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海生閃電般關了電筒,也嚇得躲在周準身邊,三人屏住呼吸。
樹林里的東西似乎也停了下來。
詩詩已經摟著周準的脖子,胯在他身上了,周準也很自然地抱著她的長腿。
「準,是什麼東西?」詩詩在他耳邊小聲問。
周準還沒來得及回答。腳步聲便再次響起,而且越走越近。
駱詩詩的臉蛋緊貼著周準。雞皮疙瘩都要嚇起來了。
周準能听到她的小心髒蹦蹦直跳。
誰料,周準吹了一聲口哨。
樹林的東西似乎在加速沖過來。
「你要死啊,干嘛吹口哨。」詩詩緊張地問。
「周準,跑。」
陳海生說完拔腿就跑。
「快跑啊你。」駱詩詩急道。
「我抱著你怎麼跑。」周準紋絲不動。
駱詩詩剛要下來。黑暗中一只不知道什麼東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過來,將兩人直接撲倒在地。
接著駱詩詩一聲尖叫,美臉好像被什麼東西舌忝了下。
「老黃,好久不見啊。」周準哈哈大笑道。
這時候詩詩才看清楚,這一條體型極大的老黃狗。
被嚇傻的駱詩詩看著周準得意的樣子,小粉拳嘎嘎砸在他胸口。
「你要死啊,明明知道是你的狗,還故意嚇我。」
「哈哈,看你害怕的樣子比較可愛啊。」
陳海生也已返回,看著兩個孩子滿身樹葉,很是無語。
「這黃狗就是小時候送我上學的那條。」周準介紹道。
「那它的壽命好像很長呢。」
「是的。只要不出這九曲十三彎,它就還能活很久。」
「這里也沒人住了,你祖爺爺為啥不讓你把陣法撤掉呢。」陳海生問。
「他的墳在麻風村那邊,不想讓人知道,村民上山是沒問題的,只要他們不找麻風村就不會迷路。」周準說道。
陳海生嘖嘖稱奇。沒想到天底下居然有如此牛掰的陣法。
老黃狗的身手依然矯健,帶著三人去了石屋。
麻風村的路況很差,到處都是倒塌的房屋,腐爛的簡易家具,陰風陣陣,駱詩詩又開始害怕。
周準住的房子算是比較完整的。現在也依然沒垮掉。
里面的家具非常破舊,布滿了厚厚一層灰。
周老爺子墳就埋在屋子邊上的小樹林里,連個墓碑都沒有,很不顯眼。
周準翻出幾只蠟燭點上。兩人把臥室打掃了下。
陳海生則看著石壁上的一張周伯騫的黑白照片發呆。
沒有周家人,就沒有他的今天。
三人吃了點東西後,便洗洗睡了。
本來陳海生說跟周準睡一張床,詩詩住隔壁的房間的,但她實在太害怕了,城里姑娘從小沒見過黑。根本住不習慣。
「你過去陪詩詩,但最多親親嘴兒。不要亂來,我還在這呢。」陳海生提醒道。
「你可真是個好岳父。」
「你小子以後對詩詩好點。她的性格太善良了,別讓她吃虧。」
「那是當然。」
周準鑽到詩詩邊上,從身後抱著她的腰。
詩詩渾身都在抖動,她從來沒跟男生如此清靜過。
「準,要不背靠背睡吧,我怕你忍不住,爸爸還在隔壁呢。」詩詩說道。
「嗯,好的。晚安。」
周準在她耳垂上親了下,轉身睡去。
早上起來,詩詩頓時就心情舒暢了。
雖然寒意濃烈,卻空氣清新。鳥語陣陣,老黃狗從小樹林鑽出來,居然叼著一只大灰兔。
周準便將兔皮扒了,給大家做了烤兔子,撒上泡面的佐料,極其美味。
「吃完了我去村里找八個抬棺的,還得找幾個挖坑的,江倩的殯儀隊應該也快到了。」周準說道。
「他們怎麼上山。」
「沒事,我會暫時把陣法撤掉,離開的時候再布置上。」
「她們都到了,到時候這里怎麼住啊。」駱詩詩問。
「這不有三張床嗎,夠了。」周準說道。
他要盡孝,帶著幾個姑娘在這守滿頭七,之後再去京州。
那個陌生電話的女孩,不管是敵是友,都得去會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