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六八章 我就是個顏控10

蕭元趕緊把那塊玉佩捂住。

「你要是喜歡我給你買一塊,這個不能給你。」

安寧似笑非笑的睨了蕭元一眼︰「怎的,是哪個小娘子送你的?」

蕭元嚇的趕緊搖頭︰「不是,不是,是徐九送的,我是真不能給你,畢竟是他戴過的,你戴著不好,要是叫人認出來……」

「瞧把你給嚇的。」

安寧笑了一聲︰「我也沒有說要啊,得了,別捂著了,拿過來我看看。」

蕭元把玉佩解下來拿給安寧看。

安寧接過來的時候,就感覺指尖冰寒一片,濃黑色的怨氣煞氣就纏繞在她指尖上。

她用破妄之眼去看蕭元,就發現蕭元全身一片金光燦燦,頭頂青中帶紫,周遭更是瑞氣千條,然在這片光芒之中,卻有一點黑氣正在蠶食他身上的那些瑞氣。

安寧皺眉,看的更加仔細一些。

就看到蕭元身上功德之氣濃厚,但不知道怎麼的,竟是被人給制住了,滿身的功德,卻一點用都沒有。

也難怪那些煞氣能夠起作用。

要不是功德之氣被束,只怕那些煞氣早就被淨化一空了。

「這個玉佩有點不太好。」

安寧在玉佩上抹了兩下,將那些煞氣抹掉︰「好像是從墓里弄出來的,帶著死氣,你以後別戴了。」

蕭元嚇了一大跳︰「不是吧,徐九這麼坑我?」

安寧想了一下︰「也許他也不知道,總歸以後你離他遠點。」

「好,好,我肯定離他遠遠的。」

蕭元趕緊搶過那塊玉佩︰「你可別拿著了,要是你有個什麼,我得哭死。」

安寧撲哧一聲就笑了︰「你回頭把這塊玉佩送到廟里吧,那些和尚肯定有法子化解這些怨氣的。」

「好的。」

蕭元忙不迭的點頭。

他臨走的時候還囑咐安寧︰「你也別隨便收人的東西,想要什麼讓青杏給我捎個話,我給你買。」

安寧擺手︰「行了,我知道了,你路上小心點。」

蕭元從許家出來就直接去了最近的一個廟里,把那塊玉佩交給廟里的知客僧,然後才回家。

他回去的時候還氣呼呼的。

蕭太太看著蕭元一臉怒氣的回來,就趕緊問︰「這是怎麼了?你不是去你姐姐家了嗎?」

蕭元擺了擺手︰「我去看了安寧妹妹。」

「是不是許家對你妹妹不好啊?」

蕭太太趕緊問︰「要是不行,我讓你姐姐把安寧接到她那住幾天。」

蕭元搖了搖頭︰「不是這麼回事,安寧妹妹在許家挺好的,許伯父和許伯母對她很不錯的。」

「那你這是生的哪門子氣啊?」

蕭太太推了推蕭元︰「誰給你氣受了?」

蕭元又冷哼了一聲︰「就是徐九那個王八蛋,他竟然暗算我,說是給我賠罪,撓了一塊玉佩出來,結果呢,竟然是墓里出來的,得虧我沒有戴回不,不然給咱家招來多少晦氣啊。」

蕭太太一听也挺生氣的︰「徐九那狗東西真不是個玩意,以後你別跟他玩了。」

蕭元應了一聲︰「我才不願意跟他玩呢。」

等蕭老爺回來的時候,蕭太太就把這事跟蕭老爺說了。

蕭太太和蕭元想的簡單,以為徐九不知道那玉佩的來歷。

可蕭老爺做著那麼大的買賣,又走南闖北的,自然想的就多了些。

他想著最近徐家和他搶幾樁生意,徐家吃了大虧,說不得徐九是故意要害蕭元的。

他再想想徐九一家的為人,就更加肯定這個想法。

蕭老爺就找了人去查徐九,後頭又哄著蕭元在家里玩,拘著不讓他出門。

安寧在蕭元走後就回到自己房中。

她把青杏和兩個小丫頭都打發出去,給了她們一把銅錢,讓她們自己玩去,就關好房門盤膝坐在床上努力的感受從那塊玉佩上蹭來的煞氣。

陰寒的煞氣在安寧指尖漸漸擴散。

安寧微微閉上眼楮,從那煞氣上感受到了墓中的陰冷潮濕,又感覺到了尸油,以及很多的鮮血……

她猛的睜開眼楮,只覺得頭痛欲裂。

那塊玉佩明顯就是被人做過手腳的,徐九應該是故意把這樣的玉佩送給蕭元,他是想著讓蕭元倒霉,或者想要害蕭元的性命。

安寧眼中閃過一絲厲光。

她再又尋找何安寧的記憶。

記憶中,蕭元似乎也有一塊玉佩,只是何安寧沒有注意過。

還有,蕭元在成親之前似乎得過一場病。

最關鍵的是,蕭元在成親之後經常和幾個朋友一塊出去玩。

他應該是因為沒有娶到何安寧,所以心里煩悶難受,不想在家里呆,才和人結伴出去玩的。

只是,和他在一塊玩的那幾個不是什麼好的,不只帶著蕭元去不應該去的地方,還送了蕭元很多東西,那些東西可能都是被做過手腳的,所以才讓蕭元越來越墜落。

以今天安寧看到的蕭元的情況來講。

如果沒有人陷害,蕭元可是大富大貴,位極人臣的命格。

可偏偏,他前一世落得當街乞討,最後被人毆打致死,死後連個全尸都沒有落著。

這個差距還真是大呢。

還有,安寧開始琢磨到底是誰壓制住了蕭元的功德之氣?

安寧想了好一會兒,然後下床在屋里翻找了很久,她翻出一支紫玉桿狼毫筆來。

這支筆是何舉人留下的,原身一直好好的藏著,是舍不得拿來用的,如今倒是便宜了安寧。

安寧看著那支筆,很滿意的點點頭。

她把筆放好,便又去書房找了一些上好的朱砂,又尋了一些紙。

把東西找好了,安寧把紙裁好,調了朱砂開始畫符。

她一連畫了好些符,畫好了都收起來,然後又從原身存東西的小庫房里找了一塊羊脂白玉。

她以手為刀,將這塊羊脂白玉分為好幾塊,又找了工具開始打磨。

等打磨好了幾塊玉,天色都已經暗沉下去。

安寧趕緊把東西收起來去給許太太請安,順便去和許寶兒說話。

安寧去了許寶兒房里,許寶兒看到安寧就趕緊道︰「可嚇死我了,剛剛越太太才走,你不知道我在她跟前裝病得多害怕。」

安寧笑著走過去︰「她應該沒看出來吧?」

許寶兒搖頭︰「沒看出來,她還哭了一場呢。」

等安寧在她身邊坐下,許寶兒輕聲道︰「我娘和她說我這樣子是不成了,為了不牽連到越重,就想退了親事,讓越太太再給越重說好的去。」

安寧笑眯了眼楮︰「她應該是不肯的。」

「肯定的。」許寶兒啐了一聲︰「就越重那個模樣,還有他家窮的什麼似的,要是退了親,哪還有好姑娘願意嫁他啊,他家可不就巴上我了麼。」

「放心。」

安寧拍拍許寶兒的手︰「伯父肯定是有辦法的。」

結果,第二天許朋舉就去了越家。

他去的時候還帶了當年許越兩家定親的信物。

越重在書房里見了許朋舉︰「伯父若是有事喚我前去便好,怎麼勞您親自過來?」

許朋舉唉聲嘆氣,滿臉的愁容,他眼圈都是紅的,一看就是哭過的。

「這事啊,是我們許家對不住你了,賢佷啊,伯父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還望你看在我們再從家多年交情的份上,咱們把這親事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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