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2  滿腔怒火

繼續!」

盯著小滿那張耗子成精似的臉蛋,我強忍著一腳跺死他的沖動,橫著眉頭出聲︰「說點我想知道,再兜圈子的話,這地方就是你往後的安生處。」

小滿捂著鮮血淋灕的大腿,帶著哭腔說︰「我身上的傷也是今天早上剛被文君打出來的,他說你很狡猾,說不準已經開始懷疑我了,還說段總看在我表哥的情分上一定會保我們,所以交代我月兌衣服時候一定要反抗,只有這樣,你才會覺得想錯了,不再懷疑我們。」

「非讓我提醒一句,你才說一句是吧?」白老七「 嚓」一聲又將子彈推上膛,槍口戳向小滿。

「別這樣七爺,我說。」小滿渾身打著擺子,顫抖的抽吸鼻子︰「磚廠的事情是文君交代我那麼做的,最開始他以為能引來王總,但是沒想到只引來了銘哥他們,所以將計就計就把我放了。」

段磊陰沉著臉問︰「那為什麼後來又把他們抓回去了?」

「我也不知道啊。」小滿捂著大腿,狗一樣往後挪動兩體,翻著白眼說︰「我想起來啦,今天早上文君找我的時候說過,頭狼快完了,不光他們天娛要找麻煩,石市也有一個很厲害的大組織最近會來找王總的麻煩。」

「石市?柳家?」我緊鎖眉頭呢喃。

「那我就不清楚了,文君沒說,我也不敢問。」小滿撥浪鼓似的搖頭。

段磊深呼吸一口問︰「我很好奇,文君為什麼會選你?按理說你跟著你表哥,每個月也不少賺錢吧,我听說他都準備在老家幫你買套房子,能不能告訴我,他是通過什麼打動你的?」

「我我」小滿心虛的看了眼旁邊早已經目瞪口呆的大姚,咬著嘴皮磕磕絆絆半天沒說出一句完整話。

「腿又不疼了是吧?」白老七端起槍口獰笑。

「我和我表嫂那啥的時候,被文君拍了照片。」小滿慌忙坐直身子干嚎︰「我也是到後來才知道,我表嫂跟文君有關系,她跟我表哥就是被文君安排的,然後又故意勾引我,也是文君安排的,文君說,天娛集團被攆出增城區就是因為我表哥,所以他想報復我表哥」

「臥槽尼瑪,你這個畜生!」大姚瞪圓眼楮,發狂的沖過去,抬腿照著自己表弟猛蹬幾腳。

小滿抱著腦袋哭爹喊娘的求饒︰「哥,我不是故意的,再說啦,你也收過天娛集團的錢,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拼了命的救我,不就是害怕王總和段總知道這件事情嗎」

「閉嘴,我去尼瑪得!」大姚玩了命似的從地上抓起塊板磚,照著小滿「  」猛拍。

沒理會斗狗似的哥倆,我側脖看向段磊。

「呵呵,玩了一輩子鷹,臨了讓只小家雀啄瞎了眼。」段磊氣的渾身直打哆嗦︰「這事兒我不管了,想怎麼處理怎麼處理,我都舉雙手贊成。」

我抹擦一下臉頰,直接擺手交代︰「小銘,讓大姚把黑咱們的錢吐出來,完事把他倆腿打算,送枯家窯去。」

說完以後,我招呼段磊轉身準備走人。

走出去沒兩步,董咚咚突兀出聲︰「大哥,把他倆弄殘廢了太可惜,而且除了吐了口起以外,還沒有任何實際意義,我倒是有個想法。」

「啥想法?」我回頭看向他。

「他說他整這些事都是那個叫文什麼玩意的安排對嗎?」董咚咚咳嗽兩聲,走到我面前壓低聲音道︰「那咱們就將計就計,對方想讓他把追蹤器放到七爺的車上,說明肯定是對七爺有什麼想法。」

「嗯。」我認同的點點腦袋。

「咱不知道這事兒也就罷了,現在既然已經知道了,完全可以利用一下,安排妥當點的話,搞不好可以反殺對伙。」董咚咚揚起嘴角冷笑︰「然後咱們再讓那個小滿告訴文文什麼來著。」

「文君。」我開口提醒。

董咚咚繼續道︰「對,告訴文君,任務已經完成了,你可能對他還是很有懷疑,他現在很害怕,不想再玩了,所以臨走時候管文君要筆辛苦費不過分吧?」

我想了想後再次點頭︰「不過分,這種事情屬于人之常情。」

「我不知道那個文君啥性格,但我感覺一般大佬對于他這種垃圾角色肯定是鄙夷的。」董咚咚揪了揪喉結道︰「要麼不給錢,直接」

說著話,董咚咚比劃了一個「割喉」的手勢,隨即又回頭看了眼打的正凶的哥倆,聲音再次壓低一個分貝︰「如果給錢的話,咱也可以制造一個他被搶劫的假象,總之只要能把屎盆子扣在那個文君的腦袋上,咱就算贏。」

我舌忝了舌忝嘴皮,斜楞眼珠子打量正被大姚按在地上暴打的小滿,思索半晌後,湊到白老七的耳邊壓低聲音道︰「想辦法給小滿一個機會,讓他弄死」

「我明白啥意思,你和大磊先上去吧,場面太血腥,容易引起你們做噩夢。」白老七立刻會意,邪氣十足的陰笑兩聲︰「待會我會帶小滿上去跟你聊。」

「整好點昂,我要證據確鑿。」我意有所指的提醒,隨即拍了拍段磊的肩膀招呼︰「走吧磊哥,咱上去透口氣。」

段磊回頭看了眼大姚,心事重重的嘆了口氣︰「突然乍富真的不是好事,我給大姚上了半輩子的課,結果他給我上了一課,唉」

幾分鐘後,我和段磊爬出地下室,站在二號店的門口,段磊苦著臉長嘆短噓,使勁搓著自己腮幫子呢喃︰「我應該過去給小傲上柱香,然後磕頭賠不是,如果不是因為我的有眼無珠,他可能不會」

「過去啦,往後這事兒就爛在咱們肚子里吧。」我點燃兩支煙,塞到他嘴里一根,自己叼起一根,仰頭望向灰蒙蒙的天空。

人都是復雜的,人性也是復雜的。

我們往往習慣用簡單的標準來判斷黑與白,用粗暴的方式給別人貼上標簽,可事實確是,有時候黑與白是那麼難以分清,更多的是模糊、混合與復雜,就比如貪婪和,往往看不見也模不著,即使所見也非真。

「嗡嗡」

就在這時候,我兜里的手機響了,看了眼是王嘉順的號碼,我馬上接了起來。

王嘉順語言清晰的開腔︰「哥,那幾個緬D過來的兄弟已經跟我接上頭了,一共三個人,歲數都不大,但看長相就感覺透著一股子凶狠勁,他們是坐飛機來的,什麼武器都沒帶過來,帶隊的給我打電話,說要是辦事的話,得給他們整兩把手槍和幾柄卡簧,我辦不辦?」

「你和對方見上面了?」我皺了皺眉頭。

「沒有,我調過給他們租房子門口的監控錄像。」王嘉順淺笑著回應︰「咱讓對方辦事,首先得弄清楚對方啥長相,大概性格,萬一狗日的們反水,咱也不至于手忙腳亂。」

「你成熟了。」我心滿意足的夸贊一句︰「按照他們的要求整,安排完以後,這兩天就不要再跟他們聯系了,更不許找人盯梢什麼的,這幫狠人敢從國外跑來接活,說明手上肯定有點功夫的,打草驚蛇就不好了。」

「明白。」王嘉順利索的應聲。

我想了想後又叮囑一句︰「另外,這兩天你幫我約一下老根叔,就說我想過去拜訪他。」

「妥了,晚上我們正好和老根叔一塊吃飯,順嘴說一聲。」

掛斷電話五六分鐘後,白老七帶著已經穿上衣裳的小滿腳步踉蹌的從酒店里走出來,小滿的臉色刷白刷白,沒有一絲血色,如果不是他被鮮血浸透的褲管,我都感覺這人跟假的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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