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這里等他們,讓他們圍攻我們柴家嗎?」柴廣森沒好氣的道。
事情這麼重大,江凡竟然還一副淡然的樣子,氣的他牙根癢癢。
「如果柴老不介意的話,這樣也行。」
江凡笑道。
「行個屁。」
「燕辰,你也不在一旁阻止他,怎麼能讓他這樣肆意妄為。」
柴廣森看向了燕辰。
「江凡這莽你又不是不知道。」
「當時我還在昏迷。」燕辰有些尷尬,這件事情畢竟都是因他而起,而他卻沒有做出些什麼,反而連累了江家和柴家。
「師傅、柴先生,對不起。」
「唉」柴廣森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世事難料,這件事也不能全怪你。」
「沒什麼好擔心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江凡擺了擺手,隨意的說道。
柴廣森的眼楮眯了眯,他知道江凡雖然做事比較莽,但絕對不是個傻子,不可能不留後路。
既然他這個主犯都不擔心,那他也沒有擔心的必要了,索性直接把這件事情給過去了。
「對了,你說的那個通風報信的人究竟是誰?」
柴廣森問道。
燕辰的神色黯淡了一些,道︰「左俊良。」
「竟然是他。」
柴廣森眼中精光一閃,不由震驚。
「怎麼,柴老對這個人很熟悉?」
江凡饒有興趣的看著柴廣森。
「廢話,只要是我的手下我都一清二楚。」
「如果是他的話,或許真的有些可能。」
柴廣森沉思了一會。
「他是我數年前收養的一個孤兒,當時不忍見他在冰天雪地里凍死,就把他帶回了柴家。」
「如此一想,確實有些蹊蹺。」
「只不過沒想到培養了這麼多年的孩子竟然是別人的派來的奸細。」
柴廣森嘆息道,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一直把左俊良當做親生孩子看待,沒想到最後卻是落得這樣的一個結果。
「這詹弘真是好狠的心啊,就這樣把他扔在了那里,如果我再去晚一步,他恐怕就會被凍死了。」
「人心難測,柴老也不必過度傷心。」
江凡說道。
「沒什麼,我只是感覺有些可惜罷了,多麼好的一個孩子。」
柴廣森擺了擺手,眼神忽然一凝。
「我這就去軍中將他給帶過來。」
「他肯定對詹弘了解的更多,這件事情說不定還有轉機。」
「柴老恐怕帶不過來他。」
江凡緩緩說道。
「怎麼,你就這麼不相信我,這點實力我還是有的。」
柴廣森冷哼一聲。
「左俊良的實力估計已經媲美偽道人了。」
「你確定要自己去嗎?」
「偽道人?他什麼時候學的武。」
「這我哪知道。」
江凡攤了攤手。
「那你怎麼這麼確信他的實力。」
柴廣森疑惑道。
就是跟左俊良接觸這麼長時間的他,都沒有發現左俊良練武。
怎麼江凡憑借著燕辰的幾句話就能這麼斷定?
他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覺得他愈發的神秘起來。
比起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不知道又強了多少。
這才過去多長時間,江凡實力的提升速度著實恐怖。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江凡沒有回答柴廣森的話,而是看向了一旁的燕辰。
此時的燕辰臉色有些難看,只因為自己的一次不慎交友,沒想到竟然惹下了這樣的錯誤。
如果不是江凡親自趕到,他也許真的就涼在那里了。
「多謝師傅教誨。」
燕辰單膝跪地,抱拳道。
「以後無論做什麼都要嚴謹。」
江凡嚴肅道。
燕辰重重的點頭。
不過隨後江凡的一句話,卻是讓他一陣無語。
「除非你有師傅這樣的實力,就算做錯事也沒事。」
江凡淡淡道,神色平靜。
「噗,燕辰你可不能跟他一樣,他現在已經大禍臨頭了。」
柴廣森翻了個白眼,之前還因江凡說的話對他產生了一絲敬佩,暗嘆他雖不是個好人,但是個好師傅。
現在才反應過來,知道自己錯了。
江凡要真的那麼成熟穩重,就不會做這種不計後果的事情了。
「行了,你說該怎麼辦?」
柴廣森看向了江凡,偽道人的實力不是他能對付的。
如果那個人反抗,他是絕對攔不住的,說不定還得損兵折將,他可不舍得。
手下的每一個人都是他細心培養過來的,怎麼會忍心讓他們去對付一個叛徒呢。
「這不簡單,你在這稍等片刻。」
話落,嗖的一聲,江凡便在二人的眼中消失了。
而此時的大門已經被打開,眼好的話會發現江凡已經在遠方的天空中了。
房間里只剩下了燕辰和柴廣森二人。
「江凡那家伙喜歡吃激素?」
柴廣森看向燕辰,狐疑道。
燕辰沒有回答,反而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他。
似乎是在問究竟是什麼人才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江凡是犯病了嗎,吃激素。
是個人就不會吃吧。
而柴廣森反而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應該是這樣,不然他的實力怎麼提升這麼快。」
燕辰︰「」
此時的江凡已經到達了軍營,看著這一個個正在訓練的隊伍,不由感嘆。
「柴老果然還是有些手段的,這些人絕對是一個不能忽略的戰力。」
說到這里,只見他身後突然走過來一個人,沖著他大喝。
「你是誰,怎麼會在這里!」
來人是軍隊的哨兵,在發現江凡的時候就沖了過來。
軍營里的人他都認識,甚至只憑背影就能分辨出來是誰,因此他十分的確信,眼前的這個人不是軍營里的,而是一個外來人員。
「雙手抱頭,緩緩的轉過身來。」
哨兵大喝,渾身肌肉繃緊,精神極度集中,拿著手中的槍對準了江凡,隨時有要開槍的準備。
他一直在把守著軍營,如今有這麼一個人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悄無聲息的過來,絕對不簡單。
因此他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冷靜,冷靜。」
江凡笑道,緩緩地轉過了身。
哨兵眼神一凝,果然,不是軍營里面的人。
「雙手抱頭蹲下。」
哨兵喝道。
「我不是敵人,是柴老的朋友。」
江凡依舊站立在原地,沒有其余的動作。
「不管你是誰,現在抱頭蹲下。」
哨兵極度的緊張,手心已經開始出汗。
這個人雖然平靜的站在那里,但總是給他一種無法仰望的感覺。
那種無形的壓力仿佛能直接將他湮滅。
「你知道左俊良在哪嗎?」
江凡問道。
「左俊良是二隊的,你找他干什麼?」
此時的哨兵一只手拿著槍,另一只手已經拿出了對講機。
「營前需要支援,需要支援。」
不一會江凡的周圍就圍滿了人,各個都拿著槍對著他。
如果是個普通人,絕對不會有人求助,因此他們從剛來到的時候就打起了十分的精神。
「你是誰?」
為首的一個人是一隊的隊長,今天是他們一隊放哨,他也跟著趕了過來。
「咳~」江凡輕咳了一下,然後道︰「各位都放輕松點,小心誤傷。」
誰料他剛舉起手,一群人立馬給子彈上了膛,隨時都準備將他擊斃在此。
還是隊長揮了揮手,讓他們停了下來。
「你是來找左俊良的?」
一隊的隊長名叫武漠,已經在軍中待了很多年了,顯然比較穩重一點。
即使是面對江凡,也沒有絲毫的緊張。
「柴老讓我帶他過去。」
江凡揉了揉眉心。
這一群人這麼緊張的圍著他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不是他怕這些人開槍,這些槍早就對他沒用了,他是怕不小心傷到他們,要是失手弄殘兩個柴廣森不得找他拼命。
「柴隊說的?」
「嗯。」
「你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