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來有什麼事?」
谷勇和林靖宇都在這邊,李楊先也是驚訝了一下,隨後便釋然了,應該是林靖宇有什麼事情需要立刻匯報。
「中統的叛徒已經找到了,只知道姓徐,具體的還是讓牙簽鳥跟你說吧,他負責跟蹤方青崖,他知道所有的事情。」
谷勇簡單的和李楊介紹了一下情況,接著便讓林靖宇匯報一下具體的情況。
李楊看了一眼林靖宇,整理了一下衣服,準備听林靖宇匯報。
林靖宇喝了一下桌子上邊的水,潤了一下嗓子,開口說道︰「今天我跟蹤了方青崖,他在尾巷子17號見了一個中年人,那個人自稱是中統的人,他們一組人之前全部都抓起來了,這個姓徐的為了自保出賣了那整組人,自己獨自活了下來,之後和七十六號達成了合作關系,出賣潛伏人員的情報和七十六號做交易。
听到這次這個姓徐的來上海,听到他說紅黨有一個重要人物來到上海,組織復旦大學的學生進行一次秘密會議,听姓徐的口氣,在那群學生里面應該是有人為中統服務的。
現在姓徐的已經叛變了,方青崖已經知道了這個情報,如果讓他們得手了,那復旦大學的學生就會被七十六號的人逮捕起來。」
林靖宇將他知道的都說了一遍,但是並沒有告訴李楊,這次方青崖和中統的人還準備對那個紅黨重要人物出手。
李楊听了以後並沒有什麼表情,而且盯了林靖宇看了一眼,隨後便轉移了目光看著谷勇說道︰「和中統交涉核對一下信息,讓他們將來上海的小組人員名單給我們,監視上海復旦大學學生,必要的時候給那群學生進行提醒,還有那個紅黨的重要人物,搞清楚是什麼身份。」
說完李楊又不了一句,這句話是罵中統的。
「真的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抗日期間,居然還在盯著紅黨的人,還要我們給他擦。
這個姓徐的是什麼人,就算是他叛變了,怎麼知道我們軍統的情報的,行動科和情報科幾條線都被七十六號給拔了,除非是這個姓徐的後邊還有人,這個人不是中統人員,而且軍統。」
李楊語不驚人死不休,就靠著這一點點信息,推測出來這個姓徐只是一個代理人,而在姓徐的後邊還有幕後之人。
「科長,知道了這個姓徐的位置之後,我便派有經驗的情報人員對他進行監視,如果他後邊真的有人,那麼他們之前肯定會有聯系的。」
「嗯,做的很好,這件事就這麼辦,還是那句話,盡力而為,保全自己為第一任務,不可暴露。」
「是。」
「是。」
李楊並沒有直接回到自己的別墅,在租界內左拐右拐,在路上做了幾個反跟蹤動作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情況,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在林靖宇匯報這個情況之前的時候,李楊已經收到了消息,上海將有一批愛國人士去往大後方,這些人都是中國的未來希望,而且這次過來的人李楊同樣知道是誰。
顧獻知,四十三歲,男,原任職在南京某大學做教授,同時也是南京地下黨領導層之一,同樣是南京市高官。
他還是清朝初年著名儒者顧炎武的後代,顧炎武第一次提出了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偉大的思想家。
而這個顧獻知早年間就加入了紅黨,之後在南京的一所大學擔任教授,後來南京淪陷,顧獻知就被撤離到了大後方,現在這次顧獻知來到上海,主要是負責給這批學生安全的帶到後方。
沒有想到,這次顧獻知已經被上海的中統人員給盯上了,根據李楊的情報消息,顧獻知已經到了定山湖了,不日之後便會抵達上海。
幸好這次他們已經得到了情報,這次中統,軍統,七十六號,還有紅黨全部都卷入了這個漩渦之中,李楊正在思考怎麼樣在這場風暴中能夠獲得最好的效果。
既能夠讓顧獻知將這批大學生帶到大後方,又能夠找到叛變者。
「誰?」
「是我。」
「你怎麼來了,快進來。」
來人將門口的人請到了屋子內。
「你怎麼來到了我這里,按照道理來說,你的直接上級並不是我,為什麼和我見面。」
「事態緊急,我聯系不到上級,只能來到你這里,你給我的緊急聯系方式,現在我的直接上級從來沒有跟我聯系,我發送過接頭信息,沒有得到他的回應。
但是每次我送出去的情報,都有人給收了,這個我很疑慮?」
「既然你的上級並沒有選擇和你見面,那麼自然有他的道理,很有可能他現在的位置處于一個尷尬的位置,並不適合和你見面。
你這麼著急來我這里是出了什麼事情嗎?」
「沒錯,出事了,上海復旦大學是不是要舉行一次學生之間的秘密會議?」
「這件事你怎麼知道的,按道理說,這件事情除了幾個信任的學生之外,其他人並不知道這件事情?」
「是這樣的,七十六號掌握了一個中統的叛徒,叛徒的手中有一份名單,除了名單之外,這個叛徒來到上海之外具體的事情就是盯上了這次舉行秘密會議中我們自己的同志,中統的叛徒說有一個我們高層人來到了上海,領導主持這場秘密會議,中統的人來到上海就是對這個高層進行秘密逮捕的,我聯系不上上級,情急之下,只好過來將這個情報送過來。」
來人焦急的解釋了過來的原因。
「好了,你回去吧,這件事情我已經知道了,這次就算了,你安心潛伏在哪里,下次不要過來和我見面了,這次之後我會換一個地方,你要知道,你的這個位置要深深的潛伏下去,不管出現什麼原因,你都要扎根下去。就算你的上級沒有和你見面,那麼肯定是有他的原因,你萬萬不可擅自行動。」
室內的這個人還是將來人給批評了一頓,就算是他帶來了一個比較重要的情報,但是紀律就是紀律,沒有什麼可言的。
「明白,這次是我魯莽了。」
「好了,趕緊回去吧,萬萬不可讓他們懷疑。」
「是。」
這家主人率在後門將門打開,觀看了外邊,並沒有察覺到什麼特殊情況,便將來人給送了出去。
送走了來人之後,他回到自己的屋內,對著樓上說了一句︰「人走了。」
接著看到了樓梯下來一個人,穿著黑色風衣,修長的雙腿邁步走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