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埃里克就會被聯調局找去談話。」米勒聳了聳肩道︰「你是不是見過他了？他還不知道。」說完他看了眼塔克，「你不用擔心。聯調局不會找到你，我會安排埃里克把所有的事情的攬過去。讓他和聯調局好好的周旋。」
听到米勒這樣說，塔克不禁長舒了口氣。如果被調查，那就不是個簡單的事，眼下很顯然聯調局一定是拿到了什麼真憑實據,不然不可能這麼果斷的對情報局進行調查。這點從米勒要把埃里克推出去就能知道，畢竟埃里克在情報局也不是一般的人，他最差也會混個某個地方的站長干干，只要他願意的話。那麼就是說，這次的麻煩不會小，如果咬上了自己,那麼自己將要不得不花費大量的精力在這件事上，其他的事將無暇他顧，那麼這對于自己一直在做的事將會是個巨大的威脅。不過他隨即又想到了一個問題，只見他開口道︰「那埃里克……別的事還怎麼做？」
米勒微微的搖了搖頭道︰「這個不用你擔心了。你應該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泰山以及中國人那里，我需要從那里知道更有價值的東西。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塔克當然明白米勒的意思，他無非是要自己盡快在中國取得新的進展，讓埃里克出去頂不是沒有代價的，只是現在顯然在米勒看來，自己這里的作用更大，而埃里克暫時沒那麼重要了。
「我會努力的。」塔克顯得頗有底氣的說了一句後又道︰「我上次提的要求能滿足嗎？」
「要求？」米勒略微回憶了一下後道︰「你是想要秘密培訓一批熟練中文的華裔？然後把他們重新派回去？」
「準確的說……不僅僅這麼簡單。」塔克有些失望的道︰「我要的是特別的那種。我知道這些年陸續招募到的說中國話的華裔有不少，但是……他們都不符合我的要求。我要的是那種值得去好好培養的。」
米勒像是想起了什麼，他看向塔克道︰「是中國人給了你這個想法？我記得你對我說過，這個姬蜂很可能是個計劃，而你想模仿它是嗎？」不等塔克回答，米勒便又道︰「你想過這樣做的風險嗎？時間，你知道要多久嗎？並且這些還僅僅是你的猜測。」
「準確的說不能算是猜測，而是推測。」塔克道︰「至于風險，我當然知道。但是我還是想試試。」
「試試？你到底想得到什麼？」米勒道︰「我覺得你這是在浪費你的時間和有限的精力。」
「我想知道，如果這樣做了，我們到底能得到什麼？」塔克一副要攤牌的樣子道︰「也許這真的是個不錯的方法。」
「不錯的方法。」米勒冷笑了一下道︰「那也許到我去見上帝都沒法知道你到底成功了沒有。」
塔克嘆了口氣道︰「是的，並且很可能一無所獲。但是你要知道一點,高風險意味著高回報。如果成功了，那可能是我們現在難以想象的。」
米勒搖了搖頭道︰「你太異想天開了。在你說出這樣的計劃時，你就沒想過，支持一個這樣的計劃，情報局將付出什麼嗎？想過嗎？」米勒顯得有些生氣的道︰「我沒想過，但是我知道你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那就是如果失敗了，最後承擔一切的不會是你，而是情報局。多年以後，計劃失敗，或者不了了之，你那時是什麼樣，還在哪里，誰知道？甚至都沒幾個人記得當初還有這麼的計劃。如果當時有個在情報局還有點地位的人，那麼就可以很容易將大家的注意力轉移，然後讓這個曾經所謂的好計劃永遠被人忘記。而為這個計劃付出的代價呢？」米勒說著聳了聳肩一副沒什麼好說的樣子道︰「好好想想吧。也許有一天你能這樣去做，那也許是你坐到了我的這個位置時候，不過那時……你也許就會和我想的一樣了。」
「所以……」塔克就像是知道米勒會有這麼一堆說辭一樣似的,他很平靜的道︰「所以我的要求從沒被真正當回事是嗎？」
米勒嘆了口氣道︰「你要說服的不僅僅是我。好吧,我退一步說，如果你真的想讓情報局為你的計劃付出，那麼至少你得拿出點東西來。不然……你覺得你憑什麼讓那麼多人支持你？
「我知道，成績或者說業績。」塔克道︰「需要什麼樣的？」
米勒輕笑了一下道︰「我知道你一直對黑爾美特的那個叫皮特的家伙很感興趣。那麼你應該很了解他。對照一下他的吧。你應該仔細去讀讀有關他的信息，是情報局收集的。」說著米勒看了看塔克道︰「我想你並沒仔細看過吧。我建議你去看看，看完我想你就明白了。」
塔克沒啃聲，而米勒則在沉默了片刻後道︰「下面輪到我了。」說著米勒調整了一下坐姿後道︰「我們在中國的投入太少了。」
听米勒這麼說，塔克一副很奇怪的表情看向米勒，那意思就好像是在說，「你特麼是在耍我嗎？」
「別這麼一副表情，我說的和剛才的那番話並不沖突。我現在需要的短期內能夠看到成效的計劃。而不是難以預計的一個長期計劃。」米勒說到。
塔克微微嘆了口氣道︰「好吧，那局里是什麼意思？」
「局里的意思是，我們要利用一切手段進行滲透。竊取所有我們能得到的信息。」米勒說到。
「哪些方面的？」塔克問到，「所有我們能得到的……這太大了吧？」
「不，一點都不大。」米勒道︰「我說的其實就是各個方面的信息。航班，鐵路運輸，醫療設施公共教育，別再把目標放在那些軍事和經濟上或者科技上。多關心點這些。」
塔克若有所思的皺了皺眉頭，他感到像是明白了點什麼，在沉默了片刻後道︰「你是想獲取大量的基礎信息？」
「對。」米勒道︰「還有和這些人有關的所有的個人信息。為這些地方工作的，或者享受其服務的，這些人的信息。」
塔克像是有點以外的道︰「這會是個龐大的……龐大的工程。得到了這些有什麼用？或者說我們準備怎麼用它？」
米勒道︰「準確的說不是我們用。而是給安全局。」
「給安全局？」塔克一下明白了的樣子道︰「是要和安全局合作？」
「是的。合作。」米勒道︰「他們之前就在做著我剛剛說的事，並且他們應該想要得到的更多。但是他們失敗了。」
塔克很自然的點了點頭，這就和泰山的情報對上了。不過安全局像是已經知道了。他們是怎麼知道的？
「這次的失敗應該對他們的造成了不小的影響。所以，他們不得不承認在滲透這方面，還是情報局更加專業並且有著非常好的，別人沒有的基礎。」米勒說到。
塔克不以為然的輕笑了一下道︰「我想不是專業，就是因為我們已經有的資源，也就是基礎。」
米勒撇了下嘴道︰「這沒什麼。反正現在他們需要我們。同時我們也需要他們。」
「合作？」塔克有些不信的道︰「你確定？」
「別想太多。」米勒道︰「你只要執行就行了。」
「好。」塔克點了點頭道︰「我可以，沒問題。但是，他們想要先得到什麼？」
「繼續滲透。」米勒道︰「在各個領域的滲透。」
「這……我想我一直都在做。」塔克道︰「只是可能領域上有些偏差。」
「那就糾正一下吧。」米勒說著站起了身道︰「也許我們轉移一下主要的陣地，會找到一條新的道路。這條路也許距離上遠的多，但是……我們卻能更加安全的得到我們想要的。」
塔克像是對于這些並不太感興趣，只听他道︰「那麼我們能到什麼？我們獲取這些信息，然後給安全局，之後呢？」
「之後？」米勒笑了一下道︰「我們提出問題，然後他們來解答。就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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