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能在公司里光明正大的相處，小琪很開心。
兩人面對面坐著，她小聲問了一句，「化妝間里有監控嗎。」
「沒有，化妝間是女孩子換衣服的地方，不能隨便裝監控。」
莊小琪立刻大膽的抬起腿，搭在了林舒手里，白皙的腳丫涂了紅色的指甲，「漂亮嗎，新換的顏色。」
「和之前有區別？」
「真是直男審美，之前的是淡紅色，現在是大紅色，區別很大。」
林舒笑了，「乖，這里不要鬧了，談正事。」
「我知道，這幾天太累了，累的我沒精神，撒嬌一會可以嗎。」
「好吧。」林舒沒阻止她的雙腿，捏在手里，開始說道︰「以後回家和出門的時候，要注意看一後，別被跟蹤了，化妝間里不要放私人物品，個人社交賬號最好清空，最重要的是……帶上這個。」
他拿出了一個像遙控器的東西，有手掌那麼大。
「這是什麼？」
「反竊听探測器，可以掃出哪里有針孔或者竊听器，你每天上下班對著衣服掃一下。」
「這麼專業，像特工電影一樣。」
「這東西網上就能買到，不過有可能是假貨，我是保鏢，認識專門的廠家，這是我個人贈送給你的，你現在是重點保護對象。」
小琪有點想笑，就像收下了一個直男禮物，你對女孩的安全不放心，那你應該親自當護花使者，為她披荊斬棘，而不是送她加防御的裝備，讓她自己打BOSS。
「笑什麼呀。」
「你給人的安全感，從心里到物理都有，找你做男朋友，一定很安心。」她撩了一下，林舒掐著她的臉蛋回應道︰「你不想分開，我們就不會分手。」
「嗯。」
不分手，她就滿足了。
聊著正事，手腳上曖昧一點，已經是大膽舉動了，小琪不敢再有多余動作了，隔空給了飛吻，「我今天的妝好看嗎。」
「婊里婊氣，我喜歡。」
「謝謝夸獎，我也喜歡我的婊氣。」
女孩打扮火辣大膽不是問題，只要你足夠坦蕩，婊氣也是一種魅力。
小琪知道自己的長相和清純不沾邊，容易讓人覺得是夜店蹦迪的浪女，既然如此，何不順理成章做一個辣妹，在網紅里，婊氣的長相風格反而很有接受度。
稍微膩味了幾分鐘，她主動把林舒趕出去，「再待一會，我就忍不住要親你了，快走快走。」
「整天撩我。」
「你是不是還要給別人去講。」
「嗯，每個人都要私下講一遍。」
她故作吃醋的樣子，「哦，一下子接觸那麼多美女，你要遵守男德，做個良家小哥哥。」
「收到。」
保護個人隱私的普及教育，林舒在公司里大大刷了一波存在感，膨脹自私的烏娘翻車了，現在公司里沒人敢趾高氣昂，對林舒的態度都不錯，耐心听著講解。
有的女孩听得認真了，還問林舒，自己一個人住，該怎麼保護自己。
林舒笑著告訴她，除了防狼噴霧，其實你沒什麼辦法。
那女孩很不理解。
網上販賣焦慮，為的是流量和博眼球，順便讓相關產品有的賣，什麼家里的監控，門鏡監控，各種報警器，更離譜的是女子防身術，短時間速成的東西，除了心理安慰，你能防什麼？一巴掌就能抽的你找不著媽。
「販賣焦慮」的重點，是販賣。
這東西是門生意，把你搞焦慮了，賣你個心理安慰，錢輕松賺到手。
如何保護自己，除了保護好隱私以外，真有人想對你施加暴力，你是防不住的，本質上是看運氣，社會里必然會有精神不正常的人，去攻擊他人，到時候只能看誰是被選中的倒霉蛋了，這本質上是個低概率又必然發生的事件，互聯網把這種事無限放大，仿佛隨時隨地，到處是危險。
但這些話……林舒一句沒說。
「額，你要是想保護自己，我可以教你防身術，比防狼噴霧有用。」
「真的？」
「我是保鏢，反擊擒拿，甚至如何逃跑，我都精通，不過得收費。」
好家伙，林舒也跟著順手發財了。
反正焦慮不是我引起的，我順手恰飯而已。
那女孩想了想，在認真考慮了，「好，我跟你學，但是你學費要便宜一點。」
「沒問題！」
林舒一下子開竅了，借著給大家普及知識的同時，開始兜售副業了，一上午時間，竟然有三個女孩報名了。
原來大家都這麼焦慮啊。
微信憑空多了幾個妹子，他立刻去看朋友圈，現在的妹子特別會自拍，大家都學會了拍照技巧，如何避開自己的缺點，如何用角度拍出女神效果。
照片已經叫做照騙了。
林舒看的美滋滋，有腿有身材，然後南香突然走到他身後，女人的高跟鞋仿佛能走出不同的氣場，白千尋是刁蠻白富美，南香的高跟鞋每次都敲的冷冰冰。
「你說完了嗎。」
「都通知過了，我覺得以後可以在公司里開展一個自我保護的課程，免得那麼多網紅馬虎大意，被人抓住黑料或者隱私，對公司利益有影響。」
「可以考慮一下，那你有什麼發現。」
林舒回過頭，收起嬉皮笑臉，冷靜道︰「我看了一上午的公司監控，烏娘幾乎去了每個人的化妝間門口，她左顧右看，很有問題。」
南香皺起眉︰「就知道她不對勁，明明停工一個月，她每天還要來公司里，她心態出問題了，我最近忙，這件事你來處理沒問題吧。」
「沒問題。」
林舒倒是很佩服南香的心細，冷處理烏娘之後，她很警惕這個心態失衡的員工，擔心她做出沖動的事。
晚上下班之後，白領們紛紛離開辦公樓。
大樓的門口，一身碎花長裙的淑女，在一眾時尚網紅中，氣質與眾不同，韓玉的安靜不只是性格，還有她的氣質，在嘈雜的人群中，她安靜得如一朵花。
知識分子家庭，讓她有著良好的家教，無論是站與坐，都保持著優雅的體態。
林舒一眼就看到了前女友，笑著走過去，「韓老師放假了？」
「是呀，原來你老板的公司在這里呀，環境不錯。」
「不如大學里好，一年有四個月的假期。」
兩人一起去了附近的餐廳，放假的韓玉，主動約了林舒吃晚飯，不過他們倆的互動總是很奇怪，不會什麼事都沒有的去約對方，仿佛前任關系不允許再有純粹的約會，每次見面都是有事要說。
清淡的粥店里，韓玉開門見山，「我有一個朋友，前段時間出去旅行，拍了很多出行的記錄，但她不懂剪輯，想找我幫忙，請一個專業人士做個滿意的後期，她留著收藏。」
「你學校里應該有後期專業吧。」
「不行，我不能以老師身份去麻煩學生，你的公司有熟練的後期人員吧，所以我想到了你，我朋友會付錢的。」
「給錢就好說。」
林舒第一個想到的不是公司里的同事，而是堂哥林石。
林石就是做後期的呀，而且現在生活壓力大，和林舒說過，如果有什麼賺外快的活兒，可以聯系他。
大伯對他有恩，這好處自然要給堂哥。
他當場打了電話，那邊堂哥正在加班呢，一口答應下來，「沒問題，完全沒問題。」
「那我把她微信給你，你單獨談，我不賺差價。」
「謝了老弟，改天來我家吃飯，讓你嫂子做一桌，她會江南菜。」
「你忙吧。」
掛了電話，林石揉著疲倦的眼楮，又要加班了，對著電腦一秒一秒的剪片子，時常讓他眼楮干澀，精神疲勞。
這時候，同事拍了拍他的肩膀，「老林，你老婆來看你了。」
林石驚訝的看向門口，此時同樣盯著門口的，還有另外一雙邪惡的眼楮。