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趕到楊東所在時，炮火不知為何已經停止了。留下了一地的彈殼、炮殼。上面還彌漫著硝煙。
而那只數十米高的黑色骷髏也像是消失在黑夜中，沒有任何響動。
先來一會的笑君子已經恢復成原先黑色風衣的模樣，坐在一旁休息。畢竟魔裝的消耗不小。見兩人趕來有些意外，但還是點頭示意。
楊東和不見紅塵見到李長河兩人微愣，目光在李長河身後的虛影上停留了一會。
「這是附身？」
「靈異共生體嗎？」
兩人呢喃了一句，都是見多識廣的主，都不用解釋就看出來李長河的狀態。手上卻不停，將那幅笑君子送來的畫像合力包裹在一個畫滿眼楮的箱子里。之後隨手就丟進玩家背包。
大地騎士一愣說︰「這種鬼怪還能放在背包里？」
「正常鬼怪是不能，但這種鬼怪是依附在物品上的。就和八方大爺一樣，你能說八方大爺不是人嗎？他只是被鬼怪附體而已，還是人類。」楊東，看了眼李長河笑道︰「至于剛剛的壁畫鬼怪，正常情況下可不敢放進背包，畢竟背包和玩家密不可分，要是出事，那才是沒命的。」
「那你剛剛」
「那個箱子啊，是應對這種鬼怪的裝置。」楊東解釋道︰「這鬼怪也就丁級，可放他出來我估計都頭疼，但他的限制很大。只要被人看著或是被神秘系力量影響著，他就一副普通的畫而已。剛剛那個箱子里面全是仿生眼，觸發了他的限制，也就不足為慮了。」
「這種鬼怪才算丁級？你們的魔裝擁有者可差點損失在他手里。」李長河提了句，聲音尖銳，女鬼雲婷的附身影響還沒有消退。
楊東挑眉說︰「你這聲音鬼怪的危險程度是由他能造成的破壞計算的。這種鬼怪全屬性都不低于10點，實力自然不弱。但限制是，每次離開畫面只能攻擊一個人，且攻擊過後就會立刻回到畫中。」
「就是說沒人看過這個畫，他其實就是人畜無害？」大地騎士也疑惑道。他等級也不高，對這種分類不是很清晰。
「不能說人畜無害，沒人盯著畫，畫中人就自顧自的轉身月兌離畫面了。那就是一只游蕩的鬼怪了，會殺死看到的任何人。然後再回到畫中。要是玩家遇見了還是有反抗的資本，常人見了必死無疑。但僅此而已了，只要盯住他，畫中人出不來，也就沒有危險了。所以才丁級。他就是一拳能打死我們，他出不來也就那樣了。限制太大，他的危險程度也就最低。」不見紅塵笑道。
「這種危險的東西在燕雲中學，也沒听說燕雲中學有人遇害遇襲啊。」
「是布置問題，原先在美術室里，壁畫是被一個石膏模特看著的，不過我一開始並沒有察覺，消滅其他鬼怪的時候打碎了石膏模特。」笑君子開口道︰「現在想起來，那個石膏模特的眼楮應該做過處理，可以限制畫中人。當時太大意了。」
「會是誰布置的？進化游戲？」
「進化游戲可不會做這事，應該是曾有玩家接觸過。做下的布置，至于是誰」楊東思索了一番，搖搖頭說︰「這些都是後話了，我們現在先想想怎麼對付那個骷髏吧。」
李長河和大地騎士一愣，四處打量著。沒發現那個巨大的骷髏。剛剛就想問，那玩意跑哪去了？
「消失了，這是他第二次消失在我們眼前了。」楊東眉頭直皺說︰「我和不見紅塵在地下室發現了一個地道，追上去就發現了那個骷髏。我用七發戰列艦主炮把他打的支離破碎。可任務還是沒有完成。本來想著和你們匯合在想辦法。沒想到一出來，就看那骷髏杵在哪里。這也就有了你們剛剛看到的一幕。」
「那骷髏算是什麼級別？」李長河問。
「從體形和打洞的力量上看，應該丙級或者乙級。信息太少。」楊東看著李長河說︰「但我推算你身後的那位靈異種，是丙級。我知道你是為了不全軍覆沒才選擇同意附體的，但終究不安全，任務結束後，希望你能聯系長城，確保自己的安全。」
李長河沒有回復，而是提出問題︰「那這種骷髏的限制是什麼？能力是什麼？」
「不出意外的話，一開始我們被傳送走就是他的杰作。」楊東臉色有些難堪起來︰「至于限制，我甚至不能確定他的種類，自然也沒有什麼線索了。」
「你們長城號稱研究過各種鬼怪，居然也認不出來？」
「線索太少了。」楊東嘆息說︰「要是現實任務還好，我們能有強大的後勤保障。就是不熟悉，攻略組也會在最快的時間里分析出來。可這副本任務，就真沒有這種優勢了。」
這時，不見紅塵臉色一變，瞬間看向一邊。李長河也下意識動用了鷹眼看去，數十米外忽然出現的巨大身影正背對著幾人。
眾人紛紛拿出武器，李長河卻察覺到一絲不對。
「別出手！」他和不見紅塵同時開口。
楊東一愣，身邊幾個浮現出來的炮彈緩緩收回。他差點有要來一次主炮全開。
好在那個巨大骷髏也沒有反應，始終背對著眾人。
「你們發現了什麼？」楊東低語問。
不見紅塵看了眼李長河猶豫片刻後說︰「使用魔眼後，在我的視角看來，每個人身上都是散發著很獨特的霧氣，應該道家所謂的。之前兩次太遠且又在戰斗中，沒能察覺。這次我發現我們四人的連接著骷髏。」
「？我听同事說過，那也算是精力的一種稱呼。可他是怎麼連接我們的？」楊東皺眉，下一秒臉色一變，瞬間和幾人拉開距離︰「你是說四個人？誰沒有被連接？」
怎麼會是四個人？這次任務明明有五位玩家參與！
楊東的反應並無不妥，一共五人，四人同樣遭遇。那剩下的一個，是有什麼特別之處？
還是說干脆和這個副本里的鬼怪達成了協議？有過這種案例！玩家和任務目標聯手坑殺隊友。這次任務中也有這種人嗎？
所有人都謹慎地拉開了一些距離。
會是誰？
下一秒，就見不見紅塵看著李長河。雙手合掌︰「八方你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解釋你個錘子！」李長河冷聲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