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戰雁門【求訂閱*求月票】

「我們上當了!」冒頓單于看著雁門關上佔滿了黑衣甲士,以及自己後方驅趕著向他們襲來的樓煩軍,忍不住嘆道。

匈奴有句話叫做,天雷不會兩次擊打在同一棵樹上。

現在他們卻是被李牧死死的算計,又一次被困在了雁門關下。

「匈奴有句話叫天雷不會擊打在同一棵樹上兩次,現在本將軍就讓他們在一塊石頭上跌倒兩次!」李牧看著蒙武和景傳回的軍報霸氣的說道。

「此戰如何打,武安君自行決斷,需要寡人做什麼,武安君也不用客氣!」嬴政坐在大帳主位上說道。

李牧立即躬身行禮道︰「末將謝過大王!」

最怕的就是外行指揮內行,導致必勝之局頃刻間攻防互換,一敗涂地。

嬴政雖然是御駕親征,但是卻不問兵權,不擅自統兵,這也讓李牧松了口氣,最怕的就是年輕人年輕氣盛,自以為是,然後貿然出兵導致大好局勢斷送。

「大王只需坐鎮中軍,讓所有士卒百姓看到您和軍旗所在即可,其余的事情,諸將士皆為大王臣子,願為大王破陣奪旗!」李牧小心翼翼的開口道。

李牧的意思很明確,就是讓嬴政當一個吉祥物,站在軍旗之下即可,其余的事情他和諸將士代勞就行。

嬴政看著李牧,又看向大帳之中的諸將,目光平靜,讓人看不出他的想法,諸將也都是心底發顫,他們也在擔心秦王要真的御駕親征,帶頭沖鋒。

「願為大王效死,為大秦開疆擴土。」陳平很會抓住人心,在氣氛大道最尷尬的時候,開口鼓動諸將,給嬴政台階下。

「願為大王效死,為大秦開疆擴土!」諸將領也反應過來,齊聲開口道。

「好!」嬴政站了起來,看向李牧和諸將道︰「寡人就坐陣中軍,看著諸位將士為寡人奪回匈奴龍旗,為華夏開疆擴土!」

「末將等當效死而行!」李牧等將領齊齊半跪行禮道。

「武安君接令!」嬴政走回了案前下令道。

「末將在!」李牧大步上前行禮道。

「雁門關守軍、百戰穿甲兵、二十萬士卒,全權交由武安君調遣,大戰期間,武安君為此地最高指揮官,包括寡人在內統一听從武安君調遣!」嬴政開口道。

「這……」李牧懵了,陳平等人也都蒙了,所有士卒更加蒙了。

李牧成了雁門關所有大軍的最高統帥,包括秦王在內,在大戰期間都要听從武安君的調派,這是何等的信任才能做到。

「武安君還不謝過大王?」陳平踢了一腳李牧提醒道,三軍將士都在看著呢。

「牧,謝過大王恩典,此戰以後,天下再無匈奴、胡族!」李牧鄭重的說道。

他歷經幾代趙王,但是敢這麼放權,甚至把自己生命安全都交給他的君王,他是頭一次見到。

「大王知遇之恩,牧勇士難忘!」李牧看著嬴政,再次行禮說道。

陳平看著嬴政,又看向李牧,他知道,嬴政這是真的讓李牧歸心了,但是卻也能理解。

自古以來,將相不和是一直存在的,那是將相故意演給君王看的,不然君王豈能放心兩人,然而將相不和還只是小兒科,最讓人擔心的還是君臣不和。

如龐涓與魏惠王,若是魏惠王不是擔心龐涓和龍賈掌握太多兵權,而派太子監軍,又命公子卬分化龐涓兵權,導致桂陵和馬陵戰敗,魏國也不會從霸主地位江河日下。

甚至魏惠王听從龐涓的建議執意滅秦,也就沒有了商鞅入秦和秦國崛起的機會。

所以君王與外將的關系一直很微妙,既希望有一名能征善戰的名將,又擔心名將手握大權而威脅自身,使得天下七國,大將軍之位時常處于空缺之中。

因此天下其實並不缺名將,缺的只是一個敢于放權的君王。

「眾將士听令,今夜修整一夜,明日三更做飯,五更出戰。羽林衛為中軍,戍衛大王安全!」李牧當機立斷下令道。

「諾!」諸將齊齊行禮,等待李牧下達的一道道軍令,有條不紊的接令執行。

「這就是大軍統帥嗎?」陳平和李信看著指揮著整個大軍行動的李牧,充滿了敬意。

若是然他們來指揮,他們頂多能指揮到軍一級的將領,但是李牧居然能指揮到一曲一屯,整整三百多將令有條不紊的發出。

嬴政也是看著指揮著大軍行動的李牧,認真的點了點頭,怪不得兄長執意要救李牧,單憑這一份大軍的指揮能力,整個秦國也無人能及。

「王翦還是需要歷練啊!」嬴政嘆了口氣,李牧年歲已高,滅胡之戰以後恐怕再也無力去指揮滅國之戰,所以王翦必須要成長起來了。

「武安君有時間多指點指點王翦吧!」嬴政看著下完了軍令的李牧說道。

李牧點了點頭,他的年齡他知道,滅族之戰以後,他也只能去咸陽養老了,而王翦則是秦國培養出來的繼任大將軍之位的新銳將領。

「武安君以為,王翦之後,誰可接任大將軍之位?」嬴政看著李牧問道。

太子扶蘇已立,所以他也要為扶蘇培養一套班底,保證王權帝位的安全交接。

「李信和蒙恬!」李牧想了想說道。

「李信和蒙恬?」嬴政皺了皺眉,李信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所以李牧舉薦了李信,他也有種自豪感。

「不過李信不可為帥,蒙恬更有大將的沉穩!」李牧說道。

他都打算將李信培養成兵陰陽的大佬了,但是兵陰陽不適合成為大軍統帥,而蒙恬的沉穩更讓他看好,加上蒙恬是真正的兵家傳人,想必蒙家對蒙恬的培養就是沖著秦國大將軍之位去的。

「以後勞煩武安君多指點指點他們了!」嬴政認真的說道。

兵家也是諸子百家之一,雖然依附在各國之中才得以生存,但是如果李牧不願將一身所學傳授,即便他是秦王也無可奈何。

「牧,定當盡力!」李牧認真的答道。

雁門關下,冒頓單于是真的慌了,除非與胡族聯手,否則匈奴與胡族的全部精銳都將折損在雁門關下。

只是讓他去找胡族協商,他也拉不下這個面子,可是不去的話,他們各自為戰,誰能擋得住李牧的攻伐。

因此,冒頓的心情很差很差,平時被視若珍寶的黃金器皿都被他摔出了大帳。

冒頓現在有這後悔,當初怎麼回失手射出那一箭,若非那巧合的失手,匈奴、樓煩和胡族也不會決裂,雁門關也早就被他們拿下,而不是現在這樣,被困在雁門關下。

然而最郁悶的莫過于樓煩王,他什麼都沒做,什麼都沒干,就作壁上觀,然後就被武陵鐵騎給滅了,反而是拱火最厲害的匈奴和胡族居然還在活蹦亂跳。

還能有心情考慮面子的問題,所以樓煩王泉下有知,只怕是會跳出來打人。

胡族之中,因為對匈奴的勝利,所有人都是認同了蒼狼王和衛莊,但是中原大軍的到來就成了懸在他們頭頂上的利劍。

什麼匈奴之仇也要放過一邊了,不然三十年前的京觀就是他們的明天了。

「衛莊大人以為如何?」蒼狼王看著衛莊問道。

所有胡族部落首領都一致要求放下成見,跟匈奴聯合,殺出一條血路,重返草原,重新整軍備戰。

「你以為來的是趙軍?」衛莊看著蒼狼王問道。

「難道不是麼?」蒼狼王問道。

衛莊搖了搖頭道︰「趙國已經被秦國滅了,秦王嬴政御駕親征,以李牧為右軍,王翦為左軍,分別從雁門關和離石要塞出兵,目標踏平草原,將整個草原化為秦國牧馬放羊之地!」

「這……」蒼狼王完全想不到這一次的戰爭居然不僅僅是眼前的戰爭,更想不到趙國居然被秦國給覆滅了,也想不到秦王居然御駕親征,要踏平草原。

「秦王還發動了滅胡、匈奴檄文,引諸子百家入軍,我的老師鬼谷子,陰陽家東皇太一,昆侖家昆侖,墨家巨子荊軻,名家家主韓檀,家家主閑峪,隱家家主隱修,儒家小聖賢莊掌門伏念、二當家顏路,五行家家主,還禪家家主,天文家家主…這些從來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的百家掌門也都親自趕來了雁門關!」衛莊說道。

他承認他在謀略和統兵上有一套,但是跟這些百家家主拼智商,比謀略手段,他不認為他能活下來。

諸子百家的盛會,他都沒有資格列位一席,更別說是跟這些人交鋒。

誰知道這些百家手中都掌握著什麼樣的黑科技手段,要在這場戰爭中進行驗證。

對秦國來說,這是一場開疆擴土的戰爭,但是對諸子百家來說,卻是他們一些不能在中原使用的手段的試驗場。

「那我們怎麼辦?」蒼狼王問道,諸子百家都到了,唯獨不見道家天人二宗的掌門無塵子和曉夢,他心底有點慌,生怕無塵子已經把他給忘了。

「等,等一個人!」衛莊看向雁門關方向說道。

「等什麼人?」蒼狼王焦急的問道。

「不知道!」衛莊搖了搖頭,他確實不知道要等誰。

但是他知道,秦國要控制草原,就不會把所有人都殺了,將草原變成無人之地。

蒼狼王和白鹿夫人的出現顯然就是無塵子和秦國布置的暗棋,用來掌控草原部落的棋子。

因此,衛莊確信會有人來找他們的,而且雁門關之中的百家掌門肯定也知道他就在胡族大軍之中。

雁門關之中,諸子百家掌門確實都已經到了,但是卻是各自為陣,但是又分成了兩派,一派主張滅絕外族,一派主張驅趕和懷化,吵得不可開交。

「你不去參與?」閑峪看著韓檀好奇的問道。

這種時候不就是他們名家的天下,跟諸子百家對噴,然後還沒人噴得過他們,這樣的盛會,韓檀居然不去參加,跑來跟他看月亮。

「我被他們趕出來!」韓檀尷尬的說道。

「為什麼?」閑峪有些驚訝,你這麼強的?這麼快就吵贏他們了?然後才被武力威脅趕出來。

「他們就沒給我說話的機會,你敢相信法家居然有人精通武技,還達到了天人極境,我一進去就被他丟了一個畫地為牢,然後我走一步的機會都沒有,所有人都避開了我,不跟我說話!」韓檀郁悶的說道。

「……」閑峪有些無語的看著韓檀,你們名家的嘴天下出了名,所有人都知道辯不過你們,干脆直接就不帶你們玩了!

「你為什麼不進去?」韓檀看著閑峪問道。

「因為儒家也來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跟儒家、史家一脈互相看不順眼太久了,所以眼不見心不煩,不然我怕我忍不住敲伏念悶棍,但是我又怕他跟顏路聯手。」閑峪嘆道。

一個顏路,一個伏念,單獨拎出來他都不一定打的過,當然敲悶棍的話,兩個人都會中招。

只是後果也是嚴重的,他肯定會被這師兄弟二人聯手拆了!

「他們在吵什麼?」閑峪問道。

「天文家說想驗證一下他們的星辰秘術,看看能不能引動一個隕石墜地砸進大草原;五行家說他們想看看人在五行大陣中煎熬的持續變化過程;總之都是一些听起來就讓人毛骨悚然的秘術的試驗。」韓檀說道。

「那儒家怎麼說,是不是說同樣是人,應該懷柔,感化外族?」閑峪好奇的問道。

韓檀搖了搖頭道︰「儒家伏念掌門說,先把刺頭部落全都血洗了,留下剩余的人交給他們儒家去施行仁道教化!」

「內聖外王嗎?這個伏念有點意思!」閑峪嘴角微微一笑。

他還以為伏念也跟齊魯之地那些腐儒一樣,成天滿口仁義道德,裝著道貌岸然的姿態。

「伏念可是執掌威道之劍太阿劍的,你以為他會是那種只跟你講仁的人?」韓檀看著閑峪笑道。

當代諸子百家年輕一輩的弟子里邊,儒家伏念、顏路,道家無塵子、曉夢子,鬼谷縱橫的縱劍蓋聶當屬第一梯隊,已經達到了他們這些老一輩的修為和實力,誰又敢小瞧他們?

「最後也沒討論出個結果,所以一直在吵。」韓檀說道,有主戰的,自然也有主張懷柔的兩方吵得不可開交。

「秦王什麼反應?」閑峪問道。

滅匈奴、胡族的檄文是秦王發出的,號召諸子百家前來,加上此次大戰的主力也是秦國秦軍,秦王的態度才是最終戰爭的走向。

「秦王沒有說一句話,也沒有參與,仿佛是在等什麼人!」韓檀說道。

「道家太乙山也要來人了!」閑峪瞬間明白過來了。

這樣的百家盛會,必須有一個百家之人壓陣,只是無塵子和曉夢子都不在,所以能給秦王撐腰的也只有道家太乙山里的老不死的出來活動筋骨。

只是不知道這次來的是什麼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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