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車送你了。」柳誠將車鑰匙遞給了王偲如。
說實話,這車真的蠻棘手的,柳誠對這車的感覺,就一個,費腰,跑一圈腰都得麻。
這種超跑在國內遍布減速帶的路上,跑起來,實在是太難受了。
他也沒有炸街泡妹的需求,這車的出現完全是意外之喜,他也沒有炫耀的想法,真的開,還是那輛二十多萬的途銳SUV更加舒適一些。
「給我也用不起啊,98的油,我加一次油,錢包都空了。」王偲如望而卻步的退了一步,她很有自知之明,這玩意兒她根本養不起。
別說這輛柯尼塞格了,就是那輛997.2給她,她都養不起。
「我養就行了,你隨便開就是了。」柳誠笑著打消了王偲如的疑惑。
王偲如認真的看著這輛流線型的車輛,她最終還是搖頭說道︰「我不開,蹭一下,我給你白玩一年都修不了。」
柳誠揉了揉王偲如的頭發,滿是寵溺的笑道︰「都說了我養車了,你開著玩就是了。開壞了再換。」
「老子的女人就得開豪車,這樣我不是甭兒有面兒?」
王偲如噘了噘嘴,戳了戳柳誠的肩膀說道︰「誰知道我是你的女人啊!」
「我不敢開。」王偲如還是用力的搖了搖頭說道︰「你要是覺得放著沒用,就賣掉唄。」
「賣得掉嗎?這車又不能抵稅,誰要?」柳誠打開了車門,柯尼塞格的所有車型都是旋翼門設計,如同翅膀一樣向上張開,造型頗為的霸氣。
「那好吧。」王偲如無奈的說道︰「這車給我也是吃灰。」
柳誠拉著王偲如進了車管所,給車上牌照,邊走邊說道︰「我拿著就不是吃灰了嗎?你看看那個桶式座椅,我又不是賽車手,開這個車,就是給自己較勁兒。」
王偲如有些忐忑不安的去辦手續,柳誠卻接到了趙圭的電話。
「老弟啊,今天晚上老大做東,請你吃飯,你來不來啊?」趙圭的語氣有些猶豫,他低聲說道︰「你要是為難,就別來了,老大知道是你透的底兒,就是想感謝你一下。」
「吳給我打過電話了。」柳誠樂呵呵的說道︰「沒什麼不方便的。」
趙圭一听就急了,趕忙說道︰「吳總給你打過電話了?柳老弟,我可是一句話沒說,就告訴老大了。」
「老大這人是貪了點,但是也講義氣,他可沒告訴別人啊,知道消息從哪里泄露的嗎?」
柳誠搖頭說道︰「不是,他故意的,這事說起來復雜,晚上見面聊吧,在哪兒?」
「嗯,七點是吧,還要帶家屬?」柳誠記下了地址,有些奇怪的說道︰「咱們這算是應酬吧,怎麼還帶家屬啊。」
趙圭笑著說道︰「不是應酬,每年老大都會請我們幾個吃年夜飯,不是應酬,所以帶家屬。」
「行,我知道了。」柳誠點了點頭,他尋模了一圈,自己也沒什麼家屬可以帶,只剩下一個王偲如了。
柳誠有時候蠻討厭這種酒場上的規矩,帶家屬的年夜飯,你自己不帶家屬,就是不把別人當做一家人。
他倒不是介意王偲如拋頭露面,就是怕王偲如不樂意而已。
手續辦完以後,王偲如將行駛證拿到手里,看著上面的CC8S,撇了撇嘴說道︰「這車這麼貴,我明天就給你掛到二手市場上賣掉!」
「你能賣掉算我輸。」柳誠一听就樂了,這車哪里有那麼好賣,因為法拍的原因,無法抵稅,誰閑的沒事干,花大千萬買個這玩意兒,回去供著?
全球限量六台,限量版,但是每次保養,都得從瑞典請他們原廠團隊來保養,而柯尼塞格一共就四十多個員工,還得排隊。
麻煩的要死。
「今天晚上有個酒會,你陪我去一下,人家點名要家屬,我不好推月兌。」柳誠想了想說道︰「我記得你媽媽是明天早上的飛機吧,要是為難,我自己去也行。」
「家屬嗎?」王偲如收好了證件,看著柳誠臉頰上居然帶了些許的羞紅,她抿著嘴唇問道︰「你樂意帶我去嗎?」
「你樂意去嗎?」柳誠反問道,他既然主動提了,自然沒有什麼樂意不樂意。
帶家屬的酒會,大抵相當于帶一個女伴,他無所謂。
「好呀。」王偲如抓著柳誠的手,卻是滿臉的竊喜,她很開心,雖然她知道這不代表什麼,但是也算是兩個人關系的一種認可。
至少柳誠不止是讓她當個金絲鳥,還肯帶她出去拋頭露面。
「謝謝你。」王偲如美滋滋的在柳誠的臉上親了一口。
「你去買點衣服,你再做個頭發,我去公司處理一點事,然後下午去接你。」柳誠做了安排十分確定的說道︰「不要那種精致到假人一樣的裝扮,平常風格就好。」
柳誠也參加過幾次這樣的酒局,帶家屬一般都是帶老婆出門,相比較之下那種精致到像假人一樣的妝,格格不入,所以柳誠才特意叮囑了一句。
「明白,老板,我一定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不給你丟人,又不會顯得那麼妖艷給你跌份兒。」王偲如猛地停止了身子,假裝正經的說道。
「老板。」
「干嘛?」
「報銷嗎?」
「報…」
柳誠看著王偲如走路姿勢有點奇怪的問道︰「你這是怎麼了?一瘸一拐的怎麼了?崴腳了?還是抽筋兒了?」
王偲如臉刷一下的紅彤彤的像極了熟透了的隻果,她輕輕打了一下柳誠的胳膊說道︰「都怪你啊!」
「磨的太難受了,感覺有汗抿的生疼,只能岔著腿走路。」
哦?哦…!這車 轆印兒都從臉上碾過去了!
人類畢竟進化了幾百萬年,每一撮毛發,都有它存在的意義。
「其實,你不用這麼作踐自己討好我。」柳誠走到了車前,還是開口說道,王偲如這種討好,柳誠是有一些樂在其中,但是他還是覺得完全沒必要做到這種地步。
輕賤別人的人格,最後只會輕賤到自己。
既然王偲如打算用十年的時間還債,那麼兩個人的相處方式,還是要彼此尊重一些的好。
比如郎教授和靜安的故事里,看似郎教授在第五層,白玩了靜安還搞了靜安一筆錢,可是郎教授自己本人不也是深陷丑聞之中?
「你不喜歡嗎?」王偲如愣愣的問道。
「不是啊。」
王偲如用鼻孔發出了一聲冷哼,仰著頭說道︰「那不就結了,得了便宜還賣乖!這都是床笫之間的小樂趣,你喜歡,我就不喜歡了嗎?」
「我也樂在其中,不用太擔心了。」
王偲如笑眯眯的說道︰「我喜歡看你那副如狼似虎的表情,就像你喜歡看我迷離的表情一般,這是一種心理上的滿足呀。」
「我打算然你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柳誠無奈的搖了搖頭,又兩個成語,不可直視了。
「親一下,我走了。」王偲如在柳誠的臉頰上蜻蜓點水,坐到車上,試著發動了車輛。
「慢點開。」柳誠上了自己的車,向著公司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