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童和娜塔莎弄睡著後,周準輕輕推開她們,穿上衣服去了樓下的卡車跟前。
他打開門,島田大翔已經在鐵籠子里睡著了。
而那只無頭的女人,也一直被符封印著,乖乖站在角落里。
其實她並非實體。只是被周準封住了,想逃也逃不走。
周準坐下來。點上煙斗吸了吸。
然後將火紅的煙灰球吹到島田的衣領里。
剛睡不到半小時的島田,頓時就蹦了起來。
但籠子太小,他根本站不直,煙灰球差點燙到他的身上。
那叫一個鬼哭狼嚎。
好不容易將煙灰球抖掉。島田沖過來抓著鐵欄桿吼道︰「你他麼這是在虐待俘虜,作為守道人,怎麼能做這種事,不怕受到天道譴責嗎?」
周準並不搭理他,再次吹了一口,嚇得島田躲在角落,比誰都乖。
「你也知道還有天道,你和你哥哥做的那些事,就不會有報應嗎?你祖先做的那些事,就不會有報應嗎?而我,就是天道,我就是你的報應。」
「你說的是指療養院那些病人是嗎。那不管我的事,我什麼都不知道。」
島田大翔連忙搖頭,他卻是有點怕周準了。
以前他們兄弟倆覺得那些炎夏窮逼,有著廉價的善良,又好欺負,弄死了也就弄死了。
但當他跟周準打完交道。便知道這家伙可能也是鐵心石腸。
剛才被煙球燙得像狗叫,更加確認了這一點,甚至比他們兄弟更狠。
畢竟爺爺早就說過,跟周氏守道人後裔打交道,根本不需要廢話,直接干死就行。
因為姓周的也不是什麼善茬。
那周伯騫可是追殺發丘四家族到天涯海角。殺了一百多個還不罷休,誓要履行天道之職,將這些禍害滅族。
周準嘆了口氣,嘲諷道︰「都說你們東瀛豬。輸了就會自己捅自己刀子,看來是假的,你比我想象中的怕死。」
島田大翔爬過來,厚顏無恥地笑道︰
「其實我也是炎夏人,你應該知道吧,當年也是為了保命才逃離的。一家人不殺一家人呢,兄弟。你就放了我吧。」
「行,我給你開了一卦。你想知道自己的命運嗎?」周準笑道。
「想,你快告訴我。」
「你得先回答我幾個問題。」
其實對于島田大翔根本不需要開卦,因為他什麼時候死,是周準說得算。
周準只是給他一個希望而已,老老實實回答問題。
「行,我保證知無不言。」
「你知道我的卦術可以驗證你的謊言吧,若是撒謊,十分鐘後就是你的死期。」
周準突然拉下臉。一本正經地說。
島田大翔點點頭。
「你們幾十年前就將宋春梅和趙東來安插在我女乃女乃身邊,是怎麼知道她是周家人的。」
「這是一種巧合,你女乃女乃那時候在孫家園當學徒,你爺爺也在里面謀生。剛好那孫家園是孫家人開的。你爺爺周平生為了生計,經常給人開卦算命,推演的方法跟你祖爺爺周伯騫相同,而且準確性很高。」
「只是因為這個嗎?」
「是的,反正我們培養了那麼多孩子,安插了幾十個,最後經過排查,確定是你女乃女乃了,接下來的你都知道,就是等你找過來。」
「那你們知道我爸爸周如安的消息嗎?」周準問。
「這個真不知道。」
「怎麼會不知道,柳千葉在上京的時候,就說過此事。」
「她只是想以此引誘你來龍江送死,我們要是知道你爸爸,早就將他殺了,不讓你出生啊。」島田大翔說道。
這倒是很可信的解釋,周家的世仇,生生世世最大的心願就是阻止周家三代一出的天才降臨。
「好,我再問你一個問題,你們島田家族在東瀛依附的是誰?」
島田大翔有點猶豫,大概知道自己若是說出來,必定有滅族之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