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怎麼說,無需離開了這里,站在無需那方陣營的人也不敢在此多呆,全都畏畏縮縮地悄悄離開,生怕引起孟川的注意。
孟川倒也沒有故意為難他們,哪怕無需一走,這些人就是他刀板上的魚肉,可以任由他來宰割。
孟川其實不想以暴力的手段將修仙界統一,如果可以,他還是更願意以「力」服人,讓這些修仙宗門賠償,最後臣服即可。
可眼下無需沒死,怕是很難真正讓那些宗門服氣。
孟川稍一思考,決定也不在這里停留,而是當空搭建傳送陣法,準備殺到天道宗去,將無需徹底解決。
這場比斗落幕後,葉童左贏等人紛紛圍了上來,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無需會在比斗中離開。
對此孟川也無法解釋,最後索性一擺手說道︰「管他什麼原因,我現在正要去天山山頂,一會兒直接將那無需殺了就完了。」
孟川也是說到做到,沒有花費多少時間,一個傳送陣法便已經成型。
孟川將陣法激活,隨後把自己傳送出去。
因為是匆忙趕制出來的陣法,所以精度並沒有太高,孟川現在所在的地方,距離天山足有二百余里。
這個距離不算太遠,孟川一路橫飛,沒有幾分鐘就到了。
他穿過雲層,來到天山的天門下。
孟川發現天門已經被人破開,門內門外一片狼藉。其中還有不少天道宗弟子的尸體橫在這里,死狀淒慘,濺射的鮮血將天門前的石階都染紅了。
見到這番情景,孟川便知道,看來無需的離開卻是情有可原。
說起來,無需最近風頭正盛,敢趁著他離開宗門而掏了他天道宗,這人倒也算是一號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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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無需走的時候那般氣急敗壞的表情,孟川就知道此人多半拿走了天道宗里十分重要的東西。
孟川想了想,縱身飛入天門中。
這一路上,還真被孟川看到了一名正在收拾殘局的普通弟子。
這普通弟子不過羽化境,正在搬運同門師兄弟的尸體,抬頭就看到
孟川御空而行,居高臨下地盯住了自己。
他頓時嚇得兩腳一軟,連同門師兄弟的尸體掉在地上都顧不得了,拔腿就要往回跑。
孟川伸手一點,一縷血起飛出,將他攔下。
「見到我你跑什麼?」孟川從空中落下,一拍著弟子肩膀,後者嚇得連忙跪倒在地,也不抬頭看孟川一眼︰「孟先生饒命!孟先生饒命啊!」
「你認識我?」孟川饒有興趣地看著這名弟子。
弟子回答道︰「當年你跟孟漢卿來到天道宗的時候,我跟在悟道子長老身後,見過您一面……」
「原來你是那個時候的弟子之一呀。」孟川點了點頭,隨後又說道︰「知道我是孟川,那也用不著跑,我來你們天道宗也沒什麼大事兒。」
「那您來我們宗門,是為了……」這弟子小心翼翼地抬起頭來,看向孟川。
孟川回答︰「哦,也沒什麼,殺個人而已。」
這弟子一個激靈,腦袋立馬又栽了下去,渾身瑟瑟發抖起來︰「饒命!饒命啊……」
「我我……我雖然是天道宗的弟子,但是可從來沒干過為難落虹坡的事情!」
「我又沒說殺你,你這麼害怕干什麼?」孟川頗為無奈,自己明明是個醫生,怎麼世上這麼多人把自己當作煞星呢?
「你們的宗主無需呢?他剛才是不是回來了,現在人在哪兒?」
這弟子連忙回答道︰「回孟先生的話,宗主大人確實是來過一趟,但是立刻又走了。」
「我們天道宗剛才被外人闖入,據說搶走了一件東西,宗主大人尋著那人的蹤跡追去了,我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竟然不在天道宗。
孟川嘆了口氣,心說就這麼幾分鐘的功夫,自己竟然撲了個空。
隨即孟川又問︰「那你知不知道,你們天道宗丟的東西是什麼?為什麼無需這麼緊張?」
「這個,我就真不知道了!」這名弟子哭喪著臉,生怕自己的回答會讓孟川不滿,怯怯地說道︰「我只是一名真傳弟子,連天穹峰都沒資格踏足,又怎麼可
能知道宗主大人看重的那件東西到底是什麼呢?」
「這種事情,只有宗門的太上長老才有資格知曉。」
弟子忽然壓低聲音︰「……不過,我倒是覺得那東西應該是一件品階不低的法器。因為天穹峰的陣法被破除之後,我看到在天穹峰峰頂,有一輪太陽高高懸在天上。」
「那個入侵者,就是把太陽收走才離開的。」
「原來是這樣啊。」孟川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那天穹峰在哪里?我去看看。」
這弟子倒也實誠,伸手給孟川指了個方位。
「好,多謝了。」孟川彬彬有禮的回了一句之後,便一躍而上,朝著天穹峰的方向飛去。
天道宗的弟子見孟川飛走,轉眼間消失不見,這才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
他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隨後竟然驚惶地大喊起來︰「大事不好了!孟川殺到宗門來了!快來人……」
其實哪里需要他在這里大呼小叫,雖然天道宗宗門極大,人又不多,但孟川的到來還是被不少人察覺到了。
可是察覺到了又能怎麼樣,無需不在,天道宗最強的太上長老也不過是一尊仙王,怕是還不夠孟川殺的。
此時的天道宗被入侵者大鬧一番,一些陣法都損毀了,再來面對孟川,根本沒有任何抵擋的辦法。
所以天道宗的這些人,根本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制止孟川,只敢遠遠地觀望著。
孟川一路來到天穹峰,果然,在這里發現了無數破碎的陣法殘片。
看得出來,天道宗對于此地的防御措施做得十分充分,單單是護教大陣級別的防御陣法,就有五座之多。
在這種層層防備之下,修仙界應該沒有人能在短時間內突破才對。
然而這些陣法全都變得殘缺不堪,無一例外,都被一種十分精妙的方式拆解開了。
防御性陣法就像是一把鎖,旁人沒有鑰匙,只能靠暴力的方式破除。而這人卻像是一個嫻熟的小偷,不知道通過什麼方法,竟然以一種巧勁兒,接連將此地上千座陣法全都破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