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白娘子治好了我的白癜風!」
「這是皮膚病!」
「還有人說……白娘子治好了我臉上的腳氣!」
顧九江一本正經的模樣。
「???」
孫鶴帆懵住了。
臉上的腳氣?
這是什麼鬼!
「一傳十,十傳百!」
他雙眼一眯。
「呦呦呦!可別傳了!」孫鶴帆連忙拉住了顧九江。
「怎麼了?」
顧九江被扒拉的有點煩躁。
「治好了我臉上的腳氣?你說的這玩意兒像話嗎?」孫鶴帆皺著個臉。
「這玩意兒有得臉上的嗎?」
他補充道。
惡不惡心吶!
台底下觀眾們哈哈直樂。
「不可以嗎?」
顧九江不耐煩的把雙手背在身後。
「這不像話啊!」
孫鶴帆攤著手。
「他讓人踢了一腳!」顧九江說出原因。
眾所周知,腳氣是會傳染的!
「踢了一腳?」孫鶴帆思考了一下,隨後邊比劃邊說道︰「那不行啊,就算踢了一腳,隔著鞋呢,傳不上!」
「人家澡堂子踢的!」
顧九江一語致死。
「……」
孫鶴帆說不出話來了。
「鄉親們是奔走相告!」
顧九江繼續往下說了。
「是是是。」
孫鶴帆點點頭。
就這能耐,可不得奔走相告嘛!
「再也沒有人去金山寺法海兒那燒香禱告了。」
「沒人去了!」
孫鶴帆強調一遍。
「老法海兒指著這個撈外快啊!」
「是啊。」
「他掐指一算,想看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沒有人來了?」
「為什麼呀?」
「這一算便算了出來……原來是白蛇在搞鬼啊!」
「那這麼辦呢?」
「這得告訴她的爺們吶!」
「還爺們兒啊?」
「哎!正好……許仙就送上門,還願來了!」
「這還的是什麼願吶?」
孫鶴帆疑惑的問道。
底下的觀眾們也很疑惑。
「許仙以前的日子特別的淒苦,最近的生活突然怎麼就突然好起來了?」
顧九江平鋪直敘。
「為什麼呢?」
「或是神明在幫助他!」
「哦……這才還願去啦?」
孫鶴帆恍然大悟,古人都迷信嘛!
顧九江點點頭,「還完了願,正準備回家,就被老法海兒給攔住了。」
說著雙手合十。
「這位施主……且慢行!」
表情略有些猥瑣。
「和尚都這樣嗎?」
孫鶴帆哭笑不得道。
「怎麼了?」
顧九江代入情景,扮演許仙。
輕聲細語的模樣像極了文人雅士!
「有功名在身的人!」
孫鶴帆努努嘴道。
「據我所知……」顧九江一臉賤兮兮的模樣,顯然開始扮演法海了。
「知道什麼?」
「你娘們兒是條長蟲!」
此話一落,台下的觀眾們紛紛大笑了起來。
「嗨!什麼呀這是!」
孫鶴帆的話,充分表明了觀眾們此刻的心情。
「許仙一听急了!」
「這肯定得急啊!」
孫鶴帆贊同道。
顧九江惟妙惟肖的展現了許仙著急的樣子。
「不是……你怎麼說話的!」
「就是啊!」
「你娘們才長蟲呢!」
他反罵回去!
「文人還有和尚都這模樣?」
孫鶴帆表示難以置信。
「施主,我沒有娘們!」
顧九江雙手合十,用法海的語氣說道。
「對咯!」
孫鶴帆點點頭。
古時候的和尚不娶妻!
「但是你的娘們真的是一條長蟲!」顧九江總算是正經的模樣了。
「嗨,你可別說了!」
孫鶴帆頭都要大了。
台底下的觀眾們倒是笑個不停,就沒有停下來過,說一句笑一句。
「你要是不相信的話,我這兒有一瓶雄黃酒,回家讓她喝了,就會現原形!」
顧九江依舊保持著雙手合十的姿態。
「蛇都怕這雄黃!」
孫鶴帆給解釋道。
「許仙是半信半疑啊!」
顧九江雙手放了下來。
「是啊。」
「不過這酒不要錢。」
「啊?」
「得了,拿回家去吧!」
「貪小便宜。」
顧九江又拍了一下桌子,「這就引出來,五月端午飲雄黃!」
「誤飲雄黃!」
孫鶴帆說的更為準確一些。
「白娘子誤飲了雄黃酒,變成了一條巨大的長蟲!」
「好家伙。」
「許仙當時就給嚇死了!」
「嚇死啦?真死假死?」
「死的透透的!」
顧九江認真且嚴肅的說道。
「可能是沒見過這麼大的長蟲!」
孫鶴帆頗有些無奈的語氣。
「許仙一死,就引出來了仙山盜草!」
「盜取靈芝仙草!」
孫鶴帆補充了道。
「把仙草盜回來,白娘子就將自己的爺們給救活了!」
「是是是。」
「許仙醒過來之後……」
「怎麼的?」
顧九江化身許仙,「哎呀……我得唱兩句!」
「你等會兒吧!」孫鶴帆給逗笑了,「剛活過來,還得唱兩句?」
「當然了!」
顧九江重重的點了點頭。
「唱什麼啊?」
孫鶴帆問了。
「哎呀……許仙哭了!」
顧九江設立了一個情景。
「哭啥呀?」
「讓我掉下眼淚的,不止昨夜的酒,讓我依依不舍的,不止你的溫柔。」
顧九江唱著。
「這給白娘子寫的?」
孫鶴帆疑惑道。
觀眾們是相互看了看,這首歌這麼好听,他們怎麼沒有听過啊?
奇了怪了,不應該啊?
「余路還要走多久,你攥著我的手!讓我感到為難的,是掙扎的自由!」
顧九江陶醉的唱完。
觀眾們的掌聲頓時就起來了!
「別說,還挺好听!」
孫鶴帆豎起了大拇指。
「唱完了歌,許仙就走了。」
「嘛去?」
「二一次來到金山寺。」
「又上廟里了。」
「他找到了老法海兒。」
顧九江說著,雙手合十,一臉的賤兮兮的模樣。
「嘿……這賤模樣又來了!」
孫鶴帆吐槽道。
「施主……」
「嗯。」
「來啦?」
顧九江像極了一個流氓。
孫鶴帆看不下去了,「這和尚怎麼來有一股耍流氓的勁兒啊!」
「來了!」
顧九江不搭理孫鶴帆,自己演自己個兒的。
「……」
孫鶴帆沒有言語,一副吃瓜者的模樣。
「我說的沒錯吧?」
他依舊是賤兮兮的模樣。
「對。」
孫鶴帆點點頭。
「是長蟲嗎?」
「就別問了!」
「是。」
「都看見了。」
「長嗎?」
「你管不管得著啊!」孫鶴帆頗有些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