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顧弈琛在一起了?」
「是吧!」
得到她親口說出的答案,江時凡痛不欲生,風一吹,他向後仰了仰,這個人像柳條一樣,弱不禁風。
他痛苦地問︰「為什麼?」
她直言︰「因為他對我好,疼我愛我陪伴我保護我…他是一個好人。」
「好,那祝你幸福。」
說完,江時凡便狼狽離去。林思羽說的每一句話都讓他傷痕累累,他承受不來那樣的痛苦,干脆逃避視而不見。
——
住進別墅的第二天,林思羽便和顧弈琛行了親密之事,進展快速得令人咋舌。
兩人一直折騰到後半夜才睡去,雖然很累,可她沒有任何睡意,一點困意都沒有,閉上眼楮頭腦卻異常清醒。
清晨,陽光透過窗外大樹的縫隙把光透進來,眼楮感覺到極度不舒適,她睜開眼楮,正巧迎上顧弈琛帥氣的大臉。
他沐浴著日光沖她笑,露出標準的笑容,輕聲呢喃道︰「早安,林語。」
說完,又在她唇上輕輕啄了一下。
她訝異,高冷得像座冰山的他,居然有這麼開朗的一面。
「我做了早餐,起來享用吧,我的公主大人。」
她來到餐桌上,漢堡、牛女乃、油條、肉餅……應有盡有。
「都是你做的?」
「嗯,嘗嘗怎麼樣?」
她下意識地拿起牛女乃喝,一種熟悉的味道傳來,牛女乃里有淡淡的姜味,還有點兒甜,這是顧彥辰喜歡的口味。
「唔……」她不悅地皺了皺眉頭。
「怎麼了?」
「這個味道很熟悉。」
他問︰「哪里熟悉?」
「像顧彥辰做的。」
他的表情立刻冷下來,趕緊把煮好的牛女乃全倒進垃圾桶,「抱歉,讓你產生不好的回憶了。」
她愜意地笑了笑,「沒什麼,我就是說說而已。」
「那也不行。」
「行吧!」
——
江時凡整理好心情,從傷痛中走出來,路還是要往前走,他沒有理由就此倒下。
他收拾好心情,重新回到江家企業,把所有心思都放在工作上。
一天二十四小時,有十六個小時在工作,剩下八小時,一分為二,一半發呆,一半睡覺。
「江總,您有個包裹。」
他俯在辦公桌前認真工作,淡聲道︰「我沒買過東西。」
「可這上面指明讓你收。而且還說了務必讓你簽收。」
江時凡有些不耐煩,再次重申道︰「我說了沒有買東西。」
秘書也是為難,要是自己私自處理,因她讓江總錯過什麼重要的東西,自己吃不了兜著走,可堅持選擇呢,又會惹他生氣。
她依然不依不饒,「江總,您要不看一眼吧。」
說完,她便大膽地把快遞放在他的眼前,他想避開都難。
江時凡正想推開,忽然不小心掃視到快遞上面的信息,填的是他的私人號碼。
知道他私人號碼的人不多,他讓秘書把包裹留下出去後,這才小心謹慎地拆開包裹。
發件人是匿名的,沒有地址沒有號碼也沒有其他可識別信息,包裹有鞋盒那麼大,里里外外包了好多層,像套娃一樣。
他費力地拆了一圈又一圈,終于看到寄給他的東西。
是一封信,上面寫了一句很簡短的話︰「顧彥辰很可能還活著,查!」
是誰在命令他?他不知道,但是這內容卻讓他腎上腺素都飆升了。
結合自己的遭遇,他完全不相信是那個周屹做的,他沒有那個能力。
仔細分析,那就信上的結論是最有可能的。顧彥辰還活著,吩咐顧弈琛報復他。
因此,他把信件燒毀後,說干就干,開始派人去撤查顧彥辰的消息。
那時事件發生後,他一心撲在林思羽的身上,絲毫沒有注意顧彥辰的情況。
只是沒多久,便听到周圍人傳顧彥辰死了的消息。
不過他雖有懷疑,還是說不通,顧家也辦了葬禮,若他還活著,家人怎麼可能不知道?憑他對權勢的渴望,怎麼會允許一個私生子坐上顧氏集團董事長的位置?
江時凡帶著這一連串疑問,開始去尋找答案。
第一站是醫院,找到當時為顧彥辰救治的主治醫師。
「不好意思哦,您要找的這位醫生已經退休了,現在和子女在國外生活呢。」
「那請問您知道他住在哪個國家嗎?」
「不好意思,不是很清楚!」
第一站就受阻,他不甘心地又去找火化場的負責人,想打听當時的情況,可那里的工作人員告訴他,每天經手的人太多,自己不知道。
他壓根兒不相信,顧彥辰是一個大人物,當年還鬧得沸沸揚揚,怎麼可能不知道?
不過問題越多,就越說明事情不簡單。
江時凡回去仔細盤算以後,覺得從這個方向找不到突破口,于是打算查他的家人。
通過朋友的渠道,還真讓他發現了一些東西。
在過去的一年,顧老爺子頻繁去加拿大,有時一去就是十天半月,但奇怪的是,自從顧弈琛回國後,他就再也沒有去過。
他覺得這可能會有線索,于是趕緊拖人去加拿大調查,得出的答案讓他吃了一驚,顧老爺子頻繁去的地方是一家醫院,並且看病的人並不是他本人。
如果不是他,那就只有一種可能,是顧彥辰了。
江時凡查到這個消息後,立刻打電話告知林思羽,想讓她小心點,但是,對方把他拉黑了。
他不死心地把想說的話編輯成短信發給她,希望她能看見。
其實林思羽已經看到他發的內容而且是第一時間查看到的。
她一目十行,把每個字都看清楚後,便直接按下刪除鍵,當作什麼事兒都沒有發生過。
「看什麼呢?」
顧弈琛洗漱完出來,故意露出八塊月復肌,展示自己的好身材。
她特意忽視他,連眼楮都不一下,道︰「看看你有沒有花邊新聞。」
「這個你放一百二十個心,我只想要你。」
「滾過去~」她嗔怒道︰「勾引誰呢你?」
顧弈琛高大的身影把她遮得嚴嚴實實,他壞笑道︰「你說呢?」
而後,便不安分地對她上下其手。
她趕緊避開,道︰「我不舒服,不想。」
他的瞬間消失,大手覆上她的額頭,「怎麼了?」
「沒,就是有點不舒服。我想去都州,你有時間陪我去嗎?」
顧弈琛定了定,問︰「去都州干什麼?」
她眼楮呆呆地飄向遠方,「探望老朋友。」
何澤和他的楓兒,也該去看看了。
「行,你想去哪里我都奉陪。」他答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