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語知道,在安家一家人的的黑白顛倒下,她說什麼都不會有人相信。
顧鈞想必也是如此,所以選擇了沉默。
看著沉默不語的解語,安父自以為已經逼得她無話可說,眯起了眼楮,再進一步問話。
「要不然,你說說,你們兩個人到底在屋子里做了什麼,需要停留那麼長的時間?」
解語眼眸微微一震,直直的看著他,心思百轉。
听起來是給她最後的機會解釋,其實,是要問她到底做過什麼。
他問的,不一定是她有沒有與顧鈞上1床,而是別的東西。
是齊臻在挑動安、顧兩家,把事情鬧大,再對她窮追猛打、追根究底。
原來,根結在這里。
解語想著這其中的聯動,輕拍著孩子的手勢變緩,忽而一笑。
她的鳳眼本就嬌媚,這一笑,更是波光流轉,風情無比。安母看得氣憤,罵道︰「狐狸精,這會兒你還能笑得出來,我看你是遮掩不住了,索性也就不要臉到底了!」
解語哂笑一聲,居高臨下的睨著安母,笑容一冷,掃了眼安至美,道︰「遮掩不住丑事的,是你的女兒,要死要活的,也是她。安夫人可別混淆了。」
「我只是覺得好笑,做了丑事的在這里叫嚷的厲害,無辜的卻要受審問,這是哪門子道理?就因為你的女兒純潔?」
「她純潔嗎?」
「呵呵,純潔善良的女孩,會無故躺到男人的床上去,逼他結婚?會在外頭跟男人上1床報復?」
解語冷冷的盯著安至美︰「如果她真愛顧鈞,那就該想著怎麼得到他的關注,他的心。一年婚姻生活都沒熬過去,就說受不了,要在外頭找快樂,這算是哪門子的真愛?」
「齊太太!」安父一聲厲喝,腦門子上的青筋突突的跳。
安至美做錯事,他這做父親就是在歪理強說,為女兒挽尊,這會兒解語全捅破,讓他非常沒有面子。
解語一聲輕笑,冷眸看過來︰「怎麼,又要說我與顧鈞有情在先,導致你的女兒抓不住他的心?」
「那你應該為何不怪她無能,連個男人的心都抓不住?為何不怪她耐不住寂寞,非要在大街上發騷?」
她微微眯起眼楮,看安父身上的運勢。
老頭子蠻不講理,這輩子的運勢要被他的女兒敗光,也就是傳說中的坑爹。
「女不教,父之過。安先生,我看,你現在應該回去好好反省一下,你的女兒到底該怎麼教,才能讓她正常點兒。」
安父氣得瞪大了眼楮︰「你——」
解語緊接著冷聲道︰「別以為你安家有點兒權勢,就可以仗勢欺人。送你一句話,安至美,會是你後半生的禍根。別到了無藥可救才後悔。」
解語的鳳眼失去了嫵媚之色,只覺陰沉,令人不寒而栗。
安父被她的神色所攝,看了眼安至美,竟然一時沒說出話來。
解峰側著腦袋看解語,皺著沉思。
解家,只有解語才有那樣的眼楮,她這麼說,是安家要完,不會對解家造成任何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