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跳,還是不跳

「對了,葉歡歡,你」對什麼工作比較感興趣?

當唐意歡拿出手機,打電話之前,想到什麼,又回頭問葉歡歡。

只是,在回頭的霎那,一眼看到葉歡歡緊握著匕首朝自已刺了過來時,唐意歡說到一半的話,戛然而止,身體本能丑事地往後仰去。

葉歡歡看著她,眼中涌起從未有過的狠戾,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狠狠用力,瞬間對著她刺了下去

唐意歡看著那朝自已刺下來的匕首,本能地閃開,卻還是來不及,沒有任何聲音,匕首劃破她身上一層又一層的衣服,直接深深地刺進了她月復部右邊的位置。

無比震驚地,唐意歡瞪大著雙眼看著眼前和剛剛那個柔柔弱弱的女孩判若兩人的葉歡歡,一時意歡發不出半點兒的聲音來,甚至是,忘記了月復部傳來的巨痛。

葉歡歡看著身子仰面靠在辦公桌上,右月復處,鮮艷的液體開始不斷地汩汩涌出,幾乎是霎那便將她身上米白色的羊絨衫染紅的唐意歡,眼里剛才的狠戾,迅速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從未有過的惶恐,害怕。

她殺人了?她殺人了?

不,她沒有,她沒有!

顫抖著,葉歡歡緊握著匕首的手松開,然後,拔腿就往外跑去。

唐意歡看著逃之夭夭的葉歡歡,痛意,終于一點點無比清晰地傳來。

雙手捂住還插著匕首的右月復處,控制不住地,唐意歡的身體,一點點滑向地面。

葉歡歡沖到門口,一把拉開門,大步出去,然後又趕緊「砰」的一聲朝電梯口的方向沖去。

辦公室外,兩個保鏢守在那兒,看到葉歡歡朝著頭,倉皇地從他們的身邊快步走了過去,兩個保鏢相視一眼,立刻便察覺出了不對勁。

趕緊地,兩個保鏢朝唐意歡辦公室門口沖去,當他們一把擰開辦公室的門,看到里面已經滑倒在地板上,癱軟在血泊里的唐意歡時,皆是無比震驚地瞪大了雙眼。

「媽的!」其中一個保鏢反應過來,低咒一聲,立刻就轉身去追葉歡歡。

「別,救太太要緊。」另外一個保鏢也反應過來,趕緊拉住了他,然後,沖向唐意歡。

來到唐意歡的面前,兩個保鏢跪下去,一個撕扯下自已的衣服,給她抱住傷口止血,另一個立刻打電話。

簡單地包扎了一下傷口,立刻,保鏢打橫抱起唐意歡,往辦公室外沖去

另外一邊,葉歡歡逃出辦公樓,一輛黑色的商務車立刻就停在了她的面前,車門被從里面拉開,低呵一聲道,「上車。」

葉歡歡看一眼車里的人,什麼也顧不得,一頭鑽了進去,馬上,車門關上,車子絕塵而去,以最快的速度,離開外語學院

黑色的商務車才離開沒一分鐘,保鏢就抱著幾乎要昏迷過去的唐意歡沖了出來,然後沖向停在不遠處的車。

司機看到被刀桶了血流不止的唐意歡,嚇了一跳,立刻就發動車子,等人上車後,將車以最快的速度開了出去。

也就在他們的車開到外語學院的大門口時,有救護車呼嘯而至。

趕緊地,保鏢下車攔住救護車,把唐意歡轉移上救護車。

馬上,救護車調轉車頭,往醫院疾馳而去,救護車上,醫護人員立刻幫唐意歡止血

醫院里,厲墨衍正打著點滴,在接受治療。

凌豐接到唐意歡身邊保鏢的電話,知道唐意歡出了事,立刻就去通知厲墨衍。

不過,看到厲墨衍正在接受著治療,他就欲言又止。

據唐意歡身邊的保鏢所說,唐意歡傷挺重,如果現在把事情告訴厲墨衍,他勢必馬上跑去唐意歡的身邊,對他有害無利呀。

但是,如果不說,萬一唐意歡有事

「什麼事?說!」當凌豐還在糾結的時候,原本低頭在看著文件的厲墨衍忽然朝他掀眸,沉聲開口。

「厲總,太太她」凌豐皺起眉頭,欲言又止。

——唐意歡。

難怪他剛才右眼皮一直跳,胸口也悶悶的不舒服。

驟然間,厲墨衍黑眸一沉,厲聲問道,「太太怎麼啦,快說!」

「太太在學校的辦公室被人」

「被人怎麼樣?」厲墨衍急瘋了,一聲低吼。

「被人捅了一刀。」凌豐終于說出了實情。

——被人捅了一刀。

厲墨衍的一顆心,像是霎那間被人捏爆了般,鮮血四濺。

「捅在什麼位置?」

「月復部。」

厲墨衍黑眸再次狠狠一沉,下一瞬,他立刻扒掉手背上的針管,掀開身子的被子下床,連拖鞋都來不及穿,打著赤腳就箭步往病房外沖,一邊沖一邊問道,「太太現在在哪?」

凌豐趕緊跟上,回答道,「應該是在去醫院的路上。」

「太太身邊的人是干什麼吃的?」雖然已經恨不得兩步並做一步,可是,卻仍舊止不住厲墨衍此刻胸腔里翻涌的巨浪,怒聲咆哮。

凌豐低著頭跟著他,根本不敢說話。

「鞋,少爺,您的鞋子。」守在一旁的佣人看到他打著赤腳就走了,趕緊拎上他的拖鞋,追了出去。

這可是大冬天的,厲墨衍現在又是癌癥病人,在治療期間,抵抗力大大下降,醫生叮囑,可千萬不能感冒了。

不過,厲墨衍根本就沒有理會佣人,人直接進了電梯,凌豐看到拎著厲墨衍的鞋子追了過來的佣人,趕緊過去,拿過了鞋子,然後又進到電梯里,等電梯門關上後,他將鞋放到厲墨衍的腳邊,恭敬地去為厲墨衍穿鞋。

厲墨衍黑眸沉沉,心疼裹挾著濃濃的怒火睨一眼凌豐,雖然恨不得一腳將他踹飛,可是,卻生生忍住,抬腳將拖鞋套上。

很快,電梯「叮咚」一聲到達一樓,在電梯門才打開一條縫的時候,厲墨衍便直接側身擠了出去。

住院樓外,車子已經停在那兒,為厲墨衍拉開了車門,等他一上車,司機立馬發動車子,往唐意歡被送去的醫院疾馳而去。

「太太情況怎麼樣?」等車子開出去之後,厲墨衍靠在椅背里,又沉聲問道。

此刻,他渾身難安,手腳都不知道如何安放,那種擔心害怕的感覺,就好像有千萬只蟲蟻在他的身上不停地啃噬般,難受的要命。

「太太傷的很重,流了很多血。」副駕駛位上,凌豐回頭,小心翼翼地回答。

「撥視頻過去,我要知道太太現在的情況。」厲墨衍又沉聲吩咐。

「是。」凌豐點頭,立刻就發視邀請給唐意歡身邊的保鏢。

馬上,視頻接通,凌豐把手機交給厲墨衍。

「太太怎麼樣?我現在要看到她。」接過手機,厲墨衍立刻道。

手機那頭的人看到穿著一身病號服的厲墨衍,立刻就把攝像頭對準了躺在救護車上已經昏迷了過去的唐意歡。

當一眼看到正在給唐意歡止血的兩個醫護人員,以及唐意歡月復部的那一道大口子,還有她身上早已被鮮血浸染了一大片的米白色羊絨衫,厲墨衍的雙眸,霎那間變得猩紅,眉宇抑制不住的輕顫。

此時此刻,只有天知道,他有多想插上翅膀,飛到唐意歡的身邊,抱緊她,請求她,千萬不要有事。

她要是有事,他和小籠包怎麼辦?

「老婆」

畫面轉移到唐意歡的臉,看到已經昏迷過去,一張小臉煞白煞白,全然沒了血色的唐意歡,厲墨衍情不自禁,一聲低喚,另外一只手,緊緊地拽成了拳頭,手背上的青筋,一條條凸了起來。

「對太太下手的人,是誰?人抓住了沒有?」強烈壓制住此刻自已要殺人的沖動,厲墨衍嘶啞了嗓音問道。

「是太太的一個學生,好像叫叫葉歡歡。」手機那頭,保鏢記起唐意歡見到葉歡歡時叫的名字,立刻恭敬地回答道。

「那你們是干什麼吃的,一個葉歡歡都對付不了?」再也抑制不住,厲墨衍怒吼。

手機那頭,不止兩個保鏢,在給唐意歡止血的醫護人員也被嚇了一跳,回頭看向拿著手機的保鏢。

厲墨衍意識到自已的情緒影響到了幫唐意歡止血的醫護人員,無比痛苦地,他閉了閉眼,掛斷了視頻通話,沉聲吩咐道,「通知警|方,全城通緝葉歡歡,我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是,厲總。」凌豐答應一聲,立刻辦事

風馳電掣,當厲墨衍趕到唐意歡被送去的醫院的時候,唐意歡已經被推進了搶救室,厲墨衍站在搶救室門外,看著搶救室大門上亮著的燈,狠狠一拳砸在了牆壁上。

立刻,白色的牆壁上多出一些鮮紅的斑點。

幾個保鏢站在一旁,看著厲墨衍那痛苦自責又渾身戾氣翻涌的模樣,都低著頭,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葉歡歡是怎麼傷到太太的?」拳頭還抵在牆壁上,厲墨衍嗓音無比低沉嘶啞地問道。

「葉歡歡在學校開完會後就去了辦公室,在辦公室的門口,看到了滿臉可憐的葉歡歡。」保鏢頭也不敢抬,只恭敬地繼續道,「葉歡歡是故意在等太太的,說找太太幫點忙,太太沒說什麼,開了辦公室的門,讓葉歡歡進去再說。等太太和葉歡歡進去了,辦公室的門就被關上了,我們兩個人在外面,也沒有听到里面有什麼動靜,等葉歡歡匆匆跑出來後,我們去查看,才發現太太被她捅了一刀。為了先救太太,才讓葉歡歡跑了。」

唐意歡不喜歡處處被要盯著,所以,保鏢一般都不進她的辦公室,只在她的辦公室外不遠不近的地方守著。

「葉歡歡。」死死地抵著後牙槽,三個字,從厲墨衍的喉骨中溢了出來。

好好的,葉歡歡什麼會對唐意歡下這麼重的手?

唐意歡是葉歡歡的老師,跟她無冤無仇,她對唐意歡下手,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岑少封!

想到這,厲墨衍立刻吩咐一旁的凌豐道,「現在打給岑少封。」

「是,厲總。」雖然不明白為什麼厲墨衍要在這個時候打岑少封,但凌豐還是馬上找出岑少封的號碼,撥了過去。

很快,電話被接通,凌豐把手機交到厲墨衍的面前。

「喂。」厲墨衍接過,手機里,岑少封的聲音傳來。

「是我。」厲墨衍開口,低沉嘶啞的嗓音裹挾著從未有過的憤怒,一字一句從齒縫中溢了出來道,「岑少封,我不管你和葉歡歡到底是什麼關系,但葉歡歡捅了意歡一刀,想至意歡于死地,我一定會扒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將意歡受的痛,流的血,在她的身上百倍千倍地討回來。」

手機那頭,岑少封正在會議室里開會,此刻,听著厲墨衍那森冷猶如閻羅般的聲音,他只覺得渾身的汗毛都快豎了起來。

——葉歡歡捅了唐意歡一刀。

怎麼會這樣?

驀然間,岑少封有些怔愣住,反應過來後,立刻問道,「墨衍,到底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厲墨衍咬牙,聲音愈發森冷駭人,「我也想知道怎麼回事?你最好問清楚葉歡歡,給我一個滿意的答復。」

話落,厲墨衍直接掛斷了電話。

岑少封坐在會議室橢圓形會議桌的首座,听著手機里傳來的電話被掛斷的「嘟嘟嘟」的盲音,整個人仍舊愣愣的有些回不神來。

會議室里,一眾高管看著握著手機怔愣住的岑少封,更是面面相覷,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天大的事情,能讓向來沉著穩重叱 商場的岑大少做出這樣的反應。

「岑總。」寧昌明坐在岑少封的身邊,看到他的樣子,低聲叫了一聲。

岑少封側頭,看了寧昌明一眼,反應過來後,下一秒,「嗖」的一下從大班椅里站了起來,箭步往會議室外沖去,留下一會議室懵逼的高管們,寧昌明看著,也趕緊起身,跟了出去。

也就在岑少封出了會議室疾步回辦公室的時候,張曉琳匆匆朝他跑了過來,看到他立刻就急切道,「岑總,不好了,葉歡歡在咱們辦公樓天台,準備跳樓。」

听著張曉琳的話,岑少封的瞳仁驀地緊縮一下,下一瞬,他轉身就往樓梯間走去,去天台,一邊疾步走著一邊無比惱火地問道,「是誰放葉歡歡上來的?」

岑氏辦公大樓看守森嚴,一般人沒有允許,根本不可能進到辦公大樓內,更何況是上頂樓的天台。

「不知道。」張曉琳緊跟在他後面回答道,寧昌明也跟在後面。

「通知保安部,立刻派人上來,再報警,讓警|方做好救援措施。」岑少封繼續疾步走著,沉聲吩咐。

葉歡歡不能就這麼跳樓死了,要死,也只能由厲墨衍來處置。

她居然敢去殺唐意歡,真是瘋了,徹底瘋了!

要是唐意歡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她死一萬次也不足惜。

「是,岑總。」寧昌明答應一聲,立刻去辦事。

心中像是有魔鬼在驅使般,岑少封更加的加大了腳下的步子,一腳跨上三個台階,張曉琳跟在他的身後,哪怕是用跑的都跟不上他。

來到天台,岑少封抬眸,一眼就看到站在沒有任何防護措施的天台邊緣的葉歡歡。

通常情況下,通往天台的門是鎖著的。

為什麼葉歡歡能輕易進入岑氏的辦公大樓,而且這麼輕易地上了天台,連天台的門都是為她敞開了的?

此刻,葉歡歡站在最危險的天台圍牆上,一襲素白的長裙,長裙的外面,套著一件同樣素白的毛衣,加上她憔悴的沒有任何一絲血色的小臉,還有披散的長發,讓她看起來就像一個索命的厲鬼般。

「葉歡歡!」倏爾,岑少封一聲厲呵。

葉歡歡听到聲音,那無比灰暗呆滯的雙眸,終于有一點點亮光開始匯聚,慢慢地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後面,張曉琳跟了上來,一眼看到葉歡歡的樣子,瞬間眉心緊蹙。

她不明白,葉歡歡一個好好的妙齡少女,為什麼會這麼執迷不悟,有那麼多條可以走的通的路不選,偏偏選擇這樣一條把自已往死里逼的路。

「岑叔叔,你終于來了。」看著岑少封,葉歡歡努力地揚起唇角,笑了起來,柔柔軟軟的聲音,卻再也沒有了從前的輕快和歡喜。

「你要干什麼,給我下來!」眯著她,岑少封走近幾步,惱火地命令。

葉歡歡看著他,努力揚著唇角,卻是笑的無比虛弱,絕望,慢慢地搖了搖頭問道,「岑叔叔,你為什麼要拋棄我?是因為我爸爸媽媽進監獄了,我的身份讓你難堪嗎?」

哪怕要死了,葉歡歡還是想要听一听岑少封的真心話。

「葉歡歡,有什麼話你給我下來再說。」岑少封再次靠近幾步,沉聲命令。

葉歡歡再次搖頭,拒絕,「岑叔叔,你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就跳下去了。」

「葉歡歡,你瘋了嗎?」岑少封停下腳步,怒不可遏,「你一旦跳下去,就再也沒有活的希望了,你知不知道?」

三十幾層上百米的高度,葉歡歡跳下去,哪怕下面有消防氣墊,葉歡歡也只有死路一條,只是死的可能沒那麼難看而已。

「我知道。」看著岑少封,葉歡歡咧開了嘴,眼里剛剛燃起的一絲亮光,又徹底黯淡了下去,被徹底的絕望所覆蓋,「呵岑叔叔,我殺人了,我殺了唐老師,我活不了-了。」

——殺了唐老師?!

岑少封身後,張曉琳驀地一驚,瞪大了雙眼。

葉歡歡殺了唐意歡?!

天哪!

反應過來的下一瞬,張曉琳渾身一顫,什麼也顧不得,轉身拔腿就又往天台下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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