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6  開砸

幾分鐘後,我和大鵬、姜林一塊從租的房子出來,為了不引人注意,我們是分開走的,坐在出租車里,我心急如焚的撥動著手機,尋思半晌後,最終給葉樂天去個電話。

葉樂天深閨怨婦似的埋怨︰「你一天咋那麼忙膩?下午給你打電話也不接,找你一趟都得靠緣分,擦!」

「我想辦四狗!」我直不楞登的開口。

「啊?」電話那邊的葉樂天微微一怔,隨即又問︰「辦到什麼程度。」

我壓低聲音說︰「反正不會弄死,這狗日的抓了我兄弟,我得立棍豎威。」

葉樂天沉默幾秒鐘後說︰「事能辦,但必須注意分寸,咱們是求財,不能做的太過,尤其別整的太血腥,四狗那種老盲流子混的不咋地,但人脈圈很廣,弄的太過分,容易惹麻煩。」

我輕聲應和︰「行,知道了!」

掛斷通話後,我又撥通了蘇偉康的號碼。

說老實話,我這次是真動怒了,在外面混飯吃,你揍我,我打你,再正常不過,因為這是大家的謀生方式,甭管輸贏都無可厚非,但背地里抓人威脅,這事兒辦的就未免太損籃子了。

原本我以為諸如四狗這種的老牌流氓頭子,應該比我們這些小年輕人更講江湖道義,誰知道他特麼玩的更髒更埋汰。

沒多會兒,我先一步來到四狗口中的「百合鮮花店」,距離十多米遠,我盯盯的注視著鮮花店里面,門口大概站了三四個小伙,看歲數也就十七八歲,叼著煙卷,說說笑笑的在聊天,從我的角度隱約可以看到鮮花店里也有不少人,不過具體有多少看的不是特別清楚。

很快,姜林和大鵬也從一台出租車里下來,兩人都戴著鴨舌帽,帽檐壓的特別低,姜林脖頸上還掛著個半米來長的我帆布兜,湊到我耳邊低聲問︰「啥情況老板?」

我搖了搖腦袋說︰「不知道,看不太清楚,咱們再等等,我喊了幾個哥們過來。」

大鵬中氣十足的出聲︰「這點破事不用喊人,走吧,咱仨就能辦。」

「真沒問題?」我側頭問他。

我這會兒心里真是又焦又躁,生怕盧波波在他們手中吃什麼虧,別看盧波波長得膀大腰圓,實質上並沒參與過幾次干仗,在我們這個小團伙里他基本上都是充當明面商人的角色,除去跟靜姐一塊管理接送小姐,他做的最多的就是和掃黃隊,邯山區的警局打交道。

「小問題,你和大鵬先往里走,我切斷附近的監控器。」姜林揚脖打量半晌後,將目光定格在不遠處的攝像頭上,齜牙笑了笑說︰「幾個老地痞而已。」

「走吧。」我提了一口氣,徑直朝鮮花店走了過去。

杵在門口抽煙的幾個小年輕立馬站了起來,其中一個牛逼哄哄的昂頭朝我噴了一口煙霧問︰「你是王」

「朗」字還沒說出口,站在我身後的大鵬已經如同雄鷹俯沖一般,腳尖往上輕輕一點,抬腿就踹在了那小孩兒的肚子上,小伙兒就跟一顆炮彈似的「蹭」一下倒飛進店里。

「你特麼」另外兩個青年反應過來,一齊朝著大鵬撲了上去。

大鵬不退不躲,也沒任何花架子,仿若一頭直立行走的蠻熊似的,掄圓拳頭,直接將兩人給砸躺下,隨即大手一抓,拿胳肢窩夾住兩個青年的腦袋,硬生生的拖進店里。

鮮花店里支著三四張大桌,十多個三十來歲的中年正聚在桌邊打麻將,面對突然被大鵬射進來的小伙,這幫人全都扭頭看過來,尤其是坐在面對門口主位上的四狗更是徑直站了起來。

我面無表情的掃視一眼屋內,朝著四狗問︰「我兄弟呢?」

「你說什麼雞八玩意兒呢?鬼知道你兄弟是哪個。」四狗旁邊的瓢頭瞪著眼珠子,低喝︰「王朗,我老大誠意滿滿的約你過來談判,你打我們的人,拆我們店,未免也太狂了吧!」

我側目瞟了眼瓢頭朝著大鵬擺手示意︰「給我撕爛他的逼嘴!」

今早上的時候,我就瞅這個逼養的特別不順眼,說話句句帶著髒,只不過那會兒為了大局考慮,我沒招惹他,這會兒盧波波都被抓了,我根本不需要再留什麼余地。

大鵬悶著腦袋徑直朝瓢頭走了過去,兩個中年人起身,擋住大鵬出聲︰「哥們,啥意思啊?」

我抓起門口的一個花盆直接朝一個中年腦袋砸了上去︰「沒你們事兒,都他媽給我牆角蹲著去!」

中年往後躲閃一下,花盆「 」一聲摔在地上,黃土濺了一地,大鵬趁機一步跨到瓢頭的跟前,就跟拎小雞崽兒似的,掐住他的脖頸,照著麻將桌的桌沿「  」猛磕幾下,從地上撿起來一塊花盆碎片,直接塞進瓢頭的嘴里,瓢頭的大嘴瞬間被劃出來幾條大口子,鮮血直流.

「草泥馬,干他們!」

「這幫小逼崽子,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十多個中年紛紛躥了起來,有的抓椅子,有的解皮帶,還有倆人直接從後腰模出來卡簧,一副要跟我們決戰到底的模樣,杵在最後面的四狗,滿臉冷笑的雙手抱在胸前,一臉得勝的陰笑。

「咋地,借你們個竄天猴,集體起飛唄?」這時候姜林從店外面走進來,兩手托住掛在胸前的帆布包,昂著腦袋大吼,與此同時店門外傳來一陣汽車輪胎摩擦地面的急剎車聲音,緊跟著蘇偉康帶著大濤小濤恆眉倒豎的闖了進來。

蘇偉康一把模出褲兜里的螺絲刀厲喝︰「誰跟你齜牙朗舅?」

「都他媽蹲下!」大濤和小濤一人拎著一桿鋸短槍管的五連發,黑漆漆的槍口指向屋內的眾人。

「小逼崽子你要炸天啊!」一個中年不服勁兒的咒罵。

我不假思索的低喝︰「大外甥,捅他!」

蘇偉康快步沖過去,左手揪住中年的衣領,右手攥著手里的螺絲刀照著中年的大腿「噗噗」就是兩下,中年倒在地上,捂著血流不止的大腿發出哭爹喊娘似的慘嚎。

我捏了捏鼻頭,冷聲道︰「讓他們全蹲下,不會蹲的,就讓他們跪下!」

「你們該干啥干啥,我打掩護!」姜林瞟了眼大小濤手里的槍,接著咧嘴一笑,從脖頸上掛著的帆布兜里掏出兩個一指多長的「二踢腳」,走到門外,順手將卷簾門「嘩啦」一笑拽下來,緊跟著門外傳力「 」的一聲炮響。

小濤心領神會的抬起槍口照著其中一個中年的大腿「 」的扣動扳機,中年「啊!」嚎叫一聲,單膝跪在地上。

槍聲震的屋內的牆皮簌簌月兌落,屋里的人集體一陣耳鳴,不過卻正好和外面的炮仗聲完美交融,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在放二踢腳。

「草泥馬,膝蓋學會打彎不」大濤抱著槍管直接戳在另外一個中年的嘴里。

屋內的十多個中年,全都扭頭看向站在最後面的四狗,最終一個接一個的抱頭蹲在地上,四狗臉上的笑容都來不及消散,瘦的月兌骨的老臉上肌肉抽搐幾下,仰頭看向我出聲︰「王朗,你這麼玩,大家都沒好處的。」

我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四狗面前,歪著腦袋問︰「我兄弟呢?」

「我听不懂你在說什麼。」四狗咬著嘴皮,胸口劇烈起伏︰「我喊你來的目的是希望你能給我幾分薄面,把清潔費交了,不然我以後」

「你沒以後了!」我抬起胳膊,一個響亮的大嘴巴子抽在他臉上,稜著眼珠子低吼︰「我再給你一次重新整理語言的機會,我兄弟呢!」

弱不禁風的四狗被我抽的,原地搖晃兩下,捂著腮幫子低喃︰「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幫他松松骨,好好回憶一下,我到底在說什麼。」我扭頭沖著大鵬努努嘴,隨即扶起來一張椅子坐下,點燃一支煙輕飄飄的掃視這間不點大的鮮花店,看地方屋里也不像有能藏人的地方,想來盧波波應該是被他綁到了別處。

大鵬一肘子把四狗砸躺下,抬起大腳就往四狗的腦袋上「  」猛跺。

幾分鐘後,四狗跪在地上,渾身發抖的沖我哀嚎︰「朗哥,我是真不知道你說的兄弟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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