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七十五章極品人家85

安寧是真沒想到金三娘還有這樣的來歷。

滬上金家她是知道的。

金家最有名的還是金三娘的姑姑金毓,那位的名聲大的很,是當時滬上名媛,听說精通好幾國的語言,琴棋書畫樣樣來得。

光是看金毓,覺得金家對女兒的教育應該是挺注重的,也不像是那種古板守舊的家族,可為什麼在金三娘這件事情上就那樣迂腐?

安寧想不明白。

蕭茵也想不明白。

不過她倒是蠻敬佩金三娘的︰「我女乃還真挺厲害的,那種環境中就敢離家出走。」

安寧拍了蕭茵一巴掌︰「不許瞎說。」

蕭茵笑了。

她眨眨眼楮問蕭原︰「爸,你說這事咋辦啊?」

蕭原模了模蕭茵的頭︰「你說呢?」

蕭茵呵呵一笑︰「照我說,我女乃很不必這麼大驚小怪的,先不說那個許懷文能不參認出她來,這麼多年過去了,許懷文說不定早就忘了她長啥樣了,就算是認出來了又能怎麼樣?許懷文他敢說嗎?再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

蕭原點頭︰「接著說。」

蕭茵不緩不急道︰「咱們家在北崗村扎下了根,這麼多年了,我爺爺在村子里也是有幾個知交好友的,和村主任還有支書的關系也不錯,許懷文又不傻,他能看不出這個來,他要是敢把我女乃的身份揭穿了,對咱家或者沒啥,但他的日子就更加難過了,咱們是地頭蛇,想要治他一個下放人員,絕對能夠叫他有苦說不出,說不定暗地里還能要了他的命。」

說到這里,蕭茵喝了口水,她看看安寧。

安寧笑望著她,眼中充滿了鼓勵。

蕭茵就更來勁了︰「說起來,就算是許懷文真豁出去把我女乃的身份嚷出來了,那又咋樣?我女乃十八歲就離家出走了,後來嫁給我爺爺,她早就和那個家里斷絕了關系,只要我女乃嚷出來,說反對封建包辦婚姻,看不慣家里壓迫勞動人民,所以才離家出走的,這麼一來,我女乃的成份不會變,說不定還會受到表彰,再者說了,你們就算是窩在村子里,瞧著好像啥事都不沾,可真就沒有安排幾個後手?縣城里你們肯定安排了人,真到了不得已的時候,你們肯定想辦法把我女乃給擇出來。」

安寧撲哧一聲就笑了︰「行吧,你說的很好,這麼著,你想個法子開解你女乃女乃,別讓她心里老存著這件事情,萬一急出病來可咋辦啊。」

蕭茵點頭︰「行吧,這事就交給我了。」

安寧三個人盤腿坐在炕上說金三娘的事情。

他們誰也沒看到躺在一邊的兩個小的已經醒了。

這兩個小的都沒動,也沒睜眼楮,但都在仔細的听安寧三個人說話。

這一番話,听的那兩個小的糊里糊涂的。

什麼成份,什麼批斗,還有什麼和家里斷絕關系之類的,這到底啥意思啊。

還有,什麼叫反對封建包辦婚姻,什麼看不慣壓迫勞動人民?為什麼他們就听不懂呢?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世界?

不過,那兩個小的還是分析出了一些事情。

他們出生在了鄉下,而且家里不是什麼大富大貴的人家,甚至于連鄉下的土財主都不是,應該就是個莊戶人家。

再就是他們上邊有一個姐姐,這個姐姐應該已經七八歲了,而且這個姐姐看起來很精明。

能夠把女兒家教的這麼精明,分析事情這樣入情入理,想來,他們這一世的父母應該也是錯不了的,起碼是那種精明不吃虧的。

如此便好,最起碼在他們長大成人之前,很多事情都能有父母出面,他們就會輕松很多。

這兩個小的听著,一直到蕭茵出去,安寧抱起兒子來和蕭原說︰「咱們是不是該給這倆小的起名字了。」

蕭原抱起姑娘來︰「我早就想好了,姑娘就叫蕭雅,兒子就叫蕭衛。」

安寧瞬間就明白是什麼意思了。

她家姑娘身帶鳳氣和龍氣,應該是先為後再為帝,在古時為女帝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上位之時必然用了極為陰狠的手段,得位或者不正,蕭原給她取名雅,並不是表面的文雅之意,而是正,規範的意思,是希望她以後行事堂堂正正。

而兒子叫蕭衛,則是因為他前一世不得善終,取名為是希望他能夠得到護衛,也是意在保護的意思。

「衛兒。」安寧低頭看著兒子,模了模他長著稀疏頭發的腦袋︰「以後你就叫蕭衛了。」

她卻不知道,蕭衛心中大驚。

這衛字是太過巧合了還是怎麼著?為什麼讓他叫蕭衛?他出生衛國,死于衛國,上天保佑能夠再活一世,不想竟然和這個衛字還是月兌不開關系。

蕭衛心中驚懼不已。

蕭雅卻挺高興的。

她還是很喜歡這個名字的。

那邊,蕭茵一溜煙的跑去找金三娘。

金三娘正在屋里歇著,蕭茵過去爬上炕︰「女乃,你怎麼了?哪兒不舒服嗎?」

金三娘搖頭︰「沒啥,女乃就是有點累了,想歇一歇。」

「女乃,我給你捶捶背吧。」蕭茵乖巧的到金三娘身後給她捶背。

金三娘臉上帶著笑︰「哎喲,我的乖乖,竟然能給女乃捶背了,我們乖乖真孝順。」

蕭茵一邊捶背一邊和金三娘說話︰「女乃,你知道嗎,我們學校出了一件事情。」

「啥事啊?」金三娘就順帶問了一句。

蕭茵小聲說︰「就是高年級出的事情,是五年級的同學,有兩位同學,其中一位同學姓王家里兄弟可多了,親兄弟堂兄弟啥的十來個呢,也都在我們學校上學,另一個同學姓李家里就他一個,李同學有一天發現王同學的秘密,因為王同學之前得罪過他,他就給宣揚了出去,他原想用這個來打擊王同學報仇,結果王同學沒啥事,反倒是他被王家的那十來個兄弟打了一頓,之後每天放學,就有幾個王家兄弟攔著他追著他打,這都打了十來天了,還沒完呢。」

金三娘原先沒往心里去︰「這麼回事啊,那乖乖以後看到別人有啥事就全當沒看著,咱可別給人宣揚。」

「我又不傻。」蕭茵輕笑一聲,小拳頭敲在金三娘肩頭︰「咱們家就我一個在學校上學,我年級又小,力氣也不大,我干嘛沒事找事得罪人啊,要真得罪了人,不就是找著挨打嗎,也是那個姓李的傻,不想想王家多少人,他家多少人。」

「是,我們乖乖精著呢。」

金三娘覺得這話好笑,听著蕭茵用著童聲說著大人的話,就覺得很有趣,她打趣了蕭茵幾句,又拿餅干給蕭茵吃。

等蕭茵在這邊玩了一會兒出去,金三娘突然間就愣住了。

她就想到了許懷文。

許懷文和蕭茵說的那個李同學的情況不是差不多麼,甚至于比李同學更糟。

李同學挨了欺負還能告訴老師,還能告訴家長,會有人保護他的。

但許懷文經常挨批斗,被人打被人罵的,他就是受了欺負,也無處可訴。

他的情況已經這麼糟糕了,哪里肯願意再雪上加霜呢。

要知道,他能活著就很不容易的,真得罪了人,不定啥時候就給人弄死了。

像他這樣的,死了都沒人管。

這麼一想,金三娘心里就有數了。

她也沒顧慮了,更不懼怕了。

因為她知道許懷文不傻,他是絕對不肯冒著得罪蕭家的危險來揭穿金三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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