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不要這麼做，我知道你不在乎塞戈爾城平民的死活，但你的老師還在城里，為了你的老師的安全，放棄這種想法，再說，你確實毀不了空間通道。」
「嘿嘿！」
繼續深入，現在不過走了一半的路程，還有一段路程才能走出黑霧。
在經過最後一座空間通道時，楊易看了一眼。
曾經的獅王老大可能就是通過這座空間通道進入無盡魔淵的，搶走自己罪石的家伙，也是通過這座空間通道逃走的。
他帶來的魔淵生物不知道逃到何處，至今沒有消息。
「老二，怎麼了？想去無盡魔淵？如你所想，，我在這附近找到了老大的氣味，老大確實通過這座空間通道去了無盡魔淵，我也想過去無盡魔淵里尋找老大。
但我怕老大回來找不到咱們，我只好日夜守著這座空間通道，可惜，我一直沒能等待老大的身影，倒是等來了一群招人煩的家伙。」
昨天，天冰看著通道內黑暗涌動，滿心歡喜以為獅王回來了，結果看到一群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還把自己打傷了。
要不是對方來了四個四階超凡，天冰一定弄死對方。
「我曾經想過等我達到三階超凡之時，就前往無盡魔淵尋找老大，順便找一個搶我東西的家伙報仇，可惜出了這檔子事，我必須先把這邊的事情處理好，才能去找老大。」
收回目光，等這邊事情全部處理好，他一定前往無盡魔淵。
幻默默蹲在後面探听情報。
「沒想到他們還有老大，這兩個已經強成這幅鬼模樣了，對方的老大得多強？跟統領一個級別的？幸好統帥來的巧，不然真踢鐵板上了，不行，得趕緊跟統帥報告。」
遠在塞戈爾城的獠獸通過精神虛影得知消息後，表面上默不作聲，實則暗中慶幸。
「我就出來度個假，差點撞上大佬，沒想到這犄角旮旯的地也能出這麼猛的一位角色，果然不能小覷了這天下人，天賦這東西還真他娘的說不準。
不過听情況對方短時間內回不來，所以還能暫時威風一段時間，唉，當個統帥也不容易，本以為五階了能混個體制，跑異位面瀟灑，差點折在這里。
這段時間順風順水，我果然是飄了，以後得小心一點，免得陰溝里翻船。」
「你繼續跟蹤，我出去巡視一下，為帥者需顧全大局，這附近的地形地利，用好了能提升我軍作戰防守能力。」
說是巡查，實則去找後路，混跡魔淵這麼多年，獠獸清晰地知道，苟得小命在，方為至上之理。
穿過黑霧，當年需要對抗水流游過去的涅爾絲河，如今連劍突都不需要，直接就可以跳過去。
天冰跟不用說，先不說冰系超凡之力可以凍結河面，單是貓科動物非凡的跳躍能力，就足以讓他輕而易舉躍過河面。
當年需要獅王庇護的兩只小家伙，如今已經成為世間少有的龐然大物了，不由得讓人感慨，時間過得真快。
過了涅爾絲河，除了少許黑霧從河對面飄蕩過來，其余的基本見不到魔淵生物的蹤跡，他們還未曾踏足這個地方。
繼續行走二十多公里，與上次來涅爾絲城一樣，這里沒有太大的變化，畢竟才過了多久，半年都不到。
唯一的變化就是，這里的人少了很多。
河對岸的空間通道那麼顯眼，魔淵生物入侵古雲星也不是第一次見，一些人害怕這里會成為戰場，帶著一家老小搬離涅爾絲城，去遠處躲避災難了。
而涅爾絲城的九大長老，因上次的祭神銀杯失蹤之後，爆發一次內戰，死的死，傷的傷，跑的跑。
留下一個老到跑不動的古長老和一個受傷跑不了的林長老陪著聖女守著涅爾絲城。
「聖女殿下，大事不好了，聖女殿下，大事不好了……」年輕的侍女急急忙忙沖進女神殿大喊，也不顧正在進行的禱告，趴在聖女李娥耳邊說話。
其他正在禱告的神職人員看著慌張無措的侍女頗為不喜，在女神面前如此慌亂，成何體統。
若非她是聖女李娥器重的人，今日當場將她叉出去，處以火刑，淨化她心中的罪惡和對神明的無禮。
沒人能听到侍女對聖女說了什麼，只見聖女臉色越來越難看，想必是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听完侍女的話，聖女當場起身往門外走，其余信徒紛紛喊住聖女。
「聖女殿下，禱告還未結束，貿然停止禱告，是對女神的無禮與不敬。」
「無禮？不敬？一群只知道祈求女神憐憫的廢物，還禱告？等涅爾絲城沒了再去禱告吧！」
聖女忍無可忍，平日了積攢的良好形象瞬間化為泡影。
扔下一眾信徒，召喚月獸，趕往東南城牆，那里有兩頭龐然大物在等著她，去晚了，她不敢想象會是什麼後果。
聖女騎著月獸，以最快的速度趕到東南城牆。
盯著天冰問道︰「閣下來此，所謂何事？」
聖女說的涅爾絲語，她的實力遠未達到三階超凡，無法進行思維交流。
幸好，楊易懂得如何看唇語，能量晶體交織匯聚成文字，回答道︰「久聞涅爾絲女神乃涅爾絲國守護之神，庇護荒地平原平安無數歲月，今日我們是為了瞻仰涅爾絲女神像而來，希望聖女閣下可以給我們一個機會，我等感激不盡。」
楊易當然不會說為了你家信仰之力而來，敢這麼說，聖女必定當場翻臉。
「瞻仰女神像？我可不曾听聞荒地平原上的野獸也懂得信仰。」聖女心中保持警惕，她沒有見過楊易，不知道楊易的身份，只當他是游蕩在荒地平原上，偶然開啟了智慧的超凡生物。
畢竟超凡生物的智慧不比人類弱。
但聖女對楊易從哪里知道涅爾絲女神感到費解，沒有在人類社會生活過，又從何處得知涅爾絲女神的神跡。
天冰悄悄對楊易傳音，他的精神境界比楊易更加高深，性格細膩冷靜，最是擅長分析敵人心境，感知敵人內心變化。
還做不到精神系超凡者直接探查敵人精神境界的地步，大致推敲敵人心思還是能夠做到的。
得到天冰的傳音，明白聖女對他們心存疑慮，心思一轉，就想好了應付聖女的借口。
「我等曾流落鄂林之城，蒙雲壽大哥照料，傳授蛻變之法，偶然間听聞大哥說起涅爾絲女神的事跡，那橫貫荒地平原的涅爾絲河，孕育了我等一方淨土，如此偉績，令我等心生敬畏，特此前來瞻仰女神英姿，不知可否通融。」
楊易本想裝出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加強語言的欺騙性，轉念一想，一條蛇如何做出人畜無害的模樣？想到最後他放棄了。
天冰倒是懂得配合，在旁邊一個勁地點頭，看的楊易很想吐槽，你再點下去，就成二哈了。
聖女看了看楊易，又看了一臉蠢萌的二哈，不對，天冰，心想兩只大家伙見過鄂林城守護之獸，鄂林城一向與涅爾絲城沒什麼交集，也沒什麼仇恨。
或許可以放他們進城，他們敬畏涅爾絲女神，或許可以趁機感化他們，一旦成功，涅爾絲城就多了兩位二階超凡級別的打手。
對，在聖女的感知中，楊易和天冰屬于二階超凡境界，在接近涅爾絲城之前，楊易讓天冰收斂一下氣息，偽裝成二階超凡，他自己也不例外。
他知道，聖女座下有一頭超凡白虎，實力達到三階超凡，他們以二階超凡面見聖女，既能讓對方放松警惕，又能讓對方心生貪婪，產生收服兩頭超凡生物的想法。
貪婪，可是原罪，沒有任何一只生物可以輕易擺月兌原罪的束縛。
「通融倒是可以，女神庇護萬物眾生，眾生皆有資格信仰女神，我作為女神座下一位小小聖女，自然沒有資格阻止信徒信仰女神，我可以放兩位進城，但為了城中平民的安危著想，我需要派遣我坐下神獸監督兩位，還請二位諒解。」
「這是當然。」
一頭超凡白虎還不被楊易放在眼里，何況這頭白虎神智有問題，只有听從聖女的命令才會行動，別說天冰，楊易自己就能揍他。
一路來到女神殿，亦如往昔的奢侈，美麗，華貴。
但這吸引不了天冰的目光，他的注意力已經被神殿中央的涅爾絲女神像牢牢吸住，蘊含龐大到難以想象的信仰之力，對他散發著致命的誘惑。
礙于現場的情況，只能按耐心中的躁動，但那一瞬間的失態還是被聖女捕捉，疑惑地抬頭望去。
楊易適時出來解圍︰「聖女殿下，我這兄弟被女神的神姿吸引，一時難以自拔，若有失禮之處，還請海涵。」
「想不到，在野外成長的超凡者也能具有如此學問，若不是你的模樣，我還真以為你是一個人了。」
聖女對楊易的經歷越發感到好奇，一條蛇也能會學習人類的語言，禮儀，長這麼大還真是第一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