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玉啐了她一口︰「說什麼呢。」
但臉還是紅了。
解語的目光落在她微微紅腫的嘴唇上,眼楮再一瞄,手指捏住衣領往下一扯,一個明顯的吻痕落在上面,都成紫色了。
嘖嘖,這得咬多久才能顏色那麼深。
「裝?」解語戳穿她,「姐可是過來人。」
兩個人情到濃時,該發生什麼還不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她可清楚的記得,霍衍以為她救不了浦隋玉時,差點要弄死她。
那個男人那麼渴望浦隋玉,如今她大好,活蹦亂跳,眼含春水的女人就在他面前,他能忍得住?
隋玉拍開她的手,將衣領扯起來,但是臉更紅了。
她不做聲,在盒子里挑魷魚。
解語嚼了嚼魷魚絲,忽然又笑得不正經起來,說道︰「看你走路姿勢,好像還不夠徹底嘛。是你有問題,還是他有問題?」
這下,浦隋玉的臉徹底變成了紅番茄。
她倏地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瞪視解語,解語只是咯咯笑著,拿軟趴趴的魷魚指著她,笑說道︰「這就惱羞成怒了?」
隋玉听夠了解語的取笑,深吸了口氣,再度坐下來,說道︰「他就是忍得住,怎樣?」
解語嘖了一聲,雙手做了個古禮︰「佩服。」
這年頭,尤其是霍衍那種身份地位的人,竟然到嘴的肉都不吃。
隋玉抿了抿嘴唇,咬著魷魚嚼。
她斜眼掃了眼解語,說道︰「我昏迷時,你除了擺法陣,沒說別的什麼吧?」
解語吐了口氣︰「吶,這是我第三遍說。除了他看到的,以及他自己想的,別的我確定什麼都沒說。至于他想的是什麼,我的眼楮不是透視眼,看不到他的大腦。」
頓了頓,又道︰「即使我是透視眼,我也只能看到他白花花的大腦皮層,那很惡心的,好不好?」
隋玉微微蹙眉︰「我總覺得他像是知道了什麼。」
她醒來之後,他除了解釋與年如櫻解除了定親之外,別的就不說什麼了。
連她與唐天澤的往來,他都只說是她垂涎大明星的美色。
隋玉不能說百分百的了解那個男人,卻知道那個男人很仔細。他不會輕描淡寫的讓她就這麼過去了的。
但這幾天的感覺下來,他似乎一直在退讓,克制、忍耐,什麼都不問。連同她做體檢時,他都一副平靜的樣子,似乎篤定她已經全好,不會再突然昏迷。
解語回頭看她,這下不嬉皮笑臉了。
她想了想,問道︰「你不是說,姜不渝已經瘋了嗎?對了,她回來了沒有?」
浦隋玉的臉色凝重,她搖了搖頭︰「姜不渝有人看著,我的人接近不了她。」
「是霍衍的人?」
隋玉「嗯」了一聲,又道︰「但是一個瘋子的話,又有誰信?」
所以,她才不那麼著急。
只要解語不透露關鍵的,那麼霍衍就只會以為姜不渝惹上了邪門歪道的人,企圖報復她。
隋玉微微出神思索時,解語卻有著另一層憂慮。
但她什麼都沒說,只淡笑了下,道︰「確實,瘋子的話,不會有人相信的……尤其是失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