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6  收拾收拾,準備停業吧

一邊接著電話,我一邊拔腿就朝電梯口的方向奔去。

路過江靜雅病房門口時候,我略微猶豫幾秒鐘,隨即撥通鄭清樹的號碼,徑直走了過去。

電話很快接通,鄭清樹說話含糊不清的發問︰「喂,朗哥?」

我快速按動電梯按鈕又問了一嘴︰「擱哪呢?」

鄭清樹悶聲道︰「醫院食堂呢,我尋思守著嫂子她們,我就舒舒服服下來吃口飯,咋地啦?」

我深呼吸兩下道︰「先別吃了,把車開到醫院門口,咱倆一塊辦點事兒。」

鄭清樹擔憂的出聲︰「那嫂子這邊呢」

我掐了自己大腿一下,不耐煩的催促︰「我有別的安排,趕緊的吧。」

掛斷電話後,我猶豫幾秒鐘後,又撥通堂哥陳花椒的號碼。

「嘟嘟」

等待音連響幾聲後,陳花椒聲音含糊的接起電話︰「怎麼了小朗?」

我搓了搓腮幫子開口︰「哥,我媳婦生了,按理說這個電話沒想打,但我現在有點要緊事兒,必須得麻煩,能不能幫幫我?」

「嘿,個兔崽子,現在真是越來越不拿我當回事了,小雅生孩子這麼重要的事情,他媽不給我打電話,尋思啥呢?」陳花椒當即惱火的臭罵︰「最近真是狂的有點沒邊了,都搞不清楚誰是哥誰是弟。」

我嘆口氣道︰「哥,不到萬不得已,我肯定不帶給找麻煩的,我現在確實有點難,我有兩件事情拜托,第一,小雅病房門口沒有人,想辦法給我找幾個合適的兄弟過來接班,最近輝煌和我另外幾個對手貌似表現的特別活躍。」

陳花椒霸氣十足的應聲︰「別管了,我馬上安排,崇市那是咱的家,誰雞八敢給曬臉都肯定不好使。」

我舒了口氣,繼續道︰「第二件事情,最近新冒出來個叫潮人酒吧的場子,我不知道幕後老板是誰,但鐵定有點實力,我這會兒可能得過去挖挖他們的根兒,保不齊闖出來什麼亂子,得幫我想想轍。」

「潮人酒吧?」陳花椒微微一愣,滿不在乎的笑道︰「我沒听說過這地方吶,行吧,待會地址發我,我找朋友過去替把場面鋪開,想怎麼干隨意,記住啦,人丟臉不丟,是咱老王家的種,不惹禍也不怕禍,真特麼遇上啥調解不開的事兒,放手去開,闖出來任何禍端有哥呢。」

我頓了頓輕問︰「今晚上喝了吧?」

陳花椒打了個飽嗝道︰「喝了呀,在京城跟一位想象不到的達官貴人拼的酒,對啦,今天我踫到一個小軍官,好像是叫連什麼連什麼玩意來著,我想不起來啦,他說特別欣賞,抓住他這根藤,那小子將來指定會越來越好。」

「說的是連城吧。」我順著他的思路捋了一下笑道︰「妥當,待會我把醫院地址和酒吧地址給,千萬別弄混了昂。」

「放放心心的。」陳花椒應和一句︰「就這樣吧,我跟我哥們泡澡去啦。」

準備掛電話的時候,我突兀停到手機那頭陳花椒並未掛電話,而是語調很急促的在跟什麼人講話︰「權哥,馬上幫我整張回崇市的機票,我弟媳婦生孩子啦說哪個老弟啊,昆子徒弟,三哥一直贊不絕口那位」

「哥,不用著急回來。」我沖著手機那頭連聲吆喝。

陳花椒估計是沒听到,我掛斷電話又撥過去後,那邊卻沒人接听,記得我又著急忙乎的給他發了條短信。

短信剛發完,鄭清樹開台「雅閣」停到了我面前,朝著我招招手笑道︰「朗哥,走著。」

我回頭又看了眼住院部,拽開車門鑽了進去。

坐進車里,鄭清樹沉聲介紹︰「大部分兄弟都走了,賓館里現在就剩下皇上預留的兩間房,這台車是波哥走時候買的,說是這段時間嫂子住院,肯定諸多不便,讓咱們留下當代步。」

我將地址給他後,想了想後叮囑︰「明早上,還得跑個腿,替我從附近找一棟別墅租下來,小雅的父母估計這兩天就會到,反正面子里子的事情必須得做足。」

鄭清樹比劃個OK的手勢道︰「已經租好了,皇上今天早上走時候跟我說過的。」

我感激的抱拳道︰「辛苦了樹哥,按理說不該讓辦這些事情,但我身邊屬實沒人用,四小只讓胖子給拽走啦,周德又跟著皇上去我老丈人家探親。」

鄭清樹啞然失笑︰「朗哥,和大部分大哥的區別在于,很少拿底下兄弟當馬仔看待,我想這或許也是頭狼能夠迅速站穩的主要原因,因為在我們心目中,能得到應該有的尊重,尊重很多時候比鈔票更重要。」

我愣了一愣,搖搖腦袋道︰「那是的想法,很多人不這麼想,如果世界人的心思都一樣,咱們在瑞麗的分公司不會解體,大鵬、馮杰、袁彬他們不會走,我到現在都不知道應該如何去好好的跟樂子談一下這件事情。」

鄭清樹頗為感慨的淺笑︰「貪念是每個人都左右不了的,我剛來咱家時候,唯一的念想就是被重要,甚至還想過怎麼樣把皇上、樂子、瘋子這些人部除掉,可去阿城走了一遭,我突然發現,頭狼之所以叫頭狼,並不是因為咱們這個團伙里誰都有多強,而是每個人都在朝著一個方向使勁,就像這次阿城,換做是我,打死我,我都肯定不帶主動站出來扛事的,可是瘋子做到了,這可能可能差距。」

「慢慢走,慢慢看。」我點到為止的回應一句,掏出手機迅速將醫院和酒吧的地址分別發送給陳花椒。

沉默幾分鐘後,鄭清樹低聲問︰「今晚上會有事吧,按照正常情況,不可能把我抽走,放任嫂子那邊沒有一個人。」

「我不確定。」我實話實說的苦笑。

此刻我真有點沒辦法確定,潮人酒吧那頭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我做過夜場,也了解里面的一些潛規則,拿陪嗨妹來說,既然來我的場子里工作,中途不管發生任何事情,都肯定得遵循我這兒的制度走。

我不知道張星宇究竟是通過什麼方式參加那個所謂的黑拳大賽。

但我此刻要做的就是讓他毀約,不惜一切代價的毀約。

如前面介紹過的那樣,看黑拳賽起步門票價都在一萬以上,除去那些VIP包房,光是角斗場四周的看台就得幾百號,如此大的一筆收入,夜場肯定不會樂意流失。

而我這個曾經在崇市風靡過幾天的「老前輩」不一定有任何面子可言,我想要阻止張星宇上場,唯一的法子就是動粗,可我在崇市現在基本上毫無根基,身邊能用的人也就這麼幾個,所以今晚上對我來說肯定是筆想象不到的惡仗,張星宇之所以借董咚咚的口轉告整件事情,其實就是告訴我,想辦法來處理干淨。

見我臉上出現一抹苦澀,鄭清樹低聲道︰「朗哥,我是頭狼一桿槍,指哪哪倒。」

「呼」我深呼吸一口,強擠出一抹笑容道︰「不管什麼情況,先保證自己的安。」

半小時後,我們來到「潮人酒吧」的門口,我掏出手機撥通董咚咚的號碼︰「在哪?」

董咚咚帶著哭腔解釋︰「大哥,我們沒能攔得住宇哥,宇哥隨身揣了把改錐,我們好不容易將他按倒以後,他直接拿改錐戳在直接的太陽穴上,都炸出來血了,我不敢再攔著。」

「現在已經上場了嗎?」我皺著眉頭發問。

「嗯,再有半分鐘進場,宇哥不讓我們一起,他說肯定知道怎麼做。」董咚咚迅速回答。

我接著又問︰「對手是昨晚上那個地藏嗎?」

「不是,是個連跆拳道的,他和宇哥之間的獲勝者才能挑戰地藏。」

「成,知道啦,我馬上進場。」我抓了抓側臉,從車里跳出來,朝著鄭清樹,雙手合十道︰「情況不太好,需要來點動靜和聲響。」

「交給我啦!」鄭清樹毫不猶豫的點點腦袋,從手扣里掏出一把「仿六四」迅速塞進去一條彈夾,接著「 嚓」一聲將子彈推上膛口。

從車里出來,我倆大步流星的朝著酒吧門口走去。

「貴賓您好,歡迎光臨」門口兩個服務生彬彬有禮的鞠躬問好。

我朝著鄭清樹不動聲色的擺擺手。

「 !」

一聲槍響突兀炸起,酒吧門口的地板磚讓干出來幾條蜘蛛網一般的裂縫,門前兩個迎賓的服務生嚇得嗷嗷尖叫兩聲,直接抱頭蹲在地上。

「帶我去葷場,我只說一遍。」我一把薅起一個服務生的衣領,同時朝著另外一個服務生厲喝︰「報警,打110,馬上、立刻、瞬間!不要讓我重復。」

我堅信王者商會在崇市的噸位,很多東西經公處理,可能比私人了解更方便,至少我知道開槍槍斃不了,但要是私設大型賭檔和開展這種黑拳賽一定是觸上頭眉骨的大事。

「好貴賓您別著急,我馬上帶去。」被薅著脖領的服務生臉色泛白的連連點頭。

冷不丁,我看到服務生背後插著的對講機,一把抽出來,朝著他道︰「把對講機調到們酒吧級別最高的負責人能听到的頻率。」

服務生連忙撥動兩下對講機,隨即怯怯的遞給我︰「大哥,這個頻率我們夜場的總經理可以听到,您按紅色按鈕直接說話就可以。」

「帶路。」我接過對講機推搡他後背一下,隨即按下紅色的按鈕道︰「潮人酒吧的負責人好,我是頭狼的王朗,跟說兩件事情,第一,馬上打終止將開始的黑拳賽,第二把能撤出去的人部撤走,否則發生什麼事情,我概不負責!」

對講機里先是傳來一陣「沙沙」聲,接著一個甕聲甕氣的男聲傳過來︰「操,喝多了吧,說是干啥的?知道我們上面是誰不?」

「巧了,知道我下面是誰不?收拾收拾,準備停業整頓吧。」我冷笑一聲,直接將對講機丟到一邊,掐著服務生的脖領吆喝︰「速度麻溜點,耽誤我的正經事兒,得陪著們場子倒血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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