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層天,某個小國突然被一股恐怖的氣勢所覆蓋,仿佛上天要降下神罰一樣,所有人都呼吸困難了起來。
「江凡!」
一聲怒吼,窒息的感覺消失,一道身影消失在了天空之中。
同一時間,火國上下都已經進入了戒備,江凡的計劃成功了,確實激怒了武宗,讓他朝著這里趕來,接下來就看他能不能拿捏小武了。
「哈哈哈,火國這是自取滅亡。」
慶溪高興的不能在高興了,武宗出關,事情就要反轉了。
整個上層天,除了域主之外,沒有人能制衡武宗。
火國的上空,一個人出現在這里,他冷漠的俯視著下方,想要從中找到一個人的身影。
「別找了,你爸爸在這呢。」
江凡出現在了武宗的對面,笑著打量著他。
今天他才清楚武宗的境界,大乘初期,知道他的境界之後,他就更加放松了。
大乘初期的凶獸他都揍過,害怕一個小武不成。
「你真的沒死!」
武宗咬牙切齒,眼神中充滿了殺意,他原本正在閉關中,尋求突破大乘中期的機緣,結果江凡的一個傳音,瞬間打破了那種意境,他現在對江凡已經不能用簡單的恨來形容了,他是恨不得將江凡扒皮拆骨。
武宗的憤怒染紅了火國的半邊天,整個皇宮上下的人都感受到了一股濃郁的殺意,今天必然又是一個不死不休的局面,能否解決這個潛在的危險,就看江凡了。
「今日無論如何,他都將用載史冊。」
壽平注視著天空中江凡的身影,心中充滿了敬佩。
「但願他能獲得勝利。」
火皇的語氣有些深沉,今天不僅是兩人之間的交戰,也是一種象征,新時代與舊時代的踫撞,武宗如果輸了,就代表屬于他的那個時代,過去了。
接下來的日子,將進入江凡的時代。
除了域主,再也沒有人能對他造成威脅,而且以江凡的天賦,再過百年之後,說不定能超越域主,這種事情要是放在從前,想都不敢想,但是今天卻不一樣,江凡有那個能力。
「陰魂不散,你本應該苟活,卻偏偏來送死。」
武宗晃動了下脖子,指節啪啪作響,他的身後再一次出現了曾經的場景。
尸山血海,不知道他曾經究竟殺了多少人,多少凶獸,但那股煞氣就足以毀滅一個國家。
以武證道,更準確的說是以殺證道,他這一路上都是殺過來的,也正是因為他的殺伐,才成就了他的名號。
境界越高的人對那副景象的感悟越深,越是能體會到武宗的可怕,下方的很多人已經被那股威壓壓的抬不起頭來。
而江凡卻雲淡風輕的站立在虛空中,微微搖了搖頭。
霎時間,風雲變幻,火國的另外半邊天也化成了血海。
江凡的血海中沒有尸山,是一片浩瀚的海洋,難仔細看去,海洋之中仿佛隱藏著更大的恐怖。
「呵呵,有點意思。」
武宗凝神,注意到了江凡身後的血海,那股氣勢不但不弱于他,還要高于他。
「很好,今日就殺了你突破。」
卡在大乘初期數百年的時間,武宗一直沒有突破的機緣,但他卻在江凡的身上看到了,他後面的血海中有著一股神秘的力量,只要接住那股力量必然能夠突破。
「跪下,叫爸爸,我就送給你。」
江凡微笑道,沒有被武宗影響到絲毫,他甚至還想將一只手負在身後。
「死!」
武宗的臉色陰沉的都快滴出水來了,他也終于向江凡動手,這一刻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兩人終于要交手,究竟是新時代為王,還是舊時代依舊稱尊,就看著一戰了。
整個火國都徹底的寂靜了下來,人們都在屏息的觀看這一幕,有特殊靈石的轉播,火國上下都能看到江凡與武宗的對戰,甚至連周圍的各國也有轉播。
這場戰爭除了火國以外,最為關注的就是慶溪國了,武宗的勝負將決定慶溪國的存亡,當初他們趁著江凡身死,對火國發動了進攻,將火國逼入到了絕地之中,如今戰局反轉,武宗如果敗了,火國必然會找慶溪國清算。
在這個時刻,除了一些大臣凝神觀看之外,慶溪則是看起了火國的地圖,在他的眼里,這場戰斗沒有任何的意義,武宗的勝利是必然的,沒有人能夠勝過他,與其見到那血腥的場面,還不如花些時間看看怎麼規劃火國的領土。
「上天助我慶溪國,哈哈。」
慶溪已經高興的合不攏嘴。
「唉,你怎麼就分不清楚現狀呢。」
江凡搖頭,無極劍出現在了手中。
面對武宗的一拳,他輕輕的揮劍掃了過去,看似無力,卻能破碎萬千山河,劍氣劃破空間,轉眼到了武宗的跟前。
「呵呵,這招沒用。」
武宗冷笑道,一拳砸了過去,可當他觸踫到劍氣的時候,劍氣並沒有消失,反而直接穿過了他的手臂。
「???」
「???」
現場十分的戲劇性,武宗攜帶者萬千怒火砸下,結果卻被江凡隨意的一劍給破了,而且最為重要的是,武宗好像還受傷了。
突然出現這種情況,武宗也愣了一下,而後手臂處便傳來劇烈的疼痛。
‘滋啦’一聲,他的整條手臂都順著肩膀滑落向了下空。
火皇︰「?」
壽平︰「?」
余宗︰「?」
下面的人一臉的懵逼,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而觀看的人們也早已經傻了眼,一揮手武宗的手臂掉了?這是在演戲嗎?
慶溪國上下更是壓抑的說不出話來,不僅是皇宮內的大臣,就連那些觀看的修士們都已經起了逃跑的心。
這還打個屁的仗,武宗在人家的面前跟個小孩子一樣,說打就打,這不是碾壓,這是在開外掛。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慶溪怒拍著桌子,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景象,心中的信念在一瞬間崩塌。
若說這種情況就已經讓他有些受不了了,那接下來的情況足以讓他犯病。
「你用了什麼招數,怎麼可能?!」
武宗也有點不相信,剛才的劍氣明明這麼的柔弱,卻直接斬斷了他的一條手臂,這不是在鬧嗎?
大乘期的人雖然接條手臂非常的容易,但接回來面子可就困難了,今天的事情怕是要傳遍上層天,他堂堂的武宗,一位殺神,人見人怕的存在,被一個年輕人給斬掉了手臂,未免有些太不合理了。
「沒什麼招數,早就跟你說了,跪下叫爸爸,我說不定能饒了你。」
江凡淡淡道,依然很平靜的站立在天空中。
他的平靜在億萬人的心里激起了萬丈波濤,之前他們還在嘲笑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現在就已經對江凡這兩個字畏懼到了極點,江凡的份量正在慢慢的高于武宗。
這實力的差距也太大了,就連壽平都不禁感嘆,懷疑江凡是吃了灰化肥才發育的這麼快。
「我不信!」
手臂恢復之後,武宗怒吼著沖向前方,在江凡的面前,他沒有了任何的強者風度,反而像一個喜歡鑽牛角尖的孩子。
恐怖的攻擊伴隨著尸山血海而來,武宗用盡了全力想要磨滅江凡,但他的攻擊卻沒有在江凡那里泛起任何的波濤。
江凡依舊是輕輕一揮劍,他的招式便全破了,而且他的身上還出現了一道猙獰的劍痕。
「我不信!」
又是一次攻擊,武宗換了個方位重新沖了過去。
這次他帶著必勝了決心,以為找到了江凡的弱點,但結果卻跟他想象的不一樣。
他又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