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天換日篇 第496章 你居然是他孫子

作者︰一笑驚鴻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展鉞見血手觀音激動了一下,心中暗笑,但臉上卻滿是一副真誠的模樣說道︰「修羅陣原本應該是無路可活的死陣,可是你呢,卻偏要將這棟屋子蓋在陣眼上,硬是將死陣搞活,這樣無疑就是讓我輕輕松松的就走到了這里,老宮主,你這盜版的修羅真,就算是我想自尋死路都沒機會啊!」

血手觀音眼光微閃,頷首道︰「嗯,能夠看出此陣奧妙,你的確夠本事通過竹林,可是你仍逃不過一死。」

「可別!」

展鉞擺擺手,道︰「老宮主,你別開口閉口就是死或處罰好不好?我年紀還小,還不想死,我很怕痛,也不喜歡受罰呢!」

「你以為,你不想就能行麼!」

說話間,血手觀音猛然出手,她的右手猝揚,一股凌厲的勁風,有如巨錘般迅速撞向展鉞胸口。

「我去,說動手就動手啊!」

展鉞剛才見血手觀音剛一抬手,對方的掌風已經臨身,嚇得他怪叫一聲,馬上施出大幻挪移中躲避地方攻擊。

饒是展鉞反應夠快,絕學夠妙,仍然被血手觀音掌風邊緣掃中,砰地撞上牆壁,震得他頭昏眼花,血翻氣涌!

得虧這座屋子有靈紋陣法的加持,才沒有讓展鉞這一撞,直接撞破屋子倒飛出去。

「大幻挪移!」

血手觀音對展鉞竟能逃過她這一掌,頗感驚訝地輕噫一聲,但當識出展鉞的身法是大幻挪移之後,臉色驟變,她的右手改揮為抓,凌空抓向牆邊的展鉞。

我去,這老太婆最起碼也是大乘後期修為了吧!

展鉞在心中咂舌道,隨即便感覺自己被一股強大的吸力吸向床邊,饒是之前與渡劫強者對戰都沒有慌張的他,此時卻如同沒了主意一般,手舞足蹈地全力掙扎,但卻沒能掙月兌對方吸力的控制。

「說,你與文惡什麼關系,為何會他的大幻挪移!」

緊緊扼住展鉞喉嚨的血手觀音厲聲問道。

被扼住了命運喉嚨的展鉞忍不住直翻白眼,一邊用一只手緩解著自己喉嚨部位的壓力,一邊用另外的一只手指了指對方那扼住他喉嚨的手。

展鉞想要表達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你扼著我的喉嚨,怎麼讓我說話?

此時也察覺到自己此舉根本不可能獲得答案的血手觀音冷哼一聲,松開手。

「呼,呼——」

展鉞一邊輕撫著自己被扼得生疼的喉嚨,一邊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

「老宮主,你這見面禮,太大了,我承受不起啊!」

「少跟老身嬉皮笑臉,你與文惡到底是什麼關系,最好老老實實的交代!」

血手觀音冷聲質問道。

「當然是爺孫關系啊!」

展鉞心神一動,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心中好笑不已,但臉上卻是一副極其認真的模樣回答道︰「那是我爺爺!」

「你——是他的孫子——」

當知曉展鉞是文惡的孫子之後,血手觀音的臉色在那一瞬間失了血色,似乎一副滿是不信的樣子。

「我真的是文爺爺的孫子。」

展鉞接著說道︰「否則,我又怎麼可能會大幻挪移?而且,我所懂的靈紋陣法,也都是文爺爺教給我的,若是沒有文爺爺的教導,我又怎麼可能會破了你們絕情宮的陣法呢?」

在短暫的驚愕失神之後,血手觀音很快就恢復了先前冷冰冰的模樣。

她直勾勾的瞅著展鉞,冷聲道︰「你擅長我閉關之地,本就是死罪一條,你是那人的孫子,更該死!」

說完這話之後,血手觀音作勢便又要對展鉞下殺手。

「老宮主,文爺爺他想死你了啊!」

展鉞並不想真的與血手觀音硬踫硬,雖然他內心也很清楚,若是他也認真起來的話,就算血手觀音是大乘後期修為,也奈何不了他。

畢竟他此次前來找尋血手觀音是有要事商議,看對方一副很是傲氣的模樣,以武力強迫對方只會適得其反,更何況,展鉞也不敢說光憑著自己,就一定能戰勝對方呢?

通過剛才血手觀音對文惡的反應,讓展鉞不得不懷疑,這位絕情宮的創始人血手觀音與文惡一定有點舊情,如今看血手觀音這副模樣,顯然是無法忘卻舊情,因愛生恨之下,故此才對他這位文惡的孫子痛下殺手。

至于展鉞為何會篤定血手觀音與文惡的關系是因愛生恨,而非一開始便是仇人的關系,理由也很簡單。

若是單純的敵人,那血手觀音剛才也不會給他機會,向他詢問其與文惡的關系,而是二話不說,便直接出殺招了。

想要讓血手觀音安靜下來听他一眼,展鉞也只能搬出文惡撒個謊了。

其實剛才展鉞說的到底是真是假,是真假摻半的。

雖然文惡與展鉞相處的時候,從未提及過血手觀音的存在,但也不見得,文惡心里就沒有對方吧?

畢竟在有時候,喜歡一個人也不是時時刻刻掛在嘴邊的。

而且,以文惡的「千歲」高齡,如果說文惡在這「漫長」的生命中沒與誰談個戀愛什麼的,展鉞自己都不信。

雖然也不乏血手觀音單相思的可能性,但就在剛才,展鉞通過對方臉上的細微表現,便能斷定,這位血手觀音與文惡一定是有過曾經的,否則在那一瞬間,不會失神之後才有些歇斯底里。

通過這一系列的細節,展鉞在心中很快的便有了一個猜測。

在血手觀音年輕的時候,與文惡在一起過,但後來不知是何原因,二人分開,而後遭受情傷的血手觀音便創建了絕情宮,收留天底下與她經歷相似的可憐女人。在知道他是文惡的孫子之後,想到自己為文惡終身未嫁,而文惡卻有了孫子,一定是認為文惡心中沒有任何的歉意,心安理得的成家生子,在此等打擊之下,方有了對方剛才說,展鉞是文惡的孫子,就更該死的話了。

雖然說這恨意很容易從愛意之中衍生出來,但同樣的,既然是有過愛,而由愛生恨出現的那股恨意沒有隨著時間的流逝而逐漸淡去,那麼很有可能,在對方的心里還存在著愛意啊!

哪怕這種可能也是一半一半的,但展鉞覺得可以賭一賭。

果然,在听到剛才展鉞說文惡很想她的時候,血手觀音一怔,手中的攻擊也不由得停下了。

「你說的,可是真話?」

嘖嘖,女人啊!

展鉞在心中暗自搖頭。

這有的女人,在吃過一次虧之後,就會變得聰明。但也有一些戀愛腦的女人,哪怕再強,只要心中還對對方存有愛意,哪怕是見對方有一絲緩和,都會覺得彼此還有希望。

「真的。」

展鉞臉也不紅的撒謊道。

「不對,你在說謊!」

突然回過了味的血手觀音一掃方才出現的羞澀,面色一冷,道︰「若是他真的想我,為何不來尋我?甚至,我想要找他都找不到?還有,你若是沒有撒謊,為何在見我的時候,沒有直接道出他的名號!」

「老宮主,我慫啊!」

展鉞苦著一張臉解釋道︰「誠如您說的這般,你與我文爺爺都這麼多年未見了,我也不知道現在的您對我文爺爺是什麼意思,本來我這次前往絕情宮,是有另外的要事相商,雖然您與我文爺爺交情匪淺,但這麼多年過去,萬一我一提及文爺爺,您不等我再說點什麼就直接動手,那豈不是讓事情變得越來越糟?至于您說的,我文爺爺為何不來找您,您也找不到他,不是他不想找您,也不是故意躲著您,而是他現在也被困在惡人谷之中,出去不得,還等著我回去給他們自由呢!」

「什麼意思?」

血手觀音陡然從展鉞的口中听聞文惡這麼多年都不曾見她,甚至都了無音訊居然是被人困住了,不禁一愣,隨即在其臉上露出了凝重之色。

「還有人能困得住他?」

「這話我可不是跟您作假的。」

展鉞見游戲,馬上在臉上換上了一副委屈的模樣。

「其實被困的可不止我文爺爺,武爺爺也一並被困了。若非他們兩個還能做個伴,估計這麼多年,倘若是一個人被困,都要被困瘋了。至于那個困著我文爺爺與武爺爺的人,也不是我杜撰出來的,他有名有姓,叫——額,好像也不能有名有姓,那應該是他的外號,叫邪神。」

「邪神?」

血手觀音聞言一怔︰「居然是他?」

「老宮主,您認識那位邪神?」

「罷了,此人早已隕落,不提也罷!」

血手觀音顯然不想就那個邪神多做解釋,擺了擺手之後接著問道︰「你已經尋得了讓他們自由的法子?」

「嗯。」

展鉞點了點頭。

「哼!」

突然,臉色已然轉好的血手觀音,微笑在她臉上一閃倏逝之後,接著開口道︰「哪怕你第二條罪能免,但你就算你是他的孫子,犯了我的大忌,一樣該死——」

「女乃女乃啊!」

展鉞突然喊了血手觀音一聲女乃女乃,喊得她忍不住一愣,臉上浮上了一絲紅暈。

「小女圭女圭,你——你說話切莫再這麼沒大沒小!」

雖然血手觀音說的是斥責的話,但語氣已然多了幾分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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