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  找上門!

房門剛被我打開一條縫子,外面的人突然發力,「 」的一下直接把門給撞開,我踉蹌的往後倒退兩步,接著從外面呼啦一下沖進來七八個拎著砍刀的壯年。

我一句話沒來得及說,倆人直接拿刀架在我脖頸上,接著四五個人劈頭蓋臉的圍上我抬腿「  」猛跺幾腳,我捂著腦袋吼叫︰「瘋子,快跑!」

走廊外又是一陣嘈雜的腳步聲泛起,緊跟著又涌進來八九個人,基本上都是二十多歲,剃著小短頭的社會青年,而且人手一把冒著寒氣的片砍,尤其是走在最後面的那個男人竟然兩手抱著桿一米多長的獵槍。

程正龍光著膀子從一間臥室里走出來,撇嘴嘟囔︰「啥雞八動靜啊?拆房子呢」

當看清楚外面的人後,他慌忙扭頭喊叫︰「瘋子、劉洋」

一個剃著光頭,腦袋正中心留一撮紅毛的男人抬腿一腳踹在程正龍腰上,隨即舉起手里的片砍「嗤」的一下直接劈在他的後背上,程正龍的脊梁板瞬間被豁出一條大口子,鮮血蔓延出來,痛苦的趴在地上干嚎。

李俊峰、劉洋和蘇偉康听到動靜也趕忙跑了出來,看到外面這架勢,哥仨都沒猶豫,直接往上沖。

那個腦袋正中間留著一撮毛的男人特別生猛,拿砍刀當匕首使,直接一刀戳在李俊峰的肋骨上,李俊峰讓扎的一坐在地上,捂著左肋半晌沒爬起來,就被倆人給按住了。

劉洋笨拙的抓起茶幾上的煙灰缸剛要舉起來,立刻被兩個青年圍上,一人一腳踹躺在地上。

「草泥馬得!」蘇偉康從兜里掏出一把螺絲刀,咬牙躥向那個男人,結果剛邁出去兩步,就被最後一個進門的家伙抱著獵槍頂住胸口,站在原地怔了怔沒敢繼續動彈。

腦袋正中染著一撮毛的男人,走到蘇偉康面前,抬起胳膊就是一肘子砸在他臉上,歪頭冷笑︰「你挺特麼有種哈,干啥?想扎我唄?」

蘇偉康的嘴角立時開始泛血,低頭「呸」的吐出來顆槽牙,喘著粗氣頂了一句︰「你敢讓他把手里這破玩意放下,我就敢他媽讓你變成漏壺!」

「呵呵!」一撮毛攥著拳頭照蘇偉康小月復「咚咚」悶了幾下,疼的蘇偉康彎腰蹲在地上,吐出來幾口胃液,幾個小青年走過來,卸掉蘇偉康手里的螺絲刀,把他按在地上,劈頭蓋臉的一頓暴揍。

抱槍的男人歲數最大,應該是帶隊的,估模三十出頭,短發豹子眼,穿件緊身的黑色T恤,手背和胳臂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紋身,他冷冽的掃視一眼屋里後,吐了口唾沫問︰「誰叫王朗?」

哥幾個都沒敢作聲,我心髒狂跳幾下後,咬著嘴皮出聲︰「我是。」

「我也叫王朗,咋地吧!」李俊峰捂著鮮血直流的肋骨條呼哧帶喘的出聲。

「雙胞胎啊?呵呵,還他媽挺有情義。」一撮毛抬腿一腳踹在李俊峰的臉上,接著抬腿「咚咚」狠踩幾腳咒罵︰「咋地,你他媽告訴我,你想咋地!」

我掙扎著喊了一嗓子︰「大哥,有啥事沖我說,我叫王朗,這幫人里我帶頭的。」

抱槍的男人眼珠子轉動幾下後,聲音干啞的問︰「廢我弟弟,你們都有參與是吧?」

程正龍眼淚汪汪的趴在地上開口︰「大哥,我我沒」

一撮毛回身舉起手里的砍刀佯做要砍他的模樣嚇唬︰「沒你麻痹,就膈應你這種敢做不敢認的孬種!」

程正龍嚇得趕忙抱住腦袋,嗚嗚抽泣起來。

看到他的慫包模樣,屋里的所有人全都哈哈狂笑起來。

其實我一點不怪程正龍,正常人踫上這事兒都懵逼,更別說我們這些其實剛從學校里走出來沒多久的小年輕。

抱槍的男人戲謔的出聲︰「來,把他們碼一排,我好好瞅瞅這些牛逼哄哄的後起之秀。」

很快李俊峰、劉洋、程正龍和蘇偉康就被他們胳膊反扭按在地上跪成一橫排。

望著哥幾個一臉恐慌的模樣,我深呼吸一口出聲︰「大哥,事兒是我挑頭的,要殺要剮你整我吧。」

抱槍的男人沖按著我的兩個手下努努嘴,冷笑著說︰「松手,讓他過來」

我站起身,顫顫巍巍走到他身邊,聲音很小的說︰「馬克大哥,你弟弟搶我買賣,絕我飯碗,換做是你,你整不整他?」

他舉起手里的獵槍,拿槍托照著我腦門「 !」的一下砸了上去,我被打的一坐在地上,接著他抱著獵槍當棍子,沒頭沒腦的照我腦袋狠鑿幾下咒罵︰「你拜錯菩薩了,我叫江君,是老驢的親哥哥!」

我咽了口唾沫,呆滯的望向他,頓時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麼。

江君模了模自己鼻梁殘忍的一笑︰「看你們這年齡肯定也沒啥錢,管你們要三五百萬的醫藥費也不現實,我這個人最特麼講道理了,你們廢我弟弟一條腿,我挨個還回來,咱扯平,OK不?」

哥幾個全都面露驚恐的互相對視。

「都不說話,那我就當你們同意了!」江君朝旁邊幾個小弟擺擺手,指著我獰笑︰「先從這個帶隊的開始吧。」

幾個青年一窩蜂似的涌向我,將我撲倒在地上,死死的壓住我的兩條腿,我拼盡全力的掙扎但是怎麼也執拗不過他們這麼多人,一個馬仔將一把大錘遞給江君,他發出「桀桀」的笑聲嘀咕︰「放心兄弟,這事兒我常干,保證一步到位,不會太痛苦。」

我臉貼在地上喘著粗氣嚎叫︰「君哥,我賠錢,多少錢我都賠!」

我是真哆嗦了,這幫人有刀有槍,砍人的時候根本不假思索,他要說廢我,那肯定不是嚇唬人。

江君把鐵錘壓在我後背上,慢慢的游走,陰嗖嗖的笑道︰「我要五百萬,你能賠得起嗎?」

李俊峰從旁邊滿頭大汗的呼喊︰「大哥,砸鍋賣鐵我們也肯定賠給你。」

「家里啥條件吶?賣個鍋就能湊出來五百萬?」江君側頭看向李俊峰冷笑︰「行,我給你們個機會,現在打電話湊錢吧,十分鐘之內錢到位,我們退,錢不到位,你們都得廢!」

劉洋也掙扎著直起腰桿,朝著江君哀求︰「君哥,咱倆見過面,我舅是臨縣的陸國康,你忘了上次我從你手里接的藥,讓我給我舅打個電話行不?」

「臨縣陸國康?」江君微微遲疑一下,朝著手下擺擺手,走到劉洋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直接把劉洋給抽趴下,接著江君橫著眉頭臭罵︰「你他媽膽兒挺肥哈,你舅都不敢做的事兒你干了,給你舅打電話,讓他送三十萬過來,往後別特麼讓我在市里在看到你!」

這時候,腦袋上留著一撮毛的那個男人握著手機走到馬克旁邊,壓低聲音道︰「君哥,老大讓把人都帶回去,說是西北城的齊恆過去了,希望能和解。」

江君眉頭皺著眉頭一把奪過去手機,粗聲粗氣的吼︰「克哥,這事跟齊恆有雞毛關系!」

不知道電話那邊的人跟他說了幾句什麼,江君臉上的表情又紅轉白,扯著嗓門喊︰「克哥,我跟你這麼多年了,從來沒在什麼事上求過你,這次你讓我一回行不?我一女乃同胞的親弟弟讓人廢了」

電話那邊隱約又听到一陣說話聲,江君惱怒的「啪」一下摔了手機,回過身子,抬腿又是一腳狠狠跺在我腦袋上厲喝︰「操,你挺有路子吶,齊恆是你叔?」

我咬著嘴皮「呼呼」直喘粗氣,剛剛太險了,如果齊叔的電話再晚二分鐘,我估計這個病態絕對把錘子砸我腿上。

一撮毛遲疑幾秒鐘後,小聲翼翼的發問︰「君哥,咱們現在咋整」

「咋整,能他媽咋整!」江君煩躁抬起胳膊就是一個大嘴巴子抽在一撮毛臉上,額頭上的青筋凹起,紅著眼珠子咆哮︰「全他媽帶回去,給你十分鐘時間好好收拾一下他們,別使刀砍。」

說罷話,他氣呼呼的拎槍率先摔門而出。

其他人四五成群圍上我們一頓爆踹,平白無故挨了一巴掌的一撮毛把怒火全都發到我身上,兩手揪住我衣領,往下一壓,拿膝蓋重重狠磕幾下。

我被撞得暈頭轉向,不小心咬到腮幫子上的肉,鼻子和嘴巴一齊往出滋血。

打完我,一撮毛還沒打算放過我,掐著我脖頸薅到衛生間,一把將我腦袋按在馬桶里,按了我十幾秒鐘後,他松開我,表情惡毒的呵斥︰「草泥馬得,往後別讓我單獨踫上你。」

我差點被馬桶里水嗆的差點窒息,滿臉糊滿了惡心的液體,我沒擦,任由液體順著臉頰往下淌,胸口劇烈起伏的死死盯著他,心里暗自發誓,千萬別讓我翻過身,否則我一定人讓他和那個江君連跪下的機會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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