是唱這首歌,她都快形成習慣了。

「why  does  the  lamb  love  mary  so……」

池非遲見灰原哀呼吸逐漸平緩,還是輕聲把歌唱完,又幫忙拉了一下被子,低聲道,「謝謝。」

今天是七夕,他還糾結過到底要不要給越水七槻打個電話。

打電話吧,他們還不是情侶,這種節日打電話過去,總覺得有點唐突,而且他今天確實沒空陪越水七槻去什麼地方逛逛。

但不打電話……

他擔心越水七槻覺得失落,更糟糕一點,越水跟別人跑出去玩什麼辦?

不管怎麼說,灰原哀都幫他把越水七槻叫過來了,而且他也能合理地留一會兒。

灰原哀迷迷糊糊听到了一聲‘謝謝’,但困意還是讓她放棄了睜眼。

非赤也趴在灰原哀頭側的枕頭上,一動不動地打盹。

屋里的三個人悄悄起身出了房間,發現門口站了一個粉毛眯眯眼。

「沖矢先生?」阿笠博士有些驚訝。

「噓……」越水七槻連忙提醒阿笠博士小聲點,回頭看了一下房間里睡著的灰原哀,輕聲關上房門。

阿笠博士連忙點頭,朝沖矢昴比劃,「噓……」

池非遲突然不想跟犯二的阿笠博士說話,先動身往客廳去。

「沖矢先生,你怎麼來了?」阿笠博士往客廳走時,低聲問道。

沖矢昴眯眯眼笑道,「我起床看到池先生的車停在院子里,所以想過來打個招呼。」

池非遲︰「……」

他和這家伙有那麼熟嗎?

每次都拿他當借口跑過來!

「原來是這樣啊,小哀她早上有點感冒,所以越水偵探和非遲過來看她,她剛剛吃過早餐睡下。」阿笠博士輕聲解釋著。

沖矢昴轉頭,眼鏡下的眯眯眼略帶驚訝地打量越水七槻,「偵探?」

「你好,我叫越水七槻,請多指教,」越水七槻笑著打了招呼,又疑惑問道,「我這麼不像偵探嗎?」

池非遲到了客廳,一臉冷淡地轉身看著兩人。

某個粉毛就不能老老實實待在隔壁看家,非跑過來做什麼?

「啊,不是,」沖矢昴眯眯眼笑著回應,「不過女偵探很少見,讓我稍微有些意外。」

池非遲︰「……」

當初他就該跟著水無憐奈過去,親自補槍,徹底弄死赤井秀一這貨的!

「雖然是偵探,但還沒什麼名氣……」越水七槻抬手撓頭笑著,察覺一道涼颼颼的視線停在自己身上,抬眼看去時,卻發現池非遲已經坐在了沙發上、似乎沒注意他們這邊,頓時一頭霧水。

是錯覺嗎?

沖矢昴也抬眼看了看池非遲。

感覺池先生剛才盯了他一會兒,是錯覺嗎?

不,他相信自己的感覺沒錯。

可是為什麼?他今天哪里顯得很奇怪嗎?

阿笠博士招呼越水七槻和沖矢昴坐下,自己轉身去倒茶,「喝點熱茶怎麼樣?」

「我隨便什麼都好。」沖矢昴轉頭笑著,視線余角瞥見越水七槻想也不想地坐到池非遲身旁,頓時了然,同時又有點疑惑。

難道他現在真的很像個容易對女孩子心懷不軌的人嗎?這副易容模樣明明很溫和無害啊!

「我也隨便什麼都行,」越水七槻跟阿笠博士說了一聲,又好奇轉頭問池非遲,「池先生,你剛才為什麼小聲說‘謝謝’啊?」

「沒什麼。」

池非遲往旁邊挪了一點,低頭拿出煙盒,抽出一支煙咬住,又從口袋里翻打火機。

他對灰原哀說謝謝的原因,不方便說。

「我怎麼覺得你又在生氣啊?」越水七槻看了看池非遲,回想剛才發生了什麼特別的事。

沖矢昴沉默了一下,覺得自己不能做那個害人家吵架的惡人,雖然他怎麼想,剛才也就是正常地打招呼、寒暄客套而已,「對了,兩位知道今天晚上在東都鐵塔有七夕慶祝活動嗎?」

好,他幫忙推一把,讓這兩個人可以合理地一起出去玩。

池非遲︰「……」

今晚的東都鐵塔……

他已經在考慮現在弄死粉毛的可行性了,謝謝。

「哎?」越水七槻一怔,明顯也有些興趣,「我最近在忙著調查委托,所以沒有留意這些。」

「我也只是看電視的時候看到,」沖矢昴眯眯眼道,「听說有浴衣祭,還有電視台舉辦的活動。」

「天氣預報今晚有雨。」池非遲道。

今晚的東京鐵塔去不得!

越水七槻一听,就猜到池非遲沒打算去看看,只能順著話題感概,「還真是遺憾。」

沖矢昴懷疑池非遲是在鬧別扭,可是他再怎麼想,還是覺得剛才就是正常打招呼。

「反正***鬧的活動祭典有很多,」池非遲又對越水七槻道,「如果你感興趣,改天天氣晴朗的時候,我再帶你去看看。」

「啊……」越水七槻失笑,「好啊!」

沖矢昴伸手接過阿笠博士遞來的茶,笑著說了聲‘謝謝’。

算了,看來不用他操心,他還是和阿笠博士喝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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