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怪胎

作者︰烈日焱焱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這些風言風語的傳言在原上開始流傳不止。

甚至還有人說,欒平安的大哥在外頭也養了一個女人。並且繪聲繪色的描述了那個女人的長相。

據說那是一個典型的南方玲瓏有致的俏婦人,一彎細長的眉毛,尤其明顯的一對狐狸眼,說起話來便如同唱曲兒一般。還有人說那個女人的眼楮帶鉤子,但凡她給男人使個眼色,便沒有她勾引不到的漢子,因此,就連那個端正的林水原的新一任族長也開始淪陷了。

後來這些傳言便說的越來越奇,有人說那個妖艷的婦人是個土匪種,還有人說那個狐狸眼的女人甚至跟一些金發碧眼的洋毛子有勾結。

總之,這些話不知道是確有其事,還是無稽之談,在我們到林水原上出任務的這短短十幾天里,欒平安的家事已經變成這原上所有人家喻戶曉的談資笑料。

卻說我們來到林水原的這個任務,本是墓司的人在林水原的地底下發現了一塊巨大的墓穴,據說是一個西周時期的王公貴族墓,墓穴里面有珍寶無數,數不清的,價值連城的珍貴國寶。

墓司的人每次主要負責的就是墓地勘探任務,待把墓地里的一些守關煞全部解決,至于剩下搬運國寶之類的東西,便會交給我們臨近的四簿去做。

張大哥帶著我們陰山簿26個徒眾,這次來到這里的主要任務便是搬運這些墓穴之中的國寶。

一開始我們還都以為是體力活,就連徐虎成也特意挑選了25個身體健壯的弟子和雜役。讓我們一同出行。

誰知道來到此處之後,才發現這根本不是什麼體力活,而是個相當精細的工作。

我們來的這兒26個人,被分為六個小隊,每個小隊最少四人,最多五人。每天清晨出工時,別讓我們從里到外全部換上純白色的棉布服裝,手上也要帶上綢子制作的純白色手套。

然後拿著狼毛制作的軟木刷,一點一點把墓穴中的國寶清理干淨,然後搬運到指定的位置。

這任務本不繁重,不過是較為精細,也有十分多的規定。

第一就是我們每天清晨在準備進入墓室之前需要先點香,假如點三次點不著或者說老是滅的話,當天就不得已進入墓地。

因為這表示這塊墓地對你有著比較強烈的抵抗,假如強行進入的話可能會遇到什麼不好的事情。

並且當墓地不歡迎你的時候,你就要對著棺材磕三個頭然後比較恭敬的退出去。

第二個規定就是不能踫墓主人的棺材。

墓穴之中的財寶,我們要按照墓司專人的吩咐,每天只能踫自己小組範圍內的東西。而至于墓穴之中的棺材,我們每個人必須要保證離著兩米半遠的距離之上,倘若不小心縮短了距離,倘若發生意外,必然是後果自負。如果沒有發生意外,那麼這個人就會被墓司立刻遣回,甚至還會要求將此人在茅山門下除名。

第三個就是在墓穴之中不可隨意亂講話,並且行走要按著五行八卦陣的步伐走路。不能隨意東扯西逛。

……

總之,各種繁文縟節尤其的多。平時的任務雖然不辛苦,但是遵守這些墓司前輩定下來的規定,簡直已經憋得我們一個個的腦子大。

就在舉辦完欒平安家葬禮的第四天,我們仍舊下了一日的墓,直到白天所有的工作全部結束之後。晚上回到那個破舊的窩棚之中,此時依然是深夜。

天上月朗星稀,我們睡的那個破舊窩棚里面卻沒有一絲的光量。

這個屋子就如同之前欒平安的大哥和四弟所說,本是許多年前一個戲班子在戲台旁邊臨時搭建的居住點。聯排共有兩趟房子,房子里邊並沒有,只有一些簡易的木板堆砌而成。就連屋頂都是茅草的。

我們睡在這個簡易的窩棚之中,白天太熱,夜晚太涼。所有人擠在一個長長的木板之上,蓋的是原上百姓捐助的破舊棉被。

我們所有人齊刷刷的並排躺在木板上,屋子里沒有半點光亮,彼此之間看不清對方的臉。

忽然之間有一個男聲響了起來。

「這麼無聊的深夜,大家不如講個故事吧!」

我們居住的這間屋子並不全是我們陰山簿的弟子。每人居住的地方都是按照自己的小組劃分。

我,欒平安,張大哥,郝大興分為一組。本來張大哥帶我到這里沒有準備讓我進行下墓勘探任務,給我定的標準就是讓我做後勤。

直到切切實實的來到林水原上,才發現這里根本就沒有任何後勤工作可做。我們每天的服裝有墓司統一分發,並且全部都是一次性的,穿完一回就要扔掉。

而我們每天的飯食也是有墓司的人員指定伙食,然後付錢給原上的百姓,讓其幫忙做。

我們飯食的標準簡單而省事,多肉質,少水分。這樣可以保證我們在下墓的期間有足夠的能量,並且盡量的減少如廁次數。

並且下墓的任務並不是很繁重,只要精細,有耐心便可。于是,張大哥特意批準,我也跟著他們一起下墓實行任務。

我們四個人被分為一個小組,是第七組。這次林水原上的墓穴搬運任務一共有四十多個小組。其中除了三組是由墓司的人員組成,剩下的我們四簿之中均有弟子被抽調。

就如同我們今天睡的這個窩棚,里面攏共睡了20個壯漢。是從第六組到第十組的人員。

這里面有我們陰山簿的人,也有邙山簿,閭山簿,還有一組墓司的前輩,因此這個窩棚里人員混雜,我們並不是都十分熟悉。

這時,一個男聲在窩棚里響起。說是覺得長夜漫漫,要為我們講個故事。

這個聲音對于我而言是十分的陌生,卻也並未覺得有什麼不妥。

這句話一出,立刻便有其他的聲音來來應和。

「講吧!就當打發時間!」

那個男聲便慢悠悠的道。

「我的老家是湖之北的,就在我們村上,有婦女張氏,懷孕四年而不生。肚子一直停留在懷孕五月後的樣子。並且月復部不定時絞痛,嚴重時,甚至大口吐血,血色發黑。

久而久之,氣虛體弱,長年臥在床。

但最令人惶恐的是她飯量不減,不亞于健碩農夫的胃口。

村中流言,張氏定是生活不檢點,遭致報應。肚里懷著某種恐怖的髒東西,要除掉才行。

可無論鄉野赤腳醫生,還是城鎮大夫,診斷都顯示張氏肚子肯定是個嬰兒,並且生命體征良好。她應該患了某種怪病。

但哪怕丈夫磕頭磕出血痂,妻子張氏的怪病無人能治。

彼此相愛的夫妻倆只能相擁垂淚。

直到听聞德高望重的李道長雲游至此,丈夫連夜登門拜訪。半帶絕望半帶哭泣的跪求道長相助。

道長心知蹊蹺。

一見孕婦,道長便感到一股強烈的邪魔之氣從孕婦的肚子溢出。他取出開眼符文,燒成灰燼撒入沸水,然後抹上雙目,這才把孕婦肚里看個真切。

「不好,」道長說︰「她這是被嬰鬼附身!」

丈夫心中一緊,但仍畢恭畢敬的听著。

「這種鬼怪以嬰幼兒精血為食,不會傷其性命。等到一定修為,便直接寄生于孕婦身上。嬰兒每長一分,它便吸食一分。」

「這,這怎麼辦……請問道長,如何去除這害人妖物?」

道長長嘆︰「除去此鬼不難,貧道只需用浸過雄黃酒的桃木劍刺入她胎中引爆煞氣即可,但母子性命難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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