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2   狂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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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聶浩然通完電話以後,我和蘇偉康就鑽進車里耐心等他們到來。

蘇偉康擺弄一會手機後,輕聲問我:「朗舅,你說我舅和樂哥啥時候能出來?」

「得看輝煌公司那頭是走正規程序還是別的,不過你舅也就是這三五天的事兒,價值數億的樓盤都給咱了,他們應該不會差這點事,樂子的事兒比較??攏?枰?托暮鈄擰!蔽蟻肓訟牒蟾鋅?「唉,總的來說還是咱們自己不夠硬,但凡我能在上面認識幾個比較狠的關系,也不至于這麼被動。」

「已經很可以了,大家歲數差不多,我們只需要負責耍耍狠,干個架,偶爾和人拼拼命就可以,波姐和小雅舅媽也累,但他們沒你辛苦,你需要給我們這些零件拼湊在一起,還需要替整個組織尋找方向,結識亂七八糟的關系,有時候我設身處地的想想都替你累。」蘇偉康遞給我一支煙,齜牙笑了笑:「不過沒轍,誰讓你是咱們這伙人的頭狼。」

這時候一輛出租車停在醫院門口,一個中年男人攙著個婦女踉踉蹌蹌的從車內奔下來,正是我爸和蔣光宇他媽。

「我爸和紅姨。」我咬著嘴皮小聲喃呢,目送兩人跑進醫院後,我咬著嘴唇恨恨咒罵:「草特哥的蔣光宇,簡直就是個沒長大的小雞八孩子,挨頓收拾都喊家長,折騰的倆老人大半夜不睡覺跑過來替他操心。」

蘇偉康低頭抽了兩口煙後,咳嗽兩聲問我:「你不說那小子平常看著挺穩的嘛,今天為啥干出來這麼孩兒氣的事兒?不會是想坑咱吧?」

我陰森的笑了笑說:「他最好別有這樣的想法,不然我能給丫褲頭都坑沒了。」

說著話,我掏出手機翻出來剛剛的那段錄音重新听了兩遍,隨即舌忝了舌忝嘴皮,把錄音發給盧波波一份,並且短信告訴他多做幾個備份。

又等了大概半個多小時,兩台掛著我們夜總會車牌的「帕薩特」緩緩開到醫院門口,聶浩然帶著阿文阿武先從車里蹦下來,緊跟著另外一台車上也跳下來幾個青年,帶頭的穿身黑色運動服,剃個異常利索的「勞改頭」。

「我日,飛哥。」蘇偉康瞬間張大嘴巴。

不光他懵逼了,我也挺迷糊的,打車里下來的人正是前陣子被扣到雲南的劉祥飛,劉祥飛嘴角上揚,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容,挪著小碎步走到我們車跟前。

「不是說明天才能到麼?」我推開車門就跨了下去,目視劉祥飛輕聲發問,一陣子沒見著,這家伙的變黑也變瘦很多,額頭和側臉上多出來好幾條密密麻麻的小傷口。

「宇哥說你在家肯定需要幫手,就打發我先往回走,他帶著我那兩個兄弟明天才能到家。」他搓了搓面頰,抬手跟我擁抱在一起,嘴巴湊到我耳邊聲音很小的吹氣:「大哥,謝謝你。」

我楞了楞,隨即重重拍了兩下他的後背。

劉祥飛性格淡漠,有什麼話都不愛往出說,能讓他念出「謝謝」二字已經屬實不易。

聶浩然從旁邊叼著煙,哭笑不得的嘟囔:「看見飛哥那一剎那,我就知道我們哥幾個今晚上的主要任務是當綠葉。」

「咱們都是綠葉,大哥才是紅花。」劉祥飛言語簡潔的甩了甩手腕,看向我出聲:「走吧大哥,宇哥告訴我,這次來山城別收著,只要你一聲令下,我就往前扎馬!」

「別听他的,這貨向來害死人不償命。」我深呼吸一口,掏出手機撥通小濤的號碼:「確定那個江濤的位置沒?」

「確定了,在」小濤低聲回答。

半個小時後,我們一行三台車,打著雙閃停在南岸區一家名為「富貴」的KTV門口,小濤和大濤蹲在附近抽煙,見我從車里下來,哥倆馬上湊過來,指了指KTV門口道:「人在508房間,打听清楚江濤的底細了,就是個普通的大混子,手里有兩家洗浴中心,跟人合伙在郊區縣干點小工程,沒什麼特殊背景。」

「成,你倆先回去歇著。」我點點腦袋,揮了下胳膊,蘇偉康、聶浩然、劉祥飛我們頭狼的新興力量,紛紛拎著家伙從車里躥了下來。

見我們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往里闖,門口一個領班模樣的小伙,臉色泛白的詢問:「先生,請問你們」

「啥也別問,靠牆抱頭,手機全給我關了。」聶浩然抱起套著帆布兜的「噴子」直接懟在小伙的臉上。

領班小伙馬上抱頭蹲下,磕磕巴巴的解釋:「哥大哥,這是南岸區大平哥的場子,希望你們給個面兒」

「我不認識誰是大平,你替我轉告他,有任何情緒都可以到江北找王朗。」我拍了拍小領班的後腦勺微笑著點點腦袋。

既然今天晚上要出惡名,得罪一個人和開罪十個人,對我來說幾乎沒有區別。

留下阿文和阿武堵門後,我們幾個人大搖大擺的走進電梯里。

508包房門口,我刻意慢了半拍,蘇偉康抬腿「 」的一腳踹開門,聶浩然抱起噴子直接沖著天花板「 」的扣動扳機,屋里一大群正搖頭晃腦的男女青年同時一呆。

聶浩然抱著噴子,昂頭厲喝:「來,听我口令,男的站左邊,女的站右邊,江濤站中間!」

包房沙發正當中,坐著個留短發,左邊臉上有一道森冷刀疤的中年男人直接從懷里掏一把手槍「啪」拍在茶幾上,惡狠狠的吼叫:「格老子的,你哪個?拿把小破槍給老子裝獨行俠呢!」

聶浩然橫著臉厲喝:「來呀鐵子,對噴一下唄?」

「大飛,把他大門牙給我掰下來!」我皺了皺眉頭出聲。

劉祥飛一句話沒說,豹子似得「嗖」一下躥了出去。

「爪子嘛,你想爪子嘛」那中年慌忙伸手想抓茶幾上的手槍,一道銀光略過,接著傳來那貨撕心裂肺的慘嚎。

狗日的那只手掌被直愣愣釘上一把西餐刀,紅血頃刻間鋪滿桌面,而手槍距離他的手指頭不足三四厘米。

就在所有人都楞逼的時候,劉祥飛左手揪住那中年男人的脖領,右手抓起一只玻璃酒杯沖著他的嘴巴「咚咚」連砸幾下。

「你們要干嘛!」

「本特麼的,干他們!」

沙發兩側八九個小青年紛紛抄起酒瓶要救援。

「 !」

一道槍聲泛起,震的屋內灰塵下雪似得「簌簌」月兌落,一個青年捂著大腿應聲倒地,聶浩然再次扣動扳機,槍口指向另外一個小伙挑眉輕笑:「杠一下?」

幾個剛剛要變身的年輕小伙立刻舉起來雙手。

幾秒鐘後,玻璃杯破碎,中年男人疼的「嗷嗷」嚎叫,在他張嘴的空當,劉祥飛一把將酒杯碎片塞進他口中,照著他腮幫子又是兩拳,直至他吐出來幾顆帶著血的牙齒後,劉祥飛單手掐住他的下巴頦,歪頭打量幾眼,聲音很小的喃喃:「馬德,不是大門牙。」

話音剛落,他兩手猛的抱住中年的腦袋往下一壓,抬起膝蓋,「  」又連磕幾下,中年人再次吐出來幾顆牙齒,劉祥飛這才回頭看向我點點腦袋。

目視劉祥飛的雷厲風行,我心里抽抽了兩下,點燃一支煙蹲到中年旁邊發:「江濤?」

中年讓打的滿嘴淌血,說話有些跑風的搖頭:「我不不是,我是大平江濤上衛生間了」

「不是,你給我擺尼瑪幣啥架子,操!」我一巴掌摑在他臉上,回頭沖著蘇偉康出聲:「快找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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