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6 我看起來像個熱心腸的?

歐陽騰記得浦隋玉去給老太爺吊唁時,她是怎麼出手的。

听說在南城時,年仲廉去把人帶走,也是浦隋玉出面,年如絮才免于自刎而死。

只不過,年如絮毀了容貌,依然沒能逃月兌楚鑫的魔爪。

隋玉勾著唇角冷笑︰「我看起來像個熱心腸的?」

歐陽騰看她冷冰冰的人眸子,還是選擇了閉嘴。

浦隋玉不過是看在連舟的面子上,才出手相救,但年如絮是她的情敵,眼下年如絮要嫁人,她樂得放鞭炮還差不多。

不只是歐陽騰,幾乎所有人都在這麼猜測。

周家的事情發酵出來,明眼人都看出來那是浦隋玉的手筆。

她對自己人都那麼心狠手辣,在情敵面前,她還能當聖母不成?

甚至有人私下猜測,浦隋玉當初在老太爺的葬禮上出手維護年如絮,不過是做給連舟看,爭寵罷了。

隋玉對于傳言怎麼傳並不關心,她正全力對付周維朗,一定要痛打落水狗,不給他絲毫喘息的機會。

而周維朗也在拼命挽救自己辛苦累積起來的身家。他費盡心機搭建起來的人脈被浦隋玉毀了不少,只能再利用公司里的那些女孩身體去換資源。

俱樂部里歌舞笙簫,一片靡靡之音。

周維朗帶著幾個新簽約的藝校學生進了一間包廂,與人打過招呼之後,就給她們使了個眼色,安排她們坐到楚鑫身邊去。

周維朗是在幾天前搭上楚鑫這條人脈的。他知道楚鑫喜好什麼,就投其所好。

兩個女孩一個清純,一個美艷,都是看了就讓人想動手動腳的。

那楚鑫也不客氣,當即左擁右抱當眾玩樂了起來。

對面一位穿棗紅色西服的男人猥瑣笑著道︰「楚少,你明天就要當新郎,不怕新娘子傷心啊?」

楚鑫的腦袋埋在女孩脖子間,沒空說話,另一個少爺笑著道︰「咱們楚少天天當新郎,你說的是哪位新娘?」

眾人哈哈笑了起來,絲毫不覺得這有什麼。

包廂內設有獨立房間,楚鑫帶著女孩們進去,周維朗便趁著這時間,與在座的幾個公子哥兒拉關系。

過了許久,楚鑫系著皮帶出來,上身只松垮垮的套了件西服外套,里面是空的。

他一副饜足的坐下,從茶幾上拿了包煙,抽了根出來點燃。火光照亮他那張縱1欲過度的臉,陰沉沉的,看著就是個惡霸模樣。

周維朗哈巴狗似的腆著臉問道︰「楚少,那倆女孩如果你滿意,就送你了。」

在煙霧迷蒙中,楚鑫輕漫的看向周維朗︰「你是誰?」

周維朗的笑僵在臉上,再接著笑道︰「我是周維朗,楚少你忘記了?前兩天在和新樓一起吃飯的那個?」

對于楚鑫來說,這種沒什麼身份的人,他從來不費心思記住,那棗紅色西裝便介紹道︰「就是浦隋玉的那姐夫。」

「浦隋玉?」楚鑫頓時來了精神,那三角眼閃爍著精光,「你是她姐夫?」

浦隋玉啊,他找了她很久,听說她去了南城。

周維朗見楚鑫竟然認得浦隋玉,卻記不住百般討好的他,頓時有些氣悶。不過,這個楚家少爺記住浦隋玉的名字,想來是看上她了。

周維朗笑著道︰「是啊,她是我老婆的親妹妹。」

楚鑫與他勾肩搭背了起來,猥瑣笑著道︰「你這個小姨子有點兒意思,能不能……」

……

年如絮要結婚,連舟這兒肯定收到請帖。不過隋玉住在解語那里,也就當不知道那回事。

倒是解語听了些話回來,她看著隋玉道︰「年如絮連毀容這事兒都干得出來,你說,她會不會逃婚?」

年如絮不是封建社會出來的女孩子,她受過高等教育,被男人睡一次,未必就此從了他。

只是可惜她背後無人依靠,不然,告楚鑫強1奸,來個魚死網破也好,讓那畜生栽個跟頭,少禍害女人。

這麼多年,楚鑫犯下的惡事可以寫一本書,卻至今還能橫行霸道,沒天理啊!

隋玉靜靜坐在沙發上,看一本雜志。她眼楮不離圖片,淡聲道︰「她逃不逃婚,關我什麼事。」

倒是那潘鳳芝,一心想撮合連舟與年如絮,出了這檔子事,潘鳳芝不敢與楚家搶人了。

解語捏著咖啡杯盤腿坐著,看了她一眼問道︰「那麼連舟呢?」

隋玉︰「不知道。」

「你不聞不問?」

隋玉瞧著雜志上的一張圖片不錯,拿起剪刀剪了下來,貼在她的圖冊上。

解語見問不出什麼,訕訕的喝了口咖啡。她慢聲道︰「楚家把婚禮辦得很隆重,邀請了很多人,齊臻也在邀請之列。」

通常來說,舉辦婚禮需要提前準備,楚家在短短幾天里就派請帖,是要給人展示楚家的實力。

「我听說,泰和樓正月十五的那場婚宴,本來是另一對新人的。不過楚家把人家的婚宴征用了……只能說,有錢有權真好啊……」

她感慨的搖了搖頭。

什麼準備工作都不需要做,就把別人籌備了半年的盛大婚禮搶來使用了,楚家牛逼。

「齊臻要你做他的女伴?」

解語「嗯」了一聲,她一點兒都不想去。

她看了眼隋玉,連舟知道隋玉的性格,大概率是不會讓她去了。

這時候,門鈴突然響起來。

解語以為又是齊臻,懶洋洋的松腿踩在地毯上,過去開門。

熟料,門一打開,門口站著的卻是她意想不到的人。她睜大了眼楮︰「浦金悅?」

隋玉听著聲音,也抬起頭看了過來。

浦金悅走進門,看了眼浦隋玉,從包里掏了張紅色請帖出來,彎腰,放到茶幾上。

隋玉盯著那請帖,抬眸看看浦金悅。

浦家親戚的喜喪等事,她從來不參加,與浦家走得近的朋友,她也不走動。

她沒把自己當成是浦家的人,浦金悅也沒有把她當家人,怎麼請帖送到她這里來了?

隋玉譏誚的勾起唇角︰「怎麼,你與周維朗離婚,還要辦一場離婚宴?」

他們結婚與她無關,離婚卻是大大有關,給她一張請帖倒是應該。

不過,這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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