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五四章 您真是聖奴徐小受嗎?

作者︰熬夜吃隻果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這就給糊弄下來了?

木子汐張大了嘴,不可置信的望著那邊突然變得十分熟稔,已經在相互展開深入交流的徐小受和朱一顆,感覺好夢幻。

這就萍水相逢的兩個人。

在之前或許都沒見過彼此哪怕一面呢吧?

怎麼幾句話下來,就能混到一塊去,且從表面上看,好像他倆是相交了多年的好朋友一樣。

「我果然還比不上」

木子汐暗自思量著,望向了風蕭瑟,想了想甩甩頭,再看向李富貴。

她在揣摩這樣一種可能性,如果是自己來,能否拿下這個李富貴呢?

他看起來像貌平平,人畜無害的,我手里則還捏著頭半聖,也許能收下他。

如果有位太虛做手下,且他不是臣服于徐小受,而是自己

「嘿嘿~」

木子汐幻想著,突然樂出了受式傻笑。

另一邊,徐小受切換了新人格,像個自來熟般正陷入在熱情的交流之中,瘋狂套取著有關朱一顆的一切信息。

「南域?南域好哇!」

「你修的還是金門術法?正不正經的這個?」

「我曾听我老師說,南域邪神不就是術祖麼,術祖的正統傳承,就是所謂的’金門術法’,那你修的這個」

「真是?」

「我不信!我曾宰了一位去南域偷師的金牌獵令殺手,他比你厲害,還掌握了邪呃,術祖之力的氣息。」

「你會這個不?還是說,你掌握了真正的’術祖之力?」

朱一顆听得一顆頭兩顆大。

怎麼加入天上第一樓後,受爺像變了個人似的,成了話癆?

他方才的氣勢呢?

那股普天之下,我為霸主的氣勢呢?會不會,加入天上第一樓,本身就是一個錯誤?

「你這明顯是不信是吧,那你未免也太小瞧于我了。」

徐小受看著朱一顆滿臉不信邪的表情,手一翻,詭異的邪紫之光涌動,他的

掌心中出現了一顆人頭大小的眼球。

「這!」

朱一顆頭皮一下乍起,滿眼寫著震動,「你!你怎麼會」

很明顯,這氣息,就是術祖之力的氣息。

徐小受不止掌握了多重奧義境界,連帶著祖源之力都有涉及?

這家伙,才多大?

「殺了人,就有了啊。」徐小受意味深長看了朱一顆一眼。

「啊這」

朱一顆終于收起了荒誕的輕視之心。

徐小受的能力,比想象中的還要強大。

自己懷疑誰有病都行,怎麼能去懷疑這位手持「八字令」的家伙呢?

這貨看起來是有病,但也並非不能理解了。

初次見面時,他那副端出來的紈褲子弟模樣,拙劣的假冒徐小受的行為模式,不純純也有大病?

關鍵這家伙其實是真人!徐小受本人!

他一直在扮演一個假冒他自己的人,三重嵌套!

從這些詭異的行為中不難看出,徐小受給他鍍上的保護色,有太多層。

他的一舉一動,只要認真去想,都能發現有特殊的深意。

朱一顆放棄了抵抗,將自己托底交出去了,認真回答道︰「我,還沒敢繼承」

「怎麼說?」

這個「沒敢繼承」,可就有太多學問了。

第一層是朱一顆真的有繼承術祖之力的資源和條件。

第二層是只要他想,他就能得到這些?

是真正的術祖之力?

還是說,同邪老的一般,只是術祖之力的氣息?

徐小受沒想到隨意一招的天上第一樓預備成員,就有這樣的背景。

但他轉念一想,其實這也不能算隨意了。

首先能來到虛空島的,大都能力不會簡單。

其次倘若朱一顆不特殊,也不將能力表現出來,他徐小受大概率也不會相中這人。

在八尊諳的硬扯狂拉之下,徐小受的眼界,硬生生給拔高了不止一層。

現在還能入他眼的人,能力必然十分刁鑽。

而能走到說加入天上第一樓這一步來,哪怕只是讓徐小受考慮起這一層,最終讓不讓入另說

這從側面也能證明其人手段之強,能力之高了。

諸如此類者,便是放在任何一個勢力,定也有屬于他的一個位子。

迎著徐小受的期待,朱一顆有些吞吞吐吐,這回卻是沒有明說。

他十分聰明的只用余光瞄了一眼風蕭瑟和李富貴,徐小受就懂他意思了。

確實,祖源之力這種東西,怎麼可以當著別人的面來討論呢?

說起來,這倆家伙在這里旁听也好長一段時間了,是時候該收拾一下了吧。

「很抱歉,兩位。」

徐小受轉眸看向了風蕭瑟和李富貴二人,收起了嬉鬧。

他面色重歸嚴肅下來後,便又帶起了初時雙方踫面時的那股威壓、氣勢。

現場,風蕭瑟的六人小隊,其實已土崩瓦解。

陳冉早在察覺到戰局不對時,就不知道逃到了何處去。

小平、小安死了。

朱一顆選擇加入天上第一樓。

剩下的就風蕭瑟、李富貴這倆不知死活的東西,還杵在這里當旁听生。

「對于拆散了你們的六人冒險小隊,我徐某人在這里先說聲一聲抱歉。」

「但更加不好意思的是,你們兩位,在這里听得著實有點過多了。」

徐小受說著,目中已經帶上了殺意。

他並不介意手上多兩條太虛的性命。

首先風蕭瑟他單是看著就很不爽,這家伙還是戌月灰宮的人,一看就不是辛咕咕那個派系的,並非好鳥。

真再打一架,估模著還能學到不少東西,拜師禮的話,就用他風蕭瑟的命就好了。

再者李富貴這個人很能忍,此時不除,將來必釀大禍。

早在徐小受當著他面聊天上第一樓的時候,李富貴于他眼中,已經是一具死尸。

「朱一顆。」

思緒至此,徐小受偏頭望向了賊眉鼠臉的朱一顆,看著這臉沉默了下,回到正題上來。

「你加入天上第一樓的第一個任……」

「且慢!」李富貴忽然出聲打斷,「徐少呃,受爺,我能和您單獨談談嗎?」

「單獨?」徐小受挑眉。

這算什麼意思,想趁獨處的時候宰了自己?

就憑這家伙的「氣」,自己突破前或許可以做到,但現在,他鐵定單殺不了自己。

「你想說什麼,這里沒有外人,隨意講。」徐小受手一攤。

風蕭瑟一時臉色都綠了。

哦,沒有外人,所以我在你眼中,也是個死人對吧?

「受到譴責,被動值,+1。」

李富貴很是平靜的搖著頭,道︰「受爺,這事只能我們單獨說,我向你保證,說完之後,你要還想殺我,我不反抗。」

這倒是有趣了。

你個女干詐小人,還跟我玩起這套。

行,滿足你!

「寒爺。」徐小受望向了木子汐的方向。

寒爺慵懶的翻了一子,渾身白毛氤開了驚人的聖力波動,頃刻間朱一顆被隔離開。

冰霜世界成型,里頭只有徐小受和李富貴兩個人。

「砰!」

徐小受還不待說話,李富貴單膝砸地,抱拳鄭重言道︰

「南域半月居,花草閣,下屬情報人員李富貴,拜見受爺!」

「受到跪拜,被動值,+1。」

徐小受眉頭高高一揚,額上都有了紋,還夾出來好幾個問號。

等等!

這,什麼情況?

半月居,花草閣都是什麼?

李富貴的語氣,分明在表達著一種自己應該十分熟悉的東西。

但偏偏,這玩意徐小受並不知道!

徐小受開始光速回憶。

憑借強大的記憶力,他試圖找到半點認識李富貴的過往。

可記憶一檢索,最多只回憶出來個「半月居」,其他什麼都沒了。

有關「半月居」

這還是在同笑崆峒交流時獲得過的信息,也多虧了參月仙城大嘴巴有隨意提過這麼一嘴︰

南域罪土,無序之地,聖神殿堂都管轄不了。

在那地兒,影響最大的,反倒是由各種通緝犯組成的犯罪組織、情報組織、南域本土勢力等。

其中南域風家、戌月灰宮,半月居,可算首屈一指。

但大嘴巴提過的信息也僅限于此了。

徐小受就知道半月居是個情報組織,花草閣什麼的,他都不甚了解。

這個李富貴,和我很熟?

李富貴等半天等不來回應,抬眸一見徐小受表情,意識到了什麼,「受爺並不大了解我們半月居?」

「我該了解?」徐小受反問。

「這」

李富貴滿臉都寫著「該啊」,他頓了下道︰

「半月居,花草閣,隸屬于聖奴,同天上第一樓的性質相差不大。」

「但我們負責的聖奴的情報事務,以南域為基點,向大陸五域輻射。」

徐小受听完都懵了。

臥槽!

自己人?

他心頭當即奔騰而過萬千鬼獸,半晌無言。

李富貴沉默了下,表情有些拉胯。

一時不知道這是徐小受的試探,還是這家伙真的不曉得有花草閣這麼個存在。

他嘗試著再提供一點信息,試圖勾起這位「健忘」的受爺的記憶。

「我們花草閣的領袖,是黑夜子、白夜子大人,這您總該認識吧?」

徐小受抿了下嘴,快速回憶起八尊諳是否有跟自己提過這兩位「大人」。

「嗯~~怎麼不認識呢」

淦!

根本不認識!

聖奴九座究竟都有誰,我迄今還認不全呢!

我好荒誕,我真的是聖奴成員嗎,難道我竟是個冒牌貨?徐小受表情復雜。

李富貴臉色陰晴不定,心頭更是五味雜陳。

他真是聖奴徐小受?

不會自己認錯了人,他一直在裝吧?

難道面前這位站在了第四層,甚至騙過了自己的眼楮?

不!

不可能!

有四劍騙不了人,他的天賦更加騙

不了人!

「黑夜子、白夜子大人,就是聖奴的第八座,啊!」

李富貴遲疑著說出這句話,最後還加了個感嘆詞的時候,都覺得自己是在搞笑。

堂堂受爺,會不知道這些嗎?

我到底在說什麼呢。

如果徐小受連聖奴九座都認不全,又怎麼可能得到八尊諳大人的令牌?

這一切的一切,根本串不上,連個圈都圓不起來!

但是!

好像不!就是啊!

徐小受的表情,分明寫著他什麼都不知道!!

「受到質疑,被動值,+1。」

「受到肯定,被動值,+1。」

「受到質疑,被動值,+1。」

「受到肯定,被動值,+1。」

「「

信息欄往復來回的彈,呈現出了李富貴此時心頭波瀾,究竟有多大。

徐小受真的很想裝作自己認識黑夜子、白夜子這兩位大人。

但當他听到李富貴說,這倆是聖奴第八座的時候,他表情徹底繃不住,別提有多精彩了。

「你蒙我呢?聖奴第八座,兩個人?那聖奴九座,攏共不得有十一個人?」

話一出口,看著李富貴完全僵掉,甚至開始抽搐的臉上的肉,徐小受意識到大事不妙。

糟糕!

也許聖奴九座,算上笑崆峒這隱藏的第十座,真的有十一個人?

老八,你在搞什麼飛機啊!

「受爺」李富貴深深吸了一口氣,「您真是聖奴徐小受嗎?」

「我是。」徐小受表情恢復了端莊,變化控制的。

「您那令牌,八字令,可以給我再看看嗎?」李富貴提出了一個申請。

徐小受想了下,覺得這令牌今個兒不給他瞧上一眼,恐怕就是八尊諳本人來了,李富貴都能覺得他倆是一伙的,都是冒牌貨。

「喏,給。」

徐小受遞過了八字令。

李富貴只接過來左右翻看了一眼,再感受了下其中的劍念,便哆嗦著手,顫抖著唇,將之遞了回來。

「受到敬畏,被動值,+1。」

「受到欽佩,被動值,+1。」「受到贊嘆,被動值,+1。」

「受爺」

此時此刻,李富貴已完全不知該說點什麼好了。

受爺,您可真是爺啊!

這是要黑夜子、白夜子大人親自提著禮品來拜見您,您才願意認識她們一下的節奏嗎?

您好大的臉面吶!

聖奴主要成員之一,卻連自家高層有幾個人,叫什麼名,都認不齊。

您是怎麼混到現在這個地步的呢?

得!

想來您能量是真的大!

就憑眼下發生的這一切來反推,您的能力,絕對不止過人一籌!

「這是我的令牌受爺也認一認實在認不出來的話,今天我們就當做沒見過這一面吧。」

李富貴顫著手也掏出了自己的令牌遞過。

他的令牌很是精巧、好看徐小受沒見過這個版本的聖奴令。

紅綠配色,十分大膽。

正面是「花草閣」三個字,雕刻有花草的紋路。

反面是聖奴的徽,赤身女子,抱膝低泣,四肢纏鏈,鎖向天邊。

「劍念的痕跡」

都不待多看,徐小受從中感受到了八尊諳的劍念,當即確定了李富貴

的身份無疑。

劍念這玩意,普天之下不是只有八尊諳有,但但凡有,必是和八尊諳關系匪淺之人。

哪怕李富貴的令是假冒的,他也定和聖奴有莫大關系,何況他不是古劍修,根本假冒不了。

徐小受只瞧了一眼,便滿不在乎將令牌丟了回去,一笑置之。

「你這牌子我是認識的。」

「當時小黑、小白他們硬是要塞給我一枚,我沒有要,只拿了老八給的這個。」

徐小受笑呵呵晃了晃手上的八字令,邊示意著,目中邊多了惆悵,和美好回憶。

他摩挲著令牌,悵然若失道︰

「想當年啊,我和老八,還有小黑、小白……嗯,就你說的那倆大人。

「空閑的時候呢,我們就經常坐在一起,把酒言歡。」

「聊得興起時呢,我們便抵足而眠,徹夜暢談啊,真是懷念,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

李富貴愣愣听完這些話,整個人都變得僵硬且冰冷,像是死了好幾天的尸體。

他嘴角抽搐著、抽搐著,終究還是氣不過,咬著後槽牙道︰

「花草令算上我們花草閣兩位閣主大人,還有十三絕色,以及我和我在外辦事的兩位同伴,總計就十八枚,稱為’花草十八令。」

「我們是搞情報的,對彼此的身份都必須知根知底,所以根本不會存在有多勻出來一枚給您,但我們其他人不知道的情況!」

徐小受回憶被迫中斷,表情凝固住。

但他瞬間有了對策,打了個哈哈,道︰

「這不當時我沒接令嘛,我要接了,現在你我也是知根知底的了,你說的那令,也就成了’花草十九令哈哈,哈。」

「受到月復誹,被動值,+1。」

李富貴深深吸了一口,表情認真且嚴肅,死死盯著徐小受,攥緊了拳頭再道︰

「我們兩位閣主大人,是女的!」

「她們,不可能同你、同八尊諳大人抵足而眠!徹夜長談!」

「受到怒視,被動值,+1。」

啊這

這下徐小受真尬住了。

偌大一片冰霜世界,他忽覺無所適從,很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女的?

該死,早該想到這種可能性的。

就不能往不熟悉的方向深鑽,這姓李的位子爬挺高啊,他怎麼知道這麼多?

「呼~」

徐小受也長長舒出了一口氣。

既然繃不住,索性不繃了,他以一種命令的口吻,恬然吩咐道︰

「截至到進入這片冰霜世界,到目前為止,我們什麼都沒交流過。

「方才,你也什麼都沒听到。」

李富貴瞳孔一下放大了。

還、還能這樣?

徐小受想了又想,覺得不妥當。

萬一這貨也有笑崆峒的大嘴巴屬性,且把方才听到的,都抖給了黑夜子、白夜子兩位大人知曉了呢?

能在南域罪土拉起一個這麼大的情報組織網絡,實力不容小覷。

那兩位,還不知道長啥樣呢,也許是河東獅吼的那種?

徐小受陡然拎出了小白貓貪神,揪著它的喵頭就對準了李富貴,「看著它。」

「喵嗚?」貪神疑惑的撓了撓空氣,它還在煉丹呢,怎麼轉到這麼冷的地方來了?

李富貴看都不敢看一眼。

直覺告訴他,看完會出大事!

他如臨大敵,返祖一般渾身毛發都在

變緊,像是被危險刺激到了,有了出手抵抗的跡象。

——李富貴並不是天上第一樓的人,他隸屬半月居花草閣,徐小受無權對他動私刑!

「你想做什麼?」李富貴大喝。

徐小受一看這家伙原來不是唯命是從,是有底線的,他倒顯意外了,反手收起了貪神,不打算再逼迫。

「沒什麼,並沒有想篡改你的記憶。」

「你!」

李富貴被氣到了,這小子是真的是肆意妄為啊。

八尊諳大人給他的權柄,真有這麼大?他都敢在口頭上隨意褻瀆聖奴的高層了!

「說吧,你單獨找我聊什麼,就為了確證身份這事?」徐小受扯回了正題。

「這當然是首要的,否則,你肯放我活著離開嗎?」李富貴說話都沒好氣了。

他一想到「抵足而眠」

恭敬什麼的,都丟到了九霄雲外!

「那倒是你本死路一條,身份救了你一命。」徐小受冷冷衡了他一眼,「其次呢?」

李富貴聊到這,表情才稍稍好看了些,認真說道︰「受爺,風蕭瑟不能殺,他有大能量。」

「哦?你搞情報的,想來對他十分了解?」

李富貴輕頷首,面對自己人,他將所了解的一切,和盤托出︰

「他是南域風家的傳人,之前也沒有說謊,他確實就是七劍仙風听塵昔日的徒弟。」

「哪怕他現在判出風家了,可連我們花草閣都還沒有查清楚,這是否是出自風听塵的手筆。」

徐小受一驚。

這個可能性,他還真沒有聯想過。

是了,風听塵自己尚只聞其名,不見其人,所以並不知道其手段幾何,也是應該。

遠在南域,對那地方的人事物,徐小受主觀上就並不多上心。

但李富貴亮出了花草閣的身份,又是聖奴的人。

這一番話聊起來,一下便將徐小受的思維,也拉到大陸五域的高度上來了。

「風听塵的棋,走到了戌月灰宮的內部,還坐上了高層?」徐小受有些不信。

「只是可能。」李富貴嚴謹的糾正了下。

「凡事先往最壞的方向去想嘛。」徐小受摩挲著下巴,「風听塵,是個怎樣的人?」

李富貴眯了眯眼,斂住了神情。

僅從這不經意間的一句話,他就推斷出了這位受爺的性格——謹小慎微,步步為營。

李富貴腰一低,不假思索道︰

「風听塵,七劍仙之一,戰力無比強大,鮮少出手,現今實力已不可估量

嗯,不是說他強大到沒邊了,是指無法衡量。」

「他算老一輩的人了,在他之上,只有侑荼老爺子和巳人先生這兩位骨灰級,能算作他的長輩。」

「余下的,就算是八尊諳大人,較之于風听塵而言,也屬青年輩。「

李富貴真是怕極了這位受爺的無知了,知無不言。

「性格呢?」

徐小受閉著眼,開始觀想風听塵的形象,仙氣飄飄,鶴發出塵。

他還記得這樣一件小事,七劍仙的排序,是南域風家出品的,這側面能見證這個家族的強大。

「早期桀驁、聰穎。」

「成名之後隱于一方、布局南域。」

「沒落的風家被他拉起來後,現在風听塵完全沒于水下,不見蹤影。」

「如今的風家,諸多事務,都由他的晚輩打理。」

徐小受睜開了眼,微眯著,就看著李富貴一本正經的對風听塵下

著定義。

聯想到「花草十八令」只有十八人擁有,徐小受眸底忽然多了幾分光彩。

「風蕭瑟呢,他又是個怎樣的人?」

李富貴像是不曾察覺到受爺的眼神,目中只有思索,認真回答道︰

「出身風家,天賦驚人,十六歲悟劍,三年便破了萬劍術的第一境界。」

「這當然比不上’第八劍仙’的傳說,但風蕭瑟兼修煉靈,今已臻至太虛。」

「他認為古劍修之路已經沒落,于煉靈時代如不取長補短,便走不出新路,所以最後毅然決然加入了戌月灰宮。」

「煉靈太虛,契約鬼獸,劍道卓絕可以說半步劍仙之境了吧。」

「如果他的路能走通,將三者結合,劍仙之名,絕對不在話下!」

「當然,目前這一切,都還只是如果。」

李富貴的回答十分嚴謹,事實兼顧自己的判斷,雙管齊下。

徐小受忽然喜歡上了這個長相平平淡淡,言語卻十分有尺度的家伙了。

不是有點喜歡,是十分喜歡!

當然,是惜才的那種喜歡,不是斷袖之癖!

「南域的人,你都知道?」

李富貴聞聲一樂。

他泯然眾人到了極點,毫無半點辨識度的那張臉上,突然有了燦爛的光,魚尾紋中夾有自信的笑。

「不止南域,五域的人,我都知道。」

「受爺還想問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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