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我說我不記得了,你們信麼

李海默裝作自己還沒醒,雙目無神的去到小院石刻前,想著我就裝作沒醒,慫就完事了。

然而,當他來到小院溫湯池邊,到處是倒下的樹干,石刻也被他一刀兩斷了,被樹干壓得稀碎。這也不給他裝了的機會呀。曉夢和雪女就跟在她身後,怕他還沒醒過來。

怎麼辦,急,在線等……要裝不下去了。

「師尊他還沒醒麼?」雪女問道。

「他裝的,不要拆穿他,配合他,看他能裝多久。」曉夢說道,聰李海默醒來親她,她就知道他醒了。但是不確定他記不記得發生的事情,但是,從李海默裝著沒醒出門,就知道這個家伙是記得的。

「師尊既然醒了為什麼還要裝?」雪女不解的問道。

「如果是你醒了,想起自己這些天跟他干了一樣的事情,你願意承認你記得呢?」曉夢笑著反問。

「不願意。」雪女說道,隨後反應過來,原來師尊是這樣子的。

李海默蹲在牆角數著螞蟻,反正這幾天荒唐事做多了,不在乎再多一兩件,等到明天再假裝自己醒了,什麼都不記得了就好了。于是真的開始一只螞蟻一只螞蟻的數起來。

「師尊他在干嘛?」雪女有些疑惑。

「數螞蟻,他說過有時候遇到什麼特別尷尬郁悶的事情的時候就回去數螞蟻,要是螞蟻不出來,還會用草去捅它們出來數,數不過來的就一直一直踩死了再數。」曉夢回答道。

雪女張了張嘴,數螞蟻我能理解,螞蟻不出來去捅螞蟻窩我也能理解,但是你自己數不過來就一只只踩死了再數是什麼鬼操作。你是人嗎,這是人能干的出來?

「他真的做過,只不過太乙山的螞蟻都比較大,那時他還沒修為,然後讓那些大只大只的黑螞蟻爬了身上。給他叮了一身的胞,逍遙子師兄給他擦藥的時候听到他的解釋,然後又把他打了一頓。」曉夢繼續說道。

「師尊以前這麼皮,能活到現在也是不容易啊,我現在就特別想見到逍遙子師安,他是怎麼能忍下來沒把師尊打死的。」雪女說道。

「所以我推薦你回山看看霸道掌門俏師叔,掌門與小師叔不得不說的秘密。」曉夢說道,看著李海默到底還能裝多久。

李海默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被識破,還在有興趣的數著螞蟻,但是這螞蟻都是那種小黃螞蟻,進去了好久都沒有出來的了。然後找來了一根細草,順著螞蟻窩的口子就慢慢的捅著,不一會兒,一大群的螞蟻就跑了出來,爬的到處都是,然後李海默方了,這怎麼踩,一腳下去連渣都不剩了。

而且他在太乙山踩的那是黑螞蟻,小樹枝那麼大一個,踩死了還能用來泡酒,只不過咬人也挺疼的。可是這小黃蟻怎麼辦?一腳下去什麼都不剩,也什麼都做不了。

對了,小黃蟻中有那些頭特別大的,還有一對螯鉗大嘴的,可以抓來玩,放在地上,畫一條線他就不敢過去,等它跑過另一邊再畫一條線,一只就能玩一上午。于是李海默抓了一只在一邊玩了起來。

「這又是在干什麼?」雪女看著李海默在那邊居然跟一只螞蟻過不去。

「玩螞蟻,他說是螞蟻靠嗅覺來認路的,只要把它前邊的路的氣味打亂了,螞蟻就會迷路了。」

「我特別想知道師尊小時候是怎麼過來的,怎麼連玩螞蟻都能想出這麼多種玩法。」雪女是一臉的嘆服,你們太乙山是得有多無聊,才能整出這麼多種玩螞蟻的方法,還連螞蟻靠嗅覺認路都研究出來了。

「你不要把他跟道家聯系起來。我們都在忙著修煉,只有他有時間做這些,他是太乙山里的特殊存在。」曉夢也覺得再這麼說下去,雪女對太乙山估計也會產生錯誤的認識了。

「師兄,吃飯了!」

中午,曉夢來叫還在跟小黃蟻斗智斗勇的李海默。李海默假裝听不見,繼續玩自己的。曉夢也不管他,回了客廳。

「師尊不來麼?」雪女問道。

「不會,他會裝傻進來,然後吃完再裝傻離開。」曉夢說道,一起生活了四年,天天吃住一起,誰還不知道誰,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能知道他想干嘛了。

「只願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

這簡單的話語需要巨大的勇氣

沒想過失去你卻是在騙自己

最後你深深藏在我的歌聲里」

李海默唱這歌,走進客廳,坐在曉夢身邊,手里還拿著狗尾巴草戒指,雙手遞著給曉夢。

曉夢愣了愣,听著歌是挺好,只願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但是你遞根雜草是幾個意思。

李海默也忘了這時代了沒有什麼戒指的說法,大部分都是手鐲作為傳家寶。

雪女也是看著這兩人,這是又在玩什麼,太乙山的套路太多了,她的知識儲備有點不夠啊,太多的玩法套路她都沒見過。唱歌示愛她能理解,高漸離就用琴聲跟她示愛過,可是這狗尾巴戒指是什麼意思?毛乎乎的,跟毛毛蟲一樣,確定有女孩子會喜歡?還是說太乙山的女孩子的審美也不一樣。也不對呀,如果是那樣師叔的表情不應該是開心感動麼,怎麼會是這種呆滯驚愕。

李海默也發現曉夢表情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樣呀,這是什麼情況,難道是我手藝下降了?仔細看了一眼狗尾巴戒指沒錯呀,挺好看的呀。

「歌是挺好听,但是這個是什麼東西?」曉夢覺得不能再僵持下去了,給他數一早上螞蟻就得了,而且數螞蟻的人無聊,難道兩個看別人數了一早上螞蟻的不是更無聊嗎。就像後世網上的神評,有網友發帖說,昨晚看隔壁機的兄弟玩了一晚上的掃雷,他是有多無聊。結果神評是,你更無聊。

李海默大腦瞬間反應過來,這時代沒有戒指的說法的。

「啥也不是,編著好玩的。雪女,拿去玩。」李海默說道,將戒指丟給雪女。雪女愣了愣,還是收了起來,有時間再問問師尊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時候醒的?」曉夢吃著飯,突然說到。

李海默身體一顫,「今早。」

「數螞蟻好玩麼?」

「還行吧,下次帶你一起數。」

「無塵子!」

「到!」

「你跟我出來一下。」

雪女看著兩人,完全不敢插話,給了李海默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然後幾分鐘後,曉夢回來了,神青氣爽,之後李海默也回來了,衣服褶皺,還帶有塵土。

「我跟你說,也就是我不跟你計較,不然你真打不過我!」李海默說道,揉了揉自己的肩膀。

「要不要再出去試試?」曉夢冷笑道。

「吃飯,吃飯。這是你最愛吃得紅燒肉!」李海默秒慫。

「之前的事你都記得?」曉夢問道。

「我說我都不記得了,你們信麼?」李海默說道。

「你覺得呢?師兄師兄,你是不是老虎呀?」

李海默冷汗直流,這下玩了,沒救了,果然,永遠不要指望女人能忘記這種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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