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大怒(二)

畫面一轉,青年來到了一個一個充滿了日式建築風格的地方。

面前是一個手拿琵琶,臉上只有一顆大大的眼楮的女人。

是鳴女。

而這里這就是傳說中的無限城!

這里的一座一座的屋子,以一個十分無序的狀態排列組合,甚至是互相重疊在一起,有的一座摞著一座,有的幾座相連排列,有的甚至還是以倒著的模樣存在的,這里完全不像是一個正常的地方,倒像是一個特殊的空間一樣。

身處于這些怪異的排列組合在一起的房屋之中,你完全看不到這個地方的邊界,似乎這怪異的房子一直在無限的延伸,這也是鬼舞無慘將這里命名為無限城的原因。

這個青年的身份也是顯而易見,正是鬼殺隊幾百年夢寐以求的目標——鬼舞無慘。

很明顯的感覺到眼前大人無比的憤怒心情,鳴女不敢有一絲怠慢,全力感知自己收集的氣息,把其他上弦傳送過來。

隨即空間波動,琵琶聲停止,被傳送的幾人放松,配合鳴女,瞬間身前出現四個身影。

準確的說是三道身影加一個壺?

本來還不知道為什麼無慘大人如此生氣的鳴女現在也明白了。

少了倆個人,不是自己能力出問題,而是就是感覺不到其余兩位的氣息存在了。

還有一位是主公很欣賞的綺窩座,出現這種情況只會有兩種原因,就是月兌離了無慘的掌控和死!

至于這兩位,鳴女完全不會認為對方是月兌離了大人的掌控,那麼原因只有一個了。

沒有想到,距離上次會議才過了半個月,就死了兩位上弦。

幾百年沒有變化的上弦在短短時間接連死掉兩位。

怪不得大人如此暴怒。

「誒呀,怎麼這麼快又召集我們過來呢?是發現青色彼岸花了嗎」。

一個打扮的花里胡哨,眼眸中閃著七彩流光的家伙,正扇著扇子好奇的四處張望著。

顯然就是擁有250多人教眾的萬世極樂教的領頭,童磨。

童磨好像絲毫不會看清楚局勢,沒有理會眼前人的毫不修飾的憤怒,直接隨意的猜測道。

尤其是看到綺窩座也不在,妓夫太郎也不在,還以為是找到青色彼岸花了呢。

至于想到兩人可能是死了的念頭一閃而過,綺窩座的實力可能還在自己之上,加上妓夫太郎兩人,就算遭受到了柱的集體圍殺也能跑掉。

也不太在意。

一听童磨的話,鬼舞更是氣憤無比。

「啪」,血液四濺。

一巴掌就直接拍飛了童磨的腦袋,怒吼道︰「你們這些廢物有什麼用,上千年了,上千年了啊,沒有一個人找到青色彼岸花,你們這群廢物!垃圾!」

「綺窩座更是廢物,那麼輕易的就被殺了,敗在了一個小鬼手里,你們還有存在的價值嗎,我看是時候收回我給你們的血了!」

鬼舞從沒有如此生氣過,幾百年也沒有這樣憤怒了。

更是說出了收回血液的話,顯然是氣懵了。

上次憤怒還是戰國時期差一點被殺時候。

那次直接逼得自己自爆逃走。

這次確是應為接連發生的事情,讓鬼舞忍無可忍。

先是又有一個鬼月兌離了自己的掌控,和那該死的珠世一樣。

又看到了差點殺了自己的那個可惡武士疑似的後代。

加上十二鬼月瘋狂送人頭,讓這個不可一世的鬼王此刻有些歇斯底里,努不可揭。

「誒?猗窩座閣下好像真的沒有來啊,真的被干掉了?這還真的是讓人滿心歡咳咳,讓人感到擔心呢。」

玉壺也是用視線環視了一下四周,他同樣的驚奇于猗窩座的缺席。

順便通過玉壺瞬移到童磨的頭顱旁邊,帶了回去。

童磨自己不敢動,因為他知道大人真的動怒了。

雖然自己感覺不到情感,但是也知道此刻不能輕舉妄動。

此時眾人才真正意識到,上弦死了兩人。

「真可怕,真可怕,實力那麼強大的猗窩座閣下都被干掉了,真可怕,真可怕,我不會也會被干掉吧?」

說出這話的是一個眼中無數字,額頭腫大,頭上長了兩只角,面容有如般若的老者,這是上弦之肆的半天狗。

眼神頓時充滿了恐懼,眼淚也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

就和他嘴巴中的「怯」字一樣,膽小無比。

「」

「大人息怒」,一句穩重沉悶的聲音傳出。

說話的正是上弦之壹——黑死牟。

是一個留著黑色高馬尾,臉上長了六只眼楮的鬼,他的左額與右下巴至脖頸處,分別有著深紅色的火焰斑紋,似乎與灶門炭治郎額頭上的那疤痕類似,但卻並不是同一種東西,這只六眼鬼腰間別著一把劍,顯然是一個劍士。

靜坐在一邊及給人無比強大的威壓,令人感到窒息。

也就是日之呼吸創造者繼國緣一的哥哥,同是也是起始呼吸法月之呼吸的創造者。

現代的呼吸法都是從這兩種呼吸法衍生來的。

再變成鬼之前實力早已超神,跟不用說成鬼後鍛煉訓練幾百年。

「息怒?!嗯?我息怒?你敢命令我?」,鬼舞無慘一聲厲喝,把自己憤怒的情緒展露的是淋灕盡致。

但是身為至高無上的統治者的他,本身也就不需要抑制自己的情緒,沒有人能夠指責他,也沒有人能夠對他說三道四,就算是上弦之壹也一樣,只是實力強大的狗而已。

但那是這次鬼舞沒有動手,顯然還是給這個自己第一位得力大將一個面子。

「不敢」,黑死牟伏子,但語氣沒有一絲改變,毫無懼怕誠懇之意。

再看其他人,因為黑死牟的一句話,鬼舞無慘毫無保留的散發出自己的氣勢,一股來自血液甚至靈魂的威壓直接席卷在場的每一個人。

無限城甚至都有些搖搖欲墜,鳴女眼神渙散,有些頂不住了,遠處的房屋已經有些開始坍塌,傳來砰砰的墜落聲,鳴女全力位置腳下的位置穩固。

但是她知道,一旦腳下的地方坍塌,明年的今天就是自己的忌日。

「哼!」

這一刻雖然很短,但是對于她來說是真真的度日如年,每一刻都在在鬼門關來回橫條,冷汗直流,身體顫抖,就像受了驚的兔子一樣。

黑死牟看出這一切,手臂一揮,無形中幫助鳴女減輕了壓力,膽大妄為,鳴女想投去感激的目光,但是立馬回過神來,不敢動彈分毫。

鬼舞無慘看了一眼黑死牟,冷哼一聲,散去氣勢,眾人如釋重負。

「今天就是給你們提個醒,給我全力調查青色彼岸花,十年內在沒有結果,就全去死了吧,收回你們的血液,我不需要廢物!」

說完手臂一揮,消失在眾鬼眼前。

即使鬼舞無慘已經走了,但是眾鬼還是不敢松懈。

互相沒有交流多余的任何一句話,跪著等待鳴女送各自離開。

呼~

知道回到自己熟悉的環境,才緩了口氣。

但是一想到十年期限,所有鬼的臉色都不好看。

毫無疑問,這次是被拖累了。

玉壺好像調查出一點什麼事來,本來想慢慢觀望的,但這次情況不允許。

出門直奔半天狗地盤,希望能和對方聯手。

免得像猗窩座一樣翻了船。

順便可以叫上童磨,只需要瞬移到送他的壺里就好。

不過他用我的壺來裝人頭,還真是有藝術感啊。

玉壺有些欣賞和高興,興高采烈的前往兩人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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