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43   收了多少錢

崔珂似懂非懂的望向我,沉默幾秒鐘後,舉起酒杯︰「喝酒吧。」

「干杯,酒不錯。」我笑了笑,跟她「叮」的踫在一起,蕩起幾抹涼嗖嗖的酒液。

人生如夢,感悟各有不同。

所以我從來不指望誰能真正听懂我的話,也不樂意和誰徹頭徹尾的吐露心扉,如果不是今天晚上實在沒什麼事情干,我想我絕對不會和這幫人大吃二喝。

「哎呀,你好狡猾。」幾杯酒下肚,崔珂的小臉蛋變得粉撲撲的,在客廳壁燈的映襯下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嬌花,她聳了聳挺翹的小鼻子,注視我︰「在日料店時候,我就問你是做什麼的,你好像一直沒回答我呢。」

我開玩笑的打趣︰「我又沒打算娶你,你管我是干嘛的,你這樣的人,現實生活中不會缺少男伴,可為什麼不樂意跟我們喝酒聊天?不就是因為互相都不熟悉嘛,我覺得咱應該就保持這種朦朦朧朧的感覺。」

估計是看出來我不太想跟崔珂接觸,錢龍趕緊湊過來插諢打科︰「我朗哥說的對,朦朦朧朧是最美,來來來,一塊走一個。」

閑扯中,客廳里的酒瓶子越堆越多,一幫人也基本喝到了位,趁著沒什麼人注意,我偷模溜回臥室的陽台。

嗅著房間里屬于江靜雅若有似無的清香味,我左手扶著護欄,右手抓著一瓶啤酒,遙望繁星點點的夜空。

很多時候,我們明明一腦袋的想法,可就是捋不出來一條清晰的思路,就好比我現在非常清楚,接下來應該立足鵬城,然後乘勝追擊的擴大戰果。

只要我們想,地產公司一開業,就肯定馬上能夠攬下來稱心如意的工程,可關鍵怎麼邁穩第一步,用什麼樣的方式和身份開始鵬城的征途之路,我卻始終沒推敲明白。

「干什麼呢?」

就在我陷入遐想時候,旁邊突兀傳來一道輕松的聲音,側頭看去,見到崔珂出現在我旁邊,我笑了笑出聲︰「隨便進一個已婚男人的臥室,你不覺得很突兀嗎?」

「關鍵女主人不在家,或許很久都不會回來。」她將煙盒遞向我,俏皮的吐了吐舌頭︰「別誤會哈,看你煙癮挺大的,剛剛走時候沒拿走煙,所以好心幫你送進來。」

「謝謝。」我木然的縮了縮脖頸。

這時候窗外襲來一陣微風,將她的長發打亂,她一手輕撫亂發,一邊笑嘻嘻的靠了靠我︰「誒,你心情不好嗎?我看你總是一副難免惆悵的樣子,要不跟我說說知心話,我好好開導你一下。」

「聊什麼?」我很隨意的喝了口酒。

她兩手握著欄桿,輕輕的晃動,很是善解人意的出聲︰「隨便什麼都可以,以前、現在、未來,男人嘛總是渴望有個人能了解自己,有個可以訴說苦惱煩躁的發泄口。」

「講過去像是在賣慘,講未來像是在白日做夢,講現在又像是當局者迷,遲遲無話,字字苦酸。」我長舒一口氣。

「喏,既然沒什麼想聊的,那就靜靜的待會,享受一下有人陪伴的孤獨吧。」崔珂掩嘴一笑。

「哈哈,現在世道真是變了哈,女孩子都開始撩大叔嘍,你這通小語言說的我既感動,又舒坦。」我取出煙卷點燃一支,鼻孔往外徐徐泛著白霧︰「你有對象嗎?」

「當然有呀,他是從事監理行業的,收入不菲,長相也很帥氣,對我更是百依百順。」崔珂順勢趴在我旁邊的欄桿上,猶豫幾秒後,也從煙盒里取出一支煙點燃,白皙修長的手指夾著煙卷淺笑︰「沒什麼意外的話,明年的這個時候,我應該就是個全職太太啦。」

「挺好的,簡簡單單就是福。」我點點腦袋應承一句︰「那你待會應該早點回去,太晚不安全。」

「咯咯咯,最不安全的事情不就是我自己嘛。」崔珂再次發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可能在你眼里看來,我和田鑫這樣的女孩子都被打上了隨便、便宜的標簽,事實上,我們只是迷茫」

「事實上生活是你們自己的,我怎麼看都不會影響到你們。」我直接打斷道︰「我不會對任何一個人存在有色眼鏡,也很難被誰左右想法,所以你沒必要解釋給我听,我不不是特別想要了解你。」

「哇,你一直都是這麼拒絕女生的嗎?」崔珂薄薄的嘴唇輕咬煙嘴,左手微微搭在我肩頭,小臉蛋往我懷里靠攏幾公分,口中的熱氣呼在我臉上︰「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在說不字的時候酷酷得。」

「有啊,還挺多呢。」我仰脖喝了一口酒,右臂猛然環抱住她的蠻腰,往懷里用力一摟,嘴巴也趁勢往她的唇邊挪動一下,跟她的身體幾乎貼在一起。

我們能互相听到對方的呼吸,感受到彼此的體溫,四目就那麼直勾勾的盯著對方,空氣中彌漫著曖昧的味道。

「呼」我長吐一口氣,慢慢吐在她的臉上,腦袋朝她一點一點的靠攏,她緩緩閉上眼楮,長長的眼睫毛不安的跳躍。

就在我和她的嘴巴即將觸踫在一起時候,我突兀拿手臂扛在她的胸前,嘴角上翹,露出一抹邪笑︰「收了多少錢?」

「什什麼?」崔珂瞬間一愣,下意識的想要扭動胳膊,想要掙月兌開我。

我當即攬住她的腰桿再次一用力,這回我倆完全黏在了一起,她根本無法挪動半分,我將嘴巴貼在她的額頭,壓低聲音︰「一模一樣的套路,我經歷過!」

崔珂的表情變得有些慌亂,宛如一只掉進獵人陷阱的小鹿一般,聲音發抖的出聲︰「我根本听不懂你在說什麼,你要干嘛?松開我」

「你不是一直很好奇我們究竟是做什麼的嗎?給你個好好親近的機會。」我的笑容陡然變得猙獰,眯起眼楮繼續道︰「我在福田區有一處工地,工人全都是剛果那邊招來的老黑,他們很久沒有和女人接觸過了,待會我把你送過去!」

「你有病吧,放開我!不然我喊了!」崔珂的眼圈開始泛紅,透過她那對亮晶晶的眸子,我看到自己此時的樣子確實可怖至極。

「說!別讓我重復!」我咬著牙豁子嚇唬︰「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究竟是誰讓你們來接近我們的!」

雖說現在這個社會,「儈貨」幾乎變成一種潮流,人們都在瘋狂的尋找各種感官和精神層面的刺激,但人得有自知之明,我們這群兄弟一個賽一個的粗鄙,憑什麼吸引到這群花枝招展有身段、有工作的年輕姑娘?這里頭如果沒點貓膩,打死我都不信。

「什麼接近你?你是喝醉了,還是有被害妄想癥?大家出來玩,圖的不就是一份開心嗎?」崔珂憤憤的喘著粗氣,再次執拗的掙扎幾體。

「朗哥,鑫鑫說一起去」

正說話間,臥室門被錢龍從外面突然推開,當他看到我和崔珂正以如此曖昧的姿勢相擁在一塊時候,馬上憨笑著擺擺手︰「那啥,你倆先交流著,我們出去買酒了,有需要就上我房間取哈,虎骨酒、龜苓膏,男人一號啥啥都有」

丟下一句話後,錢龍馬上逃也似的又「 」一下合上房門,屋外當即傳來他們一陣男女的嬉笑聲。

「得,今晚上就算真發生點啥,估計也沒人會懷疑,你琢磨琢磨要不要跟我說點實話?」我索性松開崔珂,似笑非笑的吧唧兩下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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