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沒有」
方飛似乎是被人戳破了謊言一樣，後退一步，擺手說道。
不知道為什麼，方飛從剛進來就被李揚牽著鼻子走，這個人內心陰暗，在談下去可能自己什麼都要吐出來了。
方飛趕緊坐下來，自己倒了一杯白開水，喝了下去壓壓驚。
「你是軍統的人，生是軍統的人，死了之後也是軍統的鬼，在這里你沒有朋友，沒有有意，你應該是明白一旦踏入軍統就意味著什麼，現在你選擇扯謊，對你對蘇榆都沒有什麼好處，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李揚剛才是詐他，現在就是誘騙他了，如果繼續選擇蒙騙，你在軍統里面就是背叛者。
「你應該是明白這個重要性，大概也猜到了是什麼事情，對于蘇榆只是懷疑的態度，並不能說什麼，只要調查清楚了就沒有什麼事情，你要是一味的選擇隱瞞，誰也幫不了他，也幫不了你。」
「現在山河國破，無數家庭破碎，而你的那點友情在國家面前能夠值多少錢。」
李揚在一步步的誘騙方飛，已經上升到了國家大義上邊，他已經注意到了方飛的表情正在一步步的變著，已經慢慢的松懈了。
李揚眼楮瞟了一眼，注意到他開始放松了對自己的警惕了，相信自己說的話了。
他並沒有在接著逼方飛，李揚慢慢的站了起來，收起犀利的眼神看著方飛說道︰「你自己想一下吧，如果想要和我說的，就在這里等著我吧，這是找我的電話。」李揚從自己口袋里面掏出一個紙條上邊寫了一個號碼。
李揚丟下紙條之後，便轉身離開了凌霄閣房間。
這邊方飛看著桌子上邊的紙條陷入深深的沉思，他沒有想到，這件事還沒有完。
方飛他也听說了上海行動科的行動失敗了，情報科給出建議軍統內部可能是鼴鼠，但是這個消息是絕密的，這件事自己是知道的，但是自己根本沒有和其他人說過。
後來戴老板找到了自己問話，自己和蘇榆有天晚上在一起吃飯說了一些什麼東西，還有戴老板吐露的意思就是組織內部有鼴鼠，讓自己忘記那一天的談話，任何人都允許吐露。
他非常的糾結，自己到底要不要說，他看著李揚還沒有走出凌霄閣，喊住了李揚︰「等一下。」
李揚听到了方飛喊停了自己，嘴角微微翹起，到底還算是識相。
「哦，你想到了什麼嗎？」
李揚緩緩轉過身體，看著方飛的眼楮，淡淡的說道。
「那天晚上，那天晚上」
方飛有些吞吞吐吐的，還是有些糾結要不要說。
李揚走回過來，給方飛倒了一杯白水，讓他平復一下，想清楚了在說。
方飛接過白開水，喝了一口，噓緩了一口氣，盯著了李揚的眼楮說道︰「那天晚上我們喝了很多的酒，戴老板那天找我聊的時候我確實忘記了那天晚上到底說了什麼，總之那天酒喝了之後頭腦非常的昏迷，其實那天主要就是蘇榆在跟我抱怨工作幸苦的事情，後來回去之後我努力的互相的那天發生的事情」
方飛在一次重重的輸了一口氣，喝了一口水。
「那天晚上我確實說了一件事情，武漢行動科要派人去上海，當時我以為蘇榆也會去往上海，隨口提了一嘴說道，過幾天去上海，你也去吧。當時蘇榆隨口附和道去，後來去上海的名單之中並沒有他，我只當作那天晚上喝醉酒之後蘇榆隨口亂說的，後來發什麼行動科行動失敗的消息，我也很慌張，很害怕這個消息是蘇榆亂說的，但是並沒有消息表明就這蘇榆傳遞了這個消息，便沒有過多的糾結。」
「只有這麼多嘛。你還有其他的事情有和我說的嘛？」
李揚認真的听著方飛跟自己說的這些事情，蘇榆，會是這個人嘛？
「沒有，那天晚上就說了這個事情，其他什麼都沒有談了。我也是無意之中說了出去。」
方飛搖了搖頭，確定自己並沒有遺漏什麼其他的事情。
「我相信你」李揚點了點頭。
「今天的對話，我希望你能夠嚴守，記住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今天我來找過你，談論過這件事情。」
李揚在臨走之前嚴厲的囑咐了方飛，讓他保密，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他們今天見面了。
「我知道」方飛也明白紀律。
李揚回到公寓之後，將蘇榆的所有資料全部調出來仔細的看了一遍，現在蘇榆在李揚的心中算是重點的懷疑對象。
他想起來了谷勇跟他說過，營救行動科四個人的時候，他的傷勢並不是最嚴重的，但是蘇榆日本憲兵隊的醫務室發現的，他身上的傷勢日本人都給他進行了簡單的處理，是不是那個時候蘇榆經不住日本人的嚴刑拷打之後，吐露了一些什麼東西，然後日本人救了他。
這個蘇榆回到武漢之後，便一直表現的非常的正常，他工作家庭都表現的很正常。
家庭？
李揚突然注意到了家庭這一方面，他家中現在有一個父親還有一個妹妹在武漢，蘇榆和他們住在一起。
蘇榆的父親已經年老了，每天三餐一睡，沒有什麼事情干，妹妹給別人縫點衣服，就是一個普通人。
看樣子還是要去看看，不過這個蘇榆對他的妹妹還挺好的，經常給他的妹妹買一些東西。
李揚將資料合上，這上邊已經看不出來什麼東西，如果這個人真的是鼴鼠的話，根據這個人的地位，不可能踫到那麼高的絕密消息，他是怎麼得到其他區潛伏人員的消息，這些檔案都是絕密的消息，全部都封鎖在軍統檔案室里面的，一般人都踫不到這些文檔的，他又是怎麼樣得到這些絕密檔案的呢。
李揚想不通這一點，但是沒有關系，今天晚上算是有一些收獲了，現在至少不是四個懷疑對象，能夠確定一個重點的懷疑對象。
他記得蘇榆應該是林靖宇負責監視的，他將自己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將胡須和刀疤摘了下來，用水沖了一把臉，換了一身衣服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