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字,美。
兩個字,神秘。
三個字……啊呸。總之,它就像是有著某種奇異魔力般,能夠輕易吸引你的目光,並讓你再也無法挪開視線。
「這……就是傳說中的法器?」
嘴里輕聲呢喃著,施夢靈情不自禁的伸出右手,想要從父親手里將其抓過來捧在手心。然而才剛伸到一半,一個巴掌卻是重重拍了下來,在她的手背上發出「啪」的一聲脆響,疼得她差點沒哭出來。
「爸!!!」施夢靈抓狂叫道︰「你干嘛打我?」
「誰讓你伸手的?」施崇信瞪眼斥道︰「我都跟你說了,只能看,不許模!」
「爸你這就有點過分了啊。」施嚴杰不滿說道︰「蘇先生給了三枚,很明顯是一人一枚,你怎麼能獨吞呢?」
「就是,那里面本來就有我一份。我不管,爸你給我!」
「什麼有你們一份?想屁吃呢?」
施崇信板著臉道︰「這是你勞資我用九葉天星蘭換來的,有你們什麼事兒?去去去,一邊兒待著去!」
說是這麼說。可施家將來是誰的?最後不還是兒子的嗎?至于女兒……他到沒少數人那種……反正女兒都是要嫁出去的,是外人的思想。因此,在被兒女磨了半天之後,他最終還是一人分了一枚。
「給我小心一點,貼身收好。這要是丟了,我真把你們趕出施家!」
「知道了爸!」
東西到手,倆人顯得都很開心,也就不介意讓父親嗦幾句了。
真是的,這種事還用你說?我都恨不能把它藏肚子里去。
「對了爸,那個丹藥怎麼分呀?」
「你給我滾!」
施崇信臉都黑了。搶完了法器不夠,現在還來打他丹藥的主意?我沒你這對兒女!
然而熟悉他性格的施嚴杰兄妹可不吃這套,反正就磨,一直磨,最後再次奏效,成功各自要來一粒,小心翼翼收了起來。
這可是靈丹,那肯定得回去沐浴更衣後再服用呀。
「不得不說,爸你是對的。」平復下了激動情緒,施嚴杰感慨說道︰「蘇先生……真的很大氣。」
「是啊。」施夢靈也點頭說道︰「就說這三件法器吧。別人我不知道,反正是我的話,就算是十億一枚我都願意花錢去買!」
十億,听著似乎挺多。可要知道,這可是能夠抵擋住元嬰初期修行者全力一擊的東西,是在關鍵時刻可以救命的啊。
生命,是可以用金錢來衡量的嗎?
更何況,它還不光是有用,而且還很美,美得完全能當玉墜戴在脖子上啊。
連希望之星都價值近二十億,這件三階法器不比它強?
施嚴杰卻是輕聲嘆道︰「別說十億,你就算出價百億,那也得買得到啊。」
「所以啊。從這個角度看,說它是無價之寶都不過分。」施崇信感慨說道︰「更何況,人家最後還給了咱們十粒一階靈丹。這……同樣是有錢都買不到的好東西啊。」
施嚴杰兄妹聞言齊齊點頭。不過片刻之後,施夢靈卻又突然蹙起了眉頭,遲疑說道︰「爸,你說蘇先生最後說的那件事情……是真的嗎?」
施崇信疑惑問道︰「什麼事情?」
「就是……他說蔣程遠在大馬國,還有那個叫姜欣
彤的人在崖州的事啊。」
「這個……」
施崇信與兒子相視一眼,遲疑片刻,搖頭說道︰「這我哪里知道。」
事實上,這哪兒是無法知道,這根本就是無法理解。
畢竟,他們可是在現場的,他們清楚知道,就在蔣振鵬說出那女人的名字前,蘇先生都還不知道有姜欣彤這個人的存在。怎麼等他說出這個名字後,他卻直接說出了對方身處崖州呢?
正常情況下,你不是應該打個電話讓人先查一下的嗎?
「不過,以他那匪夷所思的能力,也許他就是能知道呢?」
听到父親的這一句話,施嚴杰的雙眼陡然變得明亮起來,忍不住開口說道︰「爸,要不……我們去驗證一下?」
「驗證?」施崇信皺眉說道︰「為什麼?」
施嚴杰肅然說道︰「爸,蘇先生是個大氣的人,他是值得我們去結交的。既然要結交,那咱們難道不應該多了解了解他嗎?」
施崇信聞言頓時若有所思道︰「有道理。」
得到父親的認可,施嚴杰精神一振,繼續說道︰「而且這件事情其實挺重要的。試想,如果蘇先生說了那女人在崖州,可結果她不在呢?」
握草!?
雙目陡然瞪圓,施崇信語氣堅定道︰「那不可能。既然蘇先生說了她在崖州,那她就必須在哪兒!」
她要不在,那蘇先生的臉往哪兒擱?
「所以啊。」施嚴杰認真說道︰「咱們得驗證。如果她在,那就說明蘇先生有類似傳說中相師那種佔星定位的手段。可如果不在,那咱們就得抓緊時間,把那女人給找出來,親自送去崖州!」
「嗯,不錯……」
施崇信緩緩點頭,最後拍板下定論道︰「那行,嚴杰,這事就交給你去處理。崖州……我想想,你鄧叔叔在崖州很有能量。我現在給他打電話,你準備一下,待會兒就去找他!」
「好的爸,交給我吧!」
另一邊,蔣家。
「乒鈴乓啷」的一陣雜亂聲響之中,一張茶桌直接被掀飛了出去。蔣振邦怒聲罵道︰「豈有此理,欺人太甚!」
「就是。」另外一個年紀與他差不多大的中年男子同樣一臉憤怒道︰「依我看,既然他不給咱活路,那咱就跟他拼了!」
「拼什麼?怎麼拼?」有人苦澀說道︰「話你們都听到了,連施崇信在他面前都跟個孫子似的。再者,以人家目前所展露出的能量,你們真以為咱蔣家能拼得過人家?」
「那就任由他這麼搞我蔣家?」
「與其如此,我寧願跟他拼了。他不讓我好過,咱也不能讓他好過!」
蔣建兵聞言輕聲嘆道︰「怕就怕咱把命拼了都奈何不了人家分毫。別的不說,就姜欣彤那賤人的辦法,換做別人,你覺得誰不得掉一層皮?可人家呢?人家不過是幾句話而已,就把這毒計給輕易化解掉了。你和人拼?你能有更好的辦法?」
「我……」
話沒說完,卻見管家突然一臉慌亂的闖了進來。那人火了,立刻怒聲呵斥道︰「誰讓你進來的?沒告訴你開會不能進來?」
「不是的四爺……」管家張了張嘴,一臉惶恐道︰「出事了,出大事了!」
「你……」
「夠了!」用力跺了跺手杖,蔣建國厲聲喝道︰「還嫌不
夠亂呢?」
訓斥了那人一句之後,蔣建國看向管家沉聲道︰「說吧,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李南霸……死了。」
「什麼!?」
「嘩啦啦……」
椅子翻了一地,所有人全都站起身來,看向管家的目光充滿了不可置信。
「李南霸?霸哥?他,他死了?」
蔣振鵬急聲問道︰「什麼時候的事情?他,他怎麼死的?」
「就,就在一刻鐘前。」管家一臉惶恐道︰「被人活活打死的。不光是他,包括他手底下最得力的二十多號兄弟,以及其中的兩個修行者……全都死了!」
「怎……怎麼可能!?」
「誰,誰能殺死他們?誰會殺死他們?」
「那可是整整二十多號人,其中還有兩個甚至是只差一步就能成為結丹期的修行者啊!」
「誰?」蔣振鵬苦澀說道︰「除了哪位,還能有誰?」
這話一出,現場頓時陷入一片死寂。
是啊。
最近他唯一得罪過的,且是他根本得罪不起的,似乎也就只有哪位了吧?
可……可這也太快了吧?這尼瑪……還不到三個小時啊。
他們飛過來不要時間?找人不要時間?殺人……
對,殺人!
陡然一個激靈,蔣振邦急忙開口問道︰「凶手呢?凶手抓到沒有?」
「……沒有!」
「那李南霸他們的死是怎麼被發現的?」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管家的表情變得更加驚恐起來,他顫聲說道︰「人,人就死在天香會所。血從包廂里流了出來,被服務員發現了。然後,然後就……」
「……咕!」
一連串的吞咽口水聲接連響起。
血從包廂里流出來了?那,那踏馬得流了多少血?
不不不,我特麼的在想什麼?這是重點?重點是李南霸死了啊!!!
陡然間,眾人又想起了蔣振鵬代為轉達的那一句話。
「我沒親手將你蔣家徹底抹除,就已經是給了你們機會……」
緩緩張了張嘴,蔣振邦干巴巴道︰「要不……咱們還是趕緊商量一下,怎樣盡快把程遠和姜欣彤那個賤人給找回來吧?」
「沒錯。一共才一個月的時間,現在還不知道他倆躲哪兒去了,咱們必須抓緊時間!」
「哪位先生不是說了嗎?程遠在大馬國,姜欣彤那賤人在崖州!」
「你是不是傻?哪位先生都不認識姜欣彤,他怎麼可能真的知道他倆人在哪里?」
不過短短數分鐘的功夫,人群討論的話題焦點便從拼命轉移到了找人。不得不說,他們是真被任保國等人的心狠手辣給嚇壞了。
整整二十多人啊。光天化日之下,毫不遮掩的就全殺光了……
那他要想弄死我蔣家之人還會有難度嗎?
倒是大廳最頂端的蔣建國,他閉目輕嘆了一聲,一下子便想徹底失去了精氣神般,整個人直接癱坐進了椅子里。
蔣家……徹底完蛋了。可偏偏這一切,卻完全是他們自己一手造成的。不得不說,這真是一個天大的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