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7  夫人盡可盡興

一想到蕭辭處境艱難還受了氣,穆安就心疼的不得了,當即裝模作樣扒開衣衫就要給吹吹,嘴里還不忘嘟囔︰「回來了就不要生氣了,妾身給夫君揉揉,有什麼事可以同我商量嘛,就算天塌下來我也陪你頂著。」

「再說了,這天不還沒塌嗎。」

被紗布裹起來的手實在不方便,穆安剛一皺眉,就被抱了起來。

蕭辭︰「別鬧,小心傷了手。」

癟癟嘴,穆安撒嬌︰「沒鬧,不是夫君心里堵,妾身給你吹吹嘛。」

少女嬌俏的神情活靈活現,兀自嘆了一口氣,緩緩將懷里的人放下來,順著沐珣離開的方向蕭辭眼尾向上挑了挑,抿唇道︰「皇上不會將我怎樣的,這次本王不會輕易放過蕭坤的。」

穆安眨眼︰「其實你是更願意蕭坤活下去的,是嗎?」

沉默片刻,避開這個問題,蕭辭看了一眼方才沐珣用過的茶盞,意味深長沉下眸︰「何時同沐珣相識的?同他在一起很開心,嗯?」

愣了一下,穆安突然笑了,她對著冷峻的臉打量片刻︰「王爺這是吃醋了?」

蕭辭︰「……沒有。」

「還嘴硬,你分明就是吃醋了。」

穆安笑得前仰後合︰「沐珣為人不錯,相熟之後你就發現了,雖然彼此立場不同,但這個朋友可交。」

冷哼一聲,蕭辭道︰「何以見得,本王不覺得。」

「我同他在雁回關外認識的,踫上幾個沙匪,他出手幫了一把。」

听嚴寬說沐珣自從進了京城,就一直是銀紋遮面,從未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更是不踫刀劍。

微微皺眉,他詫異道︰「沐珣在雁回關外同沙匪動手了?」

穆安點頭︰「嗯,我知道你懷疑什麼,京城的沐珣確實同那日初見大不相同,他的身手恐怕不在你之下。」

至于為什麼隱藏,穆安既然拿沐珣當了朋友,便不會多問。

「身手不在本王之下那就是真的有意思了,擇日本王親自會會他。」

蕭辭能想到的沐珣肯定也能想到,他堂而皇之的進了九方居,分明清楚穆安不會對自己有所隱瞞,他刻意在盛京隱藏的身手的事情會被自己得知,卻仍舊無所顧忌。

單憑這一點,就說明沐珣壓根不擔心蕭辭不會倉皇的就將他當做敵人。

低低看了穆安一眼,蕭辭想︰說不定沐珣是相信穆安,不是他。

晚膳過後,宮里來人請了蕭辭三次,次次都無功而返,那人怕是想哭的心都有了。

青簡心情頗好,將百草堂重新開業的進程一五一十的給穆安匯報,不過一下午,百草堂就人滿為患……雖然很多人都是來看熱鬧的,可青雲他們依舊將人安置的井井有條。

穆安滿意的點頭︰「這段時間你們多辛苦了,讓其他弟兄好好養傷。」

「他們閑不住的,那點傷兩三日就好的差不多了」,青簡撐眼︰「對了小姐,今日得知消息閣主已經進京數日了。」

「這段時間青閣消息閉塞,一時間沒緩過了,真是大忌。」

穆安驚訝︰「天樞閣主進京了,可曾召集你們?」

青簡搖頭︰「沒有,不過有一件事有些不對勁,不知該不該告訴小姐。」

「說來听听。」

「青雲青靈在刑部大牢時,曾經有殺手潛進刑部。」

「沖青雲青靈來的?」穆安英眉微蹙︰「能查出來身份嗎?」

青簡︰「沒留下任何訊息,是沈公子安排在刑部的人說的,等他們帶人趕到的時候,殺手已經重傷逃了,與此同時撤離的還有一路人馬,不是刑部的人,沈公子的意思是不是小姐的人。」

這就有意思了。

穆安︰「還真是沈行白高看我了,我哪里有此等高手,倘若這殺手就是奔著青雲青靈的性命而來,功夫必然不弱,可連大牢的門都沒模到就差點被結果在外面!有人暗中幫你們。」

「我倒是覺得這是在幫小姐」,青簡低聲︰「會不會是閣主?」

「有可能」,穆安越來越想見見傳說中的天樞閣主了,她笑道︰「此事暫且不論,若是天樞閣主召集你們,可否引薦與我想見一面。」

「小姐放心,若是見到閣主,青簡定然為小姐引薦。」

只是天樞閣重新成立以來,閣主從未現世,這次雖然人在京城,可京城的閣中弟子四方打听,每個客棧角落都尋過,連個人影都沒有。

青簡頓了一下頗為尷尬補充道︰「……若是我能有幸見到閣主的話。」

青簡離開後,穆安去書房尋蕭辭,正欲推開門,就听到厚重低沉的嗓音,微微不悅。

「皇上何時派人去長陵的。」

嚴寬︰「主子前腳離開長陵,皇上就派人去了,不過都被程將軍稀里糊涂安了個罪名給解決了,程將軍覺得小事沒必要讓主子分心,便自己做主了。」

「嗯,給程風去信,讓他萬事小心,深冬了臨近年關,周邊各郡小心提防。」

「屬下領命!」

嚴寬挺身離開,一推開門就看到旁邊悠哉悠哉環胸輕笑的穆安,脊背一僵硬,愣愣拱手,嚴寬艱難的吞了口唾沫︰「王、王妃?」

「王妃你在這多久了?」

好整以暇的換了個姿勢,拍拍手隨意道︰「沒多久,剛來,放心我什麼都沒听到,你家主子這會有空吧?」

嚴寬欲哭無淚,這分明就是把該听的不該听的都听了,吭聲︰「主子有空,王妃請。」

看著穆安進去,嚴寬心道︰完了,主子偷偷去長陵壓根不在滇州的事瞞不住了。

在里面蕭辭就听到穆安的聲音,等他抬眼,某人已經邁著輕快的步伐進來了,笑里藏刀的沖他翹了翹嘴角。

蕭辭︰「……」

眼角浮現一點忍俊不禁的笑意,蕭辭聳肩,似乎漫不經心︰「唔,剛才听見什麼了?」

到案桌前站定,頓了一下,穆安干脆一坐在桌子上,垂眼注視著心虛的蕭辭︰「好啊王爺,嘴上說著這樣那樣,其實根本不是,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是這樣的人?」

「嗯?」還是那副一本正經的漫不經心樣,蕭辭挑逗似的聳了一下眉骨︰「夫人覺得本王是什麼樣的人?」

「騙子!」

佯裝發怒的拍了一下桌子。

兩人靜靜的相對片刻,蕭辭這個人只要是辦著嚴肅的事,渾身上下都透露著一重高級的緊繃感,衣袍捋的一絲不苟,平無褶痕。

就比如現在,穆安突然就有一種打破這種肅然齊整的想法,鬼事神差下,她膽大包天的彎了彎腰,用被紗布包裹的不太靈活的食指重重一勾。

緊在蕭辭腰間的帶子驟然散開,連帶著胸前的衣衫都垮了一下。

蕭辭突然愣了一下,穆安很快的回過神來,對上某人意味不明的卻又玩弄味十足的黑眸,她突然慫了。

飛快的縮回手,從桌子上跳下來,呆笑一聲,穆安道︰「誰讓你騙我的,白擔心你了,活該。」

「哦」,蕭辭決定哄著來,既然不小心被穆安提前知道了長陵的事,他只好迂回柔和的將人哄舒服了,低頭看了一眼腰間的束帶……有些礙眼。

他干脆抽掉,任憑衣襟徹底垮下來,有點涼,笑著抬頭︰「所以,這是夫人的懲罰?」

胸膛半露,穆安立刻色令智昏,舌尖打結「你你你」了半天,脆弱的理智在崩潰的邊緣,她好想沖上去模一把。

「……」

這種恬不知恥的想法一冒出頭,就被她狠狠的掐住,哼了一聲別過頭︰「你就沒有什麼想解釋的嗎?別以為色誘我就會放過你!」

蕭辭坦蕩︰「本王未曾求夫人高抬貴手,夫人盡可盡興,請繼續。」

說完還自然而然的垂下雙臂,一副任由穆安「蹂躪」的強勢模樣。

輕咬了一下舌尖,穆安低喃︰「……真是要命。」

「瞧夫人這模樣是不是渴了?要不要喝點水?」蕭辭笑嘻嘻的拿起茶盞遞給他。

將潰不成軍攻勢下僅有的神志拉回來,穆安順手結過,一口灌了下去,茶盞堅硬卻不滾燙,上面有蕭辭的味道,復雜的感受變的更加混亂,她開始胡言亂語︰「算了,我又不是來質問你的,既然你不想說我就裝作沒听到好了,反正遲早你也要告訴我的,我先偷偷給你……」

「唔——」!

下一刻唇/片一軟,她所有的胡言亂語就被強制性蓋了下去,蕭辭的氣息滾燙而真摯,隔著一方尖銳的桌角,洪流沿著曖昧的氣流來往回旋。

蕭辭入眼看到的只有那不知為何蒙了一層水霧的睫毛,輕輕顫抖著。

他用力加深了這個吻,心下想著︰人應該是哄高興了的,沒生氣就好。

穆安一度以為自己心快要從不安穩的胸腔里跳出來,電光火石之間還未找到一個令其平靜的辦法,門口就急而促的傳來一聲︰「王爺。」

「……」

鬼一樣的寂靜片刻,穆安推開蕭辭,還未有所動作腦袋就被輕輕的按在懷里。

蕭辭面無表情的冷眼過去︰「何事?」

嚴寬覺得自己應該現在就去死!

他看到了什麼?

自家主子衣衫不整……這!

蕭辭︰「啞巴了?」

「主、主子」,艱難的吞了一口唾沫,嚴寬明顯帶了悔腔︰「太妃派人來尋你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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