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五章  楚祺的控訴

作者︰一根麥芽糖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仍舊是同一時刻,星城某地,某個不見絲毫陽光的密室之中。

燈光很亮,將房間照得縴毫畢現。其內不大,一共也就不到三十平米的樣子,倒是旁邊還有個獨立的衛生間,使其看起來稍微有那麼一點開間的意思。

屋子里東西很少,只有一張床,一個衣櫃以及一套桌椅。此時此刻,一名美的不似人間該有的俏麗女子便坐在椅子上,正對著面前的筆記本電腦,眼中,滿滿都是歇斯底里以及足以燃燒一切的無邊怒火。

「嚴正旭,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不然即便你是閣主,我也絕不與你善罷甘休!!!」

屏幕中,整整十人同時皺起了眉頭,其中一個臉頰稍長,從顴骨部位開始往內收縮……也就是俗稱鞋拔子臉的六旬老者皺眉說道︰「楚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楚祺的臉色呈病態般的蒼白,可比起她的臉色,她眼中的怒火卻是更加嚇人。

「我問你,你們北閣是怎麼搜集情報的?蘇哲是個奇門術士的消息你們為什麼沒有額外著名?」

「什麼!?」

「奇門術士?」

「楚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慘然一笑,楚祺看向北閣閣主,眼神說不出的怨毒︰「你們知不知道,我才剛剛到達落腳點,還沒來得及開始展開行動,對方

就找上門了。我的八個侍女,梅蘭竹菊、琴棋書畫……還有東閣派來協助我的齊慧慧全部戰死。只有我,只有我一個人逃了出來,只有我一個人!!!」

最後一聲悲鳴幾如杜鵑泣血,楚祺歇斯底里道︰「你們說,他北閣需不需要給我一個交代!?」

視頻內,十人盡皆陷入沉默,唯有楚祺不斷響起的聲聲哭泣。也不知究竟過了多久,西閣閣主劉偉宏方才沉聲說道︰「楚祺,你先別哭,冷靜下來把整個經過全部給我們說清楚。如果這事真是北閣疏忽,那我一定讓嚴正旭給你一個交代!」

其余人聞言也全都附和點頭,嚴正旭本人則是沉默不語,顯然是認可了大家的說法。楚祺見狀擦了擦眼角,一臉怨恨道︰「好,那我就跟你們說清楚!」

頓了頓,她像是陷入了回憶之中,眼神痛苦道︰「他是今天凌晨一點找到我的,來的無聲無息,如果不是他開口的話,我甚至不知道他竟然已經進入到了我的房間……」

「等等!」有人忍不住皺眉問道︰「無聲無息?楚祺,這是不是有些太夸張了。他就算實力再強,本人說到底終究不過是個結丹初期的螻蟻而已,怎麼可能再不引起你注意的情況下進入你的房間?」

「不,這不奇怪!」

听到這個聲音,所有人全都驚愕了。怎麼嚴正旭……竟然還幫楚祺說話?她,她可是要控訴你的啊。

但,事實就是嚴正旭還真就面無表情的緩緩說道︰「蘇哲此人能夠完美的隱匿自己的一切氣機。另外,我們還從某些渠道得知他似乎掌握有極為高明的五行遁術。在這兩者相合之下,他的確有可能做到這點。」

「完美隱匿一切氣機!?」

「五行遁術?!」

眾人再度驚愕的同時,也算是理解了他為什麼能夠做到這點了。于是經過近十秒的消化之後,劉宏偉便即說道︰「楚祺,你繼續說吧。」

「他跟我說的第一句話就是質問。」重新調整了一下面部表情,楚祺緩緩說道︰「他說……你玄機宗膽子不小啊,竟然還敢來找我的麻煩。」

「等等!」

又是一

聲打斷,這次是副宗主孫元奇,只見他深深凝起了眉頭,沉聲說道︰「你說,他又是一語就道破了你的身份!?」

為什麼說又?因為當初在堰市,劉老六等人就是這麼栽在蘇哲手中的。甚至,他們對于其中細節全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至于消息來源?那當然是因為他們在各大組織里都是有人和關系的了。

「不錯!」楚祺答道︰「我說的就是他當時的原話。」

「他到底是如何知道我們的存在的……」

這句話是屏幕里每個人的心中所想,他們完全無法理解,也根本想不明白,蘇哲究竟是怎麼知道劉老六和楚祺的身份的?

「當時我也提出了這個問題。」楚祺適時回道︰「對方似乎是感覺自己勝券在握吧,所以回答我了。」

「什麼!?」

「他怎麼說的?」

「快說,他到底是怎麼知道你和劉老六等人的身份的?」

「他說……」腦中回憶著蘇哲對她說過的點點滴滴,楚祺一字一句道︰「他是一名奇門術士,他可以通過觀星術來預測自己的禍福,也能通過面相外加佔星來知道一個人的身份。」

觀星……面相……佔星!!!

「你的意思是……」孫元奇的臉色格外凝重道︰「他先以觀星術推測到了你對他抱有敵意,且就在他的附近。然後近距離通過面相和佔星推演,得到了你的真實身份!?」

「大致就是這個意思。」

「……」

眾人聞言再度沉默。許久,西閣閣主劉宏偉方才沉聲說道︰「如果真是這樣,那這人就太可怕了。各位,我建議徹底誅殺此人,你們有沒有意見?」

「我沒意見。」

「同意……」

整整十人,出去藏在陰影中的影閣閣主以及執法堂堂主外,余下八人全部附議。然而沒等副宗主孫元奇拍板定音,楚祺卻是突然說道︰「各位大人,我不介意你們這麼做。」

「嗯?」輕輕挑了挑眉,孫元奇凝視她道︰「為什麼?」

「您忘了嗎?」楚祺半點不虛,與其對視道︰「我說過的。凌晨一戰,我的八名侍女以及齊慧慧全部戰死,我自己也是身受重傷,最後還是拼出了傳承秘寶方才僥幸逃月兌。而以我等十人當時爆發出的戰斗力,我說可以擊殺一位元嬰中期強者……不過分吧?」

眾人思索片刻,紛紛點頭表示認可。但,楚祺接下來一句話卻讓現場所有人全都大吃一驚。

「可就是在那種情況下,我卻連對方的傳承秘寶都沒能逼出來。」

「什麼!?」

「這怎麼可能?」

「一個結丹初期在沒有動用傳承秘寶的情況下對戰你們十人,結果卻是你們九死一傷?楚祺,你可知道謊報情報的後果有多嚴重!?」

神情冷漠的看著說話之人,楚祺話鋒一轉,語氣平靜道︰「各位,你們應該都知道聖十字會前去找過蘇哲了。但,結果如何,你們都知道了嗎?」

一听這話,眾人心中頓時凜然,有人開口說道︰「具體情況不知。只知道他們已于昨日清晨乘坐飛機回國了。怎麼?這其中有什麼問題?」

「我不知道這其中究竟有著什麼問題。」楚祺淡淡說道︰「我只知道蘇哲既沒有死,也沒被他們帶走,可聖十字會的人卻虎頭蛇尾的退了。這,難道還不足以說明問題?」

「……」

聖十字會強不強?九大元嬰,其中一人還擁有一件三階上

品法寶,號稱當世最強者,你說它強不強?

說句不客氣的,他們也就是沒有化神,不然比起玄機宗能差到哪去?

所以,就是這麼個強大組織,大張旗鼓的到了星城,結果人沒抓找,也沒殺掉,最後自己卻一聲不響的退回去了……

僅憑這一點,其實就足以說明很多問題了,只是他們此前並未深思而已。如今經過楚祺這麼一說,許多人都忍不住深深皺起了眉頭。

許久,孫元奇方才沉聲說道︰「你先說說吧。他到底是如何殺死齊慧慧等人,又是如何打傷你的?」

「法器!」眼中閃爍著極為濃郁的驚懼之色,楚祺顫聲說道︰「他擁有非常非常多的三階極品法器!」

「什麼!!?」

「三階極品法器?而且還是非常非常多?這……這怎麼可能!?」

「要知道,即便是我們玄機宗也不過才二十多件三階極品法器,他哪兒來這麼多級別如此之高的法器?楚祺你可不要胡說八道!」

「我知道這很難讓人相信。」楚祺苦笑說道︰「但這就是事實。而這,也是我不同意宗門繼續招惹乃至擊殺他的原因。」

頓了頓,楚祺一臉認真道︰「因為我們根本不知道他究竟還藏有多少底牌。試想,如果他身上還有等級更高的法器,乃至法寶怎麼辦?那為了保險,我們想要殺他,得派出一支怎樣的力量才能做到?」

「兩位閣主?三位宗主?還是更多?更重要的是,以他的能力,想要暗殺他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如此一來,想要從明面上擊殺這樣一個人,那動靜會鬧大到何等程度?屆時咱們玄機宗……還能藏得住嗎?」

楚祺的這一番話算是徹底擊中了眾人的軟肋。

是啊。想殺一個可以預測到自身福禍之人,那難度將會高到何等程度?

是,玄機宗還有一位化神,讓他出馬,擊殺蘇哲不過是一念之間的事情。但,化神就能無聲無息殺死他嗎?一旦做不到這點,那玄機宗立刻就會暴露。只為了殺個蘇哲,就把隱藏了整整三百多年的玄機宗給暴露出去,這買賣……當真劃算?

「那總不能就這麼放任不管吧?」有人還是沒能忍住,沉聲說道︰「要知道,他現在可才結丹初期而已。真要這麼放任下去,等他成長到元嬰境,那他該會何等可怕?」

沒等其他人開口,楚祺卻是再次插話道︰「我不認為咱們不管就是放任他的成長。別忘了,他的仇人可不在少數。」

「黃家,暗黑制裁,狂徒,甚至是暫時回國的聖十字會,那個不對他恨之入骨?所以我相信,即便我們不出手,照樣有的是人會替咱們解決掉他。當然,如果最後實在不行,那我們大可以敢在他晉入元嬰前再出手嘛。而有了這個時間,咱們還能借機模出他更多的底牌,如此豈不是更加保險?」

「這話……似乎有些道理。」

「可是山河塔怎麼辦?」

「找人盯著就是。一旦他被擊殺,咱們完全可以趁亂模魚,那樣隱蔽性會更高。」

「不錯。」

「那就這麼定了?」

「嗯……此次因為西閣的失誤,害得楚祺損失慘重,嚴閣主,你要負責,同時給予楚祺足夠補償。另外,關于蘇哲的後續情報,希望你能重視並將其徹底盯住,萬萬不能讓今天這種情況再次發生!」

「是,我知道了。」

呼……這一關,算是過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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