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柴!刀!警!告!

作者︰吾誰與歸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韓景芝面色終于凝重了起來,她知道柳誠這番話的含義,那就是柳誠的科威信息,不是誰都能夠拿捏的初創公司了。

與誰合作?表面看是與政企合作。

但是實際上,是公安部,這是一種無形資產。

韓景芝相當清楚其重要性,尤其是陳長林做的是房地產,在這方面感觸更多。

「很好,很不錯,我其實有的時候擔心,你麼這樣的年輕人不知道輕重,對于政企方向的合作多有抵觸,其實那樣不利于發展,但是看來,是我想多了。」韓景芝終于露出了一些笑容。

但是她看著打扮的漂漂亮亮的陳婉若,眼底還是有一絲憂愁。

柳誠越優秀,陳婉若就越離不開他,這可如何是好?

「聊什麼呢?」陳婉若從身後環抱住了柳誠的脖子,滿臉都是燦爛的笑容。

就像當初在余杭的時候,陳婉若從睡夢中行來,從後面抱住了正在碼字的柳誠一樣,此時此刻,彼時彼刻,沒有變化。

韓景芝面色一整,嚴肅的說道︰「像個什麼樣子!有沒有點禮貌。」

「你昨天答應我的廟會都沒去誒。」陳婉若在柳誠的臉上又親了一下,跳到了沙發上,假裝嚴肅的說道︰「媽媽,我準備出去玩了,請批準。」

「這孩子,古靈精怪的。」韓景芝搖了搖頭,拿了件外套說道︰「走吧,去你房子那邊看看。」

「房子?什麼房子?」陳婉若一臉莫名其妙,隨即臉擰巴到了一起,滿是不開心說道︰「媽,你又查戶口是不是!什麼年代了,戀愛自由,你非要柳誠大富大貴嗎?」

柳誠拉了拉陳婉若,打了個圓場︰「不是,你不是問我,保安為什麼放我進來嗎?我在這有一套房子,伯母說過去看看。」

陳婉若的家庭和諧,還是得靠他,韓景芝對于母子關系一如既往的不知道如何去溝通。

這麼可愛的小丫頭,怎麼可以動不動就訓斥呢?

「啊?真的嗎?」陳婉若一听,臉色多雲轉晴,像六月的天,就是個女圭女圭臉,說變就變。

她其實一開始以為是柳依諾的家,那里雖然不大,但是非常的溫馨,雖然李曼很凶很嚴格,但是李曼很善良。

在香江的日子並不好過,在那邊,她們這些陸生們,總是被人指指點點。

她不喜歡香江,心中那層幻滅被打破之後,她也連帶著對美利堅不再那麼喜歡了。

回來之後,她本以為會輸掉一切,但其實還好,她並沒有輸到體無完膚。

柳誠帶著陳婉若和韓景芝,打開了8棟,那個1800平米的大院子,他一天都沒來住過。

這種布爾喬亞的生活,他始終都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恐懼感,總害怕一夜醒來,被吊在了路燈上,尤其是長安街上的路燈還很多,也很結實。

周紅衣是用自己的遣散費購買的這棟別墅,用雅虎中國總裁的身份換的這房子,房子交付之後,他花費了大價錢做了裝修。

比如從法蘭西空運來的懸鈴木,不知道通過什麼途徑弄來的一棵兩米多高紅豆杉,柳誠當初看到的時候,就是左眼皮直跳,這玩意兒少數也要叛個五年。

日子可真的是越過越有盼頭了。

至于內在的裝修堪稱豪華,但是這房子再豪華,周紅衣都沒住過一次,裝修好,弄了個家宴,然後送給了…王偲如,作為對柳誠透露春節攻勢的答謝。

韓景芝轉了一圈,看著陽台上的灰塵,無奈的說道︰「你這房子,是多久沒打理了?」

「我不過來住,公司比較忙。」柳誠回答了一聲,可能韓景芝對這邊的房子很重視,但是柳誠其實不大喜歡來這邊。

他唯一想到的用途就是讓王偲如過來辦生日聚會。

這可能就是價值觀念的不同吧。

他更在乎自己能夠創造多少價值,而不在乎資產價值本身。

對于資產和金融類的東西,他認為始終是建立在能力之上的附屬物。這也是李曼對金融和資產的一種理解。

而且李曼也用自己的行為,證明了這種理解有一定的正確性。

「我家誠誠可是個大忙人啊,我還以為回來能多見一次面,可是回來之後,他一直就是忙忙忙,可煩人了!」陳婉若雖然嘴上說的抱怨的話,但是語氣里卻帶著炫耀。

韓景芝用一種不可置否的語氣說道︰「把鑰匙配一副給劉姨,讓她經常過來打掃一下,好東西不是這麼糟踐的,就是放著不住,也不能落灰啊。」

韓景芝說的非常心疼。

「好。」柳誠點了點頭。

「媽,沒事了,我們就去地壇廟會了。」陳婉若拉這里柳誠的胳膊,拖著他出了門,來到了柳誠的柯尼塞格面前。

柳誠開這輛車,是有億點點好面子的成分,確切的說,柳誠一直都有一種,在陳婉若面前表現自己成功的表現欲。

當年他創業失敗,狼狽的鑽到了陳婉若派到公司樓下的柯尼塞格之上,去找陳婉若幫忙。

現在他開著一款類似的限量版的跑車,接陳婉若出去玩。

「我抽根煙。」柳誠彈出了一根泰山,站在車外,看著那兩扇旋翼門,噴雲吐霧。

陳婉若在車上好奇的打量著車的內飾,又抬頭看了看旋翼門,點頭說道︰「車不錯,以後我也買一輛。」

柳誠沒搭話,陳婉若在他心里,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

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錯過,代表著他上一世幾乎所有的失敗。

高考落榜了,他復讀了一年,終于考上了通濟。

創業失敗了,他又接受了陳婉若的條件,公司算不上起死回生,但是勉強能活。

就是忙忙碌碌,還是給人打工,只不過是老板從馬福報變成了陳婉若而已。

人到中年離婚了,老婆帶著孩子走了,不僅僅是創業失敗,還有長期不在家,感情被磨滅的一干二淨。

陳婉若最後還一刀刀了他,才有了現在的重生。

陳婉若是他所有失敗的見證者和親歷者,柳誠對她的感情極為的復雜。

柳誠只要和陳婉若在一起的時候,他總是有些恍惚之間,看到上一世的失敗,那一幕一幕的在心底翻騰。

噗呲!

突如其來。

似乎是一把無形的利刃,猛地刺穿了柳誠的胸口。

一股鑽心的疼痛,從尾椎骨直逼天靈蓋,他猛地挺直了身體,背上腦後,都是冷汗。

他只感覺全身的力氣,都被那撐開肋骨的利刃,給吸走了一般。

他只是面色蒼白了一下,身體晃了晃,無力扶著欄桿,勉強的站穩了身形。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刀的多了,他現在已經完全習慣了那種讓人腦後生汗的疼痛。

但是突然來著一下,還是讓他差點沒撐住。

陳婉若通過後視鏡,看到了柳誠身形有些不穩,趕忙下車,看著柳誠的臉色,帶著哭腔,舉手無措的說道︰「你怎麼了?要不要去醫院啊?上次在教室,你就這樣,嚇死人了。」

「你到底怎麼了啊?」

「沒事。」柳誠露出一個笑容,他看著陳婉若一臉擔驚受怕的樣子,卻滿是寬慰的說道︰「好了好了,我帶你去廟會。」

柳誠對待陳婉若的時候,總是顯得無比的矯情,實在是這柴刀突入起來的疼痛,是真的疼。

但是陳婉若不主動離去,他舍不得撒手?

這可能就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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