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兒?」我警惕地問道。
月靈輕笑了一聲說道:「你認為呢?」
「我如果知道還會問你嗎?」我沒好氣地說道。
「就是在這附近隨便轉轉。」月靈輕飄飄地說道:「我知道你對這個地方很好奇。」
「我不好奇。」我立馬說道:「我只是想離開這里而已。」
「離開?」月靈似乎有些驚奇:「你認為這里不好?」
「好是好,但是這里明顯不正常。」
「哪里不正常?」
我立馬指了指遠處地里頭勞作的那些伏都教說道:「他們不正常!」
「哦?」月靈又笑了一下說道:「那他們哪里不正常?」
「正常人的臉怎麼會長成那副樣子的?」
「僅此而已嗎?」
「還有他們戴著的兜帽!」
「戴兜帽是防止太陽暴曬。」月靈搖頭說道:「這你應該已經有所體會了。」
「那他們干嘛晚上還要戴?」
「這叫習慣。」月靈歪頭沖我說道:「你如果還有問題的話,那不妨邊走邊說。」
我沒動身,月靈走了兩步之後發現我沒有跟上來,再度回頭沖我說道:「你不是要離開這里嗎?」
「對!如果我跟著你,你就肯讓我離開?」
「暫時還不可以。」月靈搖頭說道。
我心里有些火大,這月靈說話又開始跟島上那樣牛頭不對馬嘴了,而且我現在已經有點懷疑她是在故意玩兒我了。
「那我什麼時候可以走?」
「等時機成熟之後你就可以離開了。」月靈說道:「跟我來吧,我知道你在找自己的那把開山刀,我現在可以還給你。」
不得不說月靈的這個誘惑的確夠分量,我真的是很想找回自己那把神器,這玩意兒跟了我太久了,而且這刀也是少有的體型小、分量重,我實在很難找到第二把如此合適的兵器了。
「在哪里?」
「你的刀之前已經有些鈍了,我叫人給你打磨了一番,相信你用起來會更加順手。」
「你就不怕我拿著這刀殺出去?」
「不怕。」月靈笑了笑。
「為什麼?」
「因為我了解你,你不是個隨便殺人的人,而且就算你有這個心思,恐怕你也沒有這個能力。」
「什麼意思?你是說我打不過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伏都教?」
「一個兩個你或許還可以對付,但是我們人這麼多,你還怎麼離開?」
我深吸了一口氣,皺眉看著月靈問道:「月靈,你實話告訴我,你在伏都教里到底是做什麼的?」
月靈此時開始繼續朝前走了,我為了得到自己的開山刀以及听到她後續的回答,也只好硬著頭皮跟了上去。
「什麼都不做。」月靈一邊走一邊說道。
「那為什麼那些伏都教的人都听你的話?」
「听我的話?他們什麼時候听我的話了?」月靈疑惑地問道。
「難道在火車側翻出軌之後,不是你把那些伏都教的人引來的?」
「是我引來的沒錯,但這不代表他們會听我的話。」月靈搖了搖頭:「你對伏都教的人或許還存在誤解,我相信時間會解開這一點的。」
我皺了皺眉,听月靈這話的意思,就好像伏都教是好人一樣。
嗯……
他們是好人嗎?
鬼才會信!
同時我又想起了陳烈臨死前的話。
他說月靈一旦得知了最後一個關鍵人物的身份,就會做出一些可怕的事情來,然而我到目前為止還真沒發現什麼太過可怕的事情,雖說現在這個地方有些詭異,但也遠遠談不上可怕。
此外,陳烈還提到了一點,那就是他說他一旦死亡,就沒有人能控制住月靈了,而且事實似乎也正是如此,因為陳烈才死沒多久,月靈就緊跟著我們一起出現了,同時那些伏都教也是在陳烈死後才被月靈召喚過來的。
看來陳烈和月靈之間的關系似乎比我之前所了解的還要復雜一些,我原本以為月靈真的只是單方面被陳烈洗腦控制了,但現在看來事情沒這麼簡單,這兩個人更像是存在一種相互鉗制的關系,彼此都沒法徹底解決對手。
現在陳烈死了,那他那邊的一環就崩塌了,等于是把月靈給放開了。
我看著月靈窈窕的背影,猶豫了好久最終還是沒有問出口,因為我知道月靈肯定不會如實回答我的。
這時月靈已經帶著我接近我剛剛看到的那些田地了,我距離那些伏都教的人也更近了一些。
 
; 這些人一部分正在給地澆水,另一部分則在除草,看起來一個個的手法都很嫻熟的樣子。
我注意到這些地里的莊稼明顯不是才種下的,因為有些已經長了很高了。
「這個地方已經存在多久了?」我回頭皺眉沖著月靈問道。
「沒多久。」
「沒多久?怎麼可能?這些莊稼都長成這樣了!」我說道。
「這個地方在災變之前本來就是莊稼地。」月靈笑著說道。
「那災變自後這些莊稼居然沒有被破壞?」
「多少也損壞了一些,不過不太嚴重。」月靈說道:「因為這里本來就地廣人稀,那些被蠱蟲病毒感染的生物只會對血腥味感興趣,對這些莊稼是不會有的。」
我開始試著盡量朝這些田地的遠處眺望,尋思著能不能看到盡頭,然而我卻發現這里簡直是一望無際,從我所站的角度根本就看不到任何盡頭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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