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代古法？
看著何寇手中的東西，紫宸臉上有了一抹震驚。
何寇手中的晶瑩之物，光芒很快斂去，變成一塊碎片。
「是不是嚇住了？不過很可惜，它只是一塊碎片。」
何寇笑著把碎片扔給紫宸。
紫宸接過看了看，沒有看出什麼端倪，試著把能量注入當中，也沒有任何反應。
除了一開始拿出時光芒閃耀，現在光澤已經完全內斂。
「這是什麼古法？」
紫宸又問。
何寇翻了翻白眼，「我哪知道？我們對第一代古法不感興趣。要不要，你給開個價。」
紫宸看了看古法碎片，自然是要的，但是這玩意價值幾何，誰也說不出來。
紫宸反問道︰「要不，你出個價？」
何寇說道︰「這東西對我沒用，可我要拿出來的時候，我老爹還是不太情願的，說這玩意沒用是沒用，一旦有用就是大用。听其言語，是不太想拿給靈族，免得招來麻煩。」
紫宸看向何寇身後兩位神靈，「兩位前輩見多識廣，要不給出個價？」
那位年老神靈說道︰「對我們來說，這東西一文不值，說是破爛也不為過。可對有些靈族來說，古法碎片則是萬金不換！至于它的真正價值，就看對你有沒有用了。」
紫宸有些無奈的說道︰「那麻煩兩位前輩再看看，這東西究竟對我有沒有用？」
對方頓時一怔，這不是明擺著的嘛。
要是有用，你不早就屁顛屁顛的開價了？
而且來前大人沒有阻止何寇，顯然也是認為，這東西在紫宸手里，也是起不了作用的。
「算了，紫宸是我兄弟，這個破玩意，就當是交易的彩頭，送給我兄弟了。」
神靈嘴角微微一抽，但終究沒有說什麼。
還是那句話，對他們來說沒用，叫一聲破玩意很正常。
可是對靈族來說，那可就未必了。
因為凡事就個怕萬一……
不過自家少爺都說了送，他們兩個自然不會多說什麼。
「這買賣還沒談妥，白拿可不好，要不頂五千株養靈花？」紫宸象征性的說道。
「兄弟，大氣！」
何寇向著紫宸伸出大拇指，「三千株好了！」
紫宸說道︰「好吧，五千株！」
兩位神靈的神色，完全緩和了下來。
在紫宸這里，五千株養靈花也就價值一萬塊仙玉晶，但若是放在外面，這五千株養靈花，能賣出一個天價來。
這個買賣還是很公道的。
最為主要的是，紫宸這人不錯。
接下來開始商談第二筆交易，何寇直接伸出一根手指，肅然道︰「紫宸，你的養靈花，我此次要一百萬株！」
「什麼，一百萬株？」
哪怕紫宸猜到何寇今日前來，肯定是大批量的采購，但是也絕對不會想到，竟然會要這麼多。
何寇看著紫宸，「你該不會拿不出來吧？」
「怎麼可能，只是你確定帶了足夠的仙玉晶？」
「仙玉晶我拿的倒是不多，可是帶了不少神玉。」
神玉紫宸是知道的，神靈使用的東西嘛，價值換算成仙玉晶的話，是一對一百。
根據黛米所說，上次的交易拍賣，用的就是神玉。
一塊神玉能兌換五十株養靈花，一百萬株的養靈花也不過是兩萬塊神玉晶。
交易達成了，紫宸第一次見到神玉，這是神靈之間的通用貨幣，當中蘊含著極為純粹的神之力。
它的體積不足仙玉晶的十分之一，像是一顆櫻桃，可是當中蘊含的能量，卻超過仙玉晶百倍之多，且品質更高。
通常情況下，一塊神玉能夠兌換一百二十塊左右的仙玉晶，但若是拿一百二十塊仙玉晶，專門去兌換神玉，則未必能兌換到。
哪怕公認的價格，是一比一百。
紫宸是不清楚這一點，何寇則是完全不在意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紫宸手握神玉，嘗試著調動當中蘊含的能量。
何寇見狀笑道︰「別白費力氣了，不到神靈，根本不可能……」
話音到此，戛然而止。
兩位神靈的眼中，也涌出異樣之光。
一縷神靈之力，從神玉之中被抽出，圍繞著紫宸旋轉。
像是一條小蛇，非常靈動。
紫宸不顧何寇瞪大的眼楮，疑惑道︰「你確定，這是神靈之力？」
「當然！」
何寇說道︰「你瞧瞧，僅僅只是一縷能量，就充滿了靈動之感，而且多麼純粹，你看不出來？」
紫宸當然能夠看得出來，也正因為是這樣，他才會對此產生質疑。
雖說這是他第一次瞧見神晶之中蘊含的神靈之力，可是紫宸在很早的時候，就已經見過了神。
當年那個第一神。
艾米達。
依倩。
她們三個都是神，她們境界或許不高，可是論神力純粹度，絕對不是眼前這條靈蛇可以比擬的。
那麼神玉之中蘊含的，真是神靈之力嗎？
紫宸的眼楮直勾勾的看著何寇，看得他心中直發毛，「紫宸，兄弟，你沒事吧？」
紫宸說道︰「把你的血，給我一滴。」
「啊？」
何寇一愣。
兩位神靈眉頭一皺，眼神之中多了幾分冷意。
紫宸說道︰「兩位前輩的也行。」
兩位神靈勃然大怒，這小子還蹬鼻子上臉了。
何寇看著紫宸凝重的表情，立刻說道︰「給一滴，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
二人無奈，相視一眼後，那個年輕神靈一手點向胸口，一滴神血飛了出來。
隨著這一滴神血出現，四周神威爆發，強橫的氣息四散開來。
紫宸只是看了一眼，就點了點頭，道︰「可以了。」
那一滴神血很強，也很純粹，但是品質跟當初第一神給的，卻要差上很多。
但也不是當初那些偽神的血可以比擬的，介于兩者之間。
按照廢土的等級規則，第一神的戰力最高不過仙靈小天地，但是她的血液品級明顯比眼前神靈更高，說明她的血脈要比眼前這兩位神靈高貴。
同樣的，依倩跟艾米達也會如此。
大家同為神，眼前二人的境界更高，為何會出現如此差別？
除非，二人並非是真正的神。
也就是說，神靈並非真神？
「神靈是神嗎？」
于是紫宸問了這麼一個奇怪的問題。
「那是當然！」
何寇說道︰「一旦晉級神靈，天地賜神格，賦予神族血脈，神格凝聚成功之時，就是成神之日……」
紫宸依然堅信，神靈並非真神。
但也強過偽神！
神靈收回神血。
紫宸也不再控制這條靈力小蛇，小蛇化作滂湃的靈力四散開來，如同靈力風暴席卷四周。
紫宸動用大法力，把葉盞城外的所有養靈花全部收起，連帶著養靈花精靈臨時孕育，這才湊齊了所有養靈花。
交易完畢，何寇就要離開，顯得急迫。
紫宸說道︰「不吃個飯再走？」
何寇看了一眼某個方向，搖頭道︰「不了，老爹說了，不讓我在這里過多停留。」
紫宸注意到，對方所看的方向，是嶗陰山所在方向。
難道跟嶗陰山有關？
對方在忌憚什麼？
城外，何寇說道︰「若是路過第三王域，可以去王城找我，直接提我的名字就好使。當然，若是你短時間沒有去，那就等我下次再來，保證需要的養靈花，比現在更多。」
三人化作流光消失。
紫宸拿出養靈花精靈，開始了新的栽種。
一天一夜之後，這里又變得郁郁蔥蔥，紫宸回到城主府，拿出神玉端詳。
他引出一縷神力，神力化作靈蛇在周圍環繞，紫宸意念一動，這一縷神力進入身體當中。
之後，神力自行分解，化作精純的靈力。
是的，神力竟然變成了靈力，完全不需要借助天地萬化之法，就能煉化。
「這根本不是神力，只是靈力而已。」
紫宸十分肯定，但何寇卻叫它神玉，另外兩位神靈，貌似也認可這種說法。
「難道說，神靈其實也是靈族？」
隨即紫宸搖頭，這種說法是不對的。
擁有了神格之後，一身力量的確會變成神力，只是這種氣息，跟第一神或者依倩她們不太一樣。
種種疑惑浮上心頭，暫時沒有答案。
紫宸拿出古法碎片，釋放出靈魂之力仔細感知，沒有任何異常。
這證明兩者無緣。
當初的存一道，身上也有一個古法碎片，研究多年都沒有成功，可在紫宸入手的一瞬間，就知道這是天行碎片。
難道說，想要煉化它，就必須得得到相應的古法認可？
可是想要得到古法，何等困難？
當年紫宸也只是運氣好，才得了古法天行的認可。
現在去哪里，尋找新的古法？
「你要是天行碎片，那該多好。」
紫宸看著古法碎片，嘆息一聲，下意識運轉古法天行。
就在這時，平靜的古法碎片，忽然爆發出明亮的光芒，紫宸瞧見古法碎片當中，映照出一座湖泊。
如此異常，使得紫宸臉色一變，待定楮查看時，一切又都消失了。
「怎麼會這樣？」
紫宸嘗試著往里面輸入靈力，輸入靈魂之力，都沒有反應。
「難道只是巧合？」
他開始回想剛剛自己干了些什麼，很快眼楮就直了。
「是古法。」
「難道古法之間，會生出感應？」
紫宸立刻催動古法天行，朦朧之光散開，房間里多了數個紫宸。
就在這些紫宸出現的時候，古法碎片再次放光，這一次畫面更加清晰。
除了湖泊，還有山川……
還不等紫宸仔細查看一些細節，房頂忽然炸開，一人摔落而下。
紫宸扭頭一看，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